第499章 賭咒
因為在他簡單的邏輯里，一直以為地下勢力里就是靠武力值來確定江湖地位的。
既然黑的玩兒不過，那就只有玩兒白的？王其遠本來信心百倍地以為自己可以靠著舅舅的背景，吃定馮雷這樣的「黑惡份子。」
隨便找個什麼罪就能把他抓起來，可是表哥羅子達壓根不讓他把這事兒告訴舅舅。
所以王其遠感覺自己面對馮雷，完全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一口氣憋在心裡實在是難受得要命。
所以，王其遠什麼都不能幹，只能站在隊伍前面，臉憋得通紅。
「好了，別跟個傻子一樣在這兒了，到後面去排隊吧，這是學校，不是你家。」
馮雷搖了搖頭，笑著勸了一句，轉身就準備跟著帶路的學生去財務處。
「你說誰是傻子？」
王其遠一聽馮雷的話，眼睛裡的火苗蹭蹭往上竄，這貨居然還敢說他是傻子，他生平最自負的就是自己的智商，每次考試他都是第一名，怎麼能容忍有人罵他是傻子？！罵什麼也不罵他是傻子，這是原則問題！
「老子就是不排隊，老子考第一名憑什麼還要排在你們這些垃圾後面？你們也有資格讓我排隊？」
王其遠理直氣壯地朝著馮雷嚷道。
楊潤手上的報名表啪地一下掉到地上去了，其他接待新生的學生也都完全呆住了。
考第一名，跟排不排隊，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邏輯關係？雖說每年接待新生，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三四個極品人物，但像王其遠這樣的奇葩，還真是聞所未聞。
所以，接待處一片寂靜。
王其遠見自己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鎮住了，又有些得意了起來，心裡又是鬱悶又是欣慰。
鬱悶的是自己怎麼才想起他在學習上的優勢，早就該想到用這個來打擊馮雷了啊！欣慰的是他搜腸刮肚，終於還是找到了他的優越感，不至於被馮雷全面壓制了。
不過，正當他還想乘勝追擊，再奚落馮雷兩句的時候，抬起頭卻只看到了馮雷的背影。
剛撂下了一句話之後，馮雷就已經頭也不回地跟著帶路的學生走了，他見到王其遠，多說了兩句話，最多也只是覺得這個人有趣罷了，說起來，這並不是什麼值得他上心的角色。
「怎麼，提到成績就怕了吧？告訴你，老子高考687分，你就是拍馬也追不上。」
王其遠朝著馮雷的背影示威一般地大聲喊了一句，一臉的小人得志的笑容。
南山大學的錄取分數才635，王其遠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分數是絕對秒殺南大全部學生的，因為他這分數報考北都的頂尖高校都夠了。
王其遠沒有去北都，是因為在那邊沒有人照顧，他爸媽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讓他上南山大學，這邊至少有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讓他專心讀書。
「白痴啊？」
馮雷儘管已經走到了老遠，不過搖頭嘆息的聲音，還是非常清晰地傳了過來。
王其遠腦門上青筋直冒，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被人冠以「神童」、「天才」之類的稱號和光環？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連續被人罵了傻子和白痴，絕對是第一次啊！嫉妒，絕對是嫉妒！王其遠這麼對自己說著。
不過，就在王其遠已經認定了。
馮雷對他的智商羨慕嫉妒恨的時候，楊潤翻著手上的表單，很給他留面子地壓低聲音道：「這位同學，且不說成績是不是第一，跟需不需要排隊，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就算是有關係，你也不應該第一個站在這，你可不是你們專業的第一名。」
誰知道，楊潤是壓低了聲音，但王其遠卻爆發了：「怎麼……可能？我可是松林市的文科狀元……我不是第一，難道是前面剛走的那個小混混是第一？他要是第一，我把馬桶……刷給吃了。」
王其遠打死也不願意相信，他居然不是第一名，當然，吃一塹長一智，他正準備說吃馬桶的時候，想起上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是應驗了，連忙心虛地加了一個「刷」字，變成了吃馬桶刷。
後面排著隊的學生，有些原本還不知道前邊兒半天沒有辦理手續，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現在聽王其遠的賭咒，頓時都明白了原委。
「是啊是啊，快去後面排隊啊，讀書讀傻了吧。」
「哪裡來的白痴，這種智商怎麼考上南山大學的？」
「真是的，有病就趕緊回去治病啊，要吃馬桶刷就趕緊回去吃，跑學校來搗什麼亂。」
王其遠嘴唇不停地動著，他被這麼多同學指指點點，有點迷糊地想著，好像在這個地方，成績不是很管用的樣子？居然連文科狀元都鎮不住他們……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那兒，想等待楊潤的答案。
成績到底是否管用先不說，只以自己687分的高分，就不可能不是南山大學的第一名。
楊潤身為學長，一直要保持風度，憋住不笑那麼久，都已經很困難了，沒想到王其遠是一再挑釁他的忍耐極限，聽到王其遠搬出不知道哪個市的文科狀元的身份，還賭咒吃馬桶刷，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肚子一直在那抽抽，笑得十分辛苦。
但是，幾個報到的新生看到他的樣子，想從他手上把報名的新生資料拿過來看一下，卻沒有得逞。
楊潤雖然不喜歡王其遠，可主持新生接待的事，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上頭的學長也說過，新生里碰到極品很正常，但不能因為新生不懂事，接待的人就要針鋒相對，所以，楊潤雖然是在笑，可手上的資料表也只有幾個高年級學生看了，看完之後，大家都只是笑，卻沒有讓新生看到成績表的內容。
說到底，王其遠還是要跟這些新生共度四年的，他們不想讓王其遠以後抬不起頭做人。
王其遠看著楊潤他們這些接待生在笑，心裡直被笑得發毛，提高聲音道：「怎麼了？你們笑什麼？今天這件事不給我說清楚，我就讓舅舅……」
他話說一半，想起舅舅不能給他出頭，只能改口道。
「我就跟你們沒完。」
「究竟誰是第一，你自己看吧。」
楊潤伸手推了推圍在王其遠旁邊的幾個報到新生，把手上的一疊紙遞到了他眼前。
王其遠一把抓住楊潤遞過來的那一疊紙，第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但讓他大跌眼鏡的是，他的名字居然是排在本專業第六。
第二眼，王其遠才去關注馮雷，這次不需要他找，馮雷的名字赫然就排在第一。
「701……」
王其遠夢囈般地看著三個並不大的數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低著腦袋，連手續也不辦了，灰溜溜地就跑了。
他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怨毒地詛咒著馮雷。
不久之前，他還在火車站狼狽逃走過一次，沒想到，這才沒過幾天，他又一次因為馮雷開始狼狽地逃竄了。
今天的一幕，和當天那一幕，是不是太相似了一點？不過，他可沒有什麼反省的念頭，在他心裡，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馮雷造成的，全都是馮雷的錯兒！
就像他很小的時候，學走路時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一樣，父母從來都是理直氣壯地幫他狠狠地捶幾下桌子，大聲地吼一句：「桌子壞！打桌子。」
現在他心裡也一樣，恨不得大大地吼一聲：「馮雷壞，搞死馮雷。」
王其遠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恨恨地詛咒著馮雷，拳頭攥得緊緊的，連指甲都快要嵌到掌心的肉里去了。
雖然他現在完全不能給馮雷造成任何傷害，但他的腦袋裡不斷意之淫著各種把馮雷打趴踩扁的畫面，算是聊作安慰了。
馮雷這邊有高年級學生帶領，很快就完成了新生報到的手續。
領完了新生用品、寢室鑰匙跟軍訓服裝等等之後，他在三清園門口等著沈如馮她們。
林小童和白小娟沒去院系的接待處，沈如馮帶著她們兩個去辦的手續，所以她們來得比較慢一點，大約十一點多的時候，馮雷才看到了她們的身影。
因為離家近，所以林小童她們倒是沒帶太多行李來報到，現在以她們的體質，抱兩床棉絮、床單和衣服什麼的，倒也不會太吃力。
看她們一臉輕鬆，一路說說笑笑的樣子，旁邊就算有想藉口幫拿點東西來搭個訕的男生，也都會覺得這理由挺牽強。
「馮雷。」
白小娟一隻手把大大的兩床棉絮拎到背後背好，空出一隻手來在空中揮舞著。
「看到了。」
馮雷微笑著朝她們那邊走過去，她們三個人走在一起，實在是不用特意揮手來顯示存在感的，誰都不會無視掉她們。
馮雷剛從沈如馮手上，接過她幫林小童拿的東西，白小娟立刻就詭笑地湊了過來：「喂，我們兩個手上也都有東西啊，你怎麼只幫瀟然姐？」
林小童和沈如馮同時瞪了她一眼，白小娟縮了縮脖子，吐著舌頭直嘀咕：「我不就是開個玩笑，至於麼……」
馮雷笑著從林小童和白小娟手上接過比較重的棉絮，問道：「今天報到完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現在回去還是等會再走？」
既然黑的玩兒不過，那就只有玩兒白的？王其遠本來信心百倍地以為自己可以靠著舅舅的背景，吃定馮雷這樣的「黑惡份子。」
隨便找個什麼罪就能把他抓起來，可是表哥羅子達壓根不讓他把這事兒告訴舅舅。
所以王其遠感覺自己面對馮雷，完全是老鼠拉龜，無從下手，一口氣憋在心裡實在是難受得要命。
所以，王其遠什麼都不能幹，只能站在隊伍前面，臉憋得通紅。
「好了，別跟個傻子一樣在這兒了，到後面去排隊吧，這是學校，不是你家。」
馮雷搖了搖頭，笑著勸了一句，轉身就準備跟著帶路的學生去財務處。
「你說誰是傻子？」
王其遠一聽馮雷的話，眼睛裡的火苗蹭蹭往上竄，這貨居然還敢說他是傻子，他生平最自負的就是自己的智商，每次考試他都是第一名，怎麼能容忍有人罵他是傻子？！罵什麼也不罵他是傻子，這是原則問題！
「老子就是不排隊，老子考第一名憑什麼還要排在你們這些垃圾後面？你們也有資格讓我排隊？」
王其遠理直氣壯地朝著馮雷嚷道。
楊潤手上的報名表啪地一下掉到地上去了，其他接待新生的學生也都完全呆住了。
考第一名，跟排不排隊，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邏輯關係？雖說每年接待新生，都會出現那麼一兩個、三四個極品人物，但像王其遠這樣的奇葩，還真是聞所未聞。
所以，接待處一片寂靜。
王其遠見自己一句話把所有人都鎮住了，又有些得意了起來，心裡又是鬱悶又是欣慰。
鬱悶的是自己怎麼才想起他在學習上的優勢，早就該想到用這個來打擊馮雷了啊！欣慰的是他搜腸刮肚，終於還是找到了他的優越感，不至於被馮雷全面壓制了。
不過，正當他還想乘勝追擊，再奚落馮雷兩句的時候，抬起頭卻只看到了馮雷的背影。
剛撂下了一句話之後，馮雷就已經頭也不回地跟著帶路的學生走了，他見到王其遠，多說了兩句話，最多也只是覺得這個人有趣罷了，說起來，這並不是什麼值得他上心的角色。
「怎麼，提到成績就怕了吧？告訴你，老子高考687分，你就是拍馬也追不上。」
王其遠朝著馮雷的背影示威一般地大聲喊了一句，一臉的小人得志的笑容。
南山大學的錄取分數才635，王其遠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分數是絕對秒殺南大全部學生的，因為他這分數報考北都的頂尖高校都夠了。
王其遠沒有去北都，是因為在那邊沒有人照顧，他爸媽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讓他上南山大學，這邊至少有人照顧他的生活起居，讓他專心讀書。
「白痴啊？」
馮雷儘管已經走到了老遠，不過搖頭嘆息的聲音，還是非常清晰地傳了過來。
王其遠腦門上青筋直冒，他從小到大，什麼時候不是被人冠以「神童」、「天才」之類的稱號和光環？這短短的幾分鐘之內，就連續被人罵了傻子和白痴，絕對是第一次啊！嫉妒，絕對是嫉妒！王其遠這麼對自己說著。
不過，就在王其遠已經認定了。
馮雷對他的智商羨慕嫉妒恨的時候，楊潤翻著手上的表單，很給他留面子地壓低聲音道：「這位同學，且不說成績是不是第一，跟需不需要排隊，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件事，就算是有關係，你也不應該第一個站在這，你可不是你們專業的第一名。」
誰知道，楊潤是壓低了聲音，但王其遠卻爆發了：「怎麼……可能？我可是松林市的文科狀元……我不是第一，難道是前面剛走的那個小混混是第一？他要是第一，我把馬桶……刷給吃了。」
王其遠打死也不願意相信，他居然不是第一名，當然，吃一塹長一智，他正準備說吃馬桶的時候，想起上一次說這句話的時候，還真是應驗了，連忙心虛地加了一個「刷」字，變成了吃馬桶刷。
後面排著隊的學生，有些原本還不知道前邊兒半天沒有辦理手續，是發生了什麼事兒，現在聽王其遠的賭咒，頓時都明白了原委。
「是啊是啊，快去後面排隊啊，讀書讀傻了吧。」
「哪裡來的白痴，這種智商怎麼考上南山大學的？」
「真是的，有病就趕緊回去治病啊，要吃馬桶刷就趕緊回去吃，跑學校來搗什麼亂。」
王其遠嘴唇不停地動著，他被這麼多同學指指點點，有點迷糊地想著，好像在這個地方，成績不是很管用的樣子？居然連文科狀元都鎮不住他們……
不過，他還是硬著頭皮站在那兒，想等待楊潤的答案。
成績到底是否管用先不說，只以自己687分的高分，就不可能不是南山大學的第一名。
楊潤身為學長，一直要保持風度，憋住不笑那麼久，都已經很困難了，沒想到王其遠是一再挑釁他的忍耐極限，聽到王其遠搬出不知道哪個市的文科狀元的身份，還賭咒吃馬桶刷，實在是忍不住了，捂著肚子一直在那抽抽，笑得十分辛苦。
但是，幾個報到的新生看到他的樣子，想從他手上把報名的新生資料拿過來看一下，卻沒有得逞。
楊潤雖然不喜歡王其遠，可主持新生接待的事，還是很有職業操守的。
上頭的學長也說過，新生里碰到極品很正常，但不能因為新生不懂事，接待的人就要針鋒相對，所以，楊潤雖然是在笑，可手上的資料表也只有幾個高年級學生看了，看完之後，大家都只是笑，卻沒有讓新生看到成績表的內容。
說到底，王其遠還是要跟這些新生共度四年的，他們不想讓王其遠以後抬不起頭做人。
王其遠看著楊潤他們這些接待生在笑，心裡直被笑得發毛，提高聲音道：「怎麼了？你們笑什麼？今天這件事不給我說清楚，我就讓舅舅……」
他話說一半，想起舅舅不能給他出頭，只能改口道。
「我就跟你們沒完。」
「究竟誰是第一，你自己看吧。」
楊潤伸手推了推圍在王其遠旁邊的幾個報到新生，把手上的一疊紙遞到了他眼前。
王其遠一把抓住楊潤遞過來的那一疊紙，第一眼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但讓他大跌眼鏡的是，他的名字居然是排在本專業第六。
第二眼，王其遠才去關注馮雷，這次不需要他找，馮雷的名字赫然就排在第一。
「701……」
王其遠夢囈般地看著三個並不大的數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狠狠地咬著自己的嘴唇，低著腦袋，連手續也不辦了，灰溜溜地就跑了。
他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怨毒地詛咒著馮雷。
不久之前，他還在火車站狼狽逃走過一次，沒想到，這才沒過幾天，他又一次因為馮雷開始狼狽地逃竄了。
今天的一幕，和當天那一幕，是不是太相似了一點？不過，他可沒有什麼反省的念頭，在他心裡，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馮雷造成的，全都是馮雷的錯兒！
就像他很小的時候，學走路時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一樣，父母從來都是理直氣壯地幫他狠狠地捶幾下桌子，大聲地吼一句：「桌子壞！打桌子。」
現在他心裡也一樣，恨不得大大地吼一聲：「馮雷壞，搞死馮雷。」
王其遠一邊跑，一邊在心裡恨恨地詛咒著馮雷，拳頭攥得緊緊的，連指甲都快要嵌到掌心的肉里去了。
雖然他現在完全不能給馮雷造成任何傷害，但他的腦袋裡不斷意之淫著各種把馮雷打趴踩扁的畫面，算是聊作安慰了。
馮雷這邊有高年級學生帶領，很快就完成了新生報到的手續。
領完了新生用品、寢室鑰匙跟軍訓服裝等等之後，他在三清園門口等著沈如馮她們。
林小童和白小娟沒去院系的接待處，沈如馮帶著她們兩個去辦的手續，所以她們來得比較慢一點，大約十一點多的時候，馮雷才看到了她們的身影。
因為離家近，所以林小童她們倒是沒帶太多行李來報到，現在以她們的體質，抱兩床棉絮、床單和衣服什麼的，倒也不會太吃力。
看她們一臉輕鬆，一路說說笑笑的樣子，旁邊就算有想藉口幫拿點東西來搭個訕的男生，也都會覺得這理由挺牽強。
「馮雷。」
白小娟一隻手把大大的兩床棉絮拎到背後背好，空出一隻手來在空中揮舞著。
「看到了。」
馮雷微笑著朝她們那邊走過去，她們三個人走在一起，實在是不用特意揮手來顯示存在感的，誰都不會無視掉她們。
馮雷剛從沈如馮手上，接過她幫林小童拿的東西，白小娟立刻就詭笑地湊了過來：「喂，我們兩個手上也都有東西啊，你怎麼只幫瀟然姐？」
林小童和沈如馮同時瞪了她一眼，白小娟縮了縮脖子，吐著舌頭直嘀咕：「我不就是開個玩笑，至於麼……」
馮雷笑著從林小童和白小娟手上接過比較重的棉絮，問道：「今天報到完了，應該就沒什麼事了，現在回去還是等會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