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8章 訂婚儀式
四處懸掛的絲綢上繡著鮮花、小鳥等等美麗的東西，讓沈如馮耳目一新。
「瀟然小姐，恭喜了。」正在沈如馮跟著沈夫人上三樓的化妝間的時候，一個從上面下來的客人滿臉笑意地對她道。
「呃？什麼？」沈如馮溫柔地回了個禮，問道。
「恭喜什麼？」沈夫人臉色有些微變，對著那個客人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然後趕緊拉了拉沈如馮，對那個客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帶瀟然去補妝，等會兒下來再聊。」
那個客人也就忽略了沈如馮的問題，下樓跟其他人寒暄去了。
沈如馮被拉進化妝間裡，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沈夫人就藉口有事先離開了。
「到底怎麼回事？」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這些不協調的蛛絲馬跡，讓沈如馮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是，沈夫人說有事，她也只能先補妝了，補完妝她再下去問問吧。
沈如馮柔和的目光，落在鏡子裡自己的臉上，陽光下的她，果然還是更加明麗幾分，那股與生俱來的柔美，被太陽一照仿佛擁有了讓人心神動搖魔力，她看著看著，手指輕輕攥了起來。
說到底，她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自己！沈如馮拿出補妝盒來，很快給自己補好了妝。
門輕輕地動了一下，沈如馮以為是母親過來了，站起身準備跟她一起出去，可是沒有想到，她剛回過頭，看到的卻是唐律明。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如馮愣了一下，對於這種獨處總有種不習慣的感覺。
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唐律明，也不例外。
這時她的腦海中突然又浮現出了馮雷那張帶著微笑的臉，有些莫名的想道，似乎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是自然而親切的感覺啊。
不過唐律明卻不明白沈如馮現在心中所想，反手把門關上，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輕地開口道。
「果然，你現在也還不知道今天這裡要舉辦的，究竟是什麼宴會。」
「什……什麼叫果然？什麼叫我也不知道？這裡又是要舉辦什麼宴會？」沈如馮剛才的那股不安，頓時擴大成了驚恐。
化妝間裡寬敞的落地窗外，陽光肆意地照射進來，燦爛的光芒灑在唐律明疲憊蒼白的臉上，勾勒出他眼底里深深的憔悴。
「今天，這裡要舉辦的，是我們兩個人的……訂婚儀式。」唐律明看著沈如馮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
「你說什麼？」沈如馮直接跌坐在了她身後的妝凳上。
「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沈家的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高了？昨天父親才剛剛提起的事情，今天就能把邀請、場地、裝飾、儀式等等全部辦妥？
就算訂婚儀式來的人不多，但這一切絕不是沈家那溫吞吞的效率能做到的！所以，是唐家！
沈如馮一貫沉靜的眼睛裡，騰地燃起火來：「唐律明！我真沒想到，我和我哥都看錯你了……」
唐律明輕輕搖著頭，但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何止是你們，也許我也看錯我自己了。」
昨天晚上，他父親把他叫去房間裡，突然跟他說明天要跟沈如馮訂婚，他也是大吃一驚，他不是沒有拒絕，不是沒有解釋。
他是真的喜歡沈如馮，如果有可能，他並不想用這麼突然的方式去得到她。
晚上在父親房裡的時候，他看到父親沉思的目光，以為他已經說服了父親，就自己先離開了。
可是沒有想到，今天早上，他被帶到了這裡，才知道，訂婚儀式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取消。
唐律明根本沒有想到會這樣，是因為從他懂事開始，父親就一向是很尊重他的意見的，唯獨這一次，他沒有，他自作主張了。
當唐律明找到父親想要問個明白的時候，父親卻只是對他說了一句話。
違抗宗老會的意願，就意味著與整個唐家為敵，無論是外人，還是唐家自己人。
唐律明默然了，他覺得自己還能怎麼辦？一邊是站在這個代表一生幸福的儀式現場，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而且要娶的還是他最愛的女人……
一邊是違抗宗老會的意願，罔顧整個家族的利益，成為家族的罪人。
他最終，只有妥協一條路可走。
唐律明看著沈如馮崩潰的神色，試圖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可沈如馮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一樣，唰地一下打向了唐律明伸過來的那隻手。
好不容易得到的陽光，正在沈如馮的眼睛裡一點點地消散，她的出手也就毫無輕重可言了，只聽啪的一聲，唐律明的手臂上，被打出了一個紫紅的傷痕。
「瀟然……」唐律明本能地退了一步。
「出去，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沈如馮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所有的震驚、絕望已經吞噬了她沉靜優雅的心。
唐律明怔了一下，但很快就重新抬起頭來，他清楚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能抓住沈如馮的機會了：「瀟然，你覺得我卑鄙也好，沒有堅持也好，但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整個蘇州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除了你，我的眼睛裡再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而我，自認無論容貌、才學，還是家世、人品，也都是能配得上你的人，我了解自己，我能保證對喜歡的女人一輩子專情不二，你今天嫁給了我，我會把這件事當成我一生最大的幸福，當然，我也會給你一生的幸福……」
沈如馮呆呆地看著唐律明，他這還是第一次直接對她說出他的心意。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也許沈如馮還能有點別的反應，可是現在，她只能搖頭，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說出口。
唐律明嘆了一口氣：「瀟然，如果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還能理解你不願意嫁給我，可是，現在你有嗎？如果你並沒有喜歡的人，那為什麼不能試著喜歡我呢？」
沈如馮靜靜的目光，看向唐律明的眼睛，她又垂下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出去吧，如果可以，我請求你……把你的手機留下來。」
「手機？」唐律明困惑地看著沈如馮。
「是的！手機。」沈如馮堅決地道。
唐律明錯愕地看著沈如馮很久，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瀟然，你想要打給誰？」沈如馮還是沒有回答。
唐律明輕輕閉了一下眼睛，轉身離開了化妝間。
沈如馮轉過頭，看了看明亮的落地窗下一層層的保鏢，看樣子不但是沈家，這一次連唐家的精銳保鏢都悉數到場了。
沈如馮哼出一聲苦笑：「這麼害怕我逃走嗎？可是娶一個想要逃走的新娘，就那麼值得歡呼雀躍麼……」其實沈如馮心裡如同明鏡一般。
這一場看似盛大的訂婚儀式，除了自己這個準新娘以外，每一個人都笑得如同窗外的陽光一樣燦爛。
這個時候，恐怕他是唯一能解救自己的男人了吧。
沈如馮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那張微笑著的臉龐。
看到那些戒備森嚴的保鏢之後，她僅僅只猶豫了一下，就動手撥下了一個號碼。
林小童很違心地攔了她好多天，她心裡非常糾結，一邊擔心沈如馮在家裡會不會很寂寞，另一方面又怕冒然闖過去，反而會給沈如馮帶來麻煩。
蕭翎兒連看動畫片都沒興致了，每天找馮雷打架玩，想要打破這些天籠罩在眾人心頭煩悶情緒。
平靜的早晨，酒店裡卻一片沉默，突然一聲滴滴滴的電話聲驚醒了所有人。
馮雷拿起手機，是唐律明的號碼。
電話的另外一邊，半天沒有人說話，但不斷地傳來輕輕的呼吸聲，馮雷等了一會兒，輕聲道：「瀟然嗎？」
「嗯。」電話對面傳來一聲回應，接下來卻又是沉默。
可是，聽到馮雷叫沈如馮的名字，林小童和白小娟都炸開鍋了，急忙撲到馮雷旁邊來搶電話。
「瀟然姐，你怎麼樣？你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林小童對禁足並沒有概念，到現在也只以為是父女兩個慪氣，沈君才不讓沈如馮出來的。
就像她，不是也被爸爸派了馮雷過來盯著她嗎？
「瀟然姐！我們好想你，你有沒有被餓著？有沒有人打你？是不是被欺負了？」
白小娟的想像，則跟林小童是另一個極端，她腦袋裡的禁足，就是把沈如馮關在一個很小很小的小黑屋裡面，不給吃不給穿，抬頭不見天日，低頭全是茅草……
本來那邊壓得很平靜的呼吸聲，聽到林小童和白小娟的話，頓時出現了小聲的抽泣，馮雷急忙讓蕭翎兒把林小童和白小娟拉走，朝電話里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電話對面沈如馮的聲音有些沙啞，竟帶上了一抹悽美的笑意，過了很久，她才從那邊傳來一句：「馮雷，我想跟你們一起回南山。」
馮雷抓著電話的手緊了一下，輕聲道：「好的，等著我。」
沈如馮的聲音里，有恐懼，有絕望，但更多的是期盼。
「瀟然小姐，恭喜了。」正在沈如馮跟著沈夫人上三樓的化妝間的時候，一個從上面下來的客人滿臉笑意地對她道。
「呃？什麼？」沈如馮溫柔地回了個禮，問道。
「恭喜什麼？」沈夫人臉色有些微變，對著那個客人露出了一個歉意的笑容，然後趕緊拉了拉沈如馮，對那個客人道：「不好意思，我先帶瀟然去補妝，等會兒下來再聊。」
那個客人也就忽略了沈如馮的問題，下樓跟其他人寒暄去了。
沈如馮被拉進化妝間裡，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沈夫人就藉口有事先離開了。
「到底怎麼回事？」雖然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但這些不協調的蛛絲馬跡，讓沈如馮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是，沈夫人說有事，她也只能先補妝了，補完妝她再下去問問吧。
沈如馮柔和的目光，落在鏡子裡自己的臉上，陽光下的她，果然還是更加明麗幾分，那股與生俱來的柔美，被太陽一照仿佛擁有了讓人心神動搖魔力，她看著看著，手指輕輕攥了起來。
說到底，她還是比較喜歡這樣的自己！沈如馮拿出補妝盒來，很快給自己補好了妝。
門輕輕地動了一下，沈如馮以為是母親過來了，站起身準備跟她一起出去，可是沒有想到，她剛回過頭，看到的卻是唐律明。
「你怎麼會在這裡？」沈如馮愣了一下，對於這種獨處總有種不習慣的感覺。
即使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唐律明，也不例外。
這時她的腦海中突然又浮現出了馮雷那張帶著微笑的臉，有些莫名的想道，似乎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卻總是自然而親切的感覺啊。
不過唐律明卻不明白沈如馮現在心中所想，反手把門關上，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輕地開口道。
「果然，你現在也還不知道今天這裡要舉辦的，究竟是什麼宴會。」
「什……什麼叫果然？什麼叫我也不知道？這裡又是要舉辦什麼宴會？」沈如馮剛才的那股不安，頓時擴大成了驚恐。
化妝間裡寬敞的落地窗外，陽光肆意地照射進來，燦爛的光芒灑在唐律明疲憊蒼白的臉上，勾勒出他眼底里深深的憔悴。
「今天，這裡要舉辦的，是我們兩個人的……訂婚儀式。」唐律明看著沈如馮的眼睛，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道。
「你說什麼？」沈如馮直接跌坐在了她身後的妝凳上。
「你是不是弄錯什麼了？」沈家的效率什麼時候變得那麼高了？昨天父親才剛剛提起的事情，今天就能把邀請、場地、裝飾、儀式等等全部辦妥？
就算訂婚儀式來的人不多，但這一切絕不是沈家那溫吞吞的效率能做到的！所以，是唐家！
沈如馮一貫沉靜的眼睛裡，騰地燃起火來：「唐律明！我真沒想到，我和我哥都看錯你了……」
唐律明輕輕搖著頭，但沒有開口為自己辯解：「何止是你們，也許我也看錯我自己了。」
昨天晚上，他父親把他叫去房間裡，突然跟他說明天要跟沈如馮訂婚，他也是大吃一驚，他不是沒有拒絕，不是沒有解釋。
他是真的喜歡沈如馮，如果有可能，他並不想用這麼突然的方式去得到她。
晚上在父親房裡的時候，他看到父親沉思的目光，以為他已經說服了父親，就自己先離開了。
可是沒有想到，今天早上，他被帶到了這裡，才知道，訂婚儀式並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取消。
唐律明根本沒有想到會這樣，是因為從他懂事開始，父親就一向是很尊重他的意見的，唯獨這一次，他沒有，他自作主張了。
當唐律明找到父親想要問個明白的時候，父親卻只是對他說了一句話。
違抗宗老會的意願，就意味著與整個唐家為敵，無論是外人，還是唐家自己人。
唐律明默然了，他覺得自己還能怎麼辦？一邊是站在這個代表一生幸福的儀式現場，接受著所有人的祝福，而且要娶的還是他最愛的女人……
一邊是違抗宗老會的意願，罔顧整個家族的利益，成為家族的罪人。
他最終，只有妥協一條路可走。
唐律明看著沈如馮崩潰的神色，試圖伸出手去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可沈如馮像是受了驚嚇的小動物一樣，唰地一下打向了唐律明伸過來的那隻手。
好不容易得到的陽光，正在沈如馮的眼睛裡一點點地消散，她的出手也就毫無輕重可言了，只聽啪的一聲，唐律明的手臂上，被打出了一個紫紅的傷痕。
「瀟然……」唐律明本能地退了一步。
「出去，我現在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你。」沈如馮胸口劇烈地起伏著，所有的震驚、絕望已經吞噬了她沉靜優雅的心。
唐律明怔了一下，但很快就重新抬起頭來，他清楚這可能是他這輩子唯一能抓住沈如馮的機會了：「瀟然，你覺得我卑鄙也好，沒有堅持也好，但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整個蘇州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除了你，我的眼睛裡再容不下第二個女人。」
「而我，自認無論容貌、才學，還是家世、人品，也都是能配得上你的人，我了解自己，我能保證對喜歡的女人一輩子專情不二，你今天嫁給了我，我會把這件事當成我一生最大的幸福，當然，我也會給你一生的幸福……」
沈如馮呆呆地看著唐律明，他這還是第一次直接對她說出他的心意。
如果不是在這樣的時間，這樣的地點，也許沈如馮還能有點別的反應，可是現在，她只能搖頭，甚至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說出口。
唐律明嘆了一口氣：「瀟然，如果你已經有了喜歡的人，我還能理解你不願意嫁給我，可是，現在你有嗎？如果你並沒有喜歡的人，那為什麼不能試著喜歡我呢？」
沈如馮靜靜的目光，看向唐律明的眼睛，她又垂下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道：「出去吧，如果可以，我請求你……把你的手機留下來。」
「手機？」唐律明困惑地看著沈如馮。
「是的！手機。」沈如馮堅決地道。
唐律明錯愕地看著沈如馮很久，然後，掏出自己的手機放在桌上，但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瀟然，你想要打給誰？」沈如馮還是沒有回答。
唐律明輕輕閉了一下眼睛，轉身離開了化妝間。
沈如馮轉過頭，看了看明亮的落地窗下一層層的保鏢，看樣子不但是沈家，這一次連唐家的精銳保鏢都悉數到場了。
沈如馮哼出一聲苦笑：「這麼害怕我逃走嗎？可是娶一個想要逃走的新娘，就那麼值得歡呼雀躍麼……」其實沈如馮心裡如同明鏡一般。
這一場看似盛大的訂婚儀式，除了自己這個準新娘以外，每一個人都笑得如同窗外的陽光一樣燦爛。
這個時候，恐怕他是唯一能解救自己的男人了吧。
沈如馮的腦海里又浮現出了那張微笑著的臉龐。
看到那些戒備森嚴的保鏢之後，她僅僅只猶豫了一下，就動手撥下了一個號碼。
林小童很違心地攔了她好多天，她心裡非常糾結，一邊擔心沈如馮在家裡會不會很寂寞，另一方面又怕冒然闖過去，反而會給沈如馮帶來麻煩。
蕭翎兒連看動畫片都沒興致了，每天找馮雷打架玩，想要打破這些天籠罩在眾人心頭煩悶情緒。
平靜的早晨，酒店裡卻一片沉默，突然一聲滴滴滴的電話聲驚醒了所有人。
馮雷拿起手機，是唐律明的號碼。
電話的另外一邊，半天沒有人說話，但不斷地傳來輕輕的呼吸聲，馮雷等了一會兒，輕聲道：「瀟然嗎？」
「嗯。」電話對面傳來一聲回應，接下來卻又是沉默。
可是，聽到馮雷叫沈如馮的名字，林小童和白小娟都炸開鍋了，急忙撲到馮雷旁邊來搶電話。
「瀟然姐，你怎麼樣？你什麼時候可以出來？」林小童對禁足並沒有概念，到現在也只以為是父女兩個慪氣，沈君才不讓沈如馮出來的。
就像她，不是也被爸爸派了馮雷過來盯著她嗎？
「瀟然姐！我們好想你，你有沒有被餓著？有沒有人打你？是不是被欺負了？」
白小娟的想像，則跟林小童是另一個極端，她腦袋裡的禁足，就是把沈如馮關在一個很小很小的小黑屋裡面，不給吃不給穿，抬頭不見天日，低頭全是茅草……
本來那邊壓得很平靜的呼吸聲，聽到林小童和白小娟的話，頓時出現了小聲的抽泣，馮雷急忙讓蕭翎兒把林小童和白小娟拉走，朝電話里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電話對面沈如馮的聲音有些沙啞，竟帶上了一抹悽美的笑意，過了很久，她才從那邊傳來一句：「馮雷，我想跟你們一起回南山。」
馮雷抓著電話的手緊了一下，輕聲道：「好的，等著我。」
沈如馮的聲音里，有恐懼，有絕望，但更多的是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