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7章 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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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只是看了看,絲毫沒有影響他的進攻,一邊硬接山雕的一個飛踹,一邊一個下勾拳就打向山雕那條腿的關節處。

  「他娘的,這小子練的是七傷拳麼?」山雕對二黑這種以傷換傷的打法很不適應,不由惱怒地暗自罵了一句。

  關節和小腹一樣,都是身體的脆弱部分,山雕可沒有用自己的膝關節去和二黑比抗擊打能力,只好抬腿微移,避開了二黑的一記下勾拳。

  經過了中途的變招,山雕踹到二黑身上的時候,原本勢大力沉的一腳已經沒又太大的力道了,對於二黑來說更是不疼不癢。

  山雕見一擊不成,連忙收招回守,然後一個轉身以一個刁鑽的角度攻向了二黑的腰眼。

  「喝。」二黑用兩隻手穩穩地接住了他這帶著旋轉力量的一腳,順勢一掀,山雕只能再次收勢,一個後空翻落在了擂台上,腳下卻因為慣性立足未穩,蹭蹭地往後退了幾步。

  二黑哪裡肯放過這種機會,一直站在原地沒有動的他,突然搶身而上,居然爆發出了非常不錯的速度,直接搶身靠在了山雕身前,又是一記重重的下勾拳直接打在山雕的下巴上。

  咔嚓一下,山雕的下巴差點直接被打得脫臼了。

  擂台下面又是一片驚呼。

  不過山雕在道上摸爬滾打多年,也經歷過不少風浪,不是省油的燈,雖然下巴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重的,但是仍舊臨危不亂,小腿一拐,一記「黃狗撒尿」踢中了二黑的腳踝,讓他失去重心差點倒在地上。

  二黑此時其實已經占了些許上風,如果換了一般人肯定會撤出半步,先穩住身形再尋機會。

  畢竟先手已經掌握在了自己的手裡,沒道理還要跟對方以命搏命。

  可二黑卻絲毫沒有占優的覺悟,他在失去重心的情況下,依舊不依不饒的閃電一般爪而出,飛快地鎖住了山雕的脖子,也不管山雕瘋狂打在他肚子上的重拳,手上的力道是越來越大,完全是不惜兩敗俱傷的打法。

  山雕的人立刻叫了起來:「瘋子,這個二黑根本就是瘋子,雕哥別打了。」

  二黑又被山雕打中了好幾下,他抹了一把唇邊的血跡,嘿嘿一笑:「怎麼樣?還打不打?再打下去,我不知道會不會死,但是您肯定比我先死啊!」

  山雕並沒有回答,他也沒法回答,他的喉嚨可是被二黑死死的掐住了呢,喉嚨里已經發出了咯咯的聲音,臉色都已經開始發紫了,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小了。

  山雕的幾個心腹再也忍不住了,趕緊一擁而上把他拉了下去,而山雕已經因為大腦嚴重缺氧而暈厥了過去。

  山雕的手下看著自己的老大差點就在他們面前直接被做掉了,一個個看向二黑的目光都極為不善起來。

  很明顯,事情發展成這樣,就算二黑在許家駿的支持下做了南山的老大,他也只能是個空殼司之令罷了。

  「這個山雕,今天沒死,看來以後會跟你的人玩出不少樂子。」許家駿搖搖頭,有些遺憾地說道。

  馮雷輕輕的笑了一下,沒有答話。

  他只是給二黑一個上位的機會罷了,至於他能不能把握得住,會遇到多少困難,這也是二黑的事情,不是需要他操心的事兒。

  「好了,還有人要上麼?」許家駿站了起來,在拳場裡掃視了一圈。

  不過場下卻沒有任何人敢接話,山雕的實力他們都是知道的,連他都差點被二黑直接給做了,換了其他人上,不是找死麼。

  「看來,今天這事兒就到此結束了,那好吧,以後南山地下勢力的話事人就是這個二黑兄弟了。以後大家就都好好服從二黑的領導,別再給南山市添亂了,就這麼地吧,都散了吧。」許家駿拍了拍手,下了一個最終的定論。

  南山的地下拳賽,以誰都沒有想到的方式結束了。

  南邊財叔的勢力直接就玩熄火了,山雕和銀環蛇都沒有成為老大,反而是一個空降的人成為了南山地下勢力的統領。

  當然,所有人也都只認為,這個老大是名義上的,手下一個人都沒有,一點產業都沒有,不是空有其名是什麼?

  「下個星期我去北都找張宇玩兒,要不要一起去?」許家駿看著山雕和銀環蛇的人慢慢都跟著他們的老大在離場,也懶得再去關注這些他本來就不怎麼感興趣的角色,索性跟馮雷聊起了天來。

  「不了。我馬上要陪林小童她們去蘇州。」馮雷對自己的行程倒是沒有保密。


  「蘇州啊?怎麼突然想著要去那裡?」許家駿道。

  「送一個小丫頭回家,順便也陪林小童她們散散心。」馮雷回答。

  「小丫頭,該不會就是差點被柳宏偉拐去賣了的那個?聽你剛的意思,那是你媳婦?你媳婦不是林小童,白小娟和蘇吟麼?」許家駿困惑。

  「得了,算我白說了,既然有了三個,再有第四個也正常,不過比較好奇的是,據我剛從執法處那邊得到消息,說柳宏偉拐賣的都是些小學生,你媳婦多大?」

  「十一。」馮雷摸著鼻子道:「還有,其實她現在還不算是我媳婦。」

  許家駿看著馮雷看了半晌,最後仰天感概了一番:「唉,世界變了世界變了,以前我總以為南山市只有我一隻禽之獸,沒想到現在又多了一隻,而且是比我還要禽之獸得多的禽之獸。」

  「二黑。」離開地下拳場的時候,馮雷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你去一趟南山第一醫院住院部六三九號病房,找一個叫篾子的人。對於你將要接手的這一塊,他比你了解地多。」

  「好。」二黑立刻點頭。

  「謝謝龍哥。」馮雷點了點頭,然後又跟許家駿道了個別,剛乘電梯從地下上到一樓,林小童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你沒事吧?事情做完了沒有?什麼時候回來?」電話里的聲音擔心而焦急。

  「嗯,我沒事,馬上就回來了。」馮雷心裡泛起一股暖意。

  「那家店現在怎麼樣了?被封查了沒有?」

  「那家店原來的老闆,被柳宏偉軟禁好久了,剛被警察從他家的地下室里救出來,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重新開業,那老闆還送了好多衣服給小鈴鐺呢。」林小童開心地道。

  「嗯,那就好。」

  「總之,馮雷你快回來吧,瀟然姐提前兩天放假了,我們在一起清點去蘇州的行李,小鈴鐺往裡的行李里塞進了不少東西哦……」林小童笑道。

  電話里傳來蕭翎兒的聲音:「啊,小童姐姐你怎麼能告訴他,告訴他就不好玩了啊。」

  馮雷一身惡寒:「小童,小童……你幫我看著點,千萬別讓她在我的衣服里放什麼毒啊,針啊什麼的,這事兒她可是門兒清。」

  蕭翎兒搶過電話:「誰叫你不選我當媳婦兒的,哼,你就等著瞧吧。總之你要是敢不娶我,我就一輩子纏著你,纏到你改變主意為止。」

  馮雷欲哭無淚,本來沒發生拐賣兒童的事情,她可是在林小童她們面前裝得跟乖寶寶一樣,現在一破功,索性她就不裝了?

  林小童接回電話:「好了,不說了。你專心開車,路上小心。」馮雷聽著那邊掛斷了,也輕輕放下了手機。

  車窗外夏天的烈日,燦爛地猶如少女歡快的笑臉,馮雷的唇邊也勾起了笑容,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剛好帶她們去蘇州散散心也不錯,等他們回來的時候,這邊就應該已經塵埃落定了吧。

  馮雷回到白小娟家裡,沈如馮也在這邊跟他們一起清點行李,蕭翎兒舉著五張火車票朝馮雷道:「票都送過來了,我們明天晚上出發。」

  「小鈴鐺可比我們能幹多了。」沈如馮微笑道:「只是,為什麼定火車票不定飛機票?」

  「馮雷哥哥說了,在飛機上萬一出了事兒,可比火車上麻煩。」蕭翎兒把票收進自己的小包里,理所當然地道。

  白小娟倒是無所謂:「火車就火車,聽說可以遇到搭訕啊,打架啊,勾搭帥哥啊,飛機就只能老老實實地坐在位置上發呆……」

  林小童越聽臉色越不好:「我開始覺得坐火車不是個好的選擇了。」不過票都已經買好了,坐火車和坐飛機大家也沒太糾結,火車從南山到蘇州,全程十三個小時。

  蕭翎兒定的是四個人一間的臥鋪,她倒是很想跟馮雷住在一間,可那樣馮雷就沒辦法保護林小童她們了,而林小童不願跟沈如馮分開,她們又不願跟馮雷住一間房,所以,最後只能是四個女孩住在一起,馮雷被趕到了隔壁。

  馮雷也沒有反對,反正蕭翎兒也有足夠保護她們的能力。

  第二天的中午,林小童給林步塵打了電話交待了一下,沈如馮也給蘇吟打了個電話說了一聲,然後就由白小娟家的司機開車,送他們去了火車站。

  蕭翎兒對火車站可比林小童他們熟悉多了,一路帶著她們買零食、檢票進站、找車廂,上了火車之後還告訴林小童她們要喝水找誰,要上衛生間在哪裡等等。

  倒不是林小童她們自理能力太差,而是她們幾乎都沒有獨自出遠門的經歷,這方面自然和蕭翎兒沒得比。

  「我開始覺得慚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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