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 段木的變化
告別露琪亞兩人，段木久違的踏入到綜合救護棟。
經歷了旅貨入侵事件後，這裡再一次歸於平靜，大廳中也沒有了入侵期間那麼多人，只有三三兩兩的隊士在接待一些生了些小病的顧客。
「段木先生。」
今天執勤的隊士是小奈，當看到段木後頓時一喜：「你可是有段時間沒有來了，上次見到你還是在女生宿舍，你被虎徹隊長攙扶走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聞言，段木臉上剛剛露出的溫和笑容，頓時僵硬了一下。
不過，隨即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我上次喝醉後，有沒有說過什麼啊？」
「啊？」
小奈微微愣了一下，皺著眉想了半響，道：「你只說了要挑戰卯之花隊長啊……還有就是隊長不在時，你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就坐在隊長門前的台階上，說是隊長不回來你就不離開。」
「哈哈哈~~」
說到這裡，小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喝醉後的段木先生，看起來給人感覺特別冰冷，跟平常簡直就是兩個人一樣。但看慣了你平常的樣子，突然看到你另一幅面孔，總覺得特別的新鮮……啊，我並不是說你平常的樣子不好。」
「只是就連跟你相處時間最長的虎徹隊長，事後都說當時的你給人感覺挺新鮮的。她說平常的你每次見面，臉上都會習慣性的露出笑容，就仿佛是除了微笑外，在與其他人相處時，絲毫不會流露任何其他的情緒。」
「熟悉了以後，那笑容反而會讓人感到一種刻意的疏離感。」
「而喝醉後的您，雖然冰冷，但會因為卯之花隊長不在而失望、會因眾人勸說而惱火、還會鬧彆扭一樣坐在卯之花隊長門前不肯離去…嗯，總之就是很古怪，但也更加真實……」
小奈說罷，忍不住一吐舌頭：「嘿嘿，這些是虎徹隊長說的，你可別跟讓她知道是我說的。」
「我其實還是喜歡段木先生你現在的樣子，給人很溫暖，並且值得信任的感覺。不過你喝醉以後，那種冷漠而強勢的感覺，也是有很多人喜歡的哦，當時好多人都紛紛上前跟你說話。」
「而且雖然看著給人感覺很危險，但大家跟你說話時，無論多不耐煩你都會做出答覆，這讓大家紛紛上前跟你聊天。」
「甚至有人拉著你，想帶你去她們房間聊上一夜……」
作為最初與段木相識的四番隊隊士，小奈在段木面前並沒有什麼拘謹感，反而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誰能想到當初她在真央靈術院時，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社恐，十幾年的時間，她身上原本那種怯怯懦懦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在，為了讓她變得更加開朗，段木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
不過……
自己十幾年前，雖然本質上有些不同，但也算是一個半社恐，這可以說是共同成長了。
小奈的話，讓段木微微搖了搖頭。
她們之所以會認為喝醉後的自己，並不危險，並且很好溝通，完全是因為四番隊的所有……沒錯，是所有女性隊士，都被段木牢牢的記在了腦海里，所以潛意識裡不會去傷害她們。
而實際上，喝醉後的自己完全是在憑藉本能與欲望行事，一門心思的就是與強者進行廝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自控能力，也不會去考慮什麼後果。
那種狀態下的自己，就連段木都覺得很危險，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對於一切生命的漠視。
不過倒也沒有到嗜殺的地步，只是覺得直接殺死對方與比跟對方溝通要輕鬆無數倍。
但還能交流這一點，說實話確實是有些出乎段木的預料。
看來十數年的時間，自己也是有所改變的。
話說回來，那樣的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能夠讓勇音對自己印象改觀的？
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段木對於勇音還是很了解的，雖然平常說話時給人一種男孩子的感覺，實際上性格卻是優柔寡斷，個性膽小且內向，給人一種很容易害羞的感覺。
正因如此，她對於十一番隊那些大男子主義的隊士，一直都極為不喜。
所以平常與其相處時，段木都不會表現出任何強勢的感覺，反而為了照顧她的情緒，習慣性的將自己放在弱勢一方，儘可能的配合她的言行。
這樣相處了十幾年……
她都沒對自己印象改觀，偏偏對喝醉後的自己印象有了改觀？
果然還是想不明白啊。
段木接觸的女人，完全可以用『數不勝數』四個字來形容，甚至到了以段木強悍的記憶，將好感度面板上所有人記下來，都有些難的地步。
有時候還需要反覆複習一下，以免發生認錯人或者記錯名字的事情。
為了避免這一點，段木可謂是廢了很大的心思。
不僅記住了對方的樣貌、姓名、就連身材三圍、聲音、習慣、興趣、愛吃的食物、喜歡的動物……反正只要是能夠分辨出一個人的特徵，段木都會牢牢的記在腦海的資料庫當中。
並且以這些情報，加以分析，從而找出與對方相處時，最為適合的方式！
但哪怕如此，對於她們的心思，段木依舊是很難摸清。
有時候段木甚至覺得……
她們的想法，比藍染都要複雜。
微微搖了搖頭，段木對著小奈問道：「今天負責綜合救護所執勤的人是哪個醫療隊啊？勇音在嗎？」
「今天執勤的上級救護班是第七班，中級班是十六班，兩個下級班則分別是六班與八班。」
小奈頓了一下，繼續道：「而負責人，則是那個總是偷偷摸摸寫日記，又不讓人看的伊江村三席。」
段木聞言忍不住一笑：「既然是寫日記，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了。」
小奈撇了撇嘴，左右看了看後，小聲道：「反正我是覺得他那人挺怪的，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段木。
不過，沒記錯的話，他好像還是男性死神協會副會長。
當初伊江村還曾經邀請段木加入過男性死神協會，說什麼身為男人，就要加入男性死神協會……
然後被段木以自己已經是女性死神協會的一員為由，拒絕了。
段木可不想跟他們一起蹲在公共廁所裡面，探討提升男性死神地位的決策……起碼在段木看來，他們至少也要把協會駐地從公共廁所里搬出來，才有資格去談什麼提升男性死神地位……
不過，勇音不在嗎？
「勇音今天沒來嗎？」
「虎徹隊長的話，現在應該跟卯之花隊長在一起。」
小奈頓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道：「聽說卯之花隊長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去做其他事情，所以在離開前，要與虎徹隊長交代一下工作，所以副隊長今天並沒有來過綜合救護所。」
原來如此。
段木點了點頭，這也難怪。
卯之花隊長不同於自己，她所要負責的事物有許多，必須要在離開前交代好一切。
而自己……
九番隊有檜佐木在，所有事物都交由他處理即可，段木只要說一聲自己要去修煉即可，並不需要額外交代什麼。
念及此處，段木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離開。
勇音不在的話，他繼續呆在綜合救護所也很難有什麼收穫。
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轉頭看去，只見一群人抬著一個個擔架向著綜合救護棟跑來，當看到這些人時，段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十一番隊！
無論是和平時期，還是動盪時期，這幫人總能夠成為綜合救護所常客。
平常是自己人砍自己人，有敵人入侵時……這幫人永遠都沖在最前列，當初黑崎一護等人入侵時，其他番隊隊士幾乎沒有損傷，唯獨十一番隊包括隊長在內所有人都被送到了綜合救護所。
「給我拿套衣服。」
段木這邊話語聲剛剛落下，小奈已經抱著一套白大褂跑了過來。
脫掉身上身上的黑色工裝，段木順手將白大褂套在身上，起身向著那蜂擁而至的十一番隊迎去。
「咦，段木大哥您也在啊！」
「你們有福了，上次我被一角大哥砍進來，想找段木老大都找不到呢。」
「段木老闆，什麼時候上我們十一番隊玩玩啊。」
「我們隊長一直念叨你呢。」
「還說讓我們見到你後，告訴你，他想請你喝酒。」
「……」
段木無視了他們，徑直上前看了看被抬來隊士的傷口，忍不住道：「你們隊長，又發哪門子的瘋啊？」
「什麼叫發瘋，就算是段木老闆，侮辱我們隊長也是絕對不行的！」
「就是，就是，這不過是日常切磋罷了，只是這回被砍傷的有點多。」
「……」段木。
往死里切磋嗎？
懶得跟這群戰鬥腦溝通，段木目光在一眾傷者身上掃過後，對著跑來迎接的幾個救護班道：「前五列、還有第九列、十一列……我說的這些都送到輕症區包紮一下即可，剩下的都送往縫合室與手術室……」
「……這幾個重傷的，由我來處理。」
「讓配藥班準備好，伊江村三席，你負責一下縫合室那邊，將你的副手荻堂春信借我一下，讓他跟我一起去手術室那邊。」
段木無比熟練的進行了安排，而對於段木的安排，眾人執行起來也是無比的順暢。
哪怕是今天的負責人伊江村三席，也是毫不猶豫的執行了段木的命令。
因為在四番隊的眼中，段木基本就相當於四番隊的副隊長，不僅在綜合救護所治療病患，還肩負起指導四番隊隊士回道的責任，他在回道上的造詣讓四番隊的極為敬佩。
當段木解除淨氣結界，走出手術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變暗。
他這一下午，基本都在為十一番隊的隊士進行著治療。
「嘿嘿，段木老大，這次麻煩您了啊。」
外面等待的隊士見到段木後，紛紛迎了上來：「早知道今天您在，我就打的更放開了。」
「說說吧，這次你們隊長怎麼突然下了這麼重的手？」
「啊？」
被問話的中年男子一怔：「這不是和平常一樣嗎？」
啪~~！
「笨蛋啊你，段木老闆問的不是這個。」
中年男子旁邊的青年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笑道：「段木老闆，他說的也不算錯，只不過平常一角大哥和躬親大哥在的時候，在切磋到一定地步後，都會站出來制止隊長，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但您也知道……」
青年嘿嘿一笑：「他們兩人現在都被派到了現世，而副隊長……只要隊長開心，她就開心，根本不知道點到為止……所以我們一興奮就成這樣了。」
合著你們也打的盡興了唄？
不過，仔細想想。
這幫人的反應也很正常，由於更木劍八的緣故，如今的十一番隊絕大多數都是編號靠後區域出身的惡人。
可以說一個個都長相兇惡，看起來歪瓜裂棗的……隨便挑出一個隊士，放到段木酒館中，其他惡人都不會覺得這是護庭十三番隊的成員。
簡單交代了一下後續需要注意的事項，段木就向著綜合救護棟的食堂走去。
負責的交代這幫人根本記不住，而且十一番隊隊士和自己酒館那些惡人一樣，命硬並且抗砍，只要做好治療，完全不需要擔心他們落下什麼病根。
「治療已經結束了嗎？」
剛剛走出手術大廳，一道身影便迎面走了過來：「抱歉，我回來的有些晚了，剛剛將縫合室那邊的工作完成後，才趕過來。」
「沒事，已經結束了。」
看到來人，段木臉上頓時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我正準備去吃飯呢，話說回來，聽小奈說，卯之花隊長帶著你去進行工作交接，交接好了嗎？」
來人正是虎徹勇音，她點了點頭：「轄區內的事務，還有與真央施藥院的交接，都已經結束了，剩下的隊內事宜，卯之花隊長讓我自行處理即可。」
真央施藥院嗎？
段木眼中閃過一抹沉吟，他雖然一直在綜合救護所工作，但對於真央施藥院卻是從來沒有過接觸。
因為真央施藥院，一直都是只服務於貴族，並且設立在貴族區中，段木當初根本沒有資格前往那裡，有了資格以後，段木對於那裡也沒有什麼興趣。
段木對於真央施藥院的了解，僅限於他們的院長是虎徹勇音之前的四番隊副隊長，同時還是山田花太郎的兄長。
對於四番隊與真央施藥院的具體交接內容，段木並沒有深究，轉而問道：
「我要去食堂吃飯，你要一起去嗎？」
……
經歷了旅貨入侵事件後，這裡再一次歸於平靜，大廳中也沒有了入侵期間那麼多人，只有三三兩兩的隊士在接待一些生了些小病的顧客。
「段木先生。」
今天執勤的隊士是小奈，當看到段木後頓時一喜：「你可是有段時間沒有來了，上次見到你還是在女生宿舍，你被虎徹隊長攙扶走的時候，我就在旁邊。」
聞言，段木臉上剛剛露出的溫和笑容，頓時僵硬了一下。
不過，隨即他猶豫了一下，問道：「我上次喝醉後，有沒有說過什麼啊？」
「啊？」
小奈微微愣了一下，皺著眉想了半響，道：「你只說了要挑戰卯之花隊長啊……還有就是隊長不在時，你說什麼都不肯離開，就坐在隊長門前的台階上，說是隊長不回來你就不離開。」
「哈哈哈~~」
說到這裡，小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喝醉後的段木先生，看起來給人感覺特別冰冷，跟平常簡直就是兩個人一樣。但看慣了你平常的樣子，突然看到你另一幅面孔，總覺得特別的新鮮……啊，我並不是說你平常的樣子不好。」
「只是就連跟你相處時間最長的虎徹隊長，事後都說當時的你給人感覺挺新鮮的。她說平常的你每次見面，臉上都會習慣性的露出笑容，就仿佛是除了微笑外，在與其他人相處時，絲毫不會流露任何其他的情緒。」
「熟悉了以後，那笑容反而會讓人感到一種刻意的疏離感。」
「而喝醉後的您，雖然冰冷，但會因為卯之花隊長不在而失望、會因眾人勸說而惱火、還會鬧彆扭一樣坐在卯之花隊長門前不肯離去…嗯，總之就是很古怪，但也更加真實……」
小奈說罷，忍不住一吐舌頭：「嘿嘿，這些是虎徹隊長說的，你可別跟讓她知道是我說的。」
「我其實還是喜歡段木先生你現在的樣子，給人很溫暖，並且值得信任的感覺。不過你喝醉以後，那種冷漠而強勢的感覺，也是有很多人喜歡的哦，當時好多人都紛紛上前跟你說話。」
「而且雖然看著給人感覺很危險，但大家跟你說話時，無論多不耐煩你都會做出答覆，這讓大家紛紛上前跟你聊天。」
「甚至有人拉著你，想帶你去她們房間聊上一夜……」
作為最初與段木相識的四番隊隊士，小奈在段木面前並沒有什麼拘謹感，反而一說起來就沒完沒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誰能想到當初她在真央靈術院時，還是一個徹徹底底的社恐，十幾年的時間，她身上原本那種怯怯懦懦的感覺已經完全不在，為了讓她變得更加開朗，段木可是廢了好大一番功夫。
不過……
自己十幾年前，雖然本質上有些不同，但也算是一個半社恐，這可以說是共同成長了。
小奈的話，讓段木微微搖了搖頭。
她們之所以會認為喝醉後的自己，並不危險，並且很好溝通，完全是因為四番隊的所有……沒錯，是所有女性隊士，都被段木牢牢的記在了腦海里，所以潛意識裡不會去傷害她們。
而實際上，喝醉後的自己完全是在憑藉本能與欲望行事，一門心思的就是與強者進行廝殺，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自控能力，也不會去考慮什麼後果。
那種狀態下的自己，就連段木都覺得很危險，與其說是冷漠，不如說是對於一切生命的漠視。
不過倒也沒有到嗜殺的地步，只是覺得直接殺死對方與比跟對方溝通要輕鬆無數倍。
但還能交流這一點，說實話確實是有些出乎段木的預料。
看來十數年的時間，自己也是有所改變的。
話說回來，那樣的自己，究竟有什麼地方能夠讓勇音對自己印象改觀的？
經過這麼多年的相處，段木對於勇音還是很了解的，雖然平常說話時給人一種男孩子的感覺，實際上性格卻是優柔寡斷，個性膽小且內向，給人一種很容易害羞的感覺。
正因如此，她對於十一番隊那些大男子主義的隊士，一直都極為不喜。
所以平常與其相處時，段木都不會表現出任何強勢的感覺，反而為了照顧她的情緒，習慣性的將自己放在弱勢一方，儘可能的配合她的言行。
這樣相處了十幾年……
她都沒對自己印象改觀，偏偏對喝醉後的自己印象有了改觀？
果然還是想不明白啊。
段木接觸的女人，完全可以用『數不勝數』四個字來形容，甚至到了以段木強悍的記憶，將好感度面板上所有人記下來，都有些難的地步。
有時候還需要反覆複習一下，以免發生認錯人或者記錯名字的事情。
為了避免這一點，段木可謂是廢了很大的心思。
不僅記住了對方的樣貌、姓名、就連身材三圍、聲音、習慣、興趣、愛吃的食物、喜歡的動物……反正只要是能夠分辨出一個人的特徵，段木都會牢牢的記在腦海的資料庫當中。
並且以這些情報，加以分析，從而找出與對方相處時，最為適合的方式！
但哪怕如此，對於她們的心思，段木依舊是很難摸清。
有時候段木甚至覺得……
她們的想法，比藍染都要複雜。
微微搖了搖頭，段木對著小奈問道：「今天負責綜合救護所執勤的人是哪個醫療隊啊？勇音在嗎？」
「今天執勤的上級救護班是第七班，中級班是十六班，兩個下級班則分別是六班與八班。」
小奈頓了一下，繼續道：「而負責人，則是那個總是偷偷摸摸寫日記，又不讓人看的伊江村三席。」
段木聞言忍不住一笑：「既然是寫日記，自然是不想讓別人看到了。」
小奈撇了撇嘴，左右看了看後，小聲道：「反正我是覺得他那人挺怪的，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段木。
不過，沒記錯的話，他好像還是男性死神協會副會長。
當初伊江村還曾經邀請段木加入過男性死神協會，說什麼身為男人，就要加入男性死神協會……
然後被段木以自己已經是女性死神協會的一員為由，拒絕了。
段木可不想跟他們一起蹲在公共廁所裡面，探討提升男性死神地位的決策……起碼在段木看來，他們至少也要把協會駐地從公共廁所里搬出來，才有資格去談什麼提升男性死神地位……
不過，勇音不在嗎？
「勇音今天沒來嗎？」
「虎徹隊長的話，現在應該跟卯之花隊長在一起。」
小奈頓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道：「聽說卯之花隊長接下來一段時間要去做其他事情，所以在離開前，要與虎徹隊長交代一下工作，所以副隊長今天並沒有來過綜合救護所。」
原來如此。
段木點了點頭，這也難怪。
卯之花隊長不同於自己，她所要負責的事物有許多，必須要在離開前交代好一切。
而自己……
九番隊有檜佐木在，所有事物都交由他處理即可，段木只要說一聲自己要去修煉即可，並不需要額外交代什麼。
念及此處，段木心中有些猶豫要不要離開。
勇音不在的話，他繼續呆在綜合救護所也很難有什麼收穫。
而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
轉頭看去，只見一群人抬著一個個擔架向著綜合救護棟跑來，當看到這些人時，段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十一番隊！
無論是和平時期，還是動盪時期，這幫人總能夠成為綜合救護所常客。
平常是自己人砍自己人，有敵人入侵時……這幫人永遠都沖在最前列，當初黑崎一護等人入侵時，其他番隊隊士幾乎沒有損傷，唯獨十一番隊包括隊長在內所有人都被送到了綜合救護所。
「給我拿套衣服。」
段木這邊話語聲剛剛落下，小奈已經抱著一套白大褂跑了過來。
脫掉身上身上的黑色工裝，段木順手將白大褂套在身上，起身向著那蜂擁而至的十一番隊迎去。
「咦，段木大哥您也在啊！」
「你們有福了，上次我被一角大哥砍進來，想找段木老大都找不到呢。」
「段木老闆，什麼時候上我們十一番隊玩玩啊。」
「我們隊長一直念叨你呢。」
「還說讓我們見到你後，告訴你，他想請你喝酒。」
「……」
段木無視了他們，徑直上前看了看被抬來隊士的傷口，忍不住道：「你們隊長，又發哪門子的瘋啊？」
「什麼叫發瘋，就算是段木老闆，侮辱我們隊長也是絕對不行的！」
「就是，就是，這不過是日常切磋罷了，只是這回被砍傷的有點多。」
「……」段木。
往死里切磋嗎？
懶得跟這群戰鬥腦溝通，段木目光在一眾傷者身上掃過後，對著跑來迎接的幾個救護班道：「前五列、還有第九列、十一列……我說的這些都送到輕症區包紮一下即可，剩下的都送往縫合室與手術室……」
「……這幾個重傷的，由我來處理。」
「讓配藥班準備好，伊江村三席，你負責一下縫合室那邊，將你的副手荻堂春信借我一下，讓他跟我一起去手術室那邊。」
段木無比熟練的進行了安排，而對於段木的安排，眾人執行起來也是無比的順暢。
哪怕是今天的負責人伊江村三席，也是毫不猶豫的執行了段木的命令。
因為在四番隊的眼中，段木基本就相當於四番隊的副隊長，不僅在綜合救護所治療病患，還肩負起指導四番隊隊士回道的責任，他在回道上的造詣讓四番隊的極為敬佩。
當段木解除淨氣結界，走出手術室時，窗外的天色已經變暗。
他這一下午，基本都在為十一番隊的隊士進行著治療。
「嘿嘿，段木老大，這次麻煩您了啊。」
外面等待的隊士見到段木後，紛紛迎了上來：「早知道今天您在，我就打的更放開了。」
「說說吧，這次你們隊長怎麼突然下了這麼重的手？」
「啊？」
被問話的中年男子一怔：「這不是和平常一樣嗎？」
啪~~！
「笨蛋啊你，段木老闆問的不是這個。」
中年男子旁邊的青年給了他後腦勺一巴掌，笑道：「段木老闆，他說的也不算錯，只不過平常一角大哥和躬親大哥在的時候，在切磋到一定地步後，都會站出來制止隊長，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
「但您也知道……」
青年嘿嘿一笑：「他們兩人現在都被派到了現世，而副隊長……只要隊長開心，她就開心，根本不知道點到為止……所以我們一興奮就成這樣了。」
合著你們也打的盡興了唄？
不過，仔細想想。
這幫人的反應也很正常，由於更木劍八的緣故，如今的十一番隊絕大多數都是編號靠後區域出身的惡人。
可以說一個個都長相兇惡，看起來歪瓜裂棗的……隨便挑出一個隊士，放到段木酒館中，其他惡人都不會覺得這是護庭十三番隊的成員。
簡單交代了一下後續需要注意的事項，段木就向著綜合救護棟的食堂走去。
負責的交代這幫人根本記不住，而且十一番隊隊士和自己酒館那些惡人一樣，命硬並且抗砍，只要做好治療，完全不需要擔心他們落下什麼病根。
「治療已經結束了嗎？」
剛剛走出手術大廳，一道身影便迎面走了過來：「抱歉，我回來的有些晚了，剛剛將縫合室那邊的工作完成後，才趕過來。」
「沒事，已經結束了。」
看到來人，段木臉上頓時露出了溫和的笑容：「我正準備去吃飯呢，話說回來，聽小奈說，卯之花隊長帶著你去進行工作交接，交接好了嗎？」
來人正是虎徹勇音，她點了點頭：「轄區內的事務，還有與真央施藥院的交接，都已經結束了，剩下的隊內事宜，卯之花隊長讓我自行處理即可。」
真央施藥院嗎？
段木眼中閃過一抹沉吟，他雖然一直在綜合救護所工作，但對於真央施藥院卻是從來沒有過接觸。
因為真央施藥院，一直都是只服務於貴族，並且設立在貴族區中，段木當初根本沒有資格前往那裡，有了資格以後，段木對於那裡也沒有什麼興趣。
段木對於真央施藥院的了解，僅限於他們的院長是虎徹勇音之前的四番隊副隊長，同時還是山田花太郎的兄長。
對於四番隊與真央施藥院的具體交接內容，段木並沒有深究，轉而問道：
「我要去食堂吃飯，你要一起去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