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瞬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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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處刑演武嗎?」

  藍染轉頭看向周圍,幾乎在碎蜂拔刀解放的同時,周圍突然出現了一道道黑衣蒙面的身影。

  這些身影有人站在懺悔宮上、有人站在索橋鐵鏈上、也有人站在周圍建築之上……密密麻麻的邢軍將藍染包圍在了起來。

  望著身處一眾邢軍中的藍染,碎蜂並沒有放鬆。

  剛剛藍染的一斬,雖然短暫,但碎蜂卻能夠感覺到,如果沒有夜一大人的話,自己極有可能被那一刀攔腰斬斷!

  而且作為同時期的隊長,她清晰的記得……

  藍染的鏡花水月是流水系斬魄刀,具有以霧與水流的反射來干擾敵人,使敵人互相殘殺的能力。

  也就是說,周圍這些邢軍,很難對藍染造成傷害。

  不過,她原本的目的也不是讓周圍邢軍處決藍染,而是想要利用這些邢軍爭取讓藍染露出破綻,讓自己的雀蜂能夠在短時間內接連命中其兩次!

  嗖嗖嗖……

  沒有等待碎蜂下令,周圍邢軍幾乎是同時向著藍染髮起了進攻。

  夜一見狀,頭也沒回的提醒道:「那邊四番隊的小子,趁現在快給一護和岩鷲治療。」

  「啊?」

  原本被接連發生的異變所驚呆的花太郎,微微一呆,這才想起倒在血泊中的黑崎一護與岩鷲,急忙蹲下來查看。

  當看清兩人傷勢後,花太郎臉色一變。

  這兩人傷勢都極為嚴重,當中岩鷲雖然只中了一刀,可這一刀卻險些將其靈體破壞大半。

  而一邊的黑崎一護,除了被藍染斬了一刀外,身上更是遍布了刀傷,繃帶下不斷有血液滲出。

  很難想像……

  這種傷勢下,他居然還能夠來到這裡。

  雖然不同於岩鷲,黑崎一護並沒有昏厥過去,但現在的他也已經徹底喪失了行動能力。

  越查看,花太郎臉色越難看。

  這兩人的傷勢已經超出了他的能力範圍,想要在這種環境下,以回道治療兩人幾乎不可能!

  除非卯之花隊長、段木老闆、虎徹副隊長中的一人,能夠出現在這裡!

  而就在花太郎一臉焦急的剎那,一個聲音突然詭異的在他腦海中響起,讓花太郎微微一怔,隨即眼睛一亮。

  手中回道運轉間,他開始了對於二人的治療。

  與此同時……

  懺悔宮前,密密麻麻的邢軍已經紛紛殺向藍染,從四面八方而來的攻擊並沒有讓藍染變色,他臉上依舊帶著仿佛散步一般淡淡的輕笑。

  直到為首的數十名邢軍,衝到其周身五米之內時,藍染才不急不緩的將手按在腰間斬魄刀之上。

  下一秒!

  握著斬魄刀的手掌微微一顫。

  邢軍不要命般的衝鋒,匯聚而成的黑色洪流與藍染撞到了一起,時間仿佛在此刻定格。

  錚——!

  奇異的嘯音極為突兀的響起,刀身震顫間,消失不見。

  僅僅只能夠看到耀眼刀光在不斷閃耀。

  距離藍染最近的十數名邢軍,當場殞命。

  哪怕是一直緊盯著藍染尋求機會的碎蜂,都沒有看到那十數名邢軍是如何死亡的。

  僅在眨眼間,衝到藍染身前的邢軍,就仿佛是自行瓦解一般,化為了漫天碎肉。

  藍染從始至終,臉上表情都沒有出現任何變化。

  手中斬魄刀,快到肉眼難以捕捉,整個人仿佛化作了海岸邊無法撼動的礁石一般,所有衝到他面前的邢軍,就像被分開的海水。

  鮮血、碎肉、殘肢……猶如垃圾一般,從其身邊朝著兩邊傾瀉而出。

  藍染周圍的地面,鮮血流淌,猶如雨水般向著下方深淵滴落,但藍染腳下卻不見一滴血跡。

  這一幕,讓黑崎一護與花太郎,大腦一片空白。

  這也導致兩人沒有發現,原本站在他們身前不遠處的夜一與碎蜂,不知何時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轟~~

  幾乎同時,懺悔宮前,一陣猛烈的氣流肆意而出,周圍沖向藍染的一眾邢軍就猶如風中樹葉一般,紛紛被卷上了高空。


  放眼望去。

  只見兩道身影,一左一右出現在藍染兩側。

  而中間的藍染,左手抬起,接下夜一的一腿;持刀右手格則擋於頸側,擋下碎蜂中指上的金屬關節指刺。

  砰砰砰砰砰……

  下一秒,震耳欲聾的爆響聲不斷響起,兩代隱秘機動總司令無比默契的發起了強攻。

  拳、腳、指刺、膝蓋、手肘……

  兩人就宛若戰鬥機器一般,幾乎將所有能夠用於攻擊的部位都用了出來。

  肉眼可見的衝擊連成一片,形成狂風,向著四周席捲而出!

  然而……

  越攻擊,碎蜂眼中的凝重便越加濃郁。

  她原本以為,自己與夜一大人,再加上邢軍同時進行攻擊,應該足以迫使藍染解放斬魄刀,可藍染卻僅憑著強橫的靈壓與斬術,擋下了她們所有的攻擊。

  甚至於占到了上風!!

  而且,藍染身上的靈壓,更是讓她感到一種難以言表的壓迫感。

  沒辦法了。

  碎蜂狠狠一咬牙,雖然仍然沒有完全掌握,但現在無疑是使出那一招的時候!

  念及此處,碎蜂抽身而退。

  夜一見狀並未詢問,而是第一時間加快了攻勢,補足碎蜂的空缺。

  她與碎蜂不同,對於藍染極為了解的她,從始至終都沒有想過以這種攻勢能夠擊敗藍染,她所求的不過是拖延時間罷了。

  雖然很多隊長都被困在了真央四十六室當中。

  但除去重創的更木劍八與涅繭利外,護庭十三番隊中,依舊有四番隊的卯之花烈與代理九番隊的段木在。只要拖到支援趕到,眾人聯手之下,應該能夠拖住藍染,等待山本總隊長的到來。

  轟~~

  而就在這時,退到懺悔宮前的碎蜂所在,突然傳出一聲爆響。

  夜一用餘光瞥了一眼,映入眼帘的一幕,讓她眼中閃過一抹恍然。

  只見此時的碎蜂,脫掉隊長羽織露出當中繞頸露背狀的邢軍短打,最為引人矚目的是此時的她,周身都纏繞著一層氣流,就仿佛有風在其體表流轉一般。

  「鬼道與白打的結合嗎?」

  藍染隨手擋下夜一的攻擊,轉頭看向碎蜂,做出了評價:「很有趣的雜耍。」

  碎蜂沒有說話,而是全神貫注的控制著體內鬼道變化,這一招將鬼道與白打融合的戰鬥技巧,練成不過幾天。

  稍有不慎,凝聚在與雙肩的高濃縮鬼道,就會為自己身體帶來巨大損害。

  不過……

  碎蜂得意的看了眼夜一,雖然很想讓夜一大人評價一下自己創造的新招式,但現在顯然不是說這些的時候。

  在穩定了雙肩與背部的高濃縮鬼道後,碎蜂爆沖而出,其速度與力量比之先前,強出了一大截!

  很難想像,短時間內,一個人居然會有如此大的進步。

  砰!

  藍染只是微微向右一側身便躲開了這一腿,讓夜一的一腳擦著鼻尖而過,但就在這一瞬,碎蜂出現在藍染身後。

  咻~~

  暴風肆虐,纖細而白皙的胳膊在暴風的纏繞下,向著藍染背心轟砸而出。

  嘭——!

  沉重的悶響掀起狂瀾,其威力甚至於讓近百米長的索橋都為之晃動。

  「怎麼…可能……」

  碎蜂瞳孔一縮,看著站在原地紋絲未動的藍染,眼中滿是錯愕。

  沒有格擋、沒有躲避……

  藍染面對她最強的一擊,就這麼簡簡單單的站在原地,僅憑藉體表的靈壓便消弭了自己的攻勢。

  這……

  怎麼可能!?

  刀光閃耀,碎蜂眼中一抹銀光在極速擴大,這抹銀芒出現的極為突兀,就仿佛穿越了空間一般,向著她面門斬下,根本不給她絲毫反應機會。

  糟了~!

  「瞬哄!」

  而就在這一瞬,一擊落空的夜一突然輕喝一聲。

  噼里啪啦~


  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響起,還不等眾人明白髮生了什麼,雷光一閃間,夜一突然藍染身側,包裹著雷光的一拳轟砸而出。

  嘭——!

  撞擊聲傳出,包裹雷霆的一拳砸在藍染持刀手腕之上,將其砸的一偏,讓刀身擦著碎蜂頭頂而過。

  劫後餘生的碎蜂,第一時間拋開了死亡帶來的恐懼,因為在戰鬥中哪怕有一瞬間的失神,都會讓自己的處境便無比兇險。

  不過看著夜一的狀態,她心中也不由泛起一抹慶幸……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得意的去炫耀自己掌握沒幾天的新招式……

  雖然表現形式不同,但她一眼就能看出,夜一口中的『瞬哄』與自己的新招式本質上並無區別!

  死亡固然可怕,但在夜一大人面前丟臉,比起死亡更讓她感到恐懼……

  腦海中念頭急轉,碎蜂手上動作卻是不慢,中指上的雀蜂向著手臂被踢起導致空門大開的藍染胸口,快速的刺擊而出。

  與此同時!

  周圍一直沒有機會插手的邢軍,也仿佛得到了信號一般,同時沖向中間藍染。

  碎蜂與夜一的攻擊,幾乎同時抵達。

  就在兩人攻擊即將落在藍染身上的瞬間,藍染突然鬆開了持刀手掌,雙手猶如閃電一般,側身間抓住夜一腳腕與碎蜂手腕。

  好快!

  夜一與碎蜂瞳孔同時一縮,下意識便要掙扎。

  但被抓住的腳腕與手腕突然傳來一陣恐怖的力量,帶動兩人身體不受控制的向著彼此撞去。

  砰的一聲,巨大的力道讓兩人都不由臉色一白,嘴角滲出鮮血。

  鬆開兩人後,藍染接住落下斬魄刀,向著襲來的一眾邢軍一揮。

  最前方幾名邢軍頓時被從中腰斬,這一幕,讓隨後邢軍面色大變,可已經衝到藍染近前的他們卻已經沒有了躲避機會。

  對於這些邢軍……

  嚴格來說,不要說邢軍了,哪怕是碎蜂與夜一,在藍染眼中也不過是他等待某個人時,用來消遣時間的玩物罷了。

  如果他想的話,結束這場戰鬥並不難!

  從始至終,他甚至於連鏡花水月的能力都沒有用過。

  刀身划過虛空,帶動而起的嘯聲極為尖銳,衝到近前的邢軍幾乎轉眼間便死傷大半。

  這一切看似過了許久,但從夜一與碎蜂撞擊到現在也不過眨眼間。

  沒有去理會剩餘邢軍,藍染刀身一轉,徑直向著身前的夜一與碎蜂斬下。

  見狀,碎蜂面色一變。

  而一旁夜一則是咬了咬牙,周身靈壓突然出現不規則的涌動、變化,仿佛雷神震怒一般呼嘯聲從其背部傳出。

  幾名邢軍適時殺到,但無論是藍染,還是碎蜂都沒有去關注幾人。

  對於眼下的戰鬥而言,這些邢軍的用處幾乎為零……

  藍染並沒有停止揮刀動作,周身靈壓釋放而出,那向他衝來的一眾邢軍就仿佛是撞到了無形壁障一般,猶如屍體般向著地面砸去。

  而就在這一瞬,雷光突然從在藍染面前摔落而下,數名邢軍中的一人身上炸開。

  一腳精準的命中藍染胸口。

  嘭!!

  耀眼而兇猛的一腳,撕裂了眾人的視野,在眾人的視網膜上留下一道雷霆閃過的痕跡。

  而最讓碎蜂與夜一想不到的是……

  藍染在中了那名『邢軍』的一腳後,神色第一次出現了變化,面色一沉間,整個人竟是被這一腳直接踢得倒射而出。

  哪怕雙腳死死勾住地面,依舊劃出了數十米,最後撞到懺悔宮白塔之上才停了下來!

  「???」夜一。

  「???」黑崎一護。

  兩人不約而同的看向碎蜂,卻發現此時碎蜂也一臉的問號。

  「原來如此。」

  白塔前的藍染,拍了拍胸口塵土,臉上第一次露出了陰沉之意:「我剛剛還在想甩掉東仙要後,你為何會突然消失,原來隱藏在邢軍當中了嗎?」

  隱藏在邢軍當中?

  「嘖嘖,你這樣讓我感覺有些深受打擊啊。」


  熟悉的聲音傳出,讓碎蜂的眼睛一亮,下意識道:「段木?」

  段木?

  此言一出,遠處的花太郎與黑崎一護都不約而同的看了過來。

  只見那『邢軍』伸手摘掉了頭巾與面罩,露出了一張清秀的臉頰,赫然正是碎蜂口中段木。

  段木看著遠處藍染,神經幾乎緊繃到了極點。

  他剛剛所說的話可不是打趣,而是真的……有些被打擊到了!

  其實在第一批邢軍襲擊時,他就已經隨同邢軍來到了這裡,當時被衝擊卷上高空的就有他一個,也只有這樣,才能讓藍染相信自己就是一名邢軍。

  甚至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段木沒有讓除跟自己換衣服的蜂淵羽外的其他邢軍知曉自己身份。

  從始至終,他都如同一名普通邢軍般,跟隨所有人一同進行著行動。

  對於段木來說……

  偽裝邢軍並不難事,只要收斂氣息即可,至於行動習慣、招式、步伐就更簡單了,畢竟這些邢軍中有大半人都是段木訓練出來的,所以哪怕是跟他一同行動的邢軍都沒有發現隊友已經被替換。

  而為的,就是這一腳。

  所以段木在這一腳當中,完全是運用了全力,並且積蓄已久。

  結果……

  在措不及防之下,硬接了自己一腳的藍染,居然只是拍了拍胸口。

  段木突然有些後悔衝出來了。

  不過,這後悔並沒有持續多久。

  【碎蜂好感度+1……】

  【夜一好感度+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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