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入侵
「段木老闆！」
「我聽說了，段木老闆，您的嫌疑被解除了。」
「這下是不是就徹底沒事了？」
「真是太好了，我就說段木老闆您不可能會做出危害瀞靈廷的事嘛！」
「……」
身著著黑色工裝、腳踩黑色長靴，久違常服讓段木感覺渾身上下都極為舒適。
而他的周圍，則是被四番隊隊士圍了個水泄不通，每個人臉上都透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這讓段木心中升起的一絲不耐逐漸消散，轉而耐心的回答起了眾人的問題。
「對了，段木老闆，我聽七番隊的人說……您打敗了狛村隊長？」
「這是真的假的？段木老闆您原來這麼強的嗎？」
「段木老闆，一直都很厲害好吧。」
「那不一樣，回道厲害，對於戰鬥可起不到任何幫助。」
「……」
段木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打敗狛村隊長，隊長級別的實力極為可怕，我當時只是取巧將其困住罷了，哪裡談得上什麼打不打敗的……」
對於與狛村左陣的戰鬥過程，段木並沒有去細說，他可不想讓四番隊隊士跑出去到處宣揚，自己親口承認打敗了狛村左陣這件事。
雖說狛村左陣的好感度沒什麼用，但起碼的人情世故，段木還是懂得。
告別了一眾四番隊隊士，段木走出綜合救護所，久違陽光讓段木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別傻站著了。」
一個聲音傳來，段木沒有感到意外，只是一邊沐浴陽光一邊道：「什麼叫傻站著，我這是在進行光合作用。」
「那要不要我派人去公廁給你找些肥料？」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段木沒好氣的瞪了來人一眼，隨即向著在其身旁尋覓了一圈，微微嘆了口氣：「為什麼我住了這麼久的院，出院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一個死胖子。」
「……」
大前田希千代臉一黑，狠狠地瞪了段木一眼：「別忘了，四十六室雖然同意了娜由拉大人的申請，允許你自由行動；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冒犯隊長，強闖禁區的罪名消失，只是上面暫時沒精力處理你罷了。」
「而且，本大爺可不是專程來接你出院的，而是在巡邏時，湊巧走到了這裡！」
「那還真是感謝大前田副隊長您在百忙之中，能來瞧瞧我這個犯人。」
段木呵呵一笑，邁步來到大前田的身邊。
仔細回想一下，貌似自己每次出院，都能夠遇到大前田恰好在附近巡邏。
不得不說，這傢伙有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清原紡他們沒事吧？沒有被我牽連吧？」
「怎麼可能不被牽連，如今監理隊的監視特權已經被暫時停止，如今的監理隊只負責管理牢獄；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如果真要追究責任的話，那也應該追究技術開發局，他們的反應可是比我們還要慢。」
段木聞言微微愣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他們那位局長在想些什麼，但當初警報是由我們隱秘機動發出去的，而技術開發局就仿佛是在看熱鬧一般，並沒有在發現後第一時間發出警報。」
涅繭利嗎？
段木點了點頭，並沒有深思，瘋子的思維還是不要過於深入比較好。
「簡而言之，清原紡他們的情況要比你好上很多，起碼不會在事後被追究責任。」
大前田說到這裡，看了段木一眼：「清原紡他們其實是準備來接你出院的，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不少人想要來的，只不過被四十六室的賢者與審判官明令禁止與你有過多接觸。」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你強闖禁地雖然是因為擔心真央四十六室的安危，但這次既然能夠因為委託做出強闖真央四十六室之事，那下次就可能會因為委託而做出危害瀞靈廷安定之事。」
「從某方面來說，你現在雖然恢復了自由，但卻已經上了真央四十六室的黑名單，更嚴格的來說如果不是那位娜由拉大人的遊說，你現在根本得不到自由。」
「雖然還沒有經歷繼承儀式，但在前任賢者死亡的情況下，她現在與正式賢者沒有太大區別，在四十六室當中已經具備了一定話語權。」
「所以……」
大前田語氣有些詭異的道：「你這次真的是抱上大腿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吃軟飯的資質呢？」
「滾！」
「哈哈，不過在你那位義姐正式成為賢者前，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不要被他們抓到了把柄。」
大前田搖了搖頭：「因為近期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真央四十六室根本顧不上理你，他們現在主要處理的事是朽木露琪亞的一級重禍罪。」
「朽木露琪亞怎麼樣？」
段木猶豫了一下後問道：「對於她的裁決改變了嗎？」
「怎麼可能改變，雖說有許多賢者與審判官遭到替換，但對於露琪亞的裁決卻是所有人都認可的，包括倖存的這些賢者與審判官。」
大前田說到這裡，仔細觀察了一番段木的神色，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因為據他所知，段木與朽木露琪亞的關係同樣不錯。
再結合這混蛋的前不久所幹的事，他發現劫獄這種事，段木未必就干不出來。
而且碎蜂隊長為了防備這一點，已經剝奪了段木進入二番隊的權力，傳訊告知段木，在露琪亞被處決前禁止他私自前往隱秘機動。
至於是否要恢復其代理隊長的職位，碎蜂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覆。
但最終大前田還是嘆了口氣，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事，就算自己不說，段木只要一打聽也能夠得知個中詳情。
「朽木露琪亞的裁決不僅沒有改變，反而提前了行刑時間。」
「在我來這裡之前，監理隊隊士已經出發，將朽木露琪亞從六番隊監牢，轉移至懺罪宮4號深牢當中，等待一周後的處決。」
說到這裡，大前田目不轉睛的盯著段木，發現其並沒有太大反應後，才不由鬆了一口氣，繼續道：
「這次東仙隊長做犯下罪行實在是太過於嚴重，如果不是你一番大鬧，將護庭十三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真央四十六室身上，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全滅的一個不剩。」
「你的大鬧，不僅引起了卯之花隊長的注意，還有許多隊長參與到了調查行動當中，光我知曉的就有碎蜂隊長、浮竹隊長、京樂隊長、藍染隊長、還有朽木隊長五位隊長，據說連山本總隊長都在暗中觀察真央四十六室。」
「可以說剩下的真央四十六室賢者都是被你救下來。」
「呵呵，他們現在對待我的態度，可不像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啊。」段木輕笑一聲。
對於這點，段木絲毫都不覺得意外，如果不是注意力全被集中在真央四十六室身上，藍染也不會使用這種方法來脫身。
他的計劃，之所以能夠順利進行下去，正是因為護庭十三番隊從始至終都沒有關注過真央四十六室，更沒有對其產生過什麼懷疑。
再加上又被一群旅貨的大鬧，吸引了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這才讓他的計劃完美落幕。
大前田冷笑一聲：「知足吧，那些大人物可不會對你有感激這種情緒，在他們眼中保護真央四十六室是尸魂界全部生靈的職責，不僅不會因此而感激你，反而會埋怨你沒有盡職盡責，導致那麼多賢者死亡！」
「如果不是這件事鬧得太大，上到隊長、下到普通隊士都已經知曉詳情，根本無法封鎖消息，他們可能還會以此為由來給你定罪，將你丟到懺罪宮跟露琪亞作伴都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但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依舊剝奪了山本總隊長賦予你的通行證權限，也就是說以後你只能夠如同初到瀞靈廷時一般，在瀞靈廷外圍走動。」
大前田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正是為了通知你這一點，免得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未經允許進入不可以進入的區域。」
「誒？某人剛剛不是說，只是恰好巡邏到這裡嗎？」
「我本來就是在巡邏，只是恰好遇到你罷了，畢竟四十六室已經嚴令禁止死神與你有過多接觸；現在跟你走在一起，也只是作為警邏隊隊長履行自己的職責，我認為你有可能做出有害瀞靈廷的舉動，所以隨行監視。」
大前田說罷，搖了搖頭：「總而言之，朽木露琪亞裁決不會改變，真央四十六室想要儘快處決掉朽木露琪亞，處理完這件事後，立刻著手補充缺席賢者的事宜。」
「如果不是雙殛的激活需要準備許多東西，露琪亞的處決時間可能還會更早一些。」
段木點了點頭，露琪亞處刑時間提前這件事，他早有預料。
只不過比段木預想中來的還要早。
至於著手補充賢者一事，在他離開四番隊前，娜由拉就已經跟他說過這一點。
昨天東仙要與因幡影狼佐的事件『真相大白』後不久，真央四十六室便派人前來通知娜由拉，希望她能夠儘快前往四十六室接受任職儀式。
但在段木的提議下，娜由拉拒絕了真央四十六室的邀請，當然給出的理由是：現在不是興師動眾進行任職儀式的時機，等處決掉朽木露琪亞後，她再與補充的缺席賢者一同進行任職。
對此，四十六室方面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因為無論出於哪一方面考慮，娜由拉的訴求都合情合理。
這種時候，段木是絕對不會將娜由拉送去真央四十六室手中的。
尸魂界最高的司法機關！
這可不只是說說而已，如果不是娜由拉站在自己這邊，他們……或者說假扮他們的那位，絕對不介意以這種權限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惜的是……
自己並沒有近距離接觸到東仙要的屍體，因為在他恢復自由後，東仙要就被轉送技術開發局，段木並沒有對其進行過檢查，只是遠遠看了一眼。
從他的視覺來看，那具被運走的屍體確實是東仙要，而且靈壓完全消失，沒有絲毫的生命跡象。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東仙要都可以確定已經死亡。
段木最初也傾向於東仙要已經死亡。
可是……
當看到東仙要的屍體時，段木卻產生了懷疑。
因為他身上有鏡花水月的幻術存在，雖然在幻術之下並不是其他屍體，而是真真正正的東仙要。
但既然已經死亡，為何藍染還要在他身上留下幻術？
為了應對卯之花烈的檢查？
可在自己看穿幻術的情況下，東仙要依舊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而且，太巧合了。
偏偏在自己離開四番隊時，東仙要便被送往技術開發局，就仿佛是故意讓段木看他一眼般。
至於沒有生命跡象這一點……
並不能證明其已經死了！
因為段木同樣能夠讓一個人偽裝假死。
最為簡單的方法就是……
——白伏！
這是一種破道與縛道結合的特殊鬼道，可以讓一個人步入假死狀態，並且使其靈壓完全消失。
雖說這種鬼道只有鬼道高手才能夠掌握，但護庭十三隊中會這種鬼道之人並不在少數。
所以在沒有對其屍體進行詳細檢查前，段木只能認為東仙要可能還活著。
「嗯？」
「怎麼了？」
走在前方的大前田有些疑惑的問道。
而就在這時，急促的警報聲突然在瀞靈廷四處響起，警報聲讓大前田臉色一變，急忙看向身後段木。
不對啊……
段木就在自己身後，這警報是哪裡來的？
「西部流魂街發現歪面反應，從三號到八區發出警戒令。」
「重複一遍！」
「……」
歪面反應？
大前田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
因為『歪面反應』這四個字很少會在瀞靈廷出現，因為其代表著……
有人從尸魂界以外，開啟了通往尸魂界的穿界門！
簡單來說，歪面反應意味著……
入侵！
而且是非尸魂界生靈的入侵。
虛？
一旁的段木則是眺望著遠方，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現世通往尸魂界的斷界中，有數道氣息在快速接近尸魂界。
終於來了嗎？
……
「我聽說了，段木老闆，您的嫌疑被解除了。」
「這下是不是就徹底沒事了？」
「真是太好了，我就說段木老闆您不可能會做出危害瀞靈廷的事嘛！」
「……」
身著著黑色工裝、腳踩黑色長靴，久違常服讓段木感覺渾身上下都極為舒適。
而他的周圍，則是被四番隊隊士圍了個水泄不通，每個人臉上都透露出一種發自內心的喜悅，這讓段木心中升起的一絲不耐逐漸消散，轉而耐心的回答起了眾人的問題。
「對了，段木老闆，我聽七番隊的人說……您打敗了狛村隊長？」
「這是真的假的？段木老闆您原來這麼強的嗎？」
「段木老闆，一直都很厲害好吧。」
「那不一樣，回道厲害，對於戰鬥可起不到任何幫助。」
「……」
段木搖了搖頭：「我並沒有打敗狛村隊長，隊長級別的實力極為可怕，我當時只是取巧將其困住罷了，哪裡談得上什麼打不打敗的……」
對於與狛村左陣的戰鬥過程，段木並沒有去細說，他可不想讓四番隊隊士跑出去到處宣揚，自己親口承認打敗了狛村左陣這件事。
雖說狛村左陣的好感度沒什麼用，但起碼的人情世故，段木還是懂得。
告別了一眾四番隊隊士，段木走出綜合救護所，久違陽光讓段木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別傻站著了。」
一個聲音傳來，段木沒有感到意外，只是一邊沐浴陽光一邊道：「什麼叫傻站著，我這是在進行光合作用。」
「那要不要我派人去公廁給你找些肥料？」
「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段木沒好氣的瞪了來人一眼，隨即向著在其身旁尋覓了一圈，微微嘆了口氣：「為什麼我住了這麼久的院，出院後第一個見到的人會是一個死胖子。」
「……」
大前田希千代臉一黑，狠狠地瞪了段木一眼：「別忘了，四十六室雖然同意了娜由拉大人的申請，允許你自由行動；但這並不意味著你冒犯隊長，強闖禁區的罪名消失，只是上面暫時沒精力處理你罷了。」
「而且，本大爺可不是專程來接你出院的，而是在巡邏時，湊巧走到了這裡！」
「那還真是感謝大前田副隊長您在百忙之中，能來瞧瞧我這個犯人。」
段木呵呵一笑，邁步來到大前田的身邊。
仔細回想一下，貌似自己每次出院，都能夠遇到大前田恰好在附近巡邏。
不得不說，這傢伙有時候還是蠻可愛的。
「清原紡他們沒事吧？沒有被我牽連吧？」
「怎麼可能不被牽連，如今監理隊的監視特權已經被暫時停止，如今的監理隊只負責管理牢獄；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如果真要追究責任的話，那也應該追究技術開發局，他們的反應可是比我們還要慢。」
段木聞言微微愣了一下。
「雖然不知道他們那位局長在想些什麼，但當初警報是由我們隱秘機動發出去的，而技術開發局就仿佛是在看熱鬧一般，並沒有在發現後第一時間發出警報。」
涅繭利嗎？
段木點了點頭，並沒有深思，瘋子的思維還是不要過於深入比較好。
「簡而言之，清原紡他們的情況要比你好上很多，起碼不會在事後被追究責任。」
大前田說到這裡，看了段木一眼：「清原紡他們其實是準備來接你出院的，除了他們以外還有不少人想要來的，只不過被四十六室的賢者與審判官明令禁止與你有過多接觸。」
「按照他們的話來說，你強闖禁地雖然是因為擔心真央四十六室的安危，但這次既然能夠因為委託做出強闖真央四十六室之事，那下次就可能會因為委託而做出危害瀞靈廷安定之事。」
「從某方面來說，你現在雖然恢復了自由，但卻已經上了真央四十六室的黑名單，更嚴格的來說如果不是那位娜由拉大人的遊說，你現在根本得不到自由。」
「雖然還沒有經歷繼承儀式，但在前任賢者死亡的情況下，她現在與正式賢者沒有太大區別，在四十六室當中已經具備了一定話語權。」
「所以……」
大前田語氣有些詭異的道：「你這次真的是抱上大腿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吃軟飯的資質呢？」
「滾！」
「哈哈，不過在你那位義姐正式成為賢者前，你還是小心點比較好，不要被他們抓到了把柄。」
大前田搖了搖頭：「因為近期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所以真央四十六室根本顧不上理你，他們現在主要處理的事是朽木露琪亞的一級重禍罪。」
「朽木露琪亞怎麼樣？」
段木猶豫了一下後問道：「對於她的裁決改變了嗎？」
「怎麼可能改變，雖說有許多賢者與審判官遭到替換，但對於露琪亞的裁決卻是所有人都認可的，包括倖存的這些賢者與審判官。」
大前田說到這裡，仔細觀察了一番段木的神色，有些猶豫要不要繼續說下去。
因為據他所知，段木與朽木露琪亞的關係同樣不錯。
再結合這混蛋的前不久所幹的事，他發現劫獄這種事，段木未必就干不出來。
而且碎蜂隊長為了防備這一點，已經剝奪了段木進入二番隊的權力，傳訊告知段木，在露琪亞被處決前禁止他私自前往隱秘機動。
至於是否要恢復其代理隊長的職位，碎蜂並沒有給出準確的答覆。
但最終大前田還是嘆了口氣，因為他接下來要說的事，就算自己不說，段木只要一打聽也能夠得知個中詳情。
「朽木露琪亞的裁決不僅沒有改變，反而提前了行刑時間。」
「在我來這裡之前，監理隊隊士已經出發，將朽木露琪亞從六番隊監牢，轉移至懺罪宮4號深牢當中，等待一周後的處決。」
說到這裡，大前田目不轉睛的盯著段木，發現其並沒有太大反應後，才不由鬆了一口氣，繼續道：
「這次東仙隊長做犯下罪行實在是太過於嚴重，如果不是你一番大鬧，將護庭十三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真央四十六室身上，他們現在大概已經全滅的一個不剩。」
「你的大鬧，不僅引起了卯之花隊長的注意，還有許多隊長參與到了調查行動當中，光我知曉的就有碎蜂隊長、浮竹隊長、京樂隊長、藍染隊長、還有朽木隊長五位隊長，據說連山本總隊長都在暗中觀察真央四十六室。」
「可以說剩下的真央四十六室賢者都是被你救下來。」
「呵呵，他們現在對待我的態度，可不像是對待救命恩人的態度啊。」段木輕笑一聲。
對於這點，段木絲毫都不覺得意外，如果不是注意力全被集中在真央四十六室身上，藍染也不會使用這種方法來脫身。
他的計劃，之所以能夠順利進行下去，正是因為護庭十三番隊從始至終都沒有關注過真央四十六室，更沒有對其產生過什麼懷疑。
再加上又被一群旅貨的大鬧，吸引了絕大多數的注意力，這才讓他的計劃完美落幕。
大前田冷笑一聲：「知足吧，那些大人物可不會對你有感激這種情緒，在他們眼中保護真央四十六室是尸魂界全部生靈的職責，不僅不會因此而感激你，反而會埋怨你沒有盡職盡責，導致那麼多賢者死亡！」
「如果不是這件事鬧得太大，上到隊長、下到普通隊士都已經知曉詳情，根本無法封鎖消息，他們可能還會以此為由來給你定罪，將你丟到懺罪宮跟露琪亞作伴都不是完全沒有可能。」
「但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依舊剝奪了山本總隊長賦予你的通行證權限，也就是說以後你只能夠如同初到瀞靈廷時一般，在瀞靈廷外圍走動。」
大前田頓了一下，繼續道：「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正是為了通知你這一點，免得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未經允許進入不可以進入的區域。」
「誒？某人剛剛不是說，只是恰好巡邏到這裡嗎？」
「我本來就是在巡邏，只是恰好遇到你罷了，畢竟四十六室已經嚴令禁止死神與你有過多接觸；現在跟你走在一起，也只是作為警邏隊隊長履行自己的職責，我認為你有可能做出有害瀞靈廷的舉動，所以隨行監視。」
大前田說罷，搖了搖頭：「總而言之，朽木露琪亞裁決不會改變，真央四十六室想要儘快處決掉朽木露琪亞，處理完這件事後，立刻著手補充缺席賢者的事宜。」
「如果不是雙殛的激活需要準備許多東西，露琪亞的處決時間可能還會更早一些。」
段木點了點頭，露琪亞處刑時間提前這件事，他早有預料。
只不過比段木預想中來的還要早。
至於著手補充賢者一事，在他離開四番隊前，娜由拉就已經跟他說過這一點。
昨天東仙要與因幡影狼佐的事件『真相大白』後不久，真央四十六室便派人前來通知娜由拉，希望她能夠儘快前往四十六室接受任職儀式。
但在段木的提議下，娜由拉拒絕了真央四十六室的邀請，當然給出的理由是：現在不是興師動眾進行任職儀式的時機，等處決掉朽木露琪亞後，她再與補充的缺席賢者一同進行任職。
對此，四十六室方面倒是沒有什麼意見，因為無論出於哪一方面考慮，娜由拉的訴求都合情合理。
這種時候，段木是絕對不會將娜由拉送去真央四十六室手中的。
尸魂界最高的司法機關！
這可不只是說說而已，如果不是娜由拉站在自己這邊，他們……或者說假扮他們的那位，絕對不介意以這種權限來找自己的麻煩。
可惜的是……
自己並沒有近距離接觸到東仙要的屍體，因為在他恢復自由後，東仙要就被轉送技術開發局，段木並沒有對其進行過檢查，只是遠遠看了一眼。
從他的視覺來看，那具被運走的屍體確實是東仙要，而且靈壓完全消失，沒有絲毫的生命跡象。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東仙要都可以確定已經死亡。
段木最初也傾向於東仙要已經死亡。
可是……
當看到東仙要的屍體時，段木卻產生了懷疑。
因為他身上有鏡花水月的幻術存在，雖然在幻術之下並不是其他屍體，而是真真正正的東仙要。
但既然已經死亡，為何藍染還要在他身上留下幻術？
為了應對卯之花烈的檢查？
可在自己看穿幻術的情況下，東仙要依舊沒有任何的生命跡象。
而且，太巧合了。
偏偏在自己離開四番隊時，東仙要便被送往技術開發局，就仿佛是故意讓段木看他一眼般。
至於沒有生命跡象這一點……
並不能證明其已經死了！
因為段木同樣能夠讓一個人偽裝假死。
最為簡單的方法就是……
——白伏！
這是一種破道與縛道結合的特殊鬼道，可以讓一個人步入假死狀態，並且使其靈壓完全消失。
雖說這種鬼道只有鬼道高手才能夠掌握，但護庭十三隊中會這種鬼道之人並不在少數。
所以在沒有對其屍體進行詳細檢查前，段木只能認為東仙要可能還活著。
「嗯？」
「怎麼了？」
走在前方的大前田有些疑惑的問道。
而就在這時，急促的警報聲突然在瀞靈廷四處響起，警報聲讓大前田臉色一變，急忙看向身後段木。
不對啊……
段木就在自己身後，這警報是哪裡來的？
「西部流魂街發現歪面反應，從三號到八區發出警戒令。」
「重複一遍！」
「……」
歪面反應？
大前田微微愣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
因為『歪面反應』這四個字很少會在瀞靈廷出現，因為其代表著……
有人從尸魂界以外，開啟了通往尸魂界的穿界門！
簡單來說，歪面反應意味著……
入侵！
而且是非尸魂界生靈的入侵。
虛？
一旁的段木則是眺望著遠方，他能夠清晰的感覺到現世通往尸魂界的斷界中，有數道氣息在快速接近尸魂界。
終於來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