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最大的收穫
嘶~~
段木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還有周圍醫療儀器那熟悉的滴滴聲。
重症監護室。
久違的來到這裡，雖然讓段木心中有些無奈，但更多卻是鬆了一口氣。
「你醒了！？」
有些驚喜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段木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病床附近圍了不少的人。
娜由拉站在病床右側，而在娜由拉身後則是站著身材無比高挑的虎徹勇音。
「醒的倒是很快嗎？」
溫婉的聲音從左側傳來，段木轉頭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卯之花烈。
卯之花烈身後，分別站著更木劍八、八千流、斑目一角、綾瀨川躬親、大前田希千代，最後的則是阿散井戀次。
這裡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當時沒有趕到四十六室前的人。
也是……
段木突入四十六室前，用指令神機給他們群發了信息的人。
不對~
段木並沒有給更木劍八與八千流發過信息，更木劍八壓根就沒有指令神機，因為嫌麻煩，他和八千流兩人也完全不在段木的計劃當中。
但他們二人沒有像其他隊長一般，趕到四十六室前，倒也正常……
「廢物，我還沒有去，你怎麼就倒下了？」
無視了劍八那極為不爽的話語，段木轉頭看向卯之花隊長，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
一天！？
段木眉頭一皺，太久了。
「段木老闆…你先前給我發的信息，是真的嗎？」
就在這時，阿散井戀次突然衝到了病床旁，一臉焦急的道：「四……」
但還不等其說完，一旁的大前田猛的用胳膊肘用力懟了其腹部一下，將其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在你鬧出此次事件的同時，現世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前田看著段木，語氣沉重的道：「有大虛出現在現世，隱秘機動在現場發現了滅卻師與不知名的死神，還有……已經喪失死神力量的朽木露琪亞。」
「隱秘機動隨即將此事，匯報給了真央四十六室，四十六室下達判決，命隱秘機動抓捕重大違規者·朽木露琪亞，處以雙殛之刑！」
大前田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身旁阿散井戀次：「此時朽木隊長，正在與碎蜂隊長進行協商，希望隱秘機動能夠將抓捕朽木露琪亞的任務，交由他們六番隊來處理。」
段木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並沒有因這個消息而感到意外。
如果是同時進行的話，那說明在自己突襲四十六室前，他就已經預想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計劃提前~
也意味著準備不充分。
而且……
段木看了眼床邊從始至終都一臉溫婉笑容的卯之花烈，其餘人其實也就是附帶罷了，段木並沒有指望他們能夠發現什麼。
但卯之花烈在自己打亂藍染計劃的同時，事先知曉一切，並且有防備的進行觀察下，也許能夠有所收穫。
不過，關於這一點，藍染顯然也有所防備，否則不會將原本的計劃提前如此之多。
自己最初的計劃，可以說已經徹底的失敗。
甚至於為遭遇藍染準備的備用方案，連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而最後的第三種則是前兩者失敗後的備選方案，前兩者失敗，反而可能會讓第三種備選方案抓住藍染的馬腳。
前提是自己能夠活下來。
好在娜由拉在這一點上並沒有欺騙自己，遵守了承諾，保下了自己性命，雖說用的方法有些古怪。
如果這三種方案都失敗的話……
段木也只能感嘆尸魂界的上空，可能漂浮著一個制定了劫匪行業標準，名為『拉姆』的亡靈，他又剛好將慈悲的目光注視向了自己。
只要讓卯之花烈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那接下來哪怕不用段木引導，她也會繼續調查下去。
提前展開調查的她，可能會帶來什麼改變，段木完全不知曉。
就算知曉也是有心無力，鎖結的傷勢在體魄加點下，雖然勉強維持住沒有崩潰，但娜由拉所提供的經驗值其實並不多。
不過，相比曾經在流魂街相遇時，還是多出了許多的。
大概是因為此時的她，已經具備了實質性的地位，不是在繼承前沒有權力的賢者地位，而大靈書迴廊首席司書的身份。
65點的好感度，共計為段木提供了接近10000點經驗值。
這些經驗值，在全部加在體魄上的情況下，依舊沒有讓段木的鎖結徹底恢復。
由此可見，藍染那一刀所攜帶的破壞性，有多恐怖！
不過，雖然受損嚴重，但段木也有了一份意外的收穫。
那就是破解鏡花水月的契機。
如果使用者不是藍染的話，鏡花水月的能力還不會強橫到如此地步。
因為藉由更加強大的靈壓，將鏡花水月的變化本身加以抑制這一可能性是存在的。
只不過，這一點卻無法用在藍染身上，因為其靈壓已經強悍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稱其為靈壓達到死神巔峰的幾人之一，絲毫不為過。
未來的藍染，甚至能夠做到混淆『全知全能』所預見未來的程度，讓預見到的未來變為鏡花水月虛構的未來。
雖說由於靈壓強度的限制，這種混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但已經足以說明其能力的強大。
所以想要破解鏡花水月，段木通過記憶和不斷的研究，並沒有想到太好的方法。
無外乎就是那麼幾種。
當個瞎子；
發動完全催眠前觸摸刀身；
想辦法束縛抓住其本體；
亦或者干擾視線，讓自己視野發生變化，從而在一瞬間感到違和感，也就是段木曾經使用過的『麻醉自己』的方法。
其中當個瞎子，在已經看過鏡花水月始解的情況，就算段木自戳雙目，依然會受到鏡花水月的操控。
至於觸摸刀身……
自己的計劃失敗後，以後可能就沒有刀可摸了。
幾種方法可以說都是失敗的方法。
但中了藍染一刀後，段木卻有了新的發現。
那便是用身體去感受……
嚴格來說，這其實也不算是發現，只是被段木忽略了而已。
因為他記憶中，山本總隊長正是以這種方法，在硬抗了一刀後，捕捉到藍染本體所在。
不過，他同樣也是個怪物，段木先前並沒有想過要跟他學習。
他的方法也不適合段木，因為山本總隊長的破解方法可以用『簡單粗暴』四個字來形容。
簡而言之……就是既然無法看穿鏡花水月，那就把一定空間內的所有事物盡皆毀滅，甚至於以同歸於盡的方式將傷害最大化。
這種方法也是段木曾想過的大規模鬼道覆蓋。
鏡花水月也不是完美無瑕，只要靈壓足夠強大，依然會感到一些違和，但考慮到戰場形勢瞬息萬變，頃刻之間的干擾就已經是極大優勢了。
除此之外，鏡花水月還存在著一種極大弊端，那就是維持鏡花水月需要消耗大量靈壓，只是藍染的龐大靈壓一定程度上掩蓋了這個缺點。
但從藍染在一眾隊長、副隊長趕到現場前，『娜由拉父親』急於回返真央四十六室的情況來看，如果隊長們同時聚集，哪怕是以他龐大靈壓也未必能夠維持完美的幻覺。
而在那之後，真的藍染，大概已經在悄無聲息間與趕來的東仙要換了回去。
那時其實是揭露藍染身份的最佳時機，可惜在身受重創、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反而讓段木不敢將一切公之於眾。
畢竟，藍染想要殺他的話，當時的段木甚至於都沒機會退到山本總隊長身後。
正如他接受委託時所說的一般，他需要的是能夠由自己掌控的退路，而不是將自己小命賭在其他人是否能夠及時救助自己上。
言歸正傳。
長刀刺穿鎖結的瞬間，段木切身體會到了藍染的存在。
甚至於……
在那一瞬間，段木瘋狂運轉的靈虛紋，從那一刀中吸收並且保留了一絲鏡花水月的能量！
這並不是段木有意而為，畢竟當時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解鎖十三重屏障之上，根本沒想過『東仙要』會那麼快的擺脫束縛。
但靈虛紋是由發育靈紋與虛紋融合創造而出的，同時具備兩種特性，在段木瘋狂消耗自身靈壓的同時，靈虛紋也在瘋狂吸收著周圍靈子。
如果只是如此，尚且還做不到這一點。
可藍染那一刀刺穿的，卻是靈體最為重要的部位，也是產生靈力的穴位之一。
段木第一時間以投入經驗值的方式，護持住自身鎖結崩潰的同時，也將破壞鎖結中溢出的能量都保存了下來，然後被靈虛紋強行吸收。
最終在機緣巧合下，才成功保留了這一縷……
屬於鏡花水月的能量！
並不是藍染的靈壓，而是與其性質相同，鏡花水月這種能力本身所具備的能量，也可以說是幻覺破碎一瞬間所餘留的殘渣。
這個意外收穫，可以說是段木這次計劃中最大的收穫。
甚至於計劃成功，都未必有這份收穫來的巨大。
何況……
自己還賺了一個貴為中央四十六室賢者的姐姐……在尸魂界也算是有最大後台的人了。
不過……
想到以前娜由拉對自己的稱呼，段木心中還是感覺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
接下來的幾天，段木一直都處於重症監護室當中，接受著娜由拉的照顧。
其中金印會前來要過幾次人，但都被卯之花隊長以段木傷勢尚未穩定為由，將兩人留在了綜合救護所當中。
金印會對此並沒有發表意見，而真央四十六室方面則仿佛真的如娜由拉『父親』所說，正在進行重要會議，徹底進行了封閉。
卯之花烈這些天，則是不知到底在忙些什麼，經常會消失不見。
而朽木露琪亞……
毫無意外的被抓了回來，並且確定了處刑時間。
接連發生的變故，讓瀞靈廷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沉悶感。
……
「……空鶴，你不用太過於擔心，段木現在正處於四番隊當中。」
志波家的會客廳中，一男一女兩人相對而坐，當中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
「而且，如今綜合救護所的周圍，布滿了隱秘機動與十番隊的隊士，每天都會保持有一名隊長留在那裡，所以他的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空鶴聞言撇了撇嘴：「看管就是看管，讓你說的好像是在保護段木一樣。」
「難道不是嗎？」
浮竹十四郎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空鶴，你知道段木為什麼要與娜由拉大人，一同去強闖四十六室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
空鶴頓了一下，毫不猶豫的道：「他既然這麼做，必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何況這次事件是因為那位娜由拉大人，擔心父親安全才鬧出來的，要承擔主要責任的人應該是她吧。」
「有他這麼做的道理嗎？」
浮竹十四郎緩緩放下酒杯，宛若自言自語一般的道：
「我起初確實不明白他為何要強闖四十六室，也不明白娜由拉究竟為何會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全，但……」
「如果將這些與最近四十六室行為和所下判決，結合在一起來看的話，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因段木所為，而感到不對勁的人，不僅只有我一人。」
「不過，春水與我的猜想不同，他所猜想的是某個人在干涉四十六室的決議，而我所想的卻是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除了我們兩人以外，無論是碎蜂隊長、還是藍染隊長都隱隱察覺到了不對，暗中開展了調查……」
「可以了！」
空鶴一揮手，沒好氣的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現在不過是流魂街的一個煙火師罷了，只要段木平安無事，對於你們這些死神的事，我完全沒有興趣去了解。」
聞言，浮竹十四郎忍不住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
段木緩緩睜開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天花板，還有周圍醫療儀器那熟悉的滴滴聲。
重症監護室。
久違的來到這裡，雖然讓段木心中有些無奈，但更多卻是鬆了一口氣。
「你醒了！？」
有些驚喜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段木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病床附近圍了不少的人。
娜由拉站在病床右側，而在娜由拉身後則是站著身材無比高挑的虎徹勇音。
「醒的倒是很快嗎？」
溫婉的聲音從左側傳來，段木轉頭看去，映入眼帘的正是卯之花烈。
卯之花烈身後，分別站著更木劍八、八千流、斑目一角、綾瀨川躬親、大前田希千代，最後的則是阿散井戀次。
這裡的人，無一例外，都是當時沒有趕到四十六室前的人。
也是……
段木突入四十六室前，用指令神機給他們群發了信息的人。
不對~
段木並沒有給更木劍八與八千流發過信息，更木劍八壓根就沒有指令神機，因為嫌麻煩，他和八千流兩人也完全不在段木的計劃當中。
但他們二人沒有像其他隊長一般，趕到四十六室前，倒也正常……
「廢物，我還沒有去，你怎麼就倒下了？」
無視了劍八那極為不爽的話語，段木轉頭看向卯之花隊長，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一天。」
一天！？
段木眉頭一皺，太久了。
「段木老闆…你先前給我發的信息，是真的嗎？」
就在這時，阿散井戀次突然衝到了病床旁，一臉焦急的道：「四……」
但還不等其說完，一旁的大前田猛的用胳膊肘用力懟了其腹部一下，將其接下來的話堵了回去。
「在你鬧出此次事件的同時，現世也發生了一件大事。」
大前田看著段木，語氣沉重的道：「有大虛出現在現世，隱秘機動在現場發現了滅卻師與不知名的死神，還有……已經喪失死神力量的朽木露琪亞。」
「隱秘機動隨即將此事，匯報給了真央四十六室，四十六室下達判決，命隱秘機動抓捕重大違規者·朽木露琪亞，處以雙殛之刑！」
大前田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身旁阿散井戀次：「此時朽木隊長，正在與碎蜂隊長進行協商，希望隱秘機動能夠將抓捕朽木露琪亞的任務，交由他們六番隊來處理。」
段木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異色，但並沒有因這個消息而感到意外。
如果是同時進行的話，那說明在自己突襲四十六室前，他就已經預想到了接下來可能會發生的事。
計劃提前~
也意味著準備不充分。
而且……
段木看了眼床邊從始至終都一臉溫婉笑容的卯之花烈，其餘人其實也就是附帶罷了，段木並沒有指望他們能夠發現什麼。
但卯之花烈在自己打亂藍染計劃的同時，事先知曉一切，並且有防備的進行觀察下，也許能夠有所收穫。
不過，關於這一點，藍染顯然也有所防備，否則不會將原本的計劃提前如此之多。
自己最初的計劃，可以說已經徹底的失敗。
甚至於為遭遇藍染準備的備用方案，連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而最後的第三種則是前兩者失敗後的備選方案，前兩者失敗，反而可能會讓第三種備選方案抓住藍染的馬腳。
前提是自己能夠活下來。
好在娜由拉在這一點上並沒有欺騙自己，遵守了承諾，保下了自己性命，雖說用的方法有些古怪。
如果這三種方案都失敗的話……
段木也只能感嘆尸魂界的上空，可能漂浮著一個制定了劫匪行業標準，名為『拉姆』的亡靈，他又剛好將慈悲的目光注視向了自己。
只要讓卯之花烈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那接下來哪怕不用段木引導，她也會繼續調查下去。
提前展開調查的她，可能會帶來什麼改變，段木完全不知曉。
就算知曉也是有心無力，鎖結的傷勢在體魄加點下，雖然勉強維持住沒有崩潰，但娜由拉所提供的經驗值其實並不多。
不過，相比曾經在流魂街相遇時，還是多出了許多的。
大概是因為此時的她，已經具備了實質性的地位，不是在繼承前沒有權力的賢者地位，而大靈書迴廊首席司書的身份。
65點的好感度，共計為段木提供了接近10000點經驗值。
這些經驗值，在全部加在體魄上的情況下，依舊沒有讓段木的鎖結徹底恢復。
由此可見，藍染那一刀所攜帶的破壞性，有多恐怖！
不過，雖然受損嚴重，但段木也有了一份意外的收穫。
那就是破解鏡花水月的契機。
如果使用者不是藍染的話，鏡花水月的能力還不會強橫到如此地步。
因為藉由更加強大的靈壓，將鏡花水月的變化本身加以抑制這一可能性是存在的。
只不過，這一點卻無法用在藍染身上，因為其靈壓已經強悍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稱其為靈壓達到死神巔峰的幾人之一，絲毫不為過。
未來的藍染，甚至能夠做到混淆『全知全能』所預見未來的程度，讓預見到的未來變為鏡花水月虛構的未來。
雖說由於靈壓強度的限制，這種混淆持續的時間並不長。
但已經足以說明其能力的強大。
所以想要破解鏡花水月，段木通過記憶和不斷的研究，並沒有想到太好的方法。
無外乎就是那麼幾種。
當個瞎子；
發動完全催眠前觸摸刀身；
想辦法束縛抓住其本體；
亦或者干擾視線，讓自己視野發生變化，從而在一瞬間感到違和感，也就是段木曾經使用過的『麻醉自己』的方法。
其中當個瞎子，在已經看過鏡花水月始解的情況，就算段木自戳雙目，依然會受到鏡花水月的操控。
至於觸摸刀身……
自己的計劃失敗後，以後可能就沒有刀可摸了。
幾種方法可以說都是失敗的方法。
但中了藍染一刀後，段木卻有了新的發現。
那便是用身體去感受……
嚴格來說，這其實也不算是發現，只是被段木忽略了而已。
因為他記憶中，山本總隊長正是以這種方法，在硬抗了一刀後，捕捉到藍染本體所在。
不過，他同樣也是個怪物，段木先前並沒有想過要跟他學習。
他的方法也不適合段木，因為山本總隊長的破解方法可以用『簡單粗暴』四個字來形容。
簡而言之……就是既然無法看穿鏡花水月，那就把一定空間內的所有事物盡皆毀滅，甚至於以同歸於盡的方式將傷害最大化。
這種方法也是段木曾想過的大規模鬼道覆蓋。
鏡花水月也不是完美無瑕，只要靈壓足夠強大，依然會感到一些違和，但考慮到戰場形勢瞬息萬變，頃刻之間的干擾就已經是極大優勢了。
除此之外，鏡花水月還存在著一種極大弊端，那就是維持鏡花水月需要消耗大量靈壓，只是藍染的龐大靈壓一定程度上掩蓋了這個缺點。
但從藍染在一眾隊長、副隊長趕到現場前，『娜由拉父親』急於回返真央四十六室的情況來看，如果隊長們同時聚集，哪怕是以他龐大靈壓也未必能夠維持完美的幻覺。
而在那之後，真的藍染，大概已經在悄無聲息間與趕來的東仙要換了回去。
那時其實是揭露藍染身份的最佳時機，可惜在身受重創、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反而讓段木不敢將一切公之於眾。
畢竟，藍染想要殺他的話，當時的段木甚至於都沒機會退到山本總隊長身後。
正如他接受委託時所說的一般，他需要的是能夠由自己掌控的退路，而不是將自己小命賭在其他人是否能夠及時救助自己上。
言歸正傳。
長刀刺穿鎖結的瞬間，段木切身體會到了藍染的存在。
甚至於……
在那一瞬間，段木瘋狂運轉的靈虛紋，從那一刀中吸收並且保留了一絲鏡花水月的能量！
這並不是段木有意而為，畢竟當時他全部注意力都放在解鎖十三重屏障之上，根本沒想過『東仙要』會那麼快的擺脫束縛。
但靈虛紋是由發育靈紋與虛紋融合創造而出的，同時具備兩種特性，在段木瘋狂消耗自身靈壓的同時，靈虛紋也在瘋狂吸收著周圍靈子。
如果只是如此，尚且還做不到這一點。
可藍染那一刀刺穿的，卻是靈體最為重要的部位，也是產生靈力的穴位之一。
段木第一時間以投入經驗值的方式，護持住自身鎖結崩潰的同時，也將破壞鎖結中溢出的能量都保存了下來，然後被靈虛紋強行吸收。
最終在機緣巧合下，才成功保留了這一縷……
屬於鏡花水月的能量！
並不是藍染的靈壓，而是與其性質相同，鏡花水月這種能力本身所具備的能量，也可以說是幻覺破碎一瞬間所餘留的殘渣。
這個意外收穫，可以說是段木這次計劃中最大的收穫。
甚至於計劃成功，都未必有這份收穫來的巨大。
何況……
自己還賺了一個貴為中央四十六室賢者的姐姐……在尸魂界也算是有最大後台的人了。
不過……
想到以前娜由拉對自己的稱呼，段木心中還是感覺有種莫名的違和感。
……
接下來的幾天，段木一直都處於重症監護室當中，接受著娜由拉的照顧。
其中金印會前來要過幾次人，但都被卯之花隊長以段木傷勢尚未穩定為由，將兩人留在了綜合救護所當中。
金印會對此並沒有發表意見，而真央四十六室方面則仿佛真的如娜由拉『父親』所說，正在進行重要會議，徹底進行了封閉。
卯之花烈這些天，則是不知到底在忙些什麼，經常會消失不見。
而朽木露琪亞……
毫無意外的被抓了回來，並且確定了處刑時間。
接連發生的變故，讓瀞靈廷充斥著一種詭異的沉悶感。
……
「……空鶴，你不用太過於擔心，段木現在正處於四番隊當中。」
志波家的會客廳中，一男一女兩人相對而坐，當中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微微一笑道：
「而且，如今綜合救護所的周圍，布滿了隱秘機動與十番隊的隊士，每天都會保持有一名隊長留在那裡，所以他的安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空鶴聞言撇了撇嘴：「看管就是看管，讓你說的好像是在保護段木一樣。」
「難道不是嗎？」
浮竹十四郎端起桌上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空鶴，你知道段木為什麼要與娜由拉大人，一同去強闖四十六室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不過……」
空鶴頓了一下，毫不猶豫的道：「他既然這麼做，必然有他這麼做的道理，何況這次事件是因為那位娜由拉大人，擔心父親安全才鬧出來的，要承擔主要責任的人應該是她吧。」
「有他這麼做的道理嗎？」
浮竹十四郎緩緩放下酒杯，宛若自言自語一般的道：
「我起初確實不明白他為何要強闖四十六室，也不明白娜由拉究竟為何會擔心自己父親的安全，但……」
「如果將這些與最近四十六室行為和所下判決，結合在一起來看的話，我突然有了一個想法。」
「因段木所為，而感到不對勁的人，不僅只有我一人。」
「不過，春水與我的猜想不同，他所猜想的是某個人在干涉四十六室的決議，而我所想的卻是讓我有些難以置信。」
「除了我們兩人以外，無論是碎蜂隊長、還是藍染隊長都隱隱察覺到了不對，暗中開展了調查……」
「可以了！」
空鶴一揮手，沒好氣的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我現在不過是流魂街的一個煙火師罷了，只要段木平安無事，對於你們這些死神的事，我完全沒有興趣去了解。」
聞言，浮竹十四郎忍不住搖了搖頭，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