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志波家的歷史
空座町·三宮區。
浦原商店門前一如既往的冷清，段木很懷疑這店鋪是不是真的有收入。
「歡迎光……切，又是你啊。」
甚太看著從外走來的段木，一臉嫌棄的道：「果奔的大人。」
「……」段木臉一黑。
果然熊孩子真的很讓人討厭。
「段…段木先生……店…店長，正在裡面等您呢。」
一個怯怯懦懦的聲音傳來，段木原本黑著的臉，瞬間晴轉多雲，露出了和藹無比的笑容：「小雨，好久不見，最近這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的話就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說罷，他從兜里掏出一袋糖果，塞到了小雨手中，道：「這是我托人從瀞靈廷貴族街專門為你買的糖果哦，我們那邊有一個和你年齡……呃，大概相仿，叫做八千流的孩子，最喜歡這種口味的糖果了。」
小雨下意識想要往外推，但段木那極具親和力的笑容，卻是讓她本就紅嘟嘟的小臉，變得越加紅潤，用低弱蚊鳴的聲音道：「謝…謝謝段木先生。」
「不要叫我先生，叫我段木哥哥就行。」
段木彎身揉了揉小雨的腦袋，一旁的甚太見狀，神色變得越加不爽。
「段木老闆，您還真是不好請啊。」
剛剛步入內屋，坐在屋內的浦原喜助便開口道。
段木沒有說話，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間，然後問道：「夜一大人不在嗎？」
「夜一小姐的話……」
浦原喜助頓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畢竟夜一小姐不喜歡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你如果有事找她的話，那可能需要等段時間了，一般她出去玩的話，短則三五年，長則幾十年才會回來一次，就算是我也很難聯繫上她的。」
出去玩個三五年？幾十年？
段木心中有些無語，這次看來又沒機會與她交朋友了。
不過，段木也沒有太過於失望，反正他本就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夠提升夜一對自己的好感。
不要說沒見過幾次的夜一了，他跟碎蜂相處了這麼多年，碎蜂對自己的好感度都沒有達到10點，想來夜一的好感度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提升的。
沒有繼續追問，段木盤坐在浦原喜助對面，面帶疑惑的道：「說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呵呵，不要那麼著急嘛。」
浦原喜助一笑，端起茶壺為段木倒了一杯茶，繼續道：「這麼久沒見，我可是很想念段木先生您呢，自從三個月前發出邀請函，我就一直在為迎接您的到來做準備，結果這一準備就是三個月。」
「你當穿界門是我家的嗎？」
段木沒好氣的道：「接連幾位貴族的少爺小姐在現世出事，現在還有貴族成員敢來現世，已經算得上膽大包天了。」說罷，段木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你找我來只是說這些廢話的話，那我就去做金印會的委託了。」
正如浦原喜助所說，他是三個月前給自己發來的邀請函。
但想要從尸魂界前往現世，卻只能夠通過穿界門，而段木想要名正言順的使用穿界門，唯一的方法，就是金印會前往現世的委託。
段木雖說在瀞靈廷內，有了一定的地位，但這些地位都只是名譽上的，沒有任何與之匹配的權利與待遇，開口借用穿界門更是絕無可能，反而可能會導致他被叫去四十六室質問。
雖說……
但段木並不想在浦原喜助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牌。
而且技術開發局對於尸魂界的空間穩定極為重視，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察覺到異樣，所以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段木老闆，您也不容易啊。」
浦原喜助先是打趣一句，隨即話鋒一轉：「至於這次請您來這裡，一方面是因為您留在我這裡的血液已經消耗殆盡，希望段木老闆能再為我提供一些；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的一位友人，想要向您表達誠摯的感謝！」
浦原喜助的朋友？
段木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能夠被浦原喜助稱之為朋友，並且會感謝自己的人，也只有那個人了。
話雖如此，但段木臉上卻是適時的露出了疑惑：「你說的朋友是？」
浦原喜助聞言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從身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段木：「這是我那位朋友讓我轉交給你的禮物，不過我的那位朋友說，讓您最好是不要在志波家以外的人面前展示這枚令牌。」
「其實我的那位朋友，很想當面對您表達感激之意，但對於志波家他卻是感到極為愧疚，所以在猶豫了一番後，還是選擇讓我代為傳達，還請您不要見怪。」
段木下意識接過令牌，當看清令牌的樣式後，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異色。
令牌與段木的特別通行證差不多大小，表面上有著兩個古樸的字符，字符下面則是銘刻著一副圖案，這圖案他幾乎每天都能夠在岩鷲身上看到，正是志波家的……
——墜天崩塌旋渦紋！
而那兩個古樸字符，段木也在志波家的藏書庫中見過，兩個字符所表達的含義為『志波』二字。
「這是什麼？」
段木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問道。
「志波分家的家主令牌。」
浦原喜助道：「當然，對於被空鶴小姐視為家人的您，有沒有這枚令牌，都無所謂；但這枚令牌卻可以讓您自由出入志波分家宅邸的密庫，據我那位朋友所說，裡面的藏書、記載、還有一些東西，可能會為您提供一些幫助。」
志波分家？
段木聞言，頓時沒了興趣。
因為志波主家的藏書庫，空鶴大姐都讓他自由出入了，並且允許他學習其中自己能夠修煉的法術靈紋與鬼道，段木並不認為分家的藏書會有主家豐富。
「段木老闆，您好像誤會了什麼。」
仿佛看出了段木的想法，浦原喜助突然笑道：「您知道志波家為何會被剝奪五大貴族的身份嗎？」
「嗯？」
「是，但也不是。」
浦原喜助搖了搖頭：「空鶴小姐所在的主家，並不是被剝奪五大貴族地位之後，才搬離的瀞靈廷，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經定居在了流魂街當中。」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志波主家只是空有名頭的五大貴族，實際和下級貴族與流魂街賤民無異；而志波主家也坦然接受了這一點，徹底拋棄了五大始祖家族本該享有的一切，至於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就需要您自己去調查了。」
「想來空鶴小姐應該也不太清楚，畢竟在搬去流魂街時，志波主家的先輩仿佛是想將地位與歷史一同遺忘般，將很多相關記錄都留在了瀞靈廷的志波邸。」
浦原喜助看了段木一眼，緩緩道：「而瀞靈廷的志波邸，一直以來都是由分家居住，五大貴族實質的地位與權力，同樣由分家享有，並沒有隨著主家離去而被剝奪。」
聽到這裡，段木隱隱已經明白了浦原喜助的意思。
「沒錯，相比經常搬家的主家府邸來說，分家府邸才是志波家始祖最初居住的地方，也是真正保有志波家全部歷史的地方。」
浦原喜助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五大貴族的身份，其實被剝奪至今，不過只有12年罷了；也就是說12年以前，哪怕志波主家早已離開瀞靈廷，志波家依舊具備五大貴族的地位。」
「直到12年前，志波分家家主失蹤於現世，四十六室才以『志波家該為此負起責任』為由，徹底剝奪了志波家的貴族地位。」
「更嚴格的來說……」
「早在主家拋棄瀞靈廷的地位後，享有五大貴族地位的志波分家在瀞靈廷內，就一直遭受冷遇，並且被其他四大貴族排擠、打壓，不斷的被削弱權力。」
說到這裡，浦原喜助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色彩：「如果主家沒有離開的話，亦或者分家沒有因為家主消失而沒落的話，五大貴族的地位是絕對不可能被剝奪的；哪怕只有分家在，四十六室都沒辦法剝奪五大貴族的貴族身份。」
「原因很簡單……」
「只要聚集五大貴族，並得到靈王正式的許可，五大貴族就會掌握與靈王相當的話語權，成為尸魂界絕對的主導；也許正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四十六室才會以『分家家主失蹤』為由將五大貴族，變為四大貴族。」
段木並沒有插話，而是認真聆聽著浦原喜助述說關於志波家的歷史。
對於志波家的歷史，空鶴大姐從來沒有講過。因為無論是空鶴大姐、還是岩鷲大哥，他們壓根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貴族，對於回到曾經的貴族生活這種事，更是絲毫不感興趣。
「嘖~~」
段木嘖了一聲：「四十六室那幫大人物，還真是簡單易懂啊。」說罷，他拋了拋手中的令牌，笑道：「也就是說我拿的這枚令牌，實際上是代表五大貴族地位的令牌嘍？」
「您可以這麼理解。」
浦原喜助點了點頭，隨即怪笑一聲道：「雖然用我那位朋友的話來說，這不過是被志波主家丟掉的垃圾罷了，只是分家撿到以後將其當成寶貝一樣傳承了下來。」
「呵呵，你那位朋友還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他就不怕我拿這令牌做些壞事嗎？」
「同樣的問題，我也問過我的那位朋友。」
浦原喜助聞言一笑：「按照他的話來說，這枚令牌代表的含義早已消失，哪怕交給空鶴也只會被當垃圾一樣處理掉，它現在的存在意義就只是一把鑰匙。如果能為你提供一些幫助，也算是廢物利用了，用不上就直接毀掉即可。」
「……」
不過……
仔細想想的話，以空鶴大姐的性格，確實不會在意這玩意。
段木沉吟了一番後，最終還是將令牌揣在兜中，志波家的歷史，如果空鶴大姐感興趣的話，段木也許會去探究一下，而空鶴大姐不感興趣的歷史，段木同樣沒有絲毫興趣可言。
但對於志波家最初的法術靈紋，也就是以『己身替代某物』的活祭之術，段木卻是很感興趣。
當然……
他並不是想學志波始祖，將自己變成替代某物的活祭品，而是想要試試能不能從志波始祖的研究中，得到一些靈感。
作為與靈王同一時代的五大貴族始祖，沒有任何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雖說段木的法術靈紋，早已經在系統的幫助下脫離了志波家的體系。
發育靈紋還隱隱有些志波家法術靈紋的印記，可虛紋誕生以後，段木具備的靈紋知識，其實已經獨立在志波家傳承的靈紋之外。
但作為最初的靈紋，對於段木而言卻很有價值。
而且，志波家始祖居住過的志波宅邸裡面，也許還會有其他對於自己有幫助的東西。
只不過……
段木眉頭微微一皺，怎麼進去卻是一個麻煩。
雖說有了鑰匙，但五大貴族的宅邸都處於貴族街的中心，想要潛入進去，顯然不是光隱匿靈壓就可以的。
最重要的是，段木也不確定，志波宅邸是不是在四十六室的把控之下。
沉吟了一番後，段木問道：「現在志波分家的成員，還住在那裡嗎？」
浦原喜助搖了搖頭：「被剝奪五大貴族地位後，一直遭受擠壓的志波分家，已經名存實亡了，僅剩的成員分散在瀞靈廷各處，有些乾脆如主家一般搬到了流魂街當中。」
「如果不是具有象徵意義的話，志波宅邸可能早就被四十六室下令拆除了。」
段木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談下去。
反正以後總有機會進去，無法保障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段木並不想因為『不確定是否能對自己起到幫助的東西』而去冒險。
又跟浦原喜助交流了一會，段木用一些血液與靈子樣本從浦原喜助這裡換了些東西後，便離開浦原商店，開始尋找那幾位跑來現世的貴族少爺。
……
浦原商店門前一如既往的冷清，段木很懷疑這店鋪是不是真的有收入。
「歡迎光……切，又是你啊。」
甚太看著從外走來的段木，一臉嫌棄的道：「果奔的大人。」
「……」段木臉一黑。
果然熊孩子真的很讓人討厭。
「段…段木先生……店…店長，正在裡面等您呢。」
一個怯怯懦懦的聲音傳來，段木原本黑著的臉，瞬間晴轉多雲，露出了和藹無比的笑容：「小雨，好久不見，最近這臭小子有沒有欺負你，如果有的話就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
說罷，他從兜里掏出一袋糖果，塞到了小雨手中，道：「這是我托人從瀞靈廷貴族街專門為你買的糖果哦，我們那邊有一個和你年齡……呃，大概相仿，叫做八千流的孩子，最喜歡這種口味的糖果了。」
小雨下意識想要往外推，但段木那極具親和力的笑容，卻是讓她本就紅嘟嘟的小臉，變得越加紅潤，用低弱蚊鳴的聲音道：「謝…謝謝段木先生。」
「不要叫我先生，叫我段木哥哥就行。」
段木彎身揉了揉小雨的腦袋，一旁的甚太見狀，神色變得越加不爽。
「段木老闆，您還真是不好請啊。」
剛剛步入內屋，坐在屋內的浦原喜助便開口道。
段木沒有說話，先是打量了一下房間，然後問道：「夜一大人不在嗎？」
「夜一小姐的話……」
浦原喜助頓了一下，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畢竟夜一小姐不喜歡總是待在一個地方，你如果有事找她的話，那可能需要等段時間了，一般她出去玩的話，短則三五年，長則幾十年才會回來一次，就算是我也很難聯繫上她的。」
出去玩個三五年？幾十年？
段木心中有些無語，這次看來又沒機會與她交朋友了。
不過，段木也沒有太過於失望，反正他本就不知道怎麼做才能夠提升夜一對自己的好感。
不要說沒見過幾次的夜一了，他跟碎蜂相處了這麼多年，碎蜂對自己的好感度都沒有達到10點，想來夜一的好感度應該也不是那麼容易提升的。
沒有繼續追問，段木盤坐在浦原喜助對面，面帶疑惑的道：「說說吧，你找我來有什麼事。」
「呵呵，不要那麼著急嘛。」
浦原喜助一笑，端起茶壺為段木倒了一杯茶，繼續道：「這麼久沒見，我可是很想念段木先生您呢，自從三個月前發出邀請函，我就一直在為迎接您的到來做準備，結果這一準備就是三個月。」
「你當穿界門是我家的嗎？」
段木沒好氣的道：「接連幾位貴族的少爺小姐在現世出事，現在還有貴族成員敢來現世，已經算得上膽大包天了。」說罷，段木頓了一下，繼續道：「如果你找我來只是說這些廢話的話，那我就去做金印會的委託了。」
正如浦原喜助所說，他是三個月前給自己發來的邀請函。
但想要從尸魂界前往現世，卻只能夠通過穿界門，而段木想要名正言順的使用穿界門，唯一的方法，就是金印會前往現世的委託。
段木雖說在瀞靈廷內，有了一定的地位，但這些地位都只是名譽上的，沒有任何與之匹配的權利與待遇，開口借用穿界門更是絕無可能，反而可能會導致他被叫去四十六室質問。
雖說……
但段木並不想在浦原喜助面前，暴露自己的底牌。
而且技術開發局對於尸魂界的空間穩定極為重視，一不小心就會被他們察覺到異樣，所以還是穩妥一些比較好。
「段木老闆，您也不容易啊。」
浦原喜助先是打趣一句，隨即話鋒一轉：「至於這次請您來這裡，一方面是因為您留在我這裡的血液已經消耗殆盡，希望段木老闆能再為我提供一些；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我的一位友人，想要向您表達誠摯的感謝！」
浦原喜助的朋友？
段木先是一愣，隨即便反應了過來。
能夠被浦原喜助稱之為朋友，並且會感謝自己的人，也只有那個人了。
話雖如此，但段木臉上卻是適時的露出了疑惑：「你說的朋友是？」
浦原喜助聞言一笑，並沒有回答，而是從身後的抽屜里拿出了一塊令牌，遞給段木：「這是我那位朋友讓我轉交給你的禮物，不過我的那位朋友說，讓您最好是不要在志波家以外的人面前展示這枚令牌。」
「其實我的那位朋友，很想當面對您表達感激之意，但對於志波家他卻是感到極為愧疚，所以在猶豫了一番後，還是選擇讓我代為傳達，還請您不要見怪。」
段木下意識接過令牌，當看清令牌的樣式後，眼中不由閃過一抹異色。
令牌與段木的特別通行證差不多大小，表面上有著兩個古樸的字符，字符下面則是銘刻著一副圖案，這圖案他幾乎每天都能夠在岩鷲身上看到，正是志波家的……
——墜天崩塌旋渦紋！
而那兩個古樸字符，段木也在志波家的藏書庫中見過，兩個字符所表達的含義為『志波』二字。
「這是什麼？」
段木眉頭一皺，有些疑惑的問道。
「志波分家的家主令牌。」
浦原喜助道：「當然，對於被空鶴小姐視為家人的您，有沒有這枚令牌，都無所謂；但這枚令牌卻可以讓您自由出入志波分家宅邸的密庫，據我那位朋友所說，裡面的藏書、記載、還有一些東西，可能會為您提供一些幫助。」
志波分家？
段木聞言，頓時沒了興趣。
因為志波主家的藏書庫，空鶴大姐都讓他自由出入了，並且允許他學習其中自己能夠修煉的法術靈紋與鬼道，段木並不認為分家的藏書會有主家豐富。
「段木老闆，您好像誤會了什麼。」
仿佛看出了段木的想法，浦原喜助突然笑道：「您知道志波家為何會被剝奪五大貴族的身份嗎？」
「嗯？」
「是，但也不是。」
浦原喜助搖了搖頭：「空鶴小姐所在的主家，並不是被剝奪五大貴族地位之後，才搬離的瀞靈廷，而是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已經定居在了流魂街當中。」
「所以在很多人眼中，志波主家只是空有名頭的五大貴族，實際和下級貴族與流魂街賤民無異；而志波主家也坦然接受了這一點，徹底拋棄了五大始祖家族本該享有的一切，至於究竟為什麼要這麼做，就需要您自己去調查了。」
「想來空鶴小姐應該也不太清楚，畢竟在搬去流魂街時，志波主家的先輩仿佛是想將地位與歷史一同遺忘般，將很多相關記錄都留在了瀞靈廷的志波邸。」
浦原喜助看了段木一眼，緩緩道：「而瀞靈廷的志波邸，一直以來都是由分家居住，五大貴族實質的地位與權力，同樣由分家享有，並沒有隨著主家離去而被剝奪。」
聽到這裡，段木隱隱已經明白了浦原喜助的意思。
「沒錯，相比經常搬家的主家府邸來說，分家府邸才是志波家始祖最初居住的地方，也是真正保有志波家全部歷史的地方。」
浦原喜助頓了一下，繼續道：「而且五大貴族的身份，其實被剝奪至今，不過只有12年罷了；也就是說12年以前，哪怕志波主家早已離開瀞靈廷，志波家依舊具備五大貴族的地位。」
「直到12年前，志波分家家主失蹤於現世，四十六室才以『志波家該為此負起責任』為由，徹底剝奪了志波家的貴族地位。」
「更嚴格的來說……」
「早在主家拋棄瀞靈廷的地位後，享有五大貴族地位的志波分家在瀞靈廷內，就一直遭受冷遇，並且被其他四大貴族排擠、打壓，不斷的被削弱權力。」
說到這裡，浦原喜助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抹不知名的色彩：「如果主家沒有離開的話，亦或者分家沒有因為家主消失而沒落的話，五大貴族的地位是絕對不可能被剝奪的；哪怕只有分家在，四十六室都沒辦法剝奪五大貴族的貴族身份。」
「原因很簡單……」
「只要聚集五大貴族，並得到靈王正式的許可，五大貴族就會掌握與靈王相當的話語權，成為尸魂界絕對的主導；也許正是為了防止這種情況發生，四十六室才會以『分家家主失蹤』為由將五大貴族，變為四大貴族。」
段木並沒有插話，而是認真聆聽著浦原喜助述說關於志波家的歷史。
對於志波家的歷史，空鶴大姐從來沒有講過。因為無論是空鶴大姐、還是岩鷲大哥，他們壓根不認為自己是什麼貴族，對於回到曾經的貴族生活這種事，更是絲毫不感興趣。
「嘖~~」
段木嘖了一聲：「四十六室那幫大人物，還真是簡單易懂啊。」說罷，他拋了拋手中的令牌，笑道：「也就是說我拿的這枚令牌，實際上是代表五大貴族地位的令牌嘍？」
「您可以這麼理解。」
浦原喜助點了點頭，隨即怪笑一聲道：「雖然用我那位朋友的話來說，這不過是被志波主家丟掉的垃圾罷了，只是分家撿到以後將其當成寶貝一樣傳承了下來。」
「呵呵，你那位朋友還真是送了我一份大禮，他就不怕我拿這令牌做些壞事嗎？」
「同樣的問題，我也問過我的那位朋友。」
浦原喜助聞言一笑：「按照他的話來說，這枚令牌代表的含義早已消失，哪怕交給空鶴也只會被當垃圾一樣處理掉，它現在的存在意義就只是一把鑰匙。如果能為你提供一些幫助，也算是廢物利用了，用不上就直接毀掉即可。」
「……」
不過……
仔細想想的話，以空鶴大姐的性格，確實不會在意這玩意。
段木沉吟了一番後，最終還是將令牌揣在兜中，志波家的歷史，如果空鶴大姐感興趣的話，段木也許會去探究一下，而空鶴大姐不感興趣的歷史，段木同樣沒有絲毫興趣可言。
但對於志波家最初的法術靈紋，也就是以『己身替代某物』的活祭之術，段木卻是很感興趣。
當然……
他並不是想學志波始祖，將自己變成替代某物的活祭品，而是想要試試能不能從志波始祖的研究中，得到一些靈感。
作為與靈王同一時代的五大貴族始祖，沒有任何一個是簡單的人物。
雖說段木的法術靈紋，早已經在系統的幫助下脫離了志波家的體系。
發育靈紋還隱隱有些志波家法術靈紋的印記，可虛紋誕生以後，段木具備的靈紋知識，其實已經獨立在志波家傳承的靈紋之外。
但作為最初的靈紋，對於段木而言卻很有價值。
而且，志波家始祖居住過的志波宅邸裡面，也許還會有其他對於自己有幫助的東西。
只不過……
段木眉頭微微一皺，怎麼進去卻是一個麻煩。
雖說有了鑰匙，但五大貴族的宅邸都處於貴族街的中心，想要潛入進去，顯然不是光隱匿靈壓就可以的。
最重要的是，段木也不確定，志波宅邸是不是在四十六室的把控之下。
沉吟了一番後，段木問道：「現在志波分家的成員，還住在那裡嗎？」
浦原喜助搖了搖頭：「被剝奪五大貴族地位後，一直遭受擠壓的志波分家，已經名存實亡了，僅剩的成員分散在瀞靈廷各處，有些乾脆如主家一般搬到了流魂街當中。」
「如果不是具有象徵意義的話，志波宅邸可能早就被四十六室下令拆除了。」
段木點了點頭，沒有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談下去。
反正以後總有機會進去，無法保障自身安全的情況下，段木並不想因為『不確定是否能對自己起到幫助的東西』而去冒險。
又跟浦原喜助交流了一會，段木用一些血液與靈子樣本從浦原喜助這裡換了些東西後，便離開浦原商店，開始尋找那幾位跑來現世的貴族少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