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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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38區,萬事屋酒館。

  自從半年前段木與源內倉一戰之後,萬事屋的酒館生意就變得更為火爆了,除了西部惡人外,連南部的惡人,也將酒館當成了聚會場所。

  而且酒館中,還多了一位重量級的常客,南部與西部僅剩的大惡人·西陣織!

  也不知道是不是喜歡上了劣質酒的味道,西陣織在這半年裡經常會光顧酒館,坐在酒館正中心的老位置上,喝著羽二重為他端來的酒。

  至於羽二重,比起他來卻要忙碌的多,這半年來一直打著大惡人·西陣織與萬事屋·段木的名號,收攏了西、南兩個80區的惡人,最近聽說還有要進攻流魂街東部的打算。

  畢竟會進入80區的惡人,基本都是一群閒不住的戰鬥狂與殺人狂。

  原本西部80區與南部80區有著複數的大惡人存在,內部持續不斷的進行廝殺,但如今這兩個區域的惡人已經完全統一,都成為了西陣織的追隨者。

  如果不想在內部捉對廝殺,他們也只能夠選擇向外繼續擴張,跑去東、北兩部,跟其他大惡人的跟隨者進行廝殺了。

  值得一提的是……

  哪怕在這麼忙碌的情況下,羽二重也沒有放棄酒館服務員這份工作,一有空就會跑來萬事屋跟著卯月共同經營酒館。

  每次她一來,西陣織這個名義上的老大,都會宛若專職保鏢一般,一言不發的坐在自己的老位置上,給人一種『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感覺。

  而與他目地相同的人,還有一位自稱萬事屋幕後老大、自稱西流魂街最受敬仰之人、自稱西流魂街最強豪傑……有著各種自稱頭銜的志波岩鷲。

  雖說有很多顧客,都不知道這個吊兒郎當,總是一副小混混模樣傢伙的身份背景,對於那些花里胡哨的頭銜更是毫不在意,但『萬事屋幕後老大』這個頭銜卻是貨真價實。

  因為就連段木這位流魂街的幕後老大,見到他都要喚上一聲岩鷲大哥,光憑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讓他在酒館內橫行霸道了。

  砰~~~

  羽二重單手提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壯漢,罵罵咧咧的往酒館後門拖去:「沒錢還敢來我們這喝酒,不知道這是誰的地盤嗎?」

  而其餘顧客,則是一臉習以為常的模樣,該吃吃該喝喝……這種小場面,已經成為了酒館裡的常態,那掛在吧檯正上方刻有『禁止打罵顧客』的牌子,其實也就起到個裝飾作用罷了。

  自從萬事屋酒館在『惡人圈』火了以後,經常有一些不知詳情的小混混,跑來這裡尋找存在感……這些人無一例外都被羽二重給親手幹掉,就地埋在了酒館後院的大坑裡。

  哪怕是羽二重不在,也會由酒館常駐保鏢『大奧』來進行解決,後果同上。

  「現在的新人真是不懂規矩啊。」

  「沒辦法,西、南80區的惡人,半年前基本都被源內倉屠光了,原本編號70往後區域的惡人都一窩蜂湧進了80區。如今的西、南兩部靠後區域的惡人,尤其是沒了大惡人坐鎮的南部,裡面全是一些新面孔,很多都是以前安穩區的小混混。」

  「也不光是小混混,南77區、78區、79區當中還有許多從東部、北部來的傢伙,想要趁著南部沒有大惡人,組建自己的勢力,從而爭奪南80區。」

  「他們來我倒是不介意,廝殺起來也爽快,但那些安穩區來的小混混,一個個弱的我都懶得砍他們。」

  「差不多就行了,人家送上門給咱們磨刀,你們不感激也就算了,居然還在這裡嘲諷人家。」

  「哈哈哈~~」

  志波岩鷲坐在吧檯前,聽著身後那一桌吹牛的話語,一臉的不屑……

  別看這幫人吹得厲害,其實都是一群不敢前往80區,西、南兩部留下來的老人,他們也只配跟那些小混混顯擺一下了。

  「哼,卯月,不是我跟你吹,要不是不按時回家,會被我大姐幹掉,統一南80區這種事,我放個屁的功夫就能搞定!!」

  卯月頭也沒抬的回了一句:「有時間在這裡吹牛,你還是想想接下來的修煉吧,免得你大姐再派段木來把你拖回去。」

  「那還不是因為段木說什麼『抱歉啊,岩鷲大哥,不把你拖回去,我會被空鶴大姐幹掉的』這種話,身為老大的我,怎麼也要照顧自己的小弟啊,不然以我的實力,就憑段木怎麼可能把我硬拖回去。」

  羽二重不知何時走了回來,一臉譏諷的道:「難道現在已經原諒『以下犯上』的段木老闆了嗎?」


  岩鷲被羽二重懟的有些啞口無言,最後哼了一聲:「我那是不想兄弟相殘,否則我當時就暴打段木一頓了。」

  「是是是,你最厲害。」

  羽二重嘿嘿一笑,也沒有繼續嘲諷,而是彎身在吧檯下面摸索了一陣,最後拿出一個酒香濃郁的酒瓶,向西陣織那桌走了過去。

  見狀,志波岩鷲眨了眨眼睛,隨即一臉幽怨的看向卯月:「他們兩人跑來蹭吃蹭喝,你不說他們,憑什麼老說我啊。」

  「蹭吃蹭喝的只有你一個。」

  卯月一邊翻看手中最新發布的『瀞靈廷通信』,一邊道:「羽姐那屬於勞動所得,酒館裡就你一個遊手好閒,天天在這裡偷酒喝的傢伙。說起來……段木藏在二樓辦公桌夾層的酒,是你偷喝的吧?」

  岩鷲神色一肅:「怎麼可能,我是那種會偷酒……」

  「別裝了,那天就你上過二樓。」

  卯月瞪了一眼岩鷲:「那壺酒是商會會長送給他的,段木一直捨不得喝,藏在萬事屋裡沒事拿出來聞聞味,當發現空了以後,段木氣的差點沒把房蓋掀了!!」

  「我這不是看他天天偷著聞,有些好奇喝起來是啥味麼?我發誓,當時我就是想偷出來倒一杯嘗嘗;結果西陣織那混蛋拿個杯子就過來了,一言不發的就盯著我,怪滲人的……」

  「當然,我不是怕他,就是看他挺可憐的,分了他點,誰想到那酒居然就這麼點,喝著喝著就沒了。」

  「西陣織也喝了?」卯月微微一愣。

  「對啊。」

  卯月瞥了一眼酒館中間那桌的西陣織,提高了音量:「是你搞錯了吧?當初段木暴打顧客發泄的時候,某人可是一臉冰冷的告訴段木『我沒喝』呢。」

  志波岩鷲見狀,同樣怪笑一聲:「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別看某些人老是擺出一副我很冷漠的樣子,實際上花花腸子比誰都多。」

  砰!

  西陣織猛的站了起來,屁股下的座椅都被其彈飛了出去。

  這一幕,讓酒館內的喧譁頓時一靜。

  岩鷲臉色忍不住一白:「怎麼?你還想打我啊?我跟你說,我小弟……嗯?」

  話說到一半,岩鷲就發現了不對,因為西陣織並沒有看向自己,而是看向了酒館入口,那張冰冷的臉上竟是因激動而變得有些……漲紅。

  怎麼了嗎?

  岩鷲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只見酒館的門不知何時被推了開來,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而其背後則是趴著一個粉毛的小女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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