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六章 相公,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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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霜兒連忙讓元掌柜送醫藥費去李懸的醫館,並且讓元掌柜轉告李懸,務必用最好的藥材給幾位病人治病。等康復之日,她許霜兒再登門道歉。

  許霜兒這一套操作下來,贏得了大家的好感。

  此事明明是發生在白素素那邊的,結果卻要縣令夫人這邊來善後,這個白素素還一口一個縣令夫人是兇手,還真是臉皮厚得不行呢。

  但是天香樓出了砒霜中毒一事,還是嚇跑了不少客人,對面的許記海鮮酒樓又客滿了起來。

  縣衙的家中,屋內只剩下許霜兒和錢庭筠。

  錢庭筠冰冷著一張臉坐在桌旁,只顧低頭生悶氣,完全不想搭理坐在一旁的許霜兒。

  「相公,我錯了!」許霜兒扯了扯錢庭筠的衣袖,態度誠懇地道歉。

  錢庭筠不理,這一回他是被氣得厲害了。

  「相公,我真的知道錯了,你理我一下好不好?」許霜兒心裡慌張,鼻子一酸,落下淚來了,「你罵我也好啊,就是不要不理我。」

  「霜兒。」半響後,錢庭筠才開口道:「在你眼中,我對你的感情就這麼兒戲嗎?」

  「不,不兒戲。」許霜兒扁著嘴道:「當時是公爹他給我下的套,一下敲定了這個,我一時被激,也就答應了。」

  「你被激一下,就答應了?」錢庭筠冷笑道:「看來在你的眼裡,我娶一門妾室回來,你也不會有絲毫在意。」

  「你敢!」許霜兒瞪圓了一雙杏眸:「你若是敢娶,我就跟你和離!」

  「你——」錢庭筠被堵得不行,他這個小娘子是吃定自己了。

  許霜兒瞪著眸子與他對峙著,只要他敢摔茶杯,自己就敢摔碗。

  「唉……」錢庭筠重重地嘆了一聲氣,隨即伸手將許霜兒攬入懷中,他低聲地道:「我該拿你怎麼辦才好?」

  許霜兒也委屈:「誰讓你爹看我不順眼,總想著給你另找一門親事,我也不想鬧成這樣。」

  「以後你別管他們。」錢庭筠拍著她的背道:「以後他們若再找你麻煩,你直接讓他們來找我。對於他們,你不用出頭,有我給你頂著呢。」

  「嗯。」許霜兒抽泣地點了點頭。

  「別哭了。」錢庭筠伸手心疼地許霜兒擦去眼淚,「這些日子以來,你受委屈了。」

  許霜兒搖了搖頭,撲倒在錢庭筠的懷裡道:「只要你向著我,我就不覺得委屈。」

  「那你也要向著我才行。」錢庭筠低喃道。

  「嗯,一定向著你。」

  「人呢?人在哪裡?」外頭傳來了錢老爺的聲音,沒過多久,錢老爺便衝到了許霜兒他們的屋內。

  「好你個刁婦!本事沒有,學別人下毒倒是厲害。」錢老爺指著許霜兒罵道:「我們錢家的臉面真是讓你給丟盡了!」

  許霜兒只覺得體內氣血翻湧,方才錢庭筠跟她說的話,一個字都不記得了。

  「公爹為何覺得是我下毒的?官差也去查了,根本沒找到證據,難道僅憑白素素的幾句話,你就相信她,覺得我是下毒的那個人?」

  錢老爺冷嘲熱諷道:「我不信素素,難道信你這種人?」

  「爹,霜兒不是這樣的人。」錢庭筠道:「無論如何,霜兒都是孩子們的娘親,您就算看在孩子們的面上,也該信任她幾分。」

  「當初我真不該聽信了他人的話,給你娶了一個山野村姑,否則軒兒也不會有這麼失格的娘。」

  「你,你果然是個沒教養的山野村姑!」錢老爺氣得手指發抖。

  「是,我是山野村姑,那你又是什麼呢?」許霜兒的話還沒說完,就讓錢庭筠給抱住了。

  「霜兒,你乖,我爹他心臟有問題,受不了刺激。」錢庭筠懇求著許霜兒。

  許霜兒眼眶發紅地說:「方才你還說會向著我,可現在呢?你一轉頭就忘了,我對你真的太失望!」

  許霜兒掙脫了錢庭筠的手,她衝到內室里,拿了包袱鋪在床上,開始打包衣物。

  「爹,你到底想怎麼樣?」錢庭筠心累地問錢老爺:「您現在有孫女、孫兒,我又有仕途,您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為什麼非得針對霜兒?霜兒不是你想像中的那種人。」

  「我不滿意的就是她。」錢老爺說:「她要走,讓她走便是了,我們錢家根本不缺她這樣的媳婦。」


  錢老爺一說完,反而甩袖氣哄哄地離開了。

  錢庭筠轉身回內室,去哄許霜兒。

  「霜兒,你彆氣,方才不是答應了我,說不與爹爹一般計較的嗎?」錢庭筠伸手去拽許霜兒的包袱,不讓她繼續往包袱里裝東西。

  「不,我想錯了。」許霜兒說:「我實在受不了你爹這般看我!你讓我走吧,與其在這裡一直被冷嘲熱諷,我倒不如會後溪村去,過我自由自在的日子。」

  「霜兒。」錢庭筠聽到這話,可嚇壞了,趕緊上前抱住了許霜兒,賴住了許霜兒說:「你若是要回後溪村,我陪你一塊回去。能不能不要自己走?你丟下我一個人,你讓我以後怎麼辦?你讓孩子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許霜兒用力地掙脫了錢庭筠的懷抱,拎起她的包袱說:「反正我不要再繼續呆下去了。」

  錢庭筠都提到孩子了,可她依舊沒半點回頭的意思,這讓錢庭筠心中很慌亂,他扯著許霜兒,哀求著道:「你別走好不好?大不了以後我不讓我爹到縣衙來了,不讓他到你跟前來。」

  「還是別了,免得到時候傳出去,又說我不敬尊老,各種口水都能把我給淹沒了。」

  「霜兒,霜兒……」錢庭筠熊抱上前,任憑許霜兒怎麼掙扎,他就是不鬆手放開。

  許霜兒無力地垂下胳膊道:「你給我鬆開!」

  「不松!」錢庭筠狂搖頭,說什麼,他也不會鬆開手臂的。

  許霜兒心口堵著一股火氣,眼看這股火氣就要蔓延到錢庭筠身上時。

  兩聲清脆地「娘親」打斷了許霜兒心中的火氣值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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