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 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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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流韻事?我能有什麼風流韻事?」錢庭筠轉念一想道:「莫非你說的是之前百花樓競拍花魁的事?這事不是都跟你解釋清楚了嗎?」

  「不是這件。」許霜兒心中起火地說:「是你跟白素素的事。」

  「白素素,我跟她沒什麼啊!」錢庭筠道:「外頭這些人最愛編瞎話說這些莫名其妙的事,難道你就一點也不信任我嗎?」

  「好,那我問你,前兩日,你可去過西街?」

  「去過。」錢庭筠答。

  「在大街上,你有沒有碰見白素素,並且還跟她一起說了許多話,最後她還倒在你的懷裡?」許霜兒情緒激動地厲害,腦子裡好似點了炸藥一樣。

  「這個——」然而錢庭筠停頓了一下,再往下說的話,許霜兒說什麼都不信。

  她用力地推了錢庭筠出房門,「你給我出去!以後別想再上我的床。」

  哐啷一聲,許霜兒將房門合上,反鎖了。

  「娘子,你聽我說,我跟她真的只是在街上碰巧遇見的,只是她問了諸多爹的事,我就與她說了兩句。」錢庭筠冤枉至極地拍著房門道:「什麼倒在我懷裡?那都是子虛烏有的事。」

  許霜兒才懶得搭理他,她換了睡衣,梳了頭髮,直接吹燈睡覺。

  錢庭筠望著熄滅燈的房門,無力地垂著頭,看來今夜只能睡書房了。

  一旁守夜的護院見著這模樣,直忍不住地扭頭過去偷笑,咱們英明神武的大人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啊!竟然叫自己的夫人攆出房門來了。

  早晨,許霜兒帶著孩子在食廳吃早飯的時候,聽得前院一陣喧譁,緊接著,聲音就向後院逼近了。

  體態豐盈的錢老爺冷著一張臉,大搖大擺地往許霜兒他們這處走來了。

  秉著禮節,許霜兒連忙起身,給錢老爺請安了,然後吩咐了一旁的春花給錢老爺也上一份早飯。

  「不必了。」錢老爺抬手拒絕道:「我現在氣得吃不下。」

  「祖父,您還是吃一點吧,要是不吃的話,胃會很難受哦。」小軒兒抬起頭說。

  錢老爺一頓,然後道:「去準備早飯吧。」

  「是。」春花連忙去張羅。

  「許霜兒,我有話同你說。」錢老爺盯著許霜兒道:「這件事,你必須得給我去勸一勸庭筠。」

  「不知是何事?」許霜兒心中忐忑,該不會是要納白素素為妾的事吧?天老爺!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

  「聽說你昨日去了天香樓吃飯,那一定知道天香樓對面另開了一間海鮮酒樓。」錢老爺說。

  「是,聽說了。」

  「我們還點了兩個招牌菜吃哦,超級好吃的!」小軒兒搭話道。

  錢老爺臉上一抽,差點沒氣得暈過去,不過看是自己的孫子,況且童言無忌,便隱忍下來了。

  「這間酒樓的老闆也真是厲害,才開張不過幾日,就將我天香樓的生意全搶了去。」錢老爺咽不下一口氣地說:「雖說我錢家的產業也不止成安縣這間酒樓,可天香樓一直是我們錢家的招牌,若是讓這件小小的海鮮酒樓砸了招牌,以後還怎麼在楊朝混下去。」

  「那您要我做什麼?」許霜兒問。

  「我方才去找了庭筠,讓他找個由頭將海鮮酒樓查封了,可他竟然不同意,還將我教育了一番。」錢老爺冷笑著:「我可真是養了個好兒子。」

  許霜兒對事不對人,雖然現在還生著錢庭筠的氣,但也不能是非不分。

  「找一個不就是了!」錢老爺氣糊塗了。

  「若此事被人抓住把柄,遞了上去,相公的仕途豈不是完了?」許霜兒說:「在您的心裡,是相公的仕途重要?還是酒樓重要?」

  錢老爺瞪圓了眼睛,「自然是都重要。可若沒了酒樓,錢家生意減半,哪有那麼多銀子供你吃、供你穿。」

  許霜兒滿頭黑線,她什麼時候要錢家供養了?雖說錢庭筠確實將他在錢莊的牌子交給了自己,可自己根本沒花啊。

  「公公,我可沒有——」

  「好了。」錢老爺一甩手起身道:「真是不中點用!找你也沒用。」說完,錢老爺氣呼呼地走了。

  「……」許霜兒真是有委屈沒處說,當即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吃啥都沒胃口了。

  「娘親?」環環和小軒兒都抬頭望著許霜兒。

  許霜兒笑了笑,又拿起了筷子,催促道:「快吃吧,等下你們還要去上先生的課。」

  ……

  許霜兒思索再三,決定還是去問一下錢庭筠關於錢老爺生意的事。

  她徑直地去了錢庭筠的辦公的書房,順便端了一碗廚房做的養生湯過去,她這只是做做樣子,可不是實心實意特意送過去給他喝的。

  「霜兒?」錢庭筠見著許霜兒來了,滿臉驚喜,立即起身迎了過來,「你不生氣了吧?你相信我,我真的跟白素素沒什麼。」

  「別跟我替她。」許霜兒把湯給他放在了桌上,目光壓根沒直視他說:「這是廚房燉的湯,我順便給你拿來的。」

  錢庭筠喜滋滋地坐下,拿起勺子開始喝湯,喝了一口,嘴巴還特甜的說:「果然是娘子親自送來的湯,味道喝起來就是好。」

  許霜兒懶得與他互相打趣,她開門見山道:「吃早飯的時候,爹到我這處來了。」

  錢庭筠劍眉一皺,冷然道:「他怎麼去你那處了?可說了什麼氣著你的話沒有?你不必與他一般見識,他是年紀大了,拎不清楚關係的厲害。」

  「我明白。」許霜兒道:「可錢家的生意,總不能讓它沒了吧。」

  「呵呵……」錢庭筠笑著道:「雖然說我不管錢家的生意,但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天香樓沒有了,於我爹來說,不過沒了個吃飯的地方,並不會傷筋動骨。」

  「那你是不管了?」

  「我怎麼管?難道真要以權壓人?」錢庭筠伸手拉住許霜兒說:「這件事你別管,隨我爹去折騰。」

  「嗯。」許霜兒應著。

  錢庭筠臉上帶著笑說:「謝謝你這麼關心我。」

  許霜兒立即起身,彆扭萬分地道:「才沒有,我只是被你爹劈頭蓋耳地說了一頓,覺得莫名其妙,才來問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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