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遠房親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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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的,怎麼扯到他去了?」錢庭筠吃味地瞪了許霜兒一眼。

  「嘿嘿。」許霜兒笑道:「都是姓白,又同是成安縣人士,我聯想到,不是很正常嗎?」

  錢庭筠沒好氣地嘆氣一聲,說:「他們兩個確實是親戚,不過白懷夢他們家是白家的旁系,而元欽是白家的嫡系。」

  「這樣啊。」許霜兒說:「那就是遠房親戚啊。」

  「娘親。」屋外傳來小軒兒的聲音,下一秒就見著小軒兒往屋裡跑來了,他耷拉著個腦袋,直直地撞進了許霜兒的懷裡,閉著眼睛依靠在許霜兒的身上,「娘親,我不舒服。」

  「不舒服?」許霜兒立即伸手摸了摸小軒兒的額頭,一片滾燙,「呀,發燒了。來,娘帶你去看大夫。」

  錢庭筠攔著,道:「讓池遠去跑一趟請大夫來府中,小軒兒不舒服,還是不宜顛簸。」

  錢庭筠立即抱了小軒兒上床,一邊解著小軒兒的衣裳一邊喊了丫鬟去端冷水來。

  「再拿一罈子酒來。」許霜兒喊著,她在床邊蹲坐著,摸了摸小軒兒紅撲撲地臉蛋,「怎麼燒得這樣厲害?」

  府中頓時忙成了一團,春花和秋月分別端來了冷水和酒。

  錢庭筠撩起了袖子,親自浸濕帕子,替小軒兒擦拭著身體,降溫。

  許霜兒替換地跟錢庭筠換。

  大人和夫人忙碌個不停,春花和秋月幫不上忙,只能退到一旁,等著吩咐。

  小軒兒燒得難受,可是見有爹爹和娘這般關心,不苦惱,反而傻乎乎地笑著。

  「你笑什麼?」許霜兒疑惑問。

  「開心啊。」小軒兒奶聲奶氣地說:「以前是爹爹一個人,現在多了娘,我當然開心啊。」

  「小軒兒!」環環急急忙忙地衝進屋子裡來,一口氣跑到了床邊,粉嫩的臉蛋上滿是關切,「我聽人說你生病了?是哪裡不舒服了?」

  「我沒事。」小軒兒笑著道。

  環環在床邊坐下了,錢庭筠挪了挪位置給女兒。

  環環伸手摸了摸小軒兒的腦袋,說:「居然發燒了,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跟姐姐說,你可知我此刻有多擔心你!」

  「以後不敢了。」小軒兒伸著小手拉著環環說:「姐姐,對不起。」

  「誰讓你說對不起了?」環環接過許霜兒手中的帕子,替小軒兒小心擦拭著降溫,她抿了抿嘴說:「我就是覺得自己做姐姐一點都不合格,竟然都不知道你生病了。」

  「沒有,姐姐是最好的姐姐。」小軒兒說:「我最喜歡姐姐了。」

  「傻瓜!」環環寵溺地嘀咕了一句,接著又換了帕子給小軒兒擦拭。

  許霜兒和錢庭筠兩人互望一眼,這姐弟倆感情真好!讓他們兩個做父母的都有點羨慕。

  大夫很快就來了,沒想到是熟人李懸,他這是從清溪村回成安縣來了?

  孩子的病要緊,許霜兒與李懸點頭打過招呼後,立即讓了位置,讓李懸好為小軒兒治病。

  李懸細細地檢查過後,這才說:「小孩子愛鬧,出了汗,濕了中衣,沒來得及更換,就容易感染風寒。」

  李懸說罷,看了看一旁放著的兩個盆,又摸了摸小軒兒的額頭,說:「溫度已經降下來了,沒什麼大礙了,待我去開兩幅溫和的藥來,煎了給小公子喝三天,保證藥到病除。」

  聽得大夫這樣說,大家心口提著的氣便放了下來。

  李懸起身將藥箱背好了,笑著說:「是啊,以後就在成安縣繼續開醫廬。」

  「那村子上,豈不是沒人看病了?」

  「我收了個徒弟,教了他一些簡單的醫術,暫時足以應付那些小災小病。」李懸說:「等以後再慢慢調教徒弟,來日就可獨當一面了。」

  「也好。」許霜兒笑道:「你醫術了得,若是我有個小病小痛什麼的,也好放心找你看,到時候記得打折。」

  「那是自然。」李懸向錢庭筠拱了拱手,道:「那我就告辭了,讓你那隨從與我再走一趟去醫廬抓藥。」

  「池遠!」錢庭筠抬頭喊了聲,池遠立即出現在了門口,恭候著李懸出門。

  李懸帶著池遠出了門,往大門口走去。

  豈料才走了幾步,就撞見了冤家許容兒,兩個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許容兒哼了聲,這才轉身往許霜兒她們屋子裡去。


  李懸滿臉肅然地搖了搖頭:「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池遠笑著打趣道:「大夫,你這是跟容容有仇?」

  「是她跟我有仇,我跟她可沒仇!」李懸扯了扯肩膀上背著的藥箱,加快了腳下的速度,出了縣衙後院的大門。

  許霜兒的屋子裡,許容兒快步走來問情況。

  「沒什麼大礙,放心吧。」許霜兒說。

  「那就好。」許容兒鬆了一口氣,她站在一旁,望著許霜兒,欲言又止的。

  許霜兒突然回頭來,見著她這模樣,便徑直地問道:「你這是有話要跟我說?」

  許容兒怔了怔,隨即用力地點頭說:「姐,我是有句話要跟你說,我們能去外面說?」

  許容兒說罷,害怕地望了一眼錢庭筠,畢竟這是姐夫的家,容不得她做主。

  「到底有什麼話是你姐夫也不能聽的?」

  許容兒嚅囁了下,這才鼓起勇氣道:「姐,鍾芙芙她非賴在縣衙里不肯走,說是要跟我相認,一個勁地在說什麼對不起的事,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許霜兒笑著寬慰道:「這件事我是隨你的,你想怎麼樣,我都支持你。」

  「我,我……」許容兒左右為難著,一時下不了主意。

  「你這是想讓鍾芙芙留下來?」許霜兒看透了許容兒的糾結,她順勢地說道:「其實想一想,她也蠻可憐的,這些年來應該吃了不少苦。而且之前在公堂之上,她據理力爭,一點都不畏懼南相開,豁出自己的命來,也要力證南相開有嘴,看起來不像是個很壞的人。當然啦,一切還是看你,你若是不想見到她,我讓幾個衙差,把她趕得遠遠的。」

  「哎!姐。」許容兒連忙拉住了許霜兒,她滿臉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讓她住幾天?至少在她找到住處之前,我們收留她,讓她有口飯吃有張床睡。」

  許霜兒點頭:「當然可以,家裡多的是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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