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竟然是錢庭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百花樓媽媽沒敲手中的銅鑼,她抬頭望著樓上的南相開說:「南公子,我們這裡的規矩,您不是不知道,一次性加價一萬兩,沒有加一千兩的道理!」

  「哈哈……」其他廂房的客人傳來了嘲笑聲,「沒錢就別出價!加什麼一千兩,真是丟人!」

  「都給老子閉嘴!」南相開被逼急了,他高聲喊道:「老子出十二萬就十二萬!」

  「當!」銅鑼一聲響,百花樓媽媽再次高喊:「南公子出十二萬兩。」

  「噹噹!」原先出十一萬兩銀子的那個廂房又敲響了兩聲,這次競價累計到了十四萬兩。

  樓下瞧熱鬧的嫖客們皆安靜了下來,天哪!十四萬兩,就為了這百花樓姑娘的一夜,真正是色令智昏!有這麼多銀子,什麼樣的女人弄不到手?

  許霜兒這個吃瓜群眾瞧得起勁,她抬頭望喊價的那個廂房看去,窗戶上掛了紗簾,看不清裡面的人。

  南相開整個人處於一種暴怒的情緒中,他南相開怎麼能讓這些人看他的笑話!

  「老子出——」

  「公子。」南相開的隨身小廝趕緊阻攔道:「您今日忘記給老夫人請安了,還是早些回去,免得老夫人擔憂。」

  「放開老子!」南相開甩開他的小廝,高聲喊道:「老子出——」

  砰地一聲,南相開讓他的小廝給砸暈了。

  「快,快將公子抬回家去!」南相開的小廝立即喊人一起,將南相開抬走了。

  「姐,南相開走了,我們要不要去追?」

  「不急。」許霜兒顧著瞧熱鬧,她說:「沒聽見南相開的小廝說什麼嗎?他們是要回南府去。南相開又不蠢,怎麼可能吧強擄來的女子藏家裡。」

  「說的也對。」許珍珠點了點頭,繼續瞧樓下的熱鬧。

  「十四萬,可還有人要提價的?」百花樓大媽媽問。

  這一下意外的安靜,沒人再往下喊。

  百花樓大媽媽敲了三下手中的銅鑼,高聲喊道:「十四萬兩白銀,天字三號樓的貴客成功入選為我們百花仙子的入幕之賓。」

  「哦……」百花樓的客人們瞧得起勁,紛紛鼓起掌來了。

  就連許霜兒她們幾人都情不自禁地鼓了鼓掌,今天真是大開眼界了。

  「好了,有請我們的貴客攜百花仙子上樓。」百花樓大媽媽喜滋滋地說,今日可賺翻了!

  天字三號房有開門的聲音,沒多久後,樓下一陣騷動,貴客下樓去了。

  許霜兒她們幾個紛紛抬起頭來,向下方望去。

  「到底是哪位神人,竟然拿了十四萬兩來競拍花魁!」許霜兒吃著小點心,八卦地說。

  只見一個穿著繡了墨竹的白衫男子向圓台走了去,將手中的一個盒子交給了百花樓的大媽媽。

  大媽媽打開盒子,數了數,大聲地說:「價值一萬兩一顆的南海夜明珠十四顆,一共是十四萬兩!」

  「咦,這身影看著——」許霜兒微微蹙起了眉頭,她喃喃道:「有點眼熟。」

  突然,那位貴公子轉身過來了,面容顯露了出來。

  「我的天哪!」許珍珠和許容兒齊呼,「姐夫!」

  「姐,你先彆氣!」許容兒她們看著許霜兒整個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爆炸」了,趕緊過去勸著。

  許容兒說:「或許姐夫他別有隱情。」

  許珍珠附和著:「對!一定是別有隱情!」

  「別攔著我!」許霜兒用力推開她們,要衝下去當場捉姦。

  「姐,你冷靜點!」許容兒考慮大局地說:「樓下那麼多人呢。姐夫是成安縣的縣令,您若是這般衝下去了,他豈不是什麼面子都沒有了。若是鬧大了,還要弄得休妻!」

  「休妻?呵呵……我是休夫還差不多!」許霜兒在掙扎時,弄掉了發箍,一頭青絲傾瀉而下,看呆了一旁的伶俜。

  「原來是女子啊,怪不得。」伶俜自言自語地說。

  一旁的許珍珠聽見了,連忙地抓住了伶俜,防止她出去喊人。

  伶俜說:「沒關係的,我就當什麼都沒看見。」

  「姐,你別激動,先把頭髮束好了。」許容兒撿起發箍,手法利落地替許霜兒束好了長發。


  「呼呼……」許霜兒還是不能平復心中的怒火,她從袖子裡抽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同伶俜說:「花魁的房間在何處?你且帶我去,這一千兩銀票就是你的了。」

  伶俜笑了笑說:「姑娘想去,我帶你去便是了,用不著什麼銀票。」

  「既是要給你,你自當拿著。」許霜兒起身來,將銀票塞給了伶俜說:「不過是區區一千兩罷了。」

  許霜兒想好了,等將錢庭筠抓姦在床,就要讓他將所有的財產通通上繳了,一分不留!

  「姑娘,跟我這邊來!」

  許霜兒隨伶俜到了百花仙子的門外,屋裡點著燈,映出兩個人影來,還挨得特別的近。

  許霜兒怒罵一句,擼起袖子,就要踹門進去了,突然被猛地從身後扯住了,許霜兒怒火上頭地說:「你們別攔著我!今日我打不死他!我就不姓許。」

  「不姓許,姓什麼?」低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霜兒一愣,趕緊回頭,對上的是錢庭筠的笑臉。

  「你怎麼在這?那屋子裡的是?」許霜兒驚呆了。

  錢庭筠伸手將她攬入懷中,領著她往回走說:「一個朋友。我的錢都是要留著養家的,可不是用來做這些的。」

  「哼!」許霜兒一個粉拳砸在他的身上了,怒道:「那你逛青樓總是事實吧!說的好聽,跟朋友去酒樓應酬,你竟然同我說謊!」

  錢庭筠認錯態度極好地說:「這位朋友是從京城來的,他約我見面,也沒說在青樓,人都來了,就沒法推遲了。你放心,我絕對沒看一眼這裡的姑娘,我的腦海里、心裡通通都是霜兒你。」

  身後的許容兒和許珍珠互相看了一眼,從對方的眼中看見了忍受不了這對夫妻的膩歪的想法。

  許霜兒叫錢庭筠拉上了馬車,許容兒和珍珠坐了一旁的轎子。

  錢庭筠眼底含笑地看著許霜兒,說:「那你呢?怎麼會出現在百花樓?我好像還記得你說過,要在家裡等我回來的嗎?」

  「哼!你還來追究我的責任!」許霜兒氣鼓鼓,不想跟他講話。

  「我不是追究,就是想知道為什麼?」錢庭筠伸手抱著許霜兒,讓她看向自己說。

  「我,我就是跟珍珠她們一起來查一查這個南相開啊。」許霜兒坦白地說:「誰讓你一直不上心,還將那個老漢丟出了衙門,珍珠瞧見了,一時看不過眼,就想幫這個老漢一把唄。」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