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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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霜兒,霜兒……」錢庭筠一路追著許霜兒下樓,「你聽我——」

  許霜兒和容兒她們帶著環環和小軒兒出了酒樓的門,徑直地上了馬車,兩個丫鬟春花、秋月往前頭一攔,氣勢十足地說:「大人,您請留步吧!」

  「霜兒。」錢庭筠不死心地望向馬車,他說:「我真的不知道我爹會把白素素帶來,這件事與我無關。」

  馬車裡的許霜兒一肚子火氣, 她生氣的對象是錢老爺,可是一看到錢庭筠,就想到錢老爺是他爹,他爹這麼折騰自己,又都是因為錢庭筠,如此,許霜兒連帶著看錢庭筠都不順眼起來了。

  「快走!」許霜兒在馬車裡大聲喊道。

  春花、秋月趕緊上了馬車,拉著韁繩就將馬車往前趕去。

  「哎——」錢庭筠追了兩步,見馬車速度飛快,自己也追不上,就停了下來。

  「錢大人。」白素素眼巴巴地跑上前來,想對錢庭筠再使一使魅惑之術。

  豈料錢庭筠連一眼都沒瞧她,徑直地甩了甩袖子,領著僕人離開了。

  「看來這件事沒那麼容易啊。」白素素很擔憂地攪了攪手中的帕子,三個月之內破壞他們之間的關係,錢庭筠一直不接招的話,自己再有美貌也無施展之地啊!

  許霜兒與姐妹們到外面大肆花銷了一番,這才回府去。

  許珍珠有事在身,就分開走了。

  「姐,你別再氣了!」許容兒勸慰著許霜兒說:「那白素素擺明就想勾搭姐夫,你與姐夫若再冷戰的話,豈不是把姐夫往白素素那裡推。」

  「這個我自然知道。」許霜兒咬著唇道:「可我就是生氣。」

  「東西買了這麼多,夫人您也該消氣了。」春花、秋月手中提了各種東西,有衣裳、首飾還有各種小玩意。

  「呵呵……」許容兒牽著環環說:「快回去吧,今日去外頭玩了這麼久,環環的功課還沒來得及做,明日先生考究,若是答不出,可是要挨手板的。」

  環環立即緊張起來:「我都差點忘了。」

  一行人往縣衙後院的正門走去。

  「走走,快走!」縣衙的兩個小廝一陣急忙地往外跑,正巧與回府的許霜兒一行人撞上了。

  「夫人。」小廝連忙退到一旁,恭恭敬敬地行禮。

  「發生什麼事了?你們跑得這樣急?」許霜兒覺得他們的反應有點奇怪,就問了一句。

  其中一個小廝答:「縣衙大門口有個老漢,拿了一根繩說要吊死在縣衙前,大人不在,縣衙的大部分官差都出去了,面前值守的官差攔不住,管家特意讓我們去幫著攔呢。」

  「什麼?!」許霜兒驚了一下,立即轉身就走。

  「姐姐,」許容兒後頭喊了聲,只聽得許霜兒回道:「你帶環環和小軒兒先回去,我去看看就回來。」

  許霜兒急急忙忙去查看,在縣內死了一個吊死的人不是什麼稀罕事,畢竟生存壓力大嘛!可這要吊死在縣衙門口,若被其他有心的人參上一本,錢庭筠的仕途堪憂。

  就算她再生錢庭筠的氣,也不能是非不分。

  縣衙大門口,兩個官差死命地攔著一個老漢,可那位老漢力氣極大,一把推開官差,踩上凳子,將繩子拋到上面的橫樑上去,給繩子打了個結,他大喊著說:「若大人不能為我那可憐的女兒做主,我就吊死在縣衙門口,讓閻王爺來給我評評理!」

  「大爺,你先下來,有什麼事好好說啊,我們大人真不在府上。」

  「休要誆我,這種理由,我聽過無數遍了,原先的那個縣令就是這樣誆騙我們這些小老百姓的。」老漢又哭又鬧地大喊著:「沒天理啊!這縣衙從來就是為了那些達官貴人開的,不是為我們老百姓伸冤的啊。」

  老漢的這些喊聲,將路過的行人都喊了過來,個個議論紛紛,都在懷疑現任縣令大人的品德。

  許霜兒走了過去,對老漢說:「這位大爺,您是有什麼冤屈,大可說來給大傢伙聽聽,何必鬧成這樣。」

  老漢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說:「我家閨女,讓成安縣上的惡霸給強行霸占了,如今人也找不到,那惡霸的手下人硬說沒見過我閨女,我是訴說無門啊,來縣衙求大老爺評理,豈料大老爺竟不願見我。」

  許霜兒問:「大爺,你說的惡霸,是成安縣上的哪個惡霸啊?」

  「就是住在成安縣青雲巷的南家南相開。」老漢指名道姓地說。


  方才還圍觀的眾人,聽著老漢說這個名字,趕緊轉身就走,各自干各自的事情去了,他們就是路過,什麼話都沒聽見。

  那可是成安縣的南家,誰敢惹?

  祖上出過丞相不說,世世代代都有在京城當大官的權貴人家,這南家的小孫子可是南家老夫人含在嘴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了的寶貝,別說霸占了你家的女兒,就是殺了你全家,你還得反過來謝他!

  「呃……」許霜兒看著一鬨而散的人群,立即覺得這位老漢說的惡霸似乎不簡單,她先安撫老漢說:「大爺,我相公出門在外,還未回來,要不您先回去,等我相公回來了,再去尋你解決此事?」

  「休要誆我!」老漢甩了甩袖子,滿臉淒絕地說:「今日若不解決了此事,我就吊死在這裡。」

  「夫人。」這時,池遠急急忙忙地從縣衙內走出來,許霜兒挑眉,池遠可是從來不離錢庭筠半步的,如今他在府中,那庭筠豈不是也在……

  池遠滿臉笑意地對老漢說:「這位大爺,我們家大人確實不在府上。您看要不這樣,您先同我們衙門的師爺說一下案情的經過,然後在縣衙的廂房裡住著,等我們家大人歸來,立即給您討公道,您說行不行?」

  老漢一聽,總比他今日吊死在這縣衙門前好,他點頭說:「好。」

  一旁的官差立即領了老漢去見師爺。

  「夫人,您跟我來吧。」池遠客氣地伸手請道。

  許霜兒隨著池遠一起,到了錢庭筠的書房外,進了書房裡面,果然見著了錢庭筠。

  許霜兒走了過去,不解地問:「你這在家,怎麼說不在呢?」

  錢庭筠伸手向許霜兒,就那樣含情脈脈地看著她。

  許霜兒白了他一眼,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後直直地看著錢庭筠。

  錢庭筠頗為失落地放下手,回答許霜兒的問題說:「這件事很棘手,那惡霸南相開家中勢力龐大,不是輕易能動的人。我若出面見了這老漢,他要求我立即去救人,你說我是去,還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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