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你是要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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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霜兒連忙介紹說:「這位是成安縣的縣令大人,他是路過此處借水和的。」

  「縣令大人?」許大娘眼睛都亮了,「這就是我們成安縣的縣令大人!果然是天人之姿啊。」

  錢庭筠向許霜兒拱了拱手說:「我還有其他地方需要去巡視,就不叨擾了。」

  「縣令大人,不如吃個午飯再走?」許霜兒留客。

  「不了,你家中有客,我還是不叨擾了,況且我的隨從在溪邊等著,該等急了。」

  許霜兒送錢庭筠到門口,隨後行禮拜別。

  許大娘眼巴巴地看著錢庭筠走遠了,她抓著許霜兒說:「他真是縣令?」

  「嗯。」許霜兒點頭說:「當然是了,我騙你幹什麼。」

  「沒想到在我的有生之年,竟然能見到縣令大人,可真是年輕。」許大娘感嘆了之後,又不忘跟許霜兒說與自己兒子的婚事。

  「霜兒啊,你就答應大娘吧,嫁到大娘家來,大娘給你洗衣做飯,給你帶孩子。」

  「許大娘,你就別纏著我了,我真的是把阿三哥當哥哥一樣看,親哥哥的那種。」許霜兒嚴詞拒絕了。

  許大娘將許霜兒拒絕得這樣乾脆,她轉身看向了許容兒。

  許容兒可不是好惹的,她直接道:「我要嫁的郎君可不是許阿三那樣的,許大娘,你就別費勁了。有這閒工夫,不如找個媒婆幫忙看看。」

  「你這妮子,怎麼說話的呢?」許大娘瞪了許容兒一眼,氣沖沖地走了。

  「哼!」許容兒毫不在意地冷哼。

  許霜兒無奈道:「你這般惹惱了許大娘,恐怕又要生出許多是非來了。」

  「我怕她作甚?況且在她眼裡,不同意她的提議,就是得罪了她,姐姐你也得罪了她。」

  「唉……」許霜兒一個聳肩,繼續剪花枝,沒辦法,像她這樣沒丈夫的女人,就是那麼容易被人惦記啊。

  若非家中養了六頭狼狗,怕是那些二流子夜夜都要來爬牆了。

  溪邊,池遠總算等到自家大人回來了。

  他哭喪著說:「大人,你借火借來了嗎?」

  錢庭筠滿臉尷尬,「沒有。」他居然忘了這茬了!

  「唉!」池遠無奈地將魚用布袋裝了起來,說:「只能等找到住宿的地方,再烤了來吃。大人,您方才去了那麼久,是去做什麼了呢?那竹林後面,有人家住嗎?」

  「有人住的,就是聊了幾句。」

  池遠說:「不如我們去那處借宿?反正附近那麼多村子,我們一時半會兒巡視不完。」

  「那竹林後住的是女眷,恐怕不妥。」

  「哦,女眷?」池遠笑了笑:「難怪大人去了那麼久,不知那女子長相如何?大人不如討了回去做夫人?」

  「休得胡言亂語!」錢庭筠冷了臉色。

  池遠立即閉嘴,不敢再胡言亂語了。

  兩人牽了馬匹,繼續往前走,進了後溪村里。

  她又想到在許霜兒家出現的男人,難道許霜兒說是縣令大人路過,就真的是縣令大人路過?怕不是傳聞中許霜兒的金主?

  哎喲喂,可叫她抓住許霜兒的把柄了!

  許大娘扭著水桶腰,走得極快,她得找人好好的嘮嗑、嘮嗑。

  大槐樹下,眾人縫著衣裳,聊著東家長西家短。

  「啥?你真的見著許霜兒的金主了?」

  「那是自然,這還有假?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了?」許大娘有點惱怒,這些人竟然不相信她。

  「不可能吧,霜兒不是有錢家養著嗎?她找什麼金主?」

  許大娘沒好氣地看了一眼說話的人,「她說錢家養著她,就養著她了?你們想想,她懷孩子的時候,過得多悽慘,錢家可有管過她。孩子都生下了,就更加不可能理睬她了。她肯定是仗著還有幾分姿色,處處去勾搭男人了。還真叫她勾搭了一個!」

  「哦?那金主長得如何?是年輕的還是老的?」

  許大娘的眼珠子在眼眶裡轉悠了一圈,她說:「老的,長得又老又丑,還是個駝背,滿臉麻子,嘖嘖,連我家阿三的一個小手指頭都比不上。」

  「呵呵……你們家阿三原來是個好的,現在吧,就長得行,人品不行,哪家敢把女兒嫁到你家去。萬一嫁過去了,又跟娼妓私奔了怎麼辦?」有人取笑許大娘道。


  許大娘狠狠地一眼瞪過去:「你再胡說,信不信我抽你!」

  「怎麼,許你們家阿三做這樣的事,不許我們說?」

  許大娘炸了似的衝過去,一把將那個大嬸撲倒在地,手腳並用地一頓撕扯。

  錢庭筠帶著僕從正好經過,見著這婦人們的撕扯,秉著非禮勿視的原則,繞道離開了後溪村,還是先去別處看看吧。

  許大娘這一架打得可威風了,就是苦了許霜兒,如今人人瞧了她,都帶著一股鄙夷,搞得許霜兒都丈二摸不著頭腦,還是許容兒去打聽了,才曉得是許大娘在背後說了壞話。

  可惜辯無可辯,說出去大家也不信,許霜兒憋著一股氣,乾脆就別說,關起門來過自己的日子,她被潑的髒水又不是一次兩次了。

  錢庭筠巡視完後,剛回到縣衙府上,就被錢家的下人攔截住了。

  「公子,老爺回來了,在錢宅等候您呢。」

  錢庭筠將馬匹交給了縣衙府門口的衙差,接著上了錢宅的馬車,往錢宅去了。

  錢宅,大堂之上,錢老爺坐在一把太師椅上,面色嚴肅,沒有絲毫笑意,見著錢庭筠進屋來了,也沒有絲毫的鬆動。

  「父親。」錢庭筠立在錢老爺面前,恭敬地行了禮。

  「素日裡送了多封信給你,你一概不理,今日怎的乾脆不來見我這個父親了。」錢老爺厲聲道。

  錢庭筠低著頭,儘管聽錢老爺呵斥。

  「你考中了官身,長大了,翅膀硬了,不把我這個父親放在眼中了。」

  「孩兒不敢。」

  「還有是你不敢做的!」錢老爺一拂袖將桌上的茶盞掃翻在地,手指顫抖地指著錢庭筠罵:「你是個好樣的!國舅大人的嫡長女,你拒了!尚書大人的獨生女你也拒了,你是想上天!活該讓人從翰林院扯下來,罰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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