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饑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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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冬了,村里每家每戶的存糧都有限,前幾天徐小安去鎮上替李懸買藥材時,考究了下,說是西鎮上的糧食漲價漲瘋了,等再過些時候,有錢還沒地方買呢。」

  幸好許霜兒她們很久之前就囤了糧食,為了防止盜賊,還特意清理了梳妝間出來,把糧食都堆在了梳妝間裡,吃到明年的莊稼種出來,還綽綽有餘。

  「糧食有了,但蔬菜、肉食不多,」容容下了地窖,跟許霜兒議論起家裡的存糧。

  「等雨停了後,我們把溫室整理出來,種些時蔬,至於肉食,家裡養的那些雞鴨可不就是來吃的?」

  「嗯,那倒沒什麼顧慮了,」容容說:「我現在就怕遇上饑荒,到時候那些災民來搶東西吃就糟了。」

  「現在也不是以前,後溪村有仁貴叔鎮著,應該不會亂來,況且我們拉糧食回來時,又沒人看見。」

  「還是注意點比較好。」

  「對了,之前金時表哥送來的一堆書里,不是有些提到機關的書嗎?」

  「是啊。」容容說:「怎麼啦?」

  「我們拿書出來琢磨下,在院子裡設幾個機關,諒那些人不敢亂闖。」

  容容贊同:「好主意。」

  「還沒弄好嗎?」環環在地窖洞口上喊著:「要不要我下來幫忙?」

  「就好了。」

  許霜兒和容容撿了一籮筐的紅薯,又拿了幾根白蘿蔔放在上面,隨後一齊弄出了地窖去。

  紅薯弄出來後,還要用水洗乾淨了,這才扛到屋子裡去考。

  「哈哈……」環環和小狼跑來跑去地玩。

  外頭還下著雨呢。

  「環環,你帶小狼先進屋去,再亂跑,小狼又踩得到處是泥巴。」

  「好。」環環拽住小狼的脖子,推了一把說:「小狼,我們回去。」

  隨後他們倆快步地向屋裡跑去。

  許霜兒的院子裡只有平時走的地方鋪了鵝軟石,其他地方還是泥巴,就為了方便種花,現在花死了,還沒長出來,一落雨,自然到處是泥巴。

  許霜兒和容容洗好了紅薯,用木盆裝著,一起抬了進屋。

  拿了紅薯,把鐵皮烤爐放滿了。

  小狼知道有吃的了,興奮地圍著鐵爐轉來轉去。

  環環小手拍在小狼身上,說:「你別急啊,紅薯要烤好,得要時間,知道嗎?」

  「嗚嗚……」小狼發出了嗚咽聲。

  「我怎麼感覺小狼最近越吃越多了?」容容手撐著下巴,望著小狼說。

  「好像是,」許霜兒想了想:「總是圍著我要吃的,感覺它最近也胖了點?」

  「有嗎?」環環摸了摸小狼,說:「我每天也是正常餵的呀,不過確實是胖了點。」

  「嗚嗚……」小狼趴在地上,用它那雙又大又黑的眼睛,誠懇地看著許霜兒一家人。

  「啊……」環環抱著一臉莫名其妙的小狼尖叫著:「太好了,你有寶寶了。」

  一想到小狼會有一群跟它小時候一樣可愛的狗寶寶,環環就止不住地開心。

  「應該不是小黑的吧?我們家小狼好像不太搭理小黑的呀!」

  「管它是誰的,反正肯定是小狼的崽。」

  許霜兒道:「要不去找徐老爹來看看?」

  「可以啊,徐老爹養狗有經驗,肯定知道的。」容容起身說:「我現在就去請了他來。」

  「別那麼急啊,外面那麼冷又下雨,等天晴了再說。」

  「說的也是,」容容又坐了下來。

  紅薯慢慢地烤熟,一股香噴噴的烤紅薯味,飄蕩在整個屋子裡,香得小狼直掉口水。

  許霜兒一直不停地給紅薯翻面,讓紅薯熟得更均勻一些。

  「霜兒姐,你在不在家?」外頭有哭聲傳來,聽聲音是許珍珠。

  許霜兒連忙撐傘跑去開門,許珍珠站在門口大哭著,連傘也不打,全身都淋濕了。

  「你怎麼連一把傘都不打?」許霜兒撐傘過去給許珍珠遮雨,拽著她往屋裡走。

  許珍珠全程哭得一抽一抽地,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先去換個衣裳吧,別著涼了!」見著許珍珠這副模樣,容容也是心驚,連忙上樓去拿衣裳了。

  珍珠在隔間換了乾淨的衣裳,這才來到火爐旁坐下。

  許霜兒拿了大毛巾,解了她的長髮,替她擦乾頭髮。

  「怎麼了?哭得這樣厲害?」許霜兒問。

  許珍珠依舊抽泣著,環環坐過來,小手拍著許珍珠的後背,安撫著她。

  「我,我的婚事沒了,」許珍珠抽泣得厲害。

  「怎麼會沒了?不是連嫁妝都備好了嗎?日子也選定了?」

  許珍珠抽泣地說:「今天,今天男方家裡來人了,說是男方的母親重病了……想提前成親,給男方的母親沖沖喜,可是我娘不同意,當時就吵起來了,然後這件婚事就吹了。」

  「男方家來的人是誰?」

  「是姑姑,還是她跟雲姨撮合的,這下說完了,肯定完了。」

  許霜兒不理解:「你娘為什麼不同意?只要男方家裡不錯,早成親、晚成親不都一樣?」

  一說到這個,許珍珠哭得更加厲害了,「哇哇哇……」這下連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許霜兒拍著她的後背,等許珍珠哭完了,情緒平復下來。

  許珍珠情緒平復後,她抽泣著說:「前段時間,我跟我妹吵架,說我娘肚子裡是兒子是女兒還不一定,我娘聽見了,她生我的氣了,所以她就不同意我提前嫁出去了。」

  「不會吧,四嬸一向最疼你們了,怎麼會這樣?」

  許珍珠狂搖頭地說:「不一樣了,自從我娘有了身孕,她的心思就不在我和妹妹心上了,她根本就不在意我們了。」

  許珍珠一把抓住許霜兒的手,苦苦哀求道:「霜兒姐,平時你說話,我娘肯定聽的,你去幫我說說好不好?我真的很喜歡這樁婚事,我不想它沒了。」

  「好,」許霜兒一口應下了,若是平常的破事,她能避著,但這件事是許珍珠的終生大事,她怎麼能忍心看著許珍珠錯失一樁好的姻緣。

  「容容,你在家。」

  「嗯,」容容點頭,與環環站在門口,目送著許霜兒和許珍珠一塊離開。

  許霜兒到了老宅,就聽見了屋子裡有哭聲,是四嬸王氏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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