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美人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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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邊柳香雲早就開始貼著牆,偷聽隔壁嚴鋒廂房的動靜。

  美人男蹙著眉頭,將衣裳整理齊了,旋即又拿手撥了撥凌亂的長髮,不過依舊一身凌亂的美意,叫人想入非非。

  許霜兒止不住地拿眼睛瞟,沒想到這小倌樓里的小倌,質量還挺可以的呀。

  柳香雲聽了一會兒,隨後放棄了,「一點聲音也聽不到,沒戲了。」

  這時,那位美人男走到了門邊,伸手要去拉鈴鐺,許霜兒見了,趕緊扯住他的衣裳,制止他的行為,沒想到美人男的衣裳如此脆弱,一下被扯破成兩半了。

  美人男的眉頭一下又蹙了起來,他拿眼睛瞪許霜兒,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許霜兒無辜道:「我又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叫你別拉鈴啊,你別生氣,大不了,我給你銀子便是了。」

  許霜兒將身上的銀子,全塞到了美人男的懷裡,她笑著道:「這些夠了嗎?我已經很大方了。」

  柳香雲垂頭喪氣地走過來,說:「我太誇下海口了,沒辦法聽到聲音,沒戲了。」

  美人男突然道:「你們想幹什麼?」

  「告訴你,你不會叫人把我們轟出去吧?」許霜兒問。

  美人男搖了搖頭,他示意了下手中的銀兩,說:「你都給我銀子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

  「隔壁的客人叫嚴鋒,我們想知道他在房裡說些什麼事情,你是這裡的小倌,知道怎麼樣能聽見裡面的談話嗎?」

  柳香雲連忙追加價碼道:「若是你能幫我們,我們還可以付你銀子。」

  柳香雲這下才真正看清了小倌的面容,心中直感嘆,不得了了,這年頭男人都能跑出來跟她搶生意了!這個小倌長得簡直不得了了。

  「好辦,」美人男說:「爬上橫樑上不就可以了。」

  在橫樑上,有那種鏤空的窗戶,正好能看見隔壁廂房的情景,只是這房梁如此高,並不是那麼容易爬上去的。

  柳香雲連忙跑過去試,可惜怎麼也爬不上。

  許霜兒也試了下,確實爬不上去,但是有辦法了,床上有薄被,許霜兒拿來撕成兩半,綁在一起後,拋過橫樑後,再用一端綁住柳香雲的腰身,旋即在另外一端使勁地拉,柳香雲便慢慢地往上升。

  可惜許霜兒力氣不夠,升到了一半便再也上不去了,她連忙看向美人男道:「美人,你快過來幫忙啊。」

  「好,」美人男應著,走過來與許霜兒一同拉床單,柳香雲輕鬆地爬上了橫樑,隨即由美人男拉床單,許霜兒也輕鬆地爬上了橫樑。

  「謝謝啦,」許霜兒小聲地同美人男道謝。

  兩個人爬在橫樑上,透過鏤空的窗戶,聽著隔壁房間的人說話,雖然不是很大聲,但已經能聽清楚了。

  「你當真決定休了你的妻子?」

  嚴鋒坐在桌子旁,而俊逸的小倌背對著嚴鋒,正在倒酒,他回頭笑望了嚴鋒一眼,旋即轉回來,偷偷地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藥包,打開後下到了滾燙的茶水當中。

  「已經決定了,等我回去,就立即寫休書。」

  「他……」柳香雲看見了,下意識地發出聲音,所幸許霜兒反應很快,一把將柳香雲的嘴巴捂住了,她搖了搖頭,示意柳香雲不要出聲。

  柳香雲點了點頭後,許霜兒才鬆開了手。

  「你說那個小倌給嚴鋒下的不會是毒藥吧?」柳香雲小聲地道。

  「有可能,」許霜兒神色嚴峻地看著屋內的兩個人。

  嚴鋒接過小倌遞過的酒杯,笑著一飲而盡。

  小倌問:「你若是休了你的妻子,那你的爹娘肯嗎?」

  「他們為何不肯?溫佳氏與他人有染,如此不要臉的蕩婦,怎配再留在我們嚴家?」

  「哦?與他人有染,這是何意?我看嫂子不像這樣的人,」小倌拿起酒瓶,給嚴鋒添滿了酒。

  嚴鋒冷哼一聲道:「不像這樣的人?我也差點被她給騙了,長了一副賢良淑德的模樣,可背地裡卻不檢點,背著我偷人,我從來沒碰過她,她又怎麼會壞有身孕?」

  「什麼?你從未碰過她?」小倌十分驚訝。

  「你那麼驚訝做什麼?我喜歡男人的嘛,怎麼可能碰她,」嚴鋒陰陰一笑道:「不過是她覺得我碰了她罷了,你過來。」


  嚴鋒將小倌的手拉了過去,他眼底帶笑地摸著小倌的手說:「我對你是真心實意的,等我替你贖身了,給你買一座小宅住,以後你就專專心心地當我嚴鋒的人。」

  小倌將自己的手抽回,笑了笑說:「嚴公子,你別開玩笑了,我們這樣的人,哪還有贖回自由身的一天?」

  「只要有銀子,有什麼辦不到的事情,我過幾日便拿上銀子,來替你贖身,」嚴鋒笑著說,手也開始不老實,在小倌身上亂摸。

  小倌躲開了嚴鋒的手,他問:「那以後呢?你不也還要娶新的妻子?萬一叫她知道了我們的關係,豈不是有的鬧?」

  「怕什麼,知道了我也不怕,大不了就是休了,」嚴鋒笑道:「若不是我爹非要我娶個女人回家,為嚴家傳宗接代,我才不會娶。娶回來根本就是麻煩,就拿這個溫佳來說,才過門幾個月,就耐不住寂寞出去勾搭男人,若不是我沒碰過她,我還真就戴定了這個綠帽子。」

  嚴鋒又喝了一杯酒,繼續得意洋洋地道:「其實,若不是那個鄉下蠢女人親自撞上來背黑鍋,這件事還真不能那麼順利地解決了,畢竟溫家也算是西鎮上有頭有臉的人家,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你的意思是?」小倌有點不明白了。

  「那個賤女人懷了野男人的種,我怎麼可能讓她生下來,混淆了我嚴家的血脈?當然要把孩子打掉了,我去求了藥來,讓那個女人不僅落了胎,還弄得一個終生不孕的下場,這也是她活該,誰叫她敢讓我戴綠帽子。」

  小倌笑了笑,他起身道:「還是別喝酒了,喝酒傷身,我泡了茶,喝點吧。」

  小倌將那壺下了藥的茶,端給了嚴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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