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委屈終於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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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上,王氏早就哭成了個淚人,「都來編排我,都瞧不起我,我不就是沒生個兒子,我做錯了什麼?」

  王氏的兩個女兒珍珠和翡翠在一旁寬慰著。

  許霜兒走過去,輕輕喊了聲:「四嬸。」

  王氏見許霜兒來了,連忙拿手帕將眼淚擦乾淨了,臉上扯出一抹僵硬地微笑,「今天四嬸讓你見笑了。」

  「沒事,」許霜兒拉過一張椅子坐下,她望著王氏道:「人有七情六慾,四嬸你也一樣,只是你今日與三嬸鬧僵了,往後可要怎麼一起過?畢竟都住在一個屋檐下。」

  四嬸滿臉哀愁道:「我倒是想分家,但是你四叔提都不讓提,我能怎麼辦?只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了。」

  許珍珠道:「娘,你別理三嬸,她就是個沒皮沒臉的人,平日裡在家好吃懶做,這是家裡人心知肚明的。」

  許珍珠說這話時,到底還是壓低了聲音,怕被樓下的胡氏給聽了去。

  四嬸復而嘆氣道:「她那是有底氣,為許家生了兒子,兒子又有出息。」

  珍珠和翡翠頓時沒聲了,這是跨不過去的一道鴻溝,再怎麼寬慰也沒有用。

  許霜兒見罷,連忙轉移話題道:「四嬸,前些日子我讓許大娘給我送了幾隻鴨子來,一直散養在園子裡,已經也不見長肉,你幫我看看這個鴨子是怎麼個養法?等到了端午節,我還想著抓一隻來做烤鴨呢。」

  「行,」四嬸一口應下了,她摸了摸浮腫的眼睛,嗓子喑啞道:「不過我得先去洗個臉,我這個樣子不能見人。」

  許霜兒一行人下樓去了,後院長廊上,胡氏還坐在那裡,見著王氏下來了,示威似的冷哼了聲。

  四嬸權當沒聽見,徑直去了廚房,淨了面,然後與許霜兒一同去了後園子裡,尋鴨子的蹤跡。

  「梅香,梅香,」四叔追了過來,他低聲下氣道:「方才的事,你就別同嫂嫂計較了,以後大家還要在同一個屋檐下過日子,方才嫂嫂已經說了,不與你計較,你且去跟嫂嫂道個歉,這事便算過去了。」

  這話說得,不光是四嬸生氣,連許霜兒都生氣,做人要委屈成這個樣子,倒還不如做雞鴨牛羊來得瀟灑自在。

  「爹,明明是三嬸說話太過分,你讓娘去道什麼歉?你難道想讓娘親在家裡永遠抬不起頭來嗎?」許珍珠膽大,一向有什麼說什麼。

  許仲冬看了一眼女兒,直嘆氣不止:「我曉得你娘委屈,可家和萬事興,總得有人讓一步啊。」

  「那也是她讓,憑什麼要娘讓步?娘平時在家中,已經夠累了,爹,你難道就不能心疼一下娘嗎?」許珍珠又道。

  「爹也是為了你娘好,誰叫她生不出兒子,若再傳出你娘不賢惠的話,爹在村里怎麼抬得起這個頭?」

  「呵呵……」四嬸才消了的淚水,這會兒又落了下來,「許仲冬,說來說去,原來是為了你自己的臉面。」

  「我是為了這個家。」

  「為了這個家?哈哈……」四嬸又哭又笑,她加快了腳步離開,許珍珠和許翡翠連忙跟上。

  許霜兒也對四叔失望極了,如果四叔能站出來,再強勢一點,恐怕三嬸就不會這般欺負到四嬸頭上去了。

  池塘邊上,十隻鴨子正在戲水,見到人來了,還發出嘎嘎的聲音。

  四嬸細細地瞧了鴨子,她說:「你這般養著倒是不錯,但儘管能在池塘里捉魚蝦吃,也還得餵它們吃菜葉子或者穀子,這樣沒吃飽的鴨子還能繼續吃,再去弄些水草來,丟在池塘里養著,鴨子也吃水草的,而且還能給池塘里的魚提供吃食,你也不用那麼辛苦,日日割草丟到池塘里去。」

  「我那是園子裡的草長太快了,割了沒地方扔,就扔到魚塘里,給魚兒吃,」許霜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養這些,她確實沒什麼經驗。

  看完了鴨子,許霜兒又帶著四嬸她們到處轉了一圈,園子裡的景致成了大半,叫人流連忘返。

  等她們回去的時候,三嬸胡氏和四叔她們已經走了,就連許珠蕊也帶走了。

  「什麼情況?」許霜兒詫異問許容兒。

  許容兒道:「你們去山坡上的時候,祖宅來人了,把許珠蕊帶走了,四叔他們也跟著回去了。」

  「事情解決了?」四嬸問。

  「沒呢,」許容兒道:「一同來的還有官差,聽說嚴家請了官府的人來。」


  四嬸擔憂道:「畢竟是出了人命的事,如今官府的人來了,恐怕是不能善終啊。」

  許霜兒建議:「我們也過去瞧瞧情況吧,這樣瞎猜也不是事,如今官府來人了,嚴府的人肯定不會鬧事。」

  「也好。」

  許霜兒鎖了門,將小狼拘在了院子裡,帶著環環和許容兒,隨四嬸她們去祖宅。

  此時的祖宅,熱鬧非常,幾乎全村的人都來瞧熱鬧了,可也只能通過大門往裡看熱鬧,不敢湊到裡面去,畢竟裡面有官府的人,一個不小心衝撞了,怕是要倒大霉。

  這次官府來的人,是縣衙的總捕頭,他還帶了兩個佩刀的捕快來,親自來調查這樁命案。

  嚴公子一身錦衣玉服,鬍子拉碴,神情淒淒道:「大人,此女名叫許珠蕊,兩日前將我身懷有孕的妻子推倒在地,致使我妻落胎,從此終生不能生孕,此女心思歹毒,害我妻兒,還請大人為小民做主啊。」

  說罷,嚴公子潸然淚下,為自己的妻兒傷心。

  「可有證人?」總捕頭問。

  「有,」嚴公子喚了人證上前,一共三人,他一一為總捕頭介紹道:「這個小丫頭是在小人妻子身邊伺候的丫鬟,這位是我妻子的奶娘,自打我妻子懷孕以來,就從我妻子的娘家過來照顧,最後這位是當日事發地點旁邊一個鋪子裡的夥計,當時他正送客人出門,親眼看見了許珠蕊將我妻兒推倒在地,他們都是證人,還請大人為小民做主。」

  總捕頭聽罷,轉頭看向許珠蕊,威嚴地問:「許珠蕊,你可認罪?」

  許珠蕊嚇得一個哆嗦,她連忙跪在地上,楚楚可憐地落下了眼淚,她說:「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並未推嚴氏,是她自己上前來糾纏,民女不欲理睬她,她便演了這齣戲,為得就是冤枉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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