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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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蓮花提著個藤條編的籃子往裡走,籃子裡裝著一顆顆大而又透著淡淡粉色的水蜜桃,她笑而露出貝齒道:「我家種的桃子熟了,一個人也吃不完,就想著送一些到你這裡來。」

  許蓮花帶來的桃子,跟許阿三送來的桃子,分明無任何差別,一看就是從同一顆桃樹上摘下來的。

  氣氛一時特別尷尬。

  許阿三訕訕道:「你家的桃子很好吃,我怕吃不完會糟蹋了,就送了些到這裡來。」

  許蓮花說:「阿三哥倒是跟我想到一塊來了。」

  許蓮花將桃子放到了長桌上,隨即道:「柳小姐的衣裳還要趕工,我就先回去了。」

  許蓮花不待其他人說話,腳步飛快地離開了許霜兒家。

  許阿三愣在原地,手腳無措,應該是他人生中第一次遇到這樣令人尷尬的事。

  許霜兒不解地看著許阿三:「阿三哥,你不去追嗎?女孩子生氣可是一件很大的事情。」

  「是啊,小心她以後都不理你了,」柳香雲在折雲鶴,長袖往下滑去,露出一截皓腕,容顏更是嬌俏。

  許阿三漲紅了臉,他難得語氣很重地說:「我為什麼要去追她?我為什麼要怕她以後不理我?我心悅的人根本不是她,你們休要再胡說八道了。」

  許霜兒沒想到許阿三發那麼大的脾氣,由此可見,他確實是不喜歡許蓮花。

  許霜兒道歉說:「對不起阿三哥,我們不應該拿你開玩笑的。」

  許阿三重重吁了一口氣,「桃子已經送到,我先走了。」

  許阿三心中似乎還很氣惱,說完轉身便大步地離開了。

  柳香雲手中的紙鶴已經成形,她抬頭笑著道:「看我折的千紙鶴,還行吧?」

  「嗯,很好看,」許霜兒點頭,她們拿五顏六色的紙張折成千紙鶴,打算掛在長廊下以做裝飾。

  許容兒細細想來,突然道:「方才阿三哥說她心悅的人不是許蓮花,那是不是說他有心悅的人了?」

  許容兒的話剛落下,所有人的人都看向了許霜兒。

  許霜兒滿臉不可能地道:「都看著我幹什麼?阿三哥只是我哥哥啊,他也說過,只把我當妹妹看的。」

  柳香雲陰笑著道:「恐怕那些話是誆你的吧,若是挑明了,你因此疏離,他豈不是得不償失,嘿嘿,霜兒,我覺得這個許阿三還算是個可靠的人,不如——」

  「停,停!都給我打住了,」許霜兒惱羞成怒道:「沒聽見我剛才說什麼嗎?阿三哥只是我的哥哥,僅僅是哥哥而已。」

  「當真?」柳香雲促狹地笑著。

  「當真,柳香雲,在你眼中,我許霜兒就是如此膽小之輩?我告訴你,我若是真的心悅一個人,我肯定主動出擊,」許霜兒誇下海口。

  「嗯,我們拭目以待,」柳香雲和許容兒明白似的點頭。

  徐小安在深林立轉悠了很久,獵戶老徐叔都回去了,他還沒離開了。

  離開時,背後的背簍里裝滿了野生菌,他手裡還提了個很重的布袋子,裡面裝滿了新鮮青嫩的雷公菌,手中還提了兩隻肥肥的野兔。

  本來是來打獵的,他倒是把所有的精力用來找野生菌和雷公菌了。

  不過也算是滿載而歸,能跟許霜兒交差了,手中提著的雷公菌怎麼說也有十斤左右了,能從許霜兒手中換很多的銀子呢。

  在回家的林中小道,徐小安撞見了一個提著籃子路過的姑娘,他定眼一看,發現是熟人。

  然許蓮花聽見他的聲音,卻加緊了腳步,埋著頭一個勁地向前走。

  徐小安負重地追了過去,終於把許蓮花攔截住了。

  他不明白地問:「見著我跑什麼?怎麼說我們都是許霜兒的朋友,怎麼連個招呼也不打?」

  許蓮花瞪大了一雙眼睛,怯生生地看著徐小安,一言不發,雙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

  徐小安一愣,隨即笑道:「你放心,我已經不是以前的徐小安了。」

  然許蓮花依舊警惕地防備著他。

  徐小安大感無奈,他放下背簍,從裡面抓了一大把的野生菌,又分了好大一堆雷公菌給許蓮花,「這些都給你,以後我們也是朋友了。」

  許蘭花依舊沒有什麼話要說,徐小安傻笑了兩聲,說:「我還要去許霜兒那裡,先走了。」


  徐小安腳程很快,一下消失在了林中小道的深處。

  許蓮花低頭望著竹籃里還沾著草屑的野生菌和雷公菌,望了良久後,她拿起籃子全部倒進了路邊的草叢。

  幹完這些後,許蓮花挎著一個空空的竹籃向後溪村的方向走去。

  徐小安到許霜兒家時,許霜兒她們正在做飯,他連忙將自己從深林中找到的東西拿了過去。

  「能搭個伙嗎?我找來了這些。」

  許容兒聞聲跑來,「姐姐,今晚上就做冷吃兔吧,地窖里還有幾壇米酒,正好搭配著吃呢。」

  「好吧,」許霜兒答應道:「你們先把兔子和這些菌類都處理了,我先把這些菜弄好了。」

  「沒問題,」徐小安和許容兒欣然應允。

  柳香雲正在點燈籠,燈籠點上了之後,用竹竿撐著上去,懸掛在橫樑上,此刻正是暖風拂面時節,蚊蟲也不多,在外面用晚飯,最有氛圍。

  徐小安處理兔肉,許容兒清洗野菌和雷公菌,兩人都在廚房外接的接水處,不免聊上了幾句,特別是之前那件事情後,兩人已經成了盟友。

  「剛才我在來的路上,碰見許蓮花了,」徐小安很鬱悶地說:「你說我長的那麼可怕嗎?為什麼她見到我很害怕的樣子,為了討好她,我還送了她好些野菌和雷公菌呢。」

  許容兒白了他一眼,「為什麼不乾脆把野兔也送她好了。」

  「別這樣嘛,怎麼說她也是你姐姐的朋友。」

  「朋友?」許容兒仔細地想了想,說:「勉強算是吧,不過她悶棍打不出一句話來,簡直比我從前還要唯唯諾諾。」

  「怎麼?你以前很唯唯諾諾?我怎麼看不出來?」徐小安眼神揶揄道。

  「很久之前的事了,我現在已經是許容兒了,有姐姐,有侄女,已經成了這個家的一份子,當然不必再做以前那個膽戰心驚的容容了。」許容兒細細想著自己這些日子的變化,確實不同了,若是讓她再遇見那個拋棄了她的姐姐,她肯定毫不猶豫地唾棄拋棄她的那個人,讓那個人滾蛋。

  「聽說過你的事,你倒是個走運的人,」徐小安十分羨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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