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將他的罪孽又記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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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家主王宏生,覬覦地宮中的珠寶,決定殺了謝家和陳家,搶他們手中的鑰匙,開啟鐵匣子,拿出地宮圖。

  謝家待人溫順,十來口人卻很蹊蹺的,全部在一夜之中死於一場大火中。

  陳家運氣比謝家稍稍好點,王家行兇時,剛好祖孫二人外出,逃過了一劫。

  陳家爺爺猜到了真相,為了保住唯一孫子的命,他三思之後,主動將鑰匙交了出來。

  祖孫二人以為,王家拿到了鑰匙,定會放過他們。哪知,追殺的人,一撥比一撥多。

  就在此時,逃命的祖孫二人,剛好來到了山海寺腳下,並遇到了林之卿和長海方丈。

  陳爺爺為了活命,將所有的事情和盤托出。

  林之卿聽後,大驚失色。

  地宮裡的寶藏和兵器,一旦出世,不僅會影響南魏整個朝堂的動盪,更會引來一場江湖上的血雨腥風,說不定還會引起南魏和北魏新的戰爭。

  林之卿當機立斷,立刻親自帶人去了江南,捉了知道內情的王家家主王盛,並拿走了地宮圖。

  為了防止有人打地宮圖的主意,林之卿找到竹齋先生,讓他將畫分解成了四份。

  做完這些,林之卿當著王盛的面,燒毀了地宮圖,並以王盛行兇害死謝家十來口人為由,將他打入了大牢。

  沒過多久,林之卿匆匆將山河圖一交給了長海,讓他幫為保管。又將剩下的三幅畫,還給了陳家祖孫。

  沒想到,還沒過幾天,陳家祖孫突然失蹤,而林之卿,也突然出了事。

  說到這裡,長海長長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室內充斥著濃濃壓抑的氣息。

  林夢雪震驚了很久,才回過神來。

  南魏北魏的事情,她曾聽林之卿說過,但沒想到,裡面竟然隱藏著這麼大一個秘密。

  她見長海閉著眼睛開始念經,李程也若有所思的垂著眸,便悄悄展開了手心。

  這一看,更震驚了,連心都差點從胸腔跳了出來。

  殘留的信紙上,還倖存著三個字。林夢雪不需要仔細辨認,一眼就認出這字出自於何人之手。

  是林之卿的字!

  是她父親的字跡!

  眼裡蒙上了一層霧氣,林夢雪有些恍神的看著躺在手心裡,變得有些模糊重疊的字。

  他父親明明已經死了,為何還有信傳來?

  難道……

  林夢雪瞳孔猛縮,背心也嚇出一層冷汗。

  李程冒充她父親的筆跡,來騙長海方丈,來騙山河圖的秘密。

  所以,他父親身上,那封害林家滅門的信,應該也是李程的傑作。

  傻啊!

  林夢雪吸了吸鼻子,抬眸間,對上了一雙深邃的眼。

  那雙眼,不僅看著她,餘光還瞄著她手心裡,那張小小的紙屑。

  林夢雪嚇得一個趔趄,朝後退了幾步。

  他不是在垂眸想事情麼?

  什麼時候抬頭的?

  「認識上面的字?」男人坐得四平八穩,一張刀削斧鑿的臉,凝神端正。他劍眉微蹙,眼神十分的幽深,黑黑的眼眸,如深不見底的漩渦一樣,似想將林夢雪吸進去。

  林夢雪在這種眼神的注視下,感覺自己藏在蘭草皮囊下的靈魂,都被李程給吸了出來。

  她心跳加快,不由得開始結巴:「大、大人,奴婢、奴婢不識字。」

  「既然不識字,那留著這個幹什麼?」李程轉了視線,將紙屑從林夢雪手裡扣了出來,重新放到了燭火上。

  林夢雪:「……」

  長海:「……」太尉大人身邊的婢女,好奇怪!

  滅了最後一點證據,李程重新將視線轉到了長海身上:「大師,陳家祖孫倆,是林首輔出事前不見的?」

  「嗯。」長海面露愧疚之色,「是老衲愧對林首輔的信任,沒看好他們啊!」

  ……

  離開山海寺,李程帶著林夢雪來到了齊福鎮,直接來到了林之卿藏陳家祖孫的屋子。

  林夢雪明白了,為何她第一次沒尋到他父親嘴裡的陳鐵匠?


  因為在齊福鎮,他們根本就不需要打鐵。

  屋內的家具和桌面上,早已經蓋上了一層厚厚的灰;牆角和床榻上,也掛滿了蜘蛛網。

  雖然髒,但家具和桌椅,卻擺放得十分規整,連榻板上的兩雙鞋,都擺放得整整齊齊。

  一大一小!

  並列的擺放在一起。

  林夢雪驚到了。

  不是祖孫倆嗎?屋內怎麼會有女人的繡花鞋?

  「走吧。」李程掃了一眼榻板上的那雙繡花鞋,道:「應該是他們自己離開的。」

  她懨懨的跟在李程身後,想到李程冒充太子的筆跡陷害她父親林之卿,想到李程現在又冒充林之卿的筆跡來欺騙長海,便在心裡將李程的罪孽,又重重的記上了一筆。

  ……

  回到山海寺,一個一身鵝黃色裙子的女子撲了出來,驚喜道:「表哥。」

  說話間,玲瓏伸出一隻白皙的小手,準備去挽李程的胳膊。

  李程側身躲過,彎了彎嘴角,「男女授受不親。你都快嫁人了,還這麼莽撞。將來如何相夫教子?」

  雖然是責怪的話,但臉上卻掛著寵溺的笑。

  林夢雪覺得那笑,特別的刺眼,她看李程的眼神,便多了一份厭惡。

  她翻了翻白眼,退了一步,拉開了與這兩人的距離。

  玲瓏郡主不滿的噘嘴:「表哥,我不想嫁給他。」

  只想嫁給你!

  李程全然不察玲瓏話里的意思,他莞爾一笑:「盡說調皮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裡是你不想嫁就不嫁的?」

  頓了頓,李程讚賞的說道:「徐仕林翩翩公子,一表人才,今年解試,可中了前三。他才華橫溢,溫文儒雅,於你,也算是良配。」

  玲瓏心口一悶。

  翩翩公子?

  溫文儒雅?

  在春香樓,看見漂亮女子,兩眼冒著綠光像狼一樣,還溫文儒雅?

  想到徐仕林迫不及待的,將手探進那抹紅紗下的情景,想到還沒進房門,他一副饑渴難耐的樣子,玲瓏噁心得差點吐了出來。

  「怎麼了?」李程見玲瓏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不解的問:「身體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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