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知否,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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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9章 知否,知否

  回到自己庭院之中的李清照坐在了院落中的亭台下,看著自己庭院之中的美麗景致,心情也逐漸放鬆了下來。

  因為殺戮而緊繃的心也在這一刻鬆弛了,突然生出一種疲憊感。

  將手中的寶劍放在一旁,卻見跟在身後的兩個丫鬟卻小心翼翼的不敢去取桌子上的寶劍,若是在平時,每當李清照練完劍之後,兩個丫鬟都會將寶劍擦拭一番。

  然而此時的寶劍卻已經飲過鮮血,有一股無形的煞氣瀰漫,讓她倆不敢靠近。

  李清照並沒有注意到身旁的兩個丫鬟,此時的她心中卻有了更加的疑惑,想到了剛被在街道之上聽到了對大宋如今局勢的討論,讓她疑惑此時的大宋究竟如何!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此時的大宋在兵鋒之上,恐怕遠遠弱於大唐,甚至連遼國都打不過,被迫給西夏送上歲幣,以祈求他國的不攻打。

  所以,雖然此時的大宋雖然表面上繁華,但是並不強大,猶如一杯美羹,時刻都會被他人分走。

  李清照長嘆一口氣,臉上露出頹喪之色,如此看來,恐怕大宋已經到了非常危險的地步!

  想到這裡,李清照不禁看向一旁的神鳥,神鳥潔白的翎羽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顯得格外的耀眼,但是只有自己能夠看到。

  她不禁開口詢問道:「神鳥,不知你對此時的大宋如何看?」

  「大宋……」

  聽到李清照的詢問,白止開始思考。

  因為大宋建立之初,自己並沒有出手干預,所以,此時的大宋和歷史之上的大宋非常相似,雖然在一些細節之處也有不同,但是大勢不變。

  若是沒有意外,恐怕靖康之變也會發生。

  當然,白止是不允許這個華夏恥辱發生的!

  「大宋與其他國家想必,已經是落後於人,恐怕……打不過他國!」

  白止說道。

  而聽到神鳥的話,李清照卻再次詢問道:「不知神鳥可有辦法改變這種局面?」

  「自然有……」

  白止說道。

  當然,若是讓大宋自己去改革,那必然是不可能的,除非是出現非常強勢之人,裹挾大勢,給大宋下一劑猛藥,才能使得大宋能夠迴光返照。

  能夠同金國再次相持一段時間,但是也僅此而已了。

  因為沒有白止的插手,此時的大宋已經具備了封建王朝的所有特徵:官僚集團、士紳集團、權貴階級,再加上大宋只知道發展商業,雖然大宋比歷史上任何朝代都要富有,但是這種富裕卻顯得如此飄渺。

  大宋的富,主要集中在上層階級上!

  真正能夠改變的,便是讓一個銳意進取、開明的人成為新的大宋皇帝,將大宋的主要精力放在軍事上,不再貪圖享受。

  同時,這個皇帝還要真正的掌控軍權,並且給軍隊鬆綁,不要以文官束縛武官……

  白止看向李清照,道:「……那便是擁立一位真正銳意進取的新君!」

  舊有的皇帝以及其代表的官僚集團已經腐朽了,需要將其祛除,然後替代!

  聽到白止的話,李清照並沒有表現出太過震驚,似乎對於這個結果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是啊,聰慧的她,豈能相信現如今大宋文官所粉飾的太平盛世、大宋強盛?

  她也看清了一定的本質。

  往往貪官污吏橫行,並不是有上位者蒙蔽皇帝,真相往往是這個皇帝也是一個只知沉迷榮華富貴享受的無能之輩。

  所以,又能如何呢?

  此時的大宋恐怕也是如此,在李清照看來,又該如何幫助大宋強大起來?

  接下來的幾日,李清照並沒有再次出門,而是呆在家中,安靜的成為一個才女。

  庭院之中春雨朦朧,灑在庭院中的花圃里,濕潤了鮮花,將窗外的海棠花也淋濕了。

  李清照坐在窗欞之前,目光靜靜的看著窗外,海棠花在細雨之下輕輕搖曳,變得更加嬌嫩欲滴。

  而在她身前的桌案上,放置著一些古籍,在家中的一段時間,她沉浸在古籍之中,想要從古籍之中尋找解救大宋的辦法。

  若是大宋繼續如此沉淪下去,恐怕迎接大宋的將會是滅亡!


  她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姑娘,下雨了,天有些涼了,是否要加上一件衣服?」

  雪梅從外面走來,然後來到李清照身旁輕聲提醒道。

  而另一邊的青竹循著李清照的目光,看到了窗欞之外的海棠花,隨即道:「海棠花開得也很美。」

  「不必了!」

  聽到雪梅的話,李清照微微搖頭,隨即看向青竹,問道:「近幾日父親可否入宮?」

  「回姑娘,這段時間老爺也經常出去,但是並不是進宮當值,並且每日老爺眉頭緊鎖,似乎有心事……」

  青竹皺眉回想,然後斟酌語言說道。

  聽到這裡,李清照也想起了之前自己的父親的確許久沒有當值了,恐怕是在官場上也遇到了難題。

  李清照下意識的皺眉,想到了一月之前自己出去踏春之時發生的事情,心中有些怕自己的行為被他人所知,最終連累了自己的父親。

  不過李清照又搖頭,畢竟當時所有人都已經死了,也不會有人知道是自己殺了那些的。

  「雪梅,去取來一些酒來……」

  許久都未曾飲酒了,窗外細雨綿綿,閒來無事,李清照也想要飲酒。

  「是!」

  雪梅麻利地取來了酒,然後李清照一口一口地喝了起來。

  白止看著窗外的細雨,想起了這一段時間少女所忙碌的事情。

  「大宋……」

  大宋是華夏諸多王朝之中,最為懦弱無能、無骨氣的王朝,自從大宋建立之初,便是被外族之人欺負。

  靖康恥,二帝北狩,帝姬流落民間,成為風塵女子。南宋在長江之南苟延殘喘,最終還是被蒙古的鐵騎所踐踏,崖山海戰之後宋朝滅亡!

  華夏這片土地第一次被外族人所統治!

  其實白止的解決方法便是以神鳥的身份進行干預大宋朝廷,以強大的武力徹底改變大宋,最終實戰使大宋強大的目的。

  不過,此時的李清照卻出乎了白止的意料,在白止原先看來,李清照不過是一個千古才女,精通詩詞歌賦罷了!

  沒想到,因為自己的影響,卻也關心家國大事!

  不,原來的李清照也關心家國大事!

  一句「生當作人傑,死亦為鬼雄」,讓多少男兒不禁滿面羞愧?

  只不過原來的李清照沒有相應的能力罷了!

  但是現在的李清照卻不同了,現在的李清照身體素質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又精通劍術,加上聰慧的她,豈能不會在其他方面有著更高的建樹?

  白止決定看看,看看這一次的李清照會有什麼變化,同時也決定不直接出手干預大宋,而是通過李清照,去改變大宋……

  ……

  李清照愛飲酒,奈何酒力不勝,不到幾杯便有些微醺,似乎是心中有事,手中酒杯不知停歇,不到片刻,便醉倒在了桌案上。

  「姑娘?姑娘?」

  兩個丫鬟連忙上前,發現李清照醉了之後,便攙扶著李清照到了床榻之上,放下竹簾,換上門窗,讓李清照好好沉睡。

  就在這時,外面雨聲中突然傳來腳步聲,剛服侍李清照睡去的兩個丫鬟看去,「見過老爺!」

  竟然是李格非匆匆而來,將手中的油紙傘收起,看到已經關上了房間門,又看向青竹手中的酒壺,問道:「清照醉了?」

  「回老爺,姑娘已經睡去。」

  青竹點頭,回答道。

  說著,王氏也從外面走進來,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禁道:「老爺,等清照醒來再說吧,畢竟朝廷也不可能現在就將我們趕出汴京城。」

  「同時,老爺想想是否還有什麼解救之法?」

  聽到王氏的話,李格非卻一臉頹喪地搖頭,道:「已經沒有解救之法了,官家已經下令,勒令昔日舊黨之人,不可再停留在汴京城,甚至子女也不可在太學之中學習了……」

  兩人低聲說著,隨即一同走出了庭院

  雪梅和青竹聽著夫人老爺的話,心中疑惑,但是也明白,恐怕將有大事發生。

  白止也看向李格非離去的背影,心中已經想到了什麼。


  天空陰沉,纏綿細雨依舊再下,帶來了濃重的涼意,讓人不禁縮了縮身子,然後快速回家添衣。

  淅淅瀝瀝的聲音已經成為了這片天地的全部,似乎其他的嘈雜之音都已經消失,當然,細雨的淅淅瀝瀝之聲卻也讓人感到寧靜。

  李清照緩緩醒來,睡眼惺忪,伸手纖纖細手微微輕柔,然後坐了起來,一頭烏黑的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肩頭,一根簡單的髮簪是卻也襯托出她嫻靜的氣質。

  似乎是醉意仍然未曾消退,讓她站起來的身子有些搖晃,而坐在房間之內正在打瞌睡的雪梅被李清照聲音驚醒,然後連忙走過來,「姑娘,你醒了!」

  「嗯!」

  李清照微微點頭,雪梅隨即過去將窗欞打開,外面青竹也正在捲起屋檐下的竹簾,原來,雨已經小了。

  她想起來窗欞之外的那幾株海棠花,突然問道:「外面的海棠花如何?」

  細雨吹打之下,也應當凋零了吧?

  「依舊美麗呢,姑娘!」

  雪梅當即回應道,同時,還是拿起梳子為李清照梳著凌亂的髮絲。

  「依舊嗎?」

  李清照來到窗欞之前,向外看去,卻發現海棠花已經凋謝許多,地上落下了許多花瓣,在雨水之下,猶如落入污,讓人惋惜。

  見此一幕,李清照不禁搖頭,看了一眼一旁的雪梅,雪梅當即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不過卻也安靜的為李清照梳頭。

  同在桌案之上,李清照心中一動,放花了拿起一旁的毛筆,然後提筆寫下: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試問捲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一旁的雪梅看著自己家姑娘提筆寫下的詩詞,當即細細品讀,然後臉上露出了讚嘆之色。

  「姑娘所作的詞若是傳出去,姑娘的才女之名應當更加名副其實!」

  之前李清照的才女之名就已經在汴京城內小範圍傳播開,但是接下來李清照也沒有詩詞拿出,故而才女之名也漸漸淡去了。

  這也是雪梅如此說的原因。

  外面捲起竹簾的青竹也走了進來,看到了李清照所作的詞,自然是一陣讚嘆,隨即又道:「姑娘,就在姑娘睡下之後,老爺夫人來了……」

  「哦?那父親母親可曾說了什麼?」

  李清照放下毛筆,然後起身問道。

  「並沒有,就是……似乎有什麼大事發生。」

  青竹皺眉,回想之上李格非以及王氏的反應,如此道。

  「我知道了!」

  李清照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隨即起身向外面走去。

  李清照當即向前院花廳之中走去,不過還沒到花廳之中,卻見到庭院之中卻有許多下人正在搬運東西,似乎將要搬家一般。

  李清照心中疑惑,不過來到花廳之中時,卻見到自己的父親母親都在,甚至於連在太學之中學習的弟弟李迒都回來了。

  看到李清照過來,李格非當即道:「醒了!」

  「見過父親母親!」

  李清照微微行禮,隨後才問起外面是什麼回事。

  「我們就要離開汴京城了!」

  「什麼?!離開汴京城?」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李清照一臉疑惑,不知道自己父親為何要離開汴京,畢竟自己也剛剛來到汴京沒多久。

  「發生了什麼?父親為何要離開?」

  看到自己的姐姐不知道一旁的李迒卻解釋道:「姐姐,如今官家下令,讓曾經的舊黨之人必須離開汴京城,甚至於連舊黨之人的家人也不能留在汴京城中!」

  李迒年輕的面孔之上滿是憤懣,顯然對於朝廷的命令很是憤怒。

  「舊黨?!離開汴京城!!」

  聽到這裡,李清照心中已經明白了。

  自從王安石變法以來,變法起起伏伏,今日施行,明日廢除,更不必說此時的皇帝還是一個沒有主見的,只知道想享受榮華富貴,大興土木,建造宮宇。

  並且還洗好書法,也正因為如此,蔡京投其所好,諂媚皇帝,更是在朝堂之中權勢一手遮天!

  「父親……」

  李清照看向一旁的李格非,李格非也不禁一嘆,道:「朝廷之中丞相進言,陛下決定驅逐舊黨之人,但是也沒有支持變法,甚至連一些新黨之人也慘遭貶謫了……」

  聞言,李清照心中不禁迷茫,這大宋究竟怎麼了?

  這大宋的皇帝究竟怎麼了?

  難不成真的要想神鳥所說,只能行改立之事,才能保證政令的唯一施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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