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4章 少打聽卷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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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理正那裡如謎一樣的案情在卷卷看來就明朗許多。

  因為在大哥從南落國回來的那日,她爹還讓人去查過同行的隊伍,當時查出來的資料還在他的書房內放著。

  小姑娘跑過去磨著他找到了那份資料,然後將理正寄來的信往書桌上一攤,仰起頭理直氣壯地開口。

  「來,爹爹,幫我分析一下!」

  她雙手捧著筆往前一遞,極其自然地使喚他:「你給卷卷講完後順便寫一份下來,我要給理正叔叔送過去~」

  要是有頭緒的話,還是早些找到兇手的好,誰知道她還會不會對其他人下手。

  魚西珩展開那信仔細看完,而後放在一邊,沒有談這方面的事,而是偏頭問起了小姑娘最近的事情。

  「最近又在忙活什麼呢?小忙人。」

  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大手蹭了蹭她的臉頰。

  「哎呀!」小姑娘不願意說,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注視著他,小手拉著他的胳膊搖了搖。

  「你別管呀爹爹,你先幫我分析一下~」

  「不願意跟我說?」魚西珩微挑了下眉,聲音依舊溫潤柔和,但多少能從裡面聽出來一些扎心的感覺。

  「好啦好啦,卷卷的事情你就不要打聽了~」

  小傢伙伸手把他放在一邊的信紙拿了過來,又往他手裡送了送,一雙如黑葡萄般清亮的大眼睛眼巴巴地看著他。

  「快看!」

  魚西珩收回視線,微不可察地嘆了一下,開始給她講起那封信來。

  「寫信的人想得有些複雜了,她最開始是在南落國到姜國的路上時被蕭長央救下的,所以本身就不是姜國人,在姜國自然也就沒有名籍。」

  「在戶部司下轉讓土地時,必須要查看登記雙方的名籍和戶籍,留作備案和徵稅時使用。」

  「她在姜國相當於一個黑戶,自然沒辦法來戶部司下登記,於是便挑了一個最好拿捏的,掛在了她的名下。」

  當然還有一些小作坊是例外,比如菜市口那一條街。

  街上的房子都是房東的,在戶部司下登記的也是房東的名字。不管之後房東將房子租給誰,檔案上的名字都不會改變。

  這種就是鋪子太小,而且租客幾個月就能換一批,登記起來太麻煩,沒有那個必要。

  那邊的房東懶得簽合同,基本上就是給錢就租,不租了同他說一聲,然後換下個人這樣。

  「原來是這樣啊~」卷卷聽明白了。

  說實話,她看到信的時候還跟理正的想法一樣,以為兇手很厲害,能算到以後會發生的事情呢。

  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也太簡單了吧~

  「那如果沒有名籍的話,那是不是就查不了啊~」

  小姑娘的語氣有些失落,也有些懊悔。

  「我前天其實見到她了,不過我以為很快就能抓到她,所以沒有摻和太多,想著有專門查案的叔叔在......」

  「如果我讓穀雨姐姐直接抓住她,紅玉的家人就不會被滅口了......」

  魚西珩抬起手安撫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緩緩地開口:「不要把別人的錯攬到你的身上,再說了,我們卷卷這麼可愛怎麼會有錯呢。」

  卷卷很感動,但感動之餘又很想笑。

  最後一句話說的,有一種顏值即正義的感覺呢。

  「那爹爹你把剛才分析出來的結果寫下來叭~下午小香香姐姐約我出去玩,我給大理寺的叔叔送過去。」

  線索都給他們了,能不能找到就全看大理寺那邊的辦案效率如何了。

  小卷卷還是由衷希望可以儘早結案的~

  把新鮮出爐的信折好收進自己的小包包里之後,小姑娘蹦蹦跳跳的出去了,歡快的頭髮一顛一顛的。

  身後的老父親撐著下巴看了許久,嘴角的弧度就沒有下去過。

  可愛。

  收回視線後,他的眼神落回到之前讓霜降查到的資料上。

  上面許多都是空白,名字、年齡、身份......

  有的只有那些含糊的來歷,以及她身上駭人的怪病。

  魚西珩想了許久,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他站起來往外走去,從自己府上一直晃悠到禮部。


  又到了一年一次的祭祀時日附近,加上去年雪災的原因,所以今年的祭祀會辦得很隆重。禮部上下忙得很。

  虞三川也忙,但他是禮部尚書,他會偷懶。

  因為魚西珩的到來,禮部上下出動了好幾個人一起找他們的上司,但愣是找不到,也不知道他跑哪偷懶去了。

  最後還是許焉把他薅了出來。

  本來忙得腳不沾地的許焉心裡怨氣就大,看到他在美美午睡的時候怨氣直接到達了頂峰。

  還睡!趕緊死起來見我恩人!

  虞三川被薅起來的時候還是懵的,在聽說魚西珩來了之後,下意識以為是最近準備祭祀的預算報得太多,人家來興師問罪了。

  但見面之後,他才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

  看完了手上的文件之後,虞三川的記憶回籠。

  「是她啊,我當然有印象,那時候可是把我們幾個沒見過世面的嚇了個半死。」

  他如今提到那件事還是一臉心有餘悸的表情,他湊近了一些後,神秘兮兮地壓低聲音。

  「西珩,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講,你還記得趙家吧,當時趙家出事,有一個十三小姐跟著我們的隊伍一起去了南落國,後來她莫名其妙就失蹤了。」

  「她消失的時候,床上留下了一大灘的血,隨行的大夫說那是成年人的血量。後面在回國的時候,資料上的這個女子發病時流的血量與那個女孩幾乎是差不多的。」

  這種玄乎的事虞三川也沒敢細想,就算他細想了也不會相信,因此只是當成一個八卦講給魚西珩聽。

  但聽者有心。

  魚西珩抿了口茶,彎唇笑笑。

  怪不得她現在都要自己動手殺人了,那個陪著她的東西幫不上什麼忙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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