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1章 交鋒
「你夠資格跟我喝一杯，然後去死吧！」
梳著大背頭的男子說道。
武小德手上立刻多了一杯酒。
男子遙遙舉杯，朝他示意。
武小德毫不遲疑地將那杯酒裝進了儲物指環。
「喝一杯就要去死，那麼我不喝這一杯，豈不是可以一直活？」
他開口道。
對方的面目瞬間陰沉下來。
「……我猜中了？」武小德開口道。
對方既然能借自己的因果律之術，興許現在又釋放了別的什麼因果律之術。
總之。
在因果律術中，言辭和行為是很重要的，能觸發術法，必須小心。
「小聰明而已。」男子道。
他朝後一退，忽然消失在人群之中。
下一秒。
音樂聲起。
舞會正式開始了！
一行行青銅小字姍姍來遲：
「注意！」
「這是最初邪魔的力量，它可以借用一切因果律術法，從而將之全部放入一場舞會之中。」
「任何身處舞會中的存在，將在瞬息萬變的因果律術法中被殺死。」
「沒有人能夠跟上舞會的法則變化速度！」
「天國資訊也來不及提醒！」
「千萬小心！」
舞池中，各種霓虹燈光匯聚成一道人影，拿著麥克風大聲道:
「快樂的時光開始了，連舞伴都沒有的人，無法享受這個浪漫的夜晚！」
話音未落，四周的客人們紛紛開始尋找自己的舞伴。
武小德朝四周望去，只見所有的女性舞者和貴婦們都避開了自己。
原來如此！
武小德一把扯過木桌，用蝶魄刀削成人形，將之抱在懷裡。
主持人朝他望來。
所有人冷冷地盯著武小德。
「這是我的舞伴——我就是喜歡木頭人，有什麼問題？」
武小德挺著胸道。
邪術對自己沒什麼用，因為自己也是邪魔。
所以對方選擇了因果律之術。
明智的選擇。
但自己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主持人高聲道：
「當然沒問題，那麼戰鬥之舞開始！」
「活到最後的舞者，可以離開舞池休息，其他人都要死！」
規則是活到最後——
主持人話音還未落下，武小德已經抽出腰間的刀，直接斬出一記席捲整個舞池的刀芒。
——四柱終極技·八荒凝魂斬！
這是刀法以9倍速度不斷磨礪，最終掌握的一招終結技。
必中，破防，真實傷害，暴擊。
嗡——
劇烈的嗡鳴聲中，刀芒如散開的光圈，將所有站在舞池中的賓客被橫掃一空，化作淋漓的血水灑落。
全場只剩下武小德。
這時候，才剛剛過了一瞬，主持人口中的那個「都要死」才剛剛說完「死」字，並且剛剛過了一秒。
——這才是武小德真正的戰鬥價值所在！
他的戰鬥反應是如此出類拔萃，足以稱得上萬中無一。
不。
應該是整個人類種族，也只有他這麼一個。
因果律法也沒辦法找到他的破綻！
滿是血水與斷臂殘肢的舞池中，武小德緩緩收刀，開口道：
「似乎只有我活到了最後。」
「多麼驚人啊，」主持人高聲宣布道，「讓我們看看，整個舞池只剩下這一對傑出的舞者。」
「現在，請自相殘殺吧。」
「你們兩個之中，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舞池。」
武小德手中的木頭人忽然活了過來。
咚。
武小德的拳頭直接打爆了它的頭。
木頭人死！
主持人的聲音停頓了一瞬。
武小德神情也變得滿是肅殺之意。
——多麼陰毒的因果律集合！
如果真是一對情侶在此配合殺敵，最後卻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幸好自己沒帶任何隊友來。
舞池突然消失。
空間一閃。
四周忽然又站滿了人。
這裡依然是舞會現場，舞池四周依然一派祥和。
武小德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舞池，站在一張桌子前。
桌子後面的寬大沙發上。
那個梳著大背頭的男子叼著一根雪茄，左擁右抱，目光陰狠地盯著武小德。
「果然有兩把刷子，難怪能走到這一步。」
他吐著煙圈道。
武小德在他對面坐下來，笑道：
「因果律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玩的，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何不與我打一場。」
男子卻帶著洞悉一切的笑容，開口道：「其實你不願意面對因果律，你更想跟我打，我看得出來。」
「殺不死我的啦。」武小德道。
「但你很難受。」男子道。
「你到底想怎樣？」武小德問。
「我是被請來殺你的，當然是想殺了你。」
「那就來啊。」
「呵呵，來啊。」
借著說話的空檔，武小德手上的術印完成了。
噩魂奪心·神傀鬼喪！
術法一成，四周的嘈雜音樂、鼎沸人聲統統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僵立不動。
一切以因果律術法構建、對武小德心存惡意的存在，全都被帶入了夢境之中，空留一副軀殼在這裡。
然而對面梳著大背頭的男子卻毫髮無傷。
武小德怔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
他笑道：
「有趣，外面道路深處那個大傢伙才是你的本體吧，這裡的你只是——」
「一具術法之軀而已。」大背頭男子聳肩道。
武小德坐著不動。
他的術卻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
整個莊園裡，一個個被召喚來殺他的怪物，全部被煉製成神傀。
這些神傀慢慢活過來，朝外跑去。
它們越出圍牆，一直朝著密林方向飛奔，似乎是準備去襲擊那個邪魔的本體。
大背頭男子卻絲毫不懼，叼著雪茄，不緊不慢地說：
「第四張卡的卡靈召喚我來殺你。」
「但是呢，我是有自主意識的邪魔之王，又不是它的手下。」
「現在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為什麼非要針對這些卡靈？你自己爬上聖柱不就行了麼？」
武小德不禁失笑。
他雙手撐著桌子，身子前傾，一字一句道：
「你這麼強，你為什麼不爬聖柱？」
空氣突然安靜。
武小德繼續說下去：
「在『朝聖之旅』以外的地方，邪魔們因為找不到第一張卡牌，從而無法開啟真正的『朝聖之旅』。」
「而你呢？」
「你就在『朝聖之旅』裡面。」
「為什麼你不爬上聖界，成為天上地下最強的那一個存在？」
「是你的實力不行？還是你不敢？」
大背頭男子盯著他看了看，咧嘴道：
「有點意思。」
兩人說話間，那些神傀已經穿過了密林，來到那個大如山脈的邪魔頭顱前。
所有神傀齊齊發出攻擊。
只見一道道術法穿越黑暗的夜空，呼嘯著飛向邪魔頭顱。
異變陡生——
邪魔頭顱後面散發出一輪光圈，輕輕一閃便掃過所有神傀。
神傀們頓時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它們所釋放出的術法全部飛灰湮滅。
莊園裡。
大背頭男子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輕輕捧著酒杯道：
「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如果你給的比第四張卡靈更多，這次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
武小德立刻搖頭道：「好處？不，我沒有什麼好處給你，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麼？」大背頭男子問。
「趁著現在我們還沒結仇，你最好立刻離開，不要在這裡擋我的路。」
武小德看著它，繼續道：
「如果你敢再擋我，等到某一天我真正走完整個『朝聖之旅』，我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大背頭男子嗤笑道：「就憑你？」
「話已經說完，你做選擇吧。」武小德道。
大背頭男子沉吟數息，正要繼續說什麼，忽然發現自己的身子一陣模糊。
武小德道：
「你最好快點做決定，不然你這個術的力量就要被我吸光了。」
他指了指自己頭上的永恆王冠。
大背頭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露出貪婪之色。
「想要？這個倒是我的業務，給你一頂不算什麼。」
武小德隨手在頭上一扯，頓時分離出來一頂分冠放在桌上。
「好吧，看著這頂王冠的份上……成交。」
大背頭男子朝武小德舉起酒杯。
武小德面前的桌子上，頓時出現了一杯酒。
「乾杯。」
大背頭男子笑道。
武小德卻不端杯，臉色也變了，緩緩站起身道：
「你還是想殺我，不是嗎？」
喝一杯就要去死——
對方以這個因果律術法開啟了整場對峙，興許這時候依然沒有結束。
媽的。
竟然騙我喝酒？
武小德渾身殺意不可抑制的迸發出來。
「當年我混長虹街，跟對面小偷團隊的擺場子，也沒人敢勸我喝酒。」
「誰他媽知道酒里有什麼。」
「你一個分屍的邪魔，被拼湊起來，竟然敢跟我玩陰的。」
「一點也不敞亮。」
武小德高高舉起拳頭。
那根黑繩纏繞在他手上，化作一個簡陋拳套。
轟——
一拳落下。
宴會廳被砸出一個深坑。
「你找死？」
大背頭男子放下雪茄，面目猙獰道。
武小德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白牙，恨聲道：
「你這些術構建的舞會，已經被我的王冠汲取了大半。」
「你的馬仔也被我全部煉成了神傀。」
「——你過時了，老傢伙！」
轟！！！
又是一拳落下。
整個莊園化作一陣璀璨光芒，被武小德頭頂的永恆王冠吸收了進去。
武小德直接將所有力量轉化為永恆惡靈之力，扔給正在進化的「化魔」狀態融合。
他轉頭朝莊園外望去，目光掠過密林，望向那顆巨大的邪魔頭顱。
「來啊，真刀真槍的跟我打一場！」
武小德爆發出一聲怒吼，聲震雲霄。
邪魔頭顱沉默不語。
它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閉著雙目，靜靜的呆在那裡不動。
武小德看了幾眼，竟然也不衝過去打一場，反而在原地坐了下來。
對方能讓所有神傀陷入僵硬狀態。
興許還有別的什麼術。
自己何必上前？
畢竟有著9倍的修行速度，自己呆著不動也在成長！
再說考驗是有時限的。
「你必須活下來，直到明天日出為止。」
耗時間誰不會！
武小德打定了主意，蹲在地上隨便找了個樹枝畫著玩。
黑夜逐漸過去。
天漸漸亮了。
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
——如果再不對付武小德，他就要直接闖關成功，可以獲得第四張「朝聖之旅」套牌了！
大如山川的邪魔頭顱終於按捺不住，緩緩睜開了雙眼。
瞳術·滅魂災厄夢境！
它以雙眼直視武小德，卻發現武小德手上的術也在同一瞬間激活。
噩魂奪心·神傀鬼喪！
「真是讓人厭惡的夢境之術。」
邪魔爆發出一聲不爽的怒吼。
——噩魂奪心正是一場對付夢境的惡靈之術。
雙方這一次的對決終於到了最後時刻。
他們將在夢境中分出生死！
梳著大背頭的男子說道。
武小德手上立刻多了一杯酒。
男子遙遙舉杯，朝他示意。
武小德毫不遲疑地將那杯酒裝進了儲物指環。
「喝一杯就要去死，那麼我不喝這一杯，豈不是可以一直活？」
他開口道。
對方的面目瞬間陰沉下來。
「……我猜中了？」武小德開口道。
對方既然能借自己的因果律之術，興許現在又釋放了別的什麼因果律之術。
總之。
在因果律術中，言辭和行為是很重要的，能觸發術法，必須小心。
「小聰明而已。」男子道。
他朝後一退，忽然消失在人群之中。
下一秒。
音樂聲起。
舞會正式開始了！
一行行青銅小字姍姍來遲：
「注意！」
「這是最初邪魔的力量，它可以借用一切因果律術法，從而將之全部放入一場舞會之中。」
「任何身處舞會中的存在，將在瞬息萬變的因果律術法中被殺死。」
「沒有人能夠跟上舞會的法則變化速度！」
「天國資訊也來不及提醒！」
「千萬小心！」
舞池中，各種霓虹燈光匯聚成一道人影，拿著麥克風大聲道:
「快樂的時光開始了，連舞伴都沒有的人，無法享受這個浪漫的夜晚！」
話音未落，四周的客人們紛紛開始尋找自己的舞伴。
武小德朝四周望去，只見所有的女性舞者和貴婦們都避開了自己。
原來如此！
武小德一把扯過木桌，用蝶魄刀削成人形，將之抱在懷裡。
主持人朝他望來。
所有人冷冷地盯著武小德。
「這是我的舞伴——我就是喜歡木頭人，有什麼問題？」
武小德挺著胸道。
邪術對自己沒什麼用，因為自己也是邪魔。
所以對方選擇了因果律之術。
明智的選擇。
但自己也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主持人高聲道：
「當然沒問題，那麼戰鬥之舞開始！」
「活到最後的舞者，可以離開舞池休息，其他人都要死！」
規則是活到最後——
主持人話音還未落下，武小德已經抽出腰間的刀，直接斬出一記席捲整個舞池的刀芒。
——四柱終極技·八荒凝魂斬！
這是刀法以9倍速度不斷磨礪，最終掌握的一招終結技。
必中，破防，真實傷害，暴擊。
嗡——
劇烈的嗡鳴聲中，刀芒如散開的光圈，將所有站在舞池中的賓客被橫掃一空，化作淋漓的血水灑落。
全場只剩下武小德。
這時候，才剛剛過了一瞬，主持人口中的那個「都要死」才剛剛說完「死」字，並且剛剛過了一秒。
——這才是武小德真正的戰鬥價值所在！
他的戰鬥反應是如此出類拔萃，足以稱得上萬中無一。
不。
應該是整個人類種族，也只有他這麼一個。
因果律法也沒辦法找到他的破綻！
滿是血水與斷臂殘肢的舞池中，武小德緩緩收刀，開口道：
「似乎只有我活到了最後。」
「多麼驚人啊，」主持人高聲宣布道，「讓我們看看，整個舞池只剩下這一對傑出的舞者。」
「現在，請自相殘殺吧。」
「你們兩個之中，只有一個能活著走出舞池。」
武小德手中的木頭人忽然活了過來。
咚。
武小德的拳頭直接打爆了它的頭。
木頭人死！
主持人的聲音停頓了一瞬。
武小德神情也變得滿是肅殺之意。
——多麼陰毒的因果律集合！
如果真是一對情侶在此配合殺敵，最後卻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幸好自己沒帶任何隊友來。
舞池突然消失。
空間一閃。
四周忽然又站滿了人。
這裡依然是舞會現場，舞池四周依然一派祥和。
武小德發現自己已經離開了舞池，站在一張桌子前。
桌子後面的寬大沙發上。
那個梳著大背頭的男子叼著一根雪茄，左擁右抱，目光陰狠地盯著武小德。
「果然有兩把刷子，難怪能走到這一步。」
他吐著煙圈道。
武小德在他對面坐下來，笑道：
「因果律都是小孩子過家家玩的，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何不與我打一場。」
男子卻帶著洞悉一切的笑容，開口道：「其實你不願意面對因果律，你更想跟我打，我看得出來。」
「殺不死我的啦。」武小德道。
「但你很難受。」男子道。
「你到底想怎樣？」武小德問。
「我是被請來殺你的，當然是想殺了你。」
「那就來啊。」
「呵呵，來啊。」
借著說話的空檔，武小德手上的術印完成了。
噩魂奪心·神傀鬼喪！
術法一成，四周的嘈雜音樂、鼎沸人聲統統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僵立不動。
一切以因果律術法構建、對武小德心存惡意的存在，全都被帶入了夢境之中，空留一副軀殼在這裡。
然而對面梳著大背頭的男子卻毫髮無傷。
武小德怔了一瞬，立刻反應過來。
他笑道：
「有趣，外面道路深處那個大傢伙才是你的本體吧，這裡的你只是——」
「一具術法之軀而已。」大背頭男子聳肩道。
武小德坐著不動。
他的術卻已經進入了第二階段。
整個莊園裡，一個個被召喚來殺他的怪物，全部被煉製成神傀。
這些神傀慢慢活過來，朝外跑去。
它們越出圍牆，一直朝著密林方向飛奔，似乎是準備去襲擊那個邪魔的本體。
大背頭男子卻絲毫不懼，叼著雪茄，不緊不慢地說：
「第四張卡的卡靈召喚我來殺你。」
「但是呢，我是有自主意識的邪魔之王，又不是它的手下。」
「現在我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為什麼非要針對這些卡靈？你自己爬上聖柱不就行了麼？」
武小德不禁失笑。
他雙手撐著桌子，身子前傾，一字一句道：
「你這麼強，你為什麼不爬聖柱？」
空氣突然安靜。
武小德繼續說下去：
「在『朝聖之旅』以外的地方，邪魔們因為找不到第一張卡牌，從而無法開啟真正的『朝聖之旅』。」
「而你呢？」
「你就在『朝聖之旅』裡面。」
「為什麼你不爬上聖界，成為天上地下最強的那一個存在？」
「是你的實力不行？還是你不敢？」
大背頭男子盯著他看了看，咧嘴道：
「有點意思。」
兩人說話間，那些神傀已經穿過了密林，來到那個大如山脈的邪魔頭顱前。
所有神傀齊齊發出攻擊。
只見一道道術法穿越黑暗的夜空，呼嘯著飛向邪魔頭顱。
異變陡生——
邪魔頭顱後面散發出一輪光圈，輕輕一閃便掃過所有神傀。
神傀們頓時僵在原地無法動彈。
它們所釋放出的術法全部飛灰湮滅。
莊園裡。
大背頭男子端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輕輕捧著酒杯道：
「你能給我什麼好處？如果你給的比第四張卡靈更多，這次也許我會考慮放過你。」
武小德立刻搖頭道：「好處？不，我沒有什麼好處給你，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什麼？」大背頭男子問。
「趁著現在我們還沒結仇，你最好立刻離開，不要在這裡擋我的路。」
武小德看著它，繼續道：
「如果你敢再擋我，等到某一天我真正走完整個『朝聖之旅』，我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
大背頭男子嗤笑道：「就憑你？」
「話已經說完，你做選擇吧。」武小德道。
大背頭男子沉吟數息，正要繼續說什麼，忽然發現自己的身子一陣模糊。
武小德道：
「你最好快點做決定，不然你這個術的力量就要被我吸光了。」
他指了指自己頭上的永恆王冠。
大背頭男子抬頭看了一眼，露出貪婪之色。
「想要？這個倒是我的業務，給你一頂不算什麼。」
武小德隨手在頭上一扯，頓時分離出來一頂分冠放在桌上。
「好吧，看著這頂王冠的份上……成交。」
大背頭男子朝武小德舉起酒杯。
武小德面前的桌子上，頓時出現了一杯酒。
「乾杯。」
大背頭男子笑道。
武小德卻不端杯，臉色也變了，緩緩站起身道：
「你還是想殺我，不是嗎？」
喝一杯就要去死——
對方以這個因果律術法開啟了整場對峙，興許這時候依然沒有結束。
媽的。
竟然騙我喝酒？
武小德渾身殺意不可抑制的迸發出來。
「當年我混長虹街，跟對面小偷團隊的擺場子，也沒人敢勸我喝酒。」
「誰他媽知道酒里有什麼。」
「你一個分屍的邪魔，被拼湊起來，竟然敢跟我玩陰的。」
「一點也不敞亮。」
武小德高高舉起拳頭。
那根黑繩纏繞在他手上，化作一個簡陋拳套。
轟——
一拳落下。
宴會廳被砸出一個深坑。
「你找死？」
大背頭男子放下雪茄，面目猙獰道。
武小德咧嘴一笑，露出滿嘴白牙，恨聲道：
「你這些術構建的舞會，已經被我的王冠汲取了大半。」
「你的馬仔也被我全部煉成了神傀。」
「——你過時了，老傢伙！」
轟！！！
又是一拳落下。
整個莊園化作一陣璀璨光芒，被武小德頭頂的永恆王冠吸收了進去。
武小德直接將所有力量轉化為永恆惡靈之力，扔給正在進化的「化魔」狀態融合。
他轉頭朝莊園外望去，目光掠過密林，望向那顆巨大的邪魔頭顱。
「來啊，真刀真槍的跟我打一場！」
武小德爆發出一聲怒吼，聲震雲霄。
邪魔頭顱沉默不語。
它沒有任何回應，只是閉著雙目，靜靜的呆在那裡不動。
武小德看了幾眼，竟然也不衝過去打一場，反而在原地坐了下來。
對方能讓所有神傀陷入僵硬狀態。
興許還有別的什麼術。
自己何必上前？
畢竟有著9倍的修行速度，自己呆著不動也在成長！
再說考驗是有時限的。
「你必須活下來，直到明天日出為止。」
耗時間誰不會！
武小德打定了主意，蹲在地上隨便找了個樹枝畫著玩。
黑夜逐漸過去。
天漸漸亮了。
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
——如果再不對付武小德，他就要直接闖關成功，可以獲得第四張「朝聖之旅」套牌了！
大如山川的邪魔頭顱終於按捺不住，緩緩睜開了雙眼。
瞳術·滅魂災厄夢境！
它以雙眼直視武小德，卻發現武小德手上的術也在同一瞬間激活。
噩魂奪心·神傀鬼喪！
「真是讓人厭惡的夢境之術。」
邪魔爆發出一聲不爽的怒吼。
——噩魂奪心正是一場對付夢境的惡靈之術。
雙方這一次的對決終於到了最後時刻。
他們將在夢境中分出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