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明明捨不得
「你說什麼？林小雨要離開？」聽到他們準備回林家村，霍鳴有點著急，林小雨這是打算放棄大哥了嗎？
「我娘親自從聽到大姐下落不明的消息後就病倒了，我這回進京也是為了尋回大姐，既然你大哥還得我姐姐如此傷心，那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畢竟是姐妹，林小風自然是先心疼自己姐姐的，再說她姐夫是那個一心只想要守住大姐的林焰，並非這個趕走大姐的霍玄！
聽林小風話中略有賭氣的意思，霍鳴感覺一陣頭疼，屋裡一個心灰意冷的林小雨，屋外一個護姐心切的笨丫頭，這兩姐妹怎麼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呢？
「不管如何我不信大哥對小雨無情，你先勸住她，我這就去將我大哥拉來，讓他們當面說清楚！」
霍鳴是親眼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到一起的，為了這段感情付出多少努力，又怎麼能輕易說放手？再說，如果林小雨真的跟大哥決裂了，那他以後想要見到這笨丫頭豈不是更難了？
「我試試吧。」
其實林小風也不願意見到大姐和姐夫分開，雖然不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大姐會這麼傷心，姐夫一定是做了很過分的事！倘若他肯來跟大姐道歉，也許大姐氣消了也就沒事了，不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嗎？
「笨丫頭，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對你這樣的。」
深深地看了林小風一眼，霍鳴莫名其妙地丟下一句話，然後匆忙趕回霍府。聽他那像是承諾一般的話語，林小風站在原地愣了愣，直到霍鳴的身影消失在樓下，她才猛然回過神來，只覺得心跳一陣加速。
從窗口躍進屋，看到林小雨獨自坐在屋裡發呆，布袋老頭心裡暗暗罵了霍玄一句，有些心疼地走上前。林小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抬頭才看到自己的師父。
「師父，你來了啊？昨天重遇故人聊得可開心？」
扯出一抹笑假裝沒事般地問到，林小雨明白即使再難受，日子也還得過下去啊！傷心一會就好了，整天沉浸在負情緒裡面不過是傷神傷身罷了，就算她矯情留戀又如何？
「你這丫頭，說你笨還不承認！明明難過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關心我老人家。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錦瑟的那份情也只能藏在心裡，倒是你，真的打算跟霍玄一刀兩斷了嗎？」
一份情傷兩人，昨天霍玄在她走後那半死不活的模樣，還有這丫頭獨自黯然神傷，明明都還有感情，幹嘛非要相互傷害？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師父，他都趕我走了，我林小雨又不是非要厚著臉皮留下來。我說過，如果他心裡有我並且願意走下去，我一定陪著他，可是他卻說再想跟我一起走下去了，無論他有什麼苦衷，他不該妄自決定了一切！
我從林家村一路追來不過也是想要確定他還是那個想要陪我過一輩子的林焰罷了，可是他既然選擇當回以前的霍玄，那我也不會再糾纏的。」
搖搖頭，林小雨雖然很難過，可也很生氣，憑什麼都是霍玄說了算？昨天他甚至不理會自己的追問，始終冷冷地背對自己！
「那霍玄是過分了點，但你也知道他現在失去了內力，也許是為了保護你……」
布袋長老大概也知道宮中近況，太子和王子黨的人斗得不可開交，雙方都想要拉攏皇甫治，現在更是關鍵時刻，想必皇甫凜肯定是逼霍玄做出選擇，而他的選擇看樣子是站在了皇甫凜那邊。
「我不知道他想如何，師父，當霍玄還是林焰時我跟他說過，我喜歡他，所以我不會逼他，他既然選擇讓我走，我也不會非要他兌現當初不負我的承諾，更不會糾纏！」
儘管選擇放棄會心如刀割，可是那些冰冷的話猶然在耳邊，這大概就是他做出的選擇吧。
「你們兩個小娃娃，就是聽不得勸！氣死我老頭了，這昨天還歡歡喜喜，現在就鬧成這樣……哎喲，我心痛啊！」
想著霍玄寧願半死不活地躲在霍府也不願意來挽留一下，林小雨竟然也不想繼續留下來，布袋老頭只覺得一切變化得太快，讓他一陣頭痛。他要是勸不住自己的徒弟，等下可就沒辦法跟錦瑟交代了啊。
跳下馬霍鳴直奔大哥的房間，見地上已經東歪西倒了好幾個酒瓶，滿屋子的酒氣迎面而來，霍玄整個人靠在牆角邊意志消沉地直往口中灌酒。
「大哥，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喝酒！小雨都要離開這裡了，你難道真的想跟她分開嗎？」
氣急敗壞地上前想要將霍玄揪起來，可是卻被他一把甩開，聽見林小雨要離開時，霍玄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可最後卻化為無盡的冰冷。
「走了好，走了也就清靜了！她本不該留在這是非之地的，雨兒喜歡平靜的生活，喜歡山水喜歡淳樸的世界，這裡太黑暗了，人心太可怕了，她不適合這裡的……」
想到皇甫凜拿她性命逼自己做選擇，想到自己無能為力護她，想到他竟然跟雨兒說出那麼絕情的話，霍玄猛然朝自己心口捶打著，可卻不覺得痛，原來最深的痛是在裡面，皮膚下的那顆心痛到只能用更多的酒來麻痹。
聽霍玄這一番話，霍鳴便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放下林小雨，可為何非要逼她離開呢？
「我不懂！你明明深愛著林小雨，可是卻故意將她推開，難道是太子？」
霍鳴心裡一震，是啊，能將大哥逼到這個地步的也只能是太子了，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在一開始就想要取小雨的性命，肯定是太子跟大哥說了什麼，所以他才會如此痛苦！
「我去求太子，你們多年好友，他明知道你心裡愛的是林小雨，為什麼還非要你犧牲自己的幸福去跟皇甫金鳳定親，難道在他眼中除了皇位，兄弟之情都不重要了嗎？」
「呵呵，如果他要兄弟之情，就不會將王子黨數人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方了。霍鳴，你不用去求他，就當做我跟他做的交易吧。能保住雨兒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縱然不願意往更壞的地方想，可是霍玄清楚他跟皇甫凜已經不在同一條路上了，皇甫凜心裡其實也痛恨他放棄了兩人的心愿，所以才會那樣逼他。
「大哥……那你真的要讓小雨離開？你是知道她性子的，如果放棄了只怕便無挽回餘地了。」
沒有回答霍鳴的話，霍玄又猛然灌了一口酒，酒入喉嚨儘是苦澀。就因為他知道雨兒的性子，所以他不能跟她說自己是被逼的，否則她一定不會離開，而是要堅持跟他一起面對皇甫凜。
但她在自己面前掉落山崖的畫面猶在眼前，霍玄承認自己懦弱到不願意再承受第二次了！只有讓她徹底離開，才是最安全的辦法。
「我娘親自從聽到大姐下落不明的消息後就病倒了，我這回進京也是為了尋回大姐，既然你大哥還得我姐姐如此傷心，那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畢竟是姐妹，林小風自然是先心疼自己姐姐的，再說她姐夫是那個一心只想要守住大姐的林焰，並非這個趕走大姐的霍玄！
聽林小風話中略有賭氣的意思，霍鳴感覺一陣頭疼，屋裡一個心灰意冷的林小雨，屋外一個護姐心切的笨丫頭，這兩姐妹怎麼就不能讓他省點心呢？
「不管如何我不信大哥對小雨無情，你先勸住她，我這就去將我大哥拉來，讓他們當面說清楚！」
霍鳴是親眼看著他們一步步走到一起的，為了這段感情付出多少努力，又怎麼能輕易說放手？再說，如果林小雨真的跟大哥決裂了，那他以後想要見到這笨丫頭豈不是更難了？
「我試試吧。」
其實林小風也不願意見到大姐和姐夫分開，雖然不清楚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但大姐會這麼傷心，姐夫一定是做了很過分的事！倘若他肯來跟大姐道歉，也許大姐氣消了也就沒事了，不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嗎？
「笨丫頭，你放心吧！我以後不會對你這樣的。」
深深地看了林小風一眼，霍鳴莫名其妙地丟下一句話，然後匆忙趕回霍府。聽他那像是承諾一般的話語，林小風站在原地愣了愣，直到霍鳴的身影消失在樓下，她才猛然回過神來，只覺得心跳一陣加速。
從窗口躍進屋，看到林小雨獨自坐在屋裡發呆，布袋老頭心裡暗暗罵了霍玄一句，有些心疼地走上前。林小雨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一抬頭才看到自己的師父。
「師父，你來了啊？昨天重遇故人聊得可開心？」
扯出一抹笑假裝沒事般地問到，林小雨明白即使再難受，日子也還得過下去啊！傷心一會就好了，整天沉浸在負情緒裡面不過是傷神傷身罷了，就算她矯情留戀又如何？
「你這丫頭，說你笨還不承認！明明難過成這樣了，還有心情關心我老人家。這麼多年過去了，我對錦瑟的那份情也只能藏在心裡，倒是你，真的打算跟霍玄一刀兩斷了嗎？」
一份情傷兩人，昨天霍玄在她走後那半死不活的模樣，還有這丫頭獨自黯然神傷，明明都還有感情，幹嘛非要相互傷害？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師父，他都趕我走了，我林小雨又不是非要厚著臉皮留下來。我說過，如果他心裡有我並且願意走下去，我一定陪著他，可是他卻說再想跟我一起走下去了，無論他有什麼苦衷，他不該妄自決定了一切！
我從林家村一路追來不過也是想要確定他還是那個想要陪我過一輩子的林焰罷了，可是他既然選擇當回以前的霍玄，那我也不會再糾纏的。」
搖搖頭，林小雨雖然很難過，可也很生氣，憑什麼都是霍玄說了算？昨天他甚至不理會自己的追問，始終冷冷地背對自己！
「那霍玄是過分了點，但你也知道他現在失去了內力，也許是為了保護你……」
布袋長老大概也知道宮中近況，太子和王子黨的人斗得不可開交，雙方都想要拉攏皇甫治，現在更是關鍵時刻，想必皇甫凜肯定是逼霍玄做出選擇，而他的選擇看樣子是站在了皇甫凜那邊。
「我不知道他想如何，師父，當霍玄還是林焰時我跟他說過，我喜歡他，所以我不會逼他，他既然選擇讓我走，我也不會非要他兌現當初不負我的承諾，更不會糾纏！」
儘管選擇放棄會心如刀割，可是那些冰冷的話猶然在耳邊，這大概就是他做出的選擇吧。
「你們兩個小娃娃，就是聽不得勸！氣死我老頭了，這昨天還歡歡喜喜，現在就鬧成這樣……哎喲，我心痛啊！」
想著霍玄寧願半死不活地躲在霍府也不願意來挽留一下，林小雨竟然也不想繼續留下來，布袋老頭只覺得一切變化得太快，讓他一陣頭痛。他要是勸不住自己的徒弟，等下可就沒辦法跟錦瑟交代了啊。
跳下馬霍鳴直奔大哥的房間，見地上已經東歪西倒了好幾個酒瓶，滿屋子的酒氣迎面而來，霍玄整個人靠在牆角邊意志消沉地直往口中灌酒。
「大哥，你還有心思在這裡喝酒！小雨都要離開這裡了，你難道真的想跟她分開嗎？」
氣急敗壞地上前想要將霍玄揪起來，可是卻被他一把甩開，聽見林小雨要離開時，霍玄眼中閃過痛苦之色，可最後卻化為無盡的冰冷。
「走了好，走了也就清靜了！她本不該留在這是非之地的，雨兒喜歡平靜的生活，喜歡山水喜歡淳樸的世界，這裡太黑暗了，人心太可怕了，她不適合這裡的……」
想到皇甫凜拿她性命逼自己做選擇，想到自己無能為力護她，想到他竟然跟雨兒說出那麼絕情的話，霍玄猛然朝自己心口捶打著，可卻不覺得痛，原來最深的痛是在裡面，皮膚下的那顆心痛到只能用更多的酒來麻痹。
聽霍玄這一番話，霍鳴便知道他根本就不可能放下林小雨，可為何非要逼她離開呢？
「我不懂！你明明深愛著林小雨，可是卻故意將她推開，難道是太子？」
霍鳴心裡一震，是啊，能將大哥逼到這個地步的也只能是太子了，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在一開始就想要取小雨的性命，肯定是太子跟大哥說了什麼，所以他才會如此痛苦！
「我去求太子，你們多年好友，他明知道你心裡愛的是林小雨，為什麼還非要你犧牲自己的幸福去跟皇甫金鳳定親，難道在他眼中除了皇位，兄弟之情都不重要了嗎？」
「呵呵，如果他要兄弟之情，就不會將王子黨數人逼到無路可退的地方了。霍鳴，你不用去求他，就當做我跟他做的交易吧。能保住雨兒的性命才是最重要的。」
縱然不願意往更壞的地方想，可是霍玄清楚他跟皇甫凜已經不在同一條路上了，皇甫凜心裡其實也痛恨他放棄了兩人的心愿，所以才會那樣逼他。
「大哥……那你真的要讓小雨離開？你是知道她性子的，如果放棄了只怕便無挽回餘地了。」
沒有回答霍鳴的話，霍玄又猛然灌了一口酒，酒入喉嚨儘是苦澀。就因為他知道雨兒的性子，所以他不能跟她說自己是被逼的，否則她一定不會離開，而是要堅持跟他一起面對皇甫凜。
但她在自己面前掉落山崖的畫面猶在眼前，霍玄承認自己懦弱到不願意再承受第二次了！只有讓她徹底離開，才是最安全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