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好戲開場
第370章 好戲開場
張初八看出了她的心思，呵呵一笑，寬慰道：「沒必要，雖說這樁婚事離經叛道，為世俗所不容，但書生老家窮鄉僻壤，婚期又倉促，不會有太多人察覺的，就算真有意外也是那位七夜魔君心有不甘前去阻止，有我與燕赤霞在，足以應對！而燕雲騎目標太大，帶上他們反而惹人注目，容易節外生枝！」
「還是夫君思慮周詳！」
永安首肯心折，展露笑顏。
「走吧。」
張初八掐了個訣，虛空泛起漣漪，金光升騰，演化生出一座流光溢彩，複雜無比的奇門法陣。
張初八將手一揮，眾人走進陣法。
下一刻，
虛空閃爍，人影虛化，須臾，法陣散去，原地人跡全無！
……
月老鎮，
村尾，
樸素的農家小院裡，
書生等人昂首，
一枚赤色銅錢懸浮在虛空，明光爍亮，灼灼生輝。
突地，
靈光大盛，風雲激盪。
天地精氣蜂蛹，匯聚交織，演化萬千符文，最後形成一座奇異法陣，散發出璀璨金光！
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虛空泛起漣漪，一道道人影自法陣中憑空出現，張初八等人踏著霞彩漫步落地。
法陣散去，銅錢隱去光華，墜落半空，猶如倦鳥歸林，投入書生手中。
「道長……」
書生快步迎上，臉上洋溢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書生……」
張初八笑聲溫和，流露出些許些激動的神采。
「張老弟，好久不見！」燕赤霞在旁打起招呼，忍不住發出驚嘆：「剛才那便是太乙神數中的法陣嗎，真是精妙絕倫啊！」
傳送陣法雖稀少，卻不罕見，他也知曉數種，但無不是需要大量靈材，費心布置方可能成，而張初八隻憑一枚銅錢為媒介便能穿梭空間，這等手段實在玄奇，簡直聞所未聞，雖然張初八已提前知會過，但真正親眼見到，還是讓他備受震撼！
「雕蟲小技，讓燕大哥見笑了。」
張初八故作慚愧，謙虛回道。
目光掃落，對著燕赤霞身旁司馬三娘微微頷首，司馬三娘跟著回了個微笑，點頭示意。
「你這若是雕蟲小技，那些各派秘傳的傳送陣法豈不是都成了笑話？！」燕赤霞苦笑連連，唏噓道：「若是有這等法陣，當初於魔宮交戰就……」
「大鬍子……」
司馬三娘立刻變臉，面如寒霜，喝斥道：「不是說好了徹底放下，不再過問曾經的是是非非嗎！」
燕赤霞聞言心頭一顫，立馬低頭認錯：「對不起，三娘，我只是……」
「流雲呢，怎的不見他人？」
張初八看向四周，岔開話題，為燕赤霞解圍，他故作不滿的說道：「知我來了也不出來，看我見了他不給他兩巴掌！」
燕赤霞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順勢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可要失望了，他不在這兒！」
張初八詫異，問道：「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怎麼會不在，去哪兒了？」
聞言，司馬三娘與燕赤霞對視一眼，皆有些憂愁。
燕赤霞嘆道：「唉，事情有些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
「哦。」
張初八眸光一閃，若有所思，不再追問，轉而看向書生，笑道：「小倩呢，她可是新娘子，怎麼也不見人？」
似乎是怕張初八誤會，書生趕忙回道：「小倩陪我娘出去了……」
燕赤霞跟著解釋道：「書生他娘以前受到過一些刺激，對於鬼神之事很避諱，我們怕你來時動靜太大嚇到她，所以就讓小倩陪她出去逛街了！」
「這樣啊……」
張初八微微點頭。
「別在外面杵著了，進去說吧。」
司馬三娘嘴裡招呼著，上前兩步，來到永安跟前，伸手去拉她，表現的極為熱情。
她與永安年齡相仿，加上對方又是張初八的夫人，作為半個地主，自然要好好招待。
見司馬三娘伸手過來，永安身後，紅袖、添香微微一動，枯寂的眼眸浮現出一抹神采，一縷劍意外溢，四周虛空扭曲，初春的暖意消失，好似重回了凜冬，朔風吹落人間，令萬物蕭條，儘是死亡到來前的遲暮！
好在這縷劍意來的快，逝去的更快，快到如書生，都未來得及察覺，便已消失，好似從未出現過，紅袖添香兩個也再度陷入沉寂，靜靜佇候，猶如兩座沒有生命的雕像！
司馬三娘撇了她們一眼，素手落下，拉起永安的小手，往屋裡去：「永安妹妹，快進屋，我老早就想跟你好好說說話了……」
「我也是……」
永安笑語盈盈，溫聲回應，沒有一絲作為公主的架子，讓人心生好感。
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身後紅袖、添香身影虛化，消失不見，只剩招財、進寶兩個女官恭順侍候。
……
兩個人有說有笑，就這麼片刻就好似多年的手帕交一般熟絡了！
「張老弟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燕赤霞掃過永安身旁兩側，忍不住再次發出驚嘆。
那兩個侍女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之前的燕雲騎。
只是有所不同的是，燕雲騎脫胎於軍伍，為戰爭而生，紅袖兩人則是真正的死士，只為主人而存在！
而以他曾經的身份以及見識，也並不覺得稀奇，事實上，很多豪門貴胄身邊都有這類人的影子，他也見過不少，但似紅袖添香那般凌厲的，卻是少有，也只在當年，應召進宮，面見老皇帝時，其身旁那幾個暗中守護的隱龍衛身上感受過。
張初八嘆道：「唉，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我在京師身份特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燕赤霞幽幽一嘆，感慨萬千。
回想起從前，他如何不感同身受！
書生默默的跟在一旁，神情變得苦澀，亦是感觸頗深，他與小倩又何嘗不是呢！
見氣氛有些沉重，張初八灑脫一笑，轉話問道：「不說這個了，紅葉道友呢？」
「她性子孤僻，不喜熱鬧，在屋裡打坐。」
燕赤霞說著，看向左近的院落，隨後目光迴轉，經過書生，停留一瞬，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無奈參雜著懊悔，但更多的是深深地擔憂。
「哦！」
這些張初八都看在眼裡，不露聲色，只是淡淡點頭，心中卻是一動，已有了幾分猜測！
……
屋裡，
眾人分賓落座。
清茶几許，閒談聲笑…
不多時，院門聲響，
小倩攙扶著一個樸素農婦走進屋裡。
婦人微微佝僂著背，灰布麻衣，漿洗脫色，多處補丁，衣袖尤大，色差明顯，幾乎覆蓋了整個前袖。
右手挎著一個竹籃，被布蓋著，微微隆起，露出一截青蘿蔔，幾片蔫巴的白菜也垂在菜籃外。
頭上插著一根銀釵，造型簡約卻很新，有些突兀，鬢角的銀絲有些刺眼，眼角亦布著許多皺紋，氣色倒是不錯，臉上掛著淡淡的喜色，卻難掩歲月磋磨留下的滄桑，比實際年齡大了何止七八！
「道長……」
看到張初八，小倩很激動。
她與寧采臣能走到今天，張初八功不可沒，是她放在心裡的大恩人，而對方能來見證自己的幸福，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小倩姑娘……」
張初八起身，淡淡輕笑，溫聲問好。
隨著他離座，其餘人也跟著先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書生來到婦人身旁，攙扶住她，介紹道：
「道長，這是我娘。」
「娘，這是張道長，我之前與你說過的。」
張初八開口，頓了頓，溫和的喚了聲：「老嫂子……」
「哎……哎……」
「采臣都跟我說了，這孩子第一次出門，什麼都不懂，真是麻煩你們了！」
婦人有些侷促，卻不減熱情，兒子沒少在她跟前說起張初八，對他很是推崇，這讓她對張初八的印象很好，對他很是感激！
張初八誇讚道：「采臣樸實沉穩，善惡分明，是個難得的好孩子，我與他一見如故，相交甚歡，談不上麻煩。」
婦人聞言不禁眉開眼笑，卻故作奚落道：「是你抬舉他，他是我的孩子，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嗎，就他那執拗的性子，出了門，若沒有你們照顧，肯定會吃虧！」
張初八呵呵一笑，並未反駁。
多數家長在外人面前都這樣，本我早已習慣，祂也感同身受，若是真信，那就是信球！
這時，婦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我記得采臣說過，你是京城人士吧？」
張初八點頭：「算是吧。」
聞言，婦人露出一抹疑惑，不禁問道：「我聽鎮上的人說，京城離這裡很遠呢，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
「我與內子剛好在金陵遊玩，離得不遠，所以也算適逢其會。」
張初八淡淡笑道。
「哦……」
「那還挺巧的！」
婦人不疑有他，又趕忙招呼道：「你看光顧著說話了，快坐快坐……」
「老嫂子，你也坐……」
張初八順勢坐下，客氣道。
「不用不用，這都快晌午了，你們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婦人擺了擺手，隨即挎著菜籃子，匆匆向屋外而去。
「招財、進寶。」
永安微微側首。
招財，進寶轉出永安身後，微微做了個福身，踩著蓮步，追隨婦人而去。
小倩見此，微作猶豫，跟著跑向屋外：「我去幫忙。」
眾人呵呵一笑，各自落座，隨意閒聊。
……
午後，
眾人在院裡用過飯，又續了茶，吹著鄉間的春風，開始商議婚禮雜事，一番討論，最終商定將婚期提前，定在明日。
隨後便是緊鑼密鼓的一通忙活，待一切布置妥當，不覺間天已黑了。
清風朗月，夜色撩人。
用過晚飯，又喝了會兒茶，張初八便帶著永安等人離開了書生的家，去了鎮上客棧！
書生家太小了，他們住不下。
燕赤霞住的小院倒是頗大，有地方可以擠一擠，但有燕紅葉在，他才不樂意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天裡，燕紅葉都未出現！
離開前，張初八拿出了準備的賀禮，書生自是百般推讓，最後才不得已感動收下。
(本章完)
張初八看出了她的心思，呵呵一笑，寬慰道：「沒必要，雖說這樁婚事離經叛道，為世俗所不容，但書生老家窮鄉僻壤，婚期又倉促，不會有太多人察覺的，就算真有意外也是那位七夜魔君心有不甘前去阻止，有我與燕赤霞在，足以應對！而燕雲騎目標太大，帶上他們反而惹人注目，容易節外生枝！」
「還是夫君思慮周詳！」
永安首肯心折，展露笑顏。
「走吧。」
張初八掐了個訣，虛空泛起漣漪，金光升騰，演化生出一座流光溢彩，複雜無比的奇門法陣。
張初八將手一揮，眾人走進陣法。
下一刻，
虛空閃爍，人影虛化，須臾，法陣散去，原地人跡全無！
……
月老鎮，
村尾，
樸素的農家小院裡，
書生等人昂首，
一枚赤色銅錢懸浮在虛空，明光爍亮，灼灼生輝。
突地，
靈光大盛，風雲激盪。
天地精氣蜂蛹，匯聚交織，演化萬千符文，最後形成一座奇異法陣，散發出璀璨金光！
在眾人驚詫的眼神中，虛空泛起漣漪，一道道人影自法陣中憑空出現，張初八等人踏著霞彩漫步落地。
法陣散去，銅錢隱去光華，墜落半空，猶如倦鳥歸林，投入書生手中。
「道長……」
書生快步迎上，臉上洋溢著久別重逢的喜悅。
「書生……」
張初八笑聲溫和，流露出些許些激動的神采。
「張老弟，好久不見！」燕赤霞在旁打起招呼，忍不住發出驚嘆：「剛才那便是太乙神數中的法陣嗎，真是精妙絕倫啊！」
傳送陣法雖稀少，卻不罕見，他也知曉數種，但無不是需要大量靈材，費心布置方可能成，而張初八隻憑一枚銅錢為媒介便能穿梭空間，這等手段實在玄奇，簡直聞所未聞，雖然張初八已提前知會過，但真正親眼見到，還是讓他備受震撼！
「雕蟲小技，讓燕大哥見笑了。」
張初八故作慚愧，謙虛回道。
目光掃落，對著燕赤霞身旁司馬三娘微微頷首，司馬三娘跟著回了個微笑，點頭示意。
「你這若是雕蟲小技，那些各派秘傳的傳送陣法豈不是都成了笑話？！」燕赤霞苦笑連連，唏噓道：「若是有這等法陣，當初於魔宮交戰就……」
「大鬍子……」
司馬三娘立刻變臉，面如寒霜，喝斥道：「不是說好了徹底放下，不再過問曾經的是是非非嗎！」
燕赤霞聞言心頭一顫，立馬低頭認錯：「對不起，三娘，我只是……」
「流雲呢，怎的不見他人？」
張初八看向四周，岔開話題，為燕赤霞解圍，他故作不滿的說道：「知我來了也不出來，看我見了他不給他兩巴掌！」
燕赤霞感激的看了他一眼，順勢哈哈一笑，說道：「那你可要失望了，他不在這兒！」
張初八詫異，問道：「你們不是在一起嗎，怎麼會不在，去哪兒了？」
聞言，司馬三娘與燕赤霞對視一眼，皆有些憂愁。
燕赤霞嘆道：「唉，事情有些複雜，一句兩句說不清。」
「哦。」
張初八眸光一閃，若有所思，不再追問，轉而看向書生，笑道：「小倩呢，她可是新娘子，怎麼也不見人？」
似乎是怕張初八誤會，書生趕忙回道：「小倩陪我娘出去了……」
燕赤霞跟著解釋道：「書生他娘以前受到過一些刺激，對於鬼神之事很避諱，我們怕你來時動靜太大嚇到她，所以就讓小倩陪她出去逛街了！」
「這樣啊……」
張初八微微點頭。
「別在外面杵著了，進去說吧。」
司馬三娘嘴裡招呼著，上前兩步，來到永安跟前，伸手去拉她，表現的極為熱情。
她與永安年齡相仿，加上對方又是張初八的夫人，作為半個地主，自然要好好招待。
見司馬三娘伸手過來，永安身後，紅袖、添香微微一動，枯寂的眼眸浮現出一抹神采，一縷劍意外溢，四周虛空扭曲，初春的暖意消失，好似重回了凜冬，朔風吹落人間，令萬物蕭條，儘是死亡到來前的遲暮！
好在這縷劍意來的快，逝去的更快，快到如書生，都未來得及察覺，便已消失，好似從未出現過，紅袖添香兩個也再度陷入沉寂，靜靜佇候，猶如兩座沒有生命的雕像！
司馬三娘撇了她們一眼，素手落下，拉起永安的小手，往屋裡去：「永安妹妹，快進屋，我老早就想跟你好好說說話了……」
「我也是……」
永安笑語盈盈，溫聲回應，沒有一絲作為公主的架子，讓人心生好感。
也不見她有任何動作，身後紅袖、添香身影虛化，消失不見，只剩招財、進寶兩個女官恭順侍候。
……
兩個人有說有笑，就這麼片刻就好似多年的手帕交一般熟絡了！
「張老弟手下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燕赤霞掃過永安身旁兩側，忍不住再次發出驚嘆。
那兩個侍女帶給他的震撼不亞於之前的燕雲騎。
只是有所不同的是，燕雲騎脫胎於軍伍，為戰爭而生，紅袖兩人則是真正的死士，只為主人而存在！
而以他曾經的身份以及見識，也並不覺得稀奇，事實上，很多豪門貴胄身邊都有這類人的影子，他也見過不少，但似紅袖添香那般凌厲的，卻是少有，也只在當年，應召進宮，面見老皇帝時，其身旁那幾個暗中守護的隱龍衛身上感受過。
張初八嘆道：「唉，我這也是迫不得已，你也知道，我在京師身份特殊……」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燕赤霞幽幽一嘆，感慨萬千。
回想起從前，他如何不感同身受！
書生默默的跟在一旁，神情變得苦澀，亦是感觸頗深，他與小倩又何嘗不是呢！
見氣氛有些沉重，張初八灑脫一笑，轉話問道：「不說這個了，紅葉道友呢？」
「她性子孤僻，不喜熱鬧，在屋裡打坐。」
燕赤霞說著，看向左近的院落，隨後目光迴轉，經過書生，停留一瞬，眼神變得有些複雜，無奈參雜著懊悔，但更多的是深深地擔憂。
「哦！」
這些張初八都看在眼裡，不露聲色，只是淡淡點頭，心中卻是一動，已有了幾分猜測！
……
屋裡，
眾人分賓落座。
清茶几許，閒談聲笑…
不多時，院門聲響，
小倩攙扶著一個樸素農婦走進屋裡。
婦人微微佝僂著背，灰布麻衣，漿洗脫色，多處補丁，衣袖尤大，色差明顯，幾乎覆蓋了整個前袖。
右手挎著一個竹籃，被布蓋著，微微隆起，露出一截青蘿蔔，幾片蔫巴的白菜也垂在菜籃外。
頭上插著一根銀釵，造型簡約卻很新，有些突兀，鬢角的銀絲有些刺眼，眼角亦布著許多皺紋，氣色倒是不錯，臉上掛著淡淡的喜色，卻難掩歲月磋磨留下的滄桑，比實際年齡大了何止七八！
「道長……」
看到張初八，小倩很激動。
她與寧采臣能走到今天，張初八功不可沒，是她放在心裡的大恩人，而對方能來見證自己的幸福，她是發自內心的開心！
「小倩姑娘……」
張初八起身，淡淡輕笑，溫聲問好。
隨著他離座，其餘人也跟著先後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書生來到婦人身旁，攙扶住她，介紹道：
「道長，這是我娘。」
「娘，這是張道長，我之前與你說過的。」
張初八開口，頓了頓，溫和的喚了聲：「老嫂子……」
「哎……哎……」
「采臣都跟我說了，這孩子第一次出門，什麼都不懂，真是麻煩你們了！」
婦人有些侷促，卻不減熱情，兒子沒少在她跟前說起張初八，對他很是推崇，這讓她對張初八的印象很好，對他很是感激！
張初八誇讚道：「采臣樸實沉穩，善惡分明，是個難得的好孩子，我與他一見如故，相交甚歡，談不上麻煩。」
婦人聞言不禁眉開眼笑，卻故作奚落道：「是你抬舉他，他是我的孩子，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嗎，就他那執拗的性子，出了門，若沒有你們照顧，肯定會吃虧！」
張初八呵呵一笑，並未反駁。
多數家長在外人面前都這樣，本我早已習慣，祂也感同身受，若是真信，那就是信球！
這時，婦人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又問道：「我記得采臣說過，你是京城人士吧？」
張初八點頭：「算是吧。」
聞言，婦人露出一抹疑惑，不禁問道：「我聽鎮上的人說，京城離這裡很遠呢，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
「我與內子剛好在金陵遊玩，離得不遠，所以也算適逢其會。」
張初八淡淡笑道。
「哦……」
「那還挺巧的！」
婦人不疑有他，又趕忙招呼道：「你看光顧著說話了，快坐快坐……」
「老嫂子，你也坐……」
張初八順勢坐下，客氣道。
「不用不用，這都快晌午了，你們一路舟車勞頓想必也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婦人擺了擺手，隨即挎著菜籃子，匆匆向屋外而去。
「招財、進寶。」
永安微微側首。
招財，進寶轉出永安身後，微微做了個福身，踩著蓮步，追隨婦人而去。
小倩見此，微作猶豫，跟著跑向屋外：「我去幫忙。」
眾人呵呵一笑，各自落座，隨意閒聊。
……
午後，
眾人在院裡用過飯，又續了茶，吹著鄉間的春風，開始商議婚禮雜事，一番討論，最終商定將婚期提前，定在明日。
隨後便是緊鑼密鼓的一通忙活，待一切布置妥當，不覺間天已黑了。
清風朗月，夜色撩人。
用過晚飯，又喝了會兒茶，張初八便帶著永安等人離開了書生的家，去了鎮上客棧！
書生家太小了，他們住不下。
燕赤霞住的小院倒是頗大，有地方可以擠一擠，但有燕紅葉在，他才不樂意去！
值得一提的是，這一天裡，燕紅葉都未出現！
離開前，張初八拿出了準備的賀禮，書生自是百般推讓，最後才不得已感動收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