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臉上繃著,心裡受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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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姑娘,好久不見。👌🐲 ➅❾𝔰卄ùЖ.匚𝕆爪 😳☯」

  再次遇到樓玉琅,姜贏恍惚了一下,呵,這段時間眼睛瞎了,人都傻了不少,把這貨忘了。

  大哥不是知道這貨不壞好意嗎,怎麼沒點兒動靜?

  「樓公子。」

  樓玉琅上前些許,目光盯著姜贏蒙上眼紗的雙眼:「姜姑娘這眼睛可好些了?」

  姜贏這兩天能看見了一點,不過也不能長時間睜開眼睛,偶爾看一看還有些畏光,所以含笑給她用薄紗做了一條髮帶遮住眼睛。

  「多謝關心,已經有些好轉了。」

  樓玉琅若有所思:「如此便好,說起來也是遺憾,若是那日我能早些遇到你們,你也不必受這場苦。」

  姜贏覺得好笑:「這怎麼能怪你呢,你救了我們一家子,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樓玉琅:「客氣了,就算是萍水相逢也定會拔刀相助,何況我與時玉是好友,何須言謝?」

  兩人客氣了一會兒,一個小廝跑過來:「樓公子,您的玉佩找到了,快看看是不是您要找的那塊。」

  樓玉琅接過,感謝道:「正是,多謝。」

  他拿著那塊玉佩,一臉失而復得的感慨:「這塊玉佩伴隨我多年,是我最喜歡的一塊玉了,還好找回來了。」

  玉佩?

  姜贏若有所思:「那以後可要收好了,可不是次次都這麼好運。」

  樓玉琅看了她片刻,突然捉住她的手腕,直接將玉佩拍在她掌心:「送你。」

  姜贏頓覺燙手:「啊,不可。」

  她想將玉佩還回去,樓玉琅卻已經推開好幾步,讓她這個瞎子夠不著。

  「若是下次真丟了,我定然懊惱痛心,還不如送與你,以後就再無煩惱。」

  這叫什麼話?因為怕丟,乾脆把東西送人?

  「樓公子莫要與我開玩笑」

  不等姜贏說完話,樓玉琅擺擺手走人:「我還要去找時言兄,就不跟你多說了,玉佩給你了,隨你處置。」

  姜贏:「.」這玩兒的又是哪一出?

  靈雀微微歪頭,疑惑好奇:「小姐,這樓公子不會是喜歡你吧?」

  瞪眼,不太敢相信,她家小姐可是未來的寧王妃,樓公子這麼大膽?

  姜贏摸著手上那塊玉佩,細細摩挲上面的紋路,跟曾經自己得到的那塊不一樣,而且這是一塊新玉,佩戴多年的玉佩不是這種觸感。😾♗  🍟♟

  樓玉琅一邊刺殺一邊救人,懷揣著惡意,面上卻一副友善無害的樣子,到底意欲何為?

  他故意弄來一塊玉佩送她,這又是想試探什麼?

  姜贏把玉佩遞給靈雀:「拿去給大哥處置,把剛剛你看到的都告訴他。」

  「是。」

  樓玉琅的出現讓姜贏終於注意到他,在某位活閻王再次翻牆進來之後,直接給他安排任務,她想知道樓玉琅的目的。

  「本王來看你,你卻滿心想著別的男人?」

  冷酷、兇狠,滿溢出來的幽怨。

  姜贏知道他不是紙糊的老虎,但擼這麼久了,也知道順毛的方向。

  閉著眼睛都能找到人,直接靠近他懷裡,雙手抱著他腰,小雞啄米一般在他心口啃了兩下:「上次我看見他跟刺殺我們的刺客在一起,像是幕後主使,今天他又主動過來,還送了我一塊玉佩,不收都不行,我總覺得他居心不良,想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說完不走心的裝了裝可憐:「可惜我就是一個閨中女子,現在又瞎了,門都出不去,只能拜託英俊瀟灑、手眼通天、威武神氣的寧王殿下,不知道王爺可願意幫幫忙?」

  話是挺像那麼回事的,但語氣實在是太敷衍。

  散散的語調,生怕他聽不出來她的不走心。

  「呵!」自嘲的笑了聲,都聽出她哄他不走心,但偏生他就是不爭氣,臉上繃著,心裡受用。

  低頭,先親了親她的發頂,順著耳際往下去尋她的香唇。

  「讓本王答應,總得給點兒好處。」說完不等待她的回答,強勢的噙住自己想要的,霸道掠奪,貪婪的索取。


  把人親得軟如一汪春水,這才戀戀不捨的作罷。

  手掌在不盈一握的軟腰上流連,恨不得能將她鑲嵌到自己身體裡,但偏生還得忍著。

  再忍下去,他覺得還沒等到新婚夜自己就得先廢了。

  真是美人色,銷金蝕骨,欲罷不能。

  ——

  從姜贏房中出來,夏沉鉞避得開旁人卻避不了孫素娘,全看她願不願意見他。

  迴廊上見到孫素娘等在那裡,夏沉鉞離開的腳步一頓,轉身走了過去。

  「姑姑。」

  孫素娘神情複雜中帶著一絲哀切,顯然還沒有完全釋懷。

  「你她.」想說什麼,最後都欲言又止,艱澀難以開口。

  夏沉鉞沒讓她繼續為難,直言道:「她很好,有人照顧她,每天也有吃藥。」

  孫素娘張了張嘴,她想知道的不是這個,可她又不知道自己想知道什麼。

  夏沉鉞目光沉沉微涼:「姑姑,母妃要是一輩子瘋著,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孫素娘眸光驟然一凌,惶恐不已:「殿下,你不能.」

  什麼叫一輩子瘋著?貴妃明明.

  「我可什麼都沒有做,只是盡力了,也治不好而已。」他望著孫素娘,目光深邃如玄劍鋒芒,果斷堅決:「姑姑心終究還是太軟了,最後委屈的只有自己。」

  孫素娘眼裡有了淚,別開臉不願在他面前落下。

  夏沉鉞:「姜贏沒心沒肺,姑姑跟她身邊這麼久了,怎麼也沒學到一星半點兒?若是實在想不開,不妨跟她聊聊天。」

  夏沉鉞離開後,孫素娘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身子都有些僵硬了,才扶著欄杆緩緩坐下。

  臉上淚水幹了又濕,本不是軟弱的人,可只要是人,總有軟肋。

  有的人持著刀劍不可傷她分毫,有的人卻能肆無忌憚的一刀一刀剜她血肉。

  明知道該恨,可多年感情,豈能一個恨字能掩蓋?

  然而偏偏就是這感情,累了她半生。

  她已經年近四十,半輩子的感情,豈能說放就放?

  至少至少她該知道是為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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