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兔子和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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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贏把伍清清拉了護在身後,平靜的問姜時玉:「二哥,你真的想娶清清姐姐嗎?」

  姜時玉此刻怒火還沒消退呢,不吭聲,但拒絕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

  姜贏看向林書韻:「娘您看見了,二哥根本不喜歡清清姐,他們的婚事本來就不該存在,你要是真想為二哥覓得良緣,至少讓他心甘情願,別為了某些見不得人的算計為難人家姑娘,這樣害了人家也害了二哥,堂堂的姜家大夫人逼婚一個小姑娘,傳出去不怕丟人嗎?」

  「啪!」

  一個耳光狠狠的輪在了姜贏臉上,嚇壞了一屋子的人。

  「阿贏!」

  伍清清一把抱住姜贏,心疼得不行:」你個傻瓜,你怎麼這得多疼啊?「

  姜贏被打有些蒙,但不覺得多疼,可伍清清一句話卻讓她委屈得不行,瞬間眼淚就掉了下來。

  猛然抓起旁邊的茶杯,狠狠的砸到姜時玉的頭上:」滾!「

  林書韻打完人氣還沒消的,姜贏一個反手,瞬間奪了她的魂兒。

  」啊!姜贏你幹什麼?「

  姜時玉被砸破了頭,血瞬間就流了下來,痛得面目猙獰的看著姜贏,眼裡還有難以置信。

  看著林書韻驚怒心疼,姜贏笑了,笑盈盈、語調柔:」娘,原來你也會心疼人啊?「

  林書韻恨不得再給姜贏一耳光,伍清清和靈雀三人一起攔在姜贏面前。

  林書韻那叫一個氣啊,雙眼冒著怒火,咬牙切齒:「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孽障?你哥那麼疼你,你怎麼下得去手?」

  她打女兒不也挺能下狠手麼?現在姜贏耳朵還嗡嗡的,臉火辣辣的疼,怎麼落到姜時玉臉上就不行了?

  真是諷刺!

  姜贏嗤笑:「疼我?疼我會跟著你來我這裡逼迫我的朋友?他將我至於何地?」

  她直視姜時玉的眼睛,眸中血光涌動:「姜時玉,你還要不要臉!?」

  「你住口!」林書韻氣得不管不顧就想給姜贏一下。

  姜贏可不怕她,直接從保護圈中出來,直面林書韻,猛然間湊得極近,用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道:「你是我娘,你要打,我不能還手,但我可以打姜時玉,我打不了還有寧王,娘覺得他能扛住寧王幾招?」

  有些人根本聽不懂道理,那就只能以暴制暴,看誰先扛不住。

  這儼然是要當仇敵的態度,氣得林書韻整個人身體顫抖:「你竟敢威脅我,你為了外人威脅你娘?姜贏,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忠孝仁義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她一個惡鬼,哪兒來的忠孝仁義?可笑。

  姜贏後退,款款一禮,不與她辯駁,帶著伍清清離開。

  姜贏的臉上腫了一片,伍清清哭得稀里嘩啦。

  「嗚嗚,阿贏,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你還為了我跟姜伯母吵,都是我的錯。」

  姜贏順勢靠在她肩頭,趁機提要求:「姐姐,我都要疼死了,你可要好好心疼我。」

  伍清清連連點頭,一臉心碎:「我都心疼死了。」

  姜贏笑著:「那姐姐下次能不能給我做好吃的啊?我想吃你做的滷煮。」

  伍清清:「好好好,都給你做,不過我以後怕是都不能去你家了,我讓人給你送去。」

  姜贏:「我一個人吃有什麼意思?你不好來我家,但我可以去你家啊,我還沒去過姐姐閨房呢,不知道姐姐歡迎不?」

  伍清清:「歡迎,當然歡迎,我這就回去好好布置。」

  姜贏笑著,突然伸手緊緊抱住伍清清:「姐姐,聽我的,選一個你喜歡的,或者足夠好的人,趕緊定下婚約,不要讓別人再用這件事情來威脅你。」

  哪怕只是暫時定下婚約也好,有了那個名頭就能光明正大的拒絕旁人,等到再遇到真心喜歡之人那天,再解除婚約成親。

  雖然對名聲不好,但至少可以將人生握在自己手中。

  伍清清帶著姜贏去了醫館,親自給姜贏敷了臉,本來還想送姜贏回來卻被拒絕了。

  約好過幾日去看她,伍清清這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

  上了馬車,靈雀看著姜贏的臉心疼得嘆氣:「夫人可真下得了手,竟然直接往小姐臉上招呼,可憐的伍小姐,那麼好的人,以後都不能來我們家了,嗚嗚,她給的東西可好吃了,故事也好精彩。」


  姜贏想一腳踹她下去。

  這臭丫頭心疼她這個主子,但不多,多的都拿來遺憾以後不能吃伍清清送的東西和聽她講故事了。

  「吁!」

  馬車停下,趕車的阿金顫抖的喊『王爺』。

  下一刻車帘子被人掀開,騎在馬上的人側身探過來。

  一眼就看到了那雙仿若清雨洗刷過的眸子,水潤潤的,滿是委屈。

  還有那紅腫未消的半張臉,哪怕在馬車的陰影里也很醒目。

  」誰打的?「

  姜贏扁嘴:」我娘。「

  說著還斜他一眼,似乎還有兩分挑釁,沒招了吧?

  還能挑釁他,看來問題不大,不過這委屈巴巴的樣子倒是少見,看得人心都軟了,想要再欺負欺負。

  人言否?

  夏沉鉞讓馬兒靠近,傾身指腹輕輕刮過她的眼角,果然濕潤潤的。

  「倒是不知道你還是個哭包。」說著一抬手,變戲法般的將一個盒子遞過來:「拿著。」

  「什麼?」

  姜贏下意識的接過打開,裡面是一支血紅的玉簪,簪身通體血紅,花紋仿佛是血液在流動,而簪頭雕刻的是一頭麒麟。

  麒麟?這是男子的款式啊。

  等她抬頭看去,人已經不見了,掀開帘子正好看見他策馬消失在街角。

  這簪子怎麼看都是為了自己打造的,結果半路遇到就給她了。

  他這是在哄她?

  可是她要這男式的簪子做什麼?

  馬車繼續往前走,沒一會兒長離追了上來:「姜小姐,王爺命屬下給小姐送兩樣東西。」

  又是一個盒子遞進來,盒子裡是一雙兔絨的手套,而另外一個是被油紙包著的熱氣騰騰的包子。

  什麼意思?說她是紅眼兔子和哭包?

  「這個混蛋!」好生惡劣,居然敢嘲笑她。

  一口咬住包子,將它當作是寧王,用力的咬兩口泄憤。

  她才不是哭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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