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幽靈
由於不是同一陣營，因此張狂很少來這座主城，不過終究還是來過，而且這裡有他最嚮往的一座教堂——聖瑪伊利亞大教堂。
這座教堂位於星穹城的中央地帶，在玩家當中有著極高的人氣，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情侶玩家可以在這裡舉行虛擬的婚禮儀式……不，也不僅僅是虛擬，遊戲運營3年多以來，這座教堂已經見證了上千對新人喜結連理，這些情侶玩家都把遊戲裡的這個儀式當作真正的結婚儀式了。
張狂之所以嚮往這座教堂，正是因為他也希望在這裡舉行婚禮，跟他的每一位愛人，因為在聖瑪伊利亞大教堂舉行的婚禮可以選擇秘密進行，限定參與婚禮的玩家，外人是看不到的，舉行又非常方便，交錢以後，整套流程都不需要玩家去操心。
因此，張狂在現實做不到的事情，可以在這裡實現。
站在聖瑪伊利亞大教堂門前，張狂想起了過往偷偷來到這裡參觀的經歷，因為這裡是邪王宮殿的地盤，他只能偷偷摸摸地來，然而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秘密，除了不玩遊戲的洛凝，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女人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座教堂，自然也未曾帶她們來過這裡。
「可惜的是，我沒機會帶她們來這裡了。」張狂有些黯然地站立了一會兒，就走進了這座著名的大教堂。
長長的地毯，整齊的座椅，唯美的壁畫，肅穆的十字架……張狂曾經來過這裡幾次，每一次都能感覺到這座教堂的神聖和莊嚴，在這裡和對方許下一輩子的誓言，雙方都會感到無比安心和幸福吧？
可惜映入眼帘的景色都是灰白色，讓這座大教堂多了一絲淒涼和死寂的氣氛。
走到第一排的桌椅坐下，張狂抬頭看著那巨大的十字架，情不自禁地祈禱道：「能讓我再見她們一次嗎？」
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張狂渾身一震，慢慢地轉過頭……
……
最先到達聖瑪伊利亞大教堂的是葉琳，因為她一直在各個主城的三葉草交易所尋找張狂，離傳送陣最近。
通過傳送陣來到星穹城後，她立刻就朝著聖瑪伊利亞大教堂飛去，她是三葉草交易所的大當家，對每一座主城都有了解，因此知道聖瑪伊利亞大教堂在哪裡，其實離星穹城非常近。
可是，懷著無限希望的葉琳來到了聖瑪伊利亞大教堂，發現大教堂里空無一人，是的，一個人都沒有！
「狂……狂！你在這裡嗎？」葉琳愣了一會兒，就一邊往大教堂裡面走一邊大聲呼喊，可是沒有任何反應，顯然，她是第一個來到大教堂的人。
頹喪地坐到其中一排的座椅上，葉琳呢喃著說道：「這裡不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嗎？為什麼你不在這裡？這裡也是，花花相印也是……」
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葉琳立刻回頭看去……原來是李夢瑤，看到李夢瑤，葉琳不禁大失所望，李夢瑤也是如此，大教堂很空曠，一眼望去，就能知道張狂在不在這裡，其實張狂如果在這，葉琳就不會失落地坐在一旁了。
接著，林詩雅和雲紫煙等人也一一趕到，也一一失望，她們想找的人並不在這裡。
「這裡也沒有，狂到底在哪裡？」如月無力地坐到一張椅子上，表情很是沮喪。
「或許狂還沒來這裡吧，狂可能去的地方太多，看來我們真的要守株待兔才行。」雲紫煙儘管失望，也依然保持著冷靜，她很清楚，著急和沮喪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
「是啊，現在我們都來到這裡，萬一狂去了花花相印或三葉草總部之類的地方，就會錯過了。」林詩雅贊成道。
這時，陸昭雪不解地問道：「紫煙姐姐，技能是沒有失效的，為什麼我的【魔神之眼】沒有效果？」
2個小時剛進入遊戲時，陸昭雪使用【魔神之眼】失敗，大家都以為技能系統失效，可後來出了城外，陸昭雪又嘗試攻擊怪物，發現技能是可以使用的。
雲紫煙和如月等人這2個小時都在找人，根本沒用過技能，現在聽了陸昭雪的話才嘗試對自己放一些增益buff技能或治療術，發現真的能用出來，這就奇怪了。
「難道是狂被困在一些特殊的場景裡面？」柳依依不太懂【魔神之眼】的效果，就問了一句，陸昭雪搖搖頭解釋道：「不會的，我的【魔神之眼】可以跨越很多禁制，當時在元素宮殿裡面做傳奇任務的時候，我都能跨過好幾個關卡，去到狂哥哥身邊。」
聞言，雲紫煙和柳辰等人都十分不解，難道宙斯限制了【魔神之眼】這個技能？
問題是陸昭雪又不是什麼特殊玩家，為什麼要限制她的技能，那麼是系統隨機限制了玩家的某一部分技能，剛好限制了【魔神之眼】？
這就得把所有技能試一遍才能確定，然而還沒進行嘗試，雲紫煙等人都聽到了來自遊戲外洛凝的聲音：「詩雅，紫煙，狂的情緒出現極大的波動，你們找到狂了？」
「什麼？！」雲紫煙等人大吃一驚，她們都在聖瑪伊利亞大教堂，可是沒見到狂啊。
可是洛凝的聲音很快變得驚恐起來：「糟了，狂的求生意志在減弱，你們……」
……
「果然，這果然是一場夢而已。」看著雲紫煙等人紛紛消失，張狂頹然地閉上眼睛，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時，他忍不住了。
在他剛剛祈禱完想再見自己的女人們一面時，葉琳就出現了，緊接著，林詩雅等人也一個接一個地出現，除了洛凝，其他的都來了，包括雲紫煙。
那一刻，張狂忽然生出了希望，他打開好友欄，發現這些來到聖瑪伊利亞大教堂的女人們都顯示「上線」狀態……這或許不是夢，他還在遊戲裡面，女人們來救他了！
可是，無論是第一個來到教堂的葉琳，還是後來抵達教堂的林詩雅等人都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話，他也聽不到林詩雅等人在說什麼，但這個情況很正常，因為他正處於幽靈狀態！
永恆大陸的伺服器重啟，他來到星痕大陸的時候，就處於遊戲裡死亡的幽靈狀態，這在災難發生後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玩家在遊戲裡一死，現實也會死去，從而下線。
張狂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以這樣一種狀態來到星痕，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通過星痕大陸的墓地復活！
這就是他一直處於灰白世界的原因，也因此無法使用傳送陣，無法召喚坐騎……除了像一縷幽魂到處遊蕩，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眾所周知，幽靈狀態的玩家可以看到非幽靈狀態的玩家，但非幽靈狀態的玩家是看不到幽靈狀態的玩家，所以雲紫煙她們看不到他很正常。
另外，在非組隊的情況下，幽靈狀態的玩家是沒辦法跟非幽靈玩家在公共頻道進行交流的，也就是說，雙方都聽不到對方的聲音，除非使用消息系統。
然而，消息系統失效，組隊系統也失效，這就意味著有一道無形的牆擋在張狂和林詩雅等人之間，張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詩雅等人，品嘗著那份無法言喻的孤獨和痛苦，這就是所謂的「最遙遠的距離」吧？
漸漸的，張狂失望了，「這是個夢境」的想法重新占據了他的大腦，或者說，他希望這只是夢境，這麼無情殘忍的現實，實在太過折磨。
「既然都安排這麼多人來見我，為什麼不讓洛凝也一起來呢？啊，罷了，我已經很滿足了……」雲紫煙等人消失以後，張狂更是「確信」這是個夢境，而這個夢，他已經不想再做下去了。
如果他還沒徹底地死去，那就快些結束，如果已經死了，那他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
現實世界，張狂的病房。
「怎麼會這樣？狂遇到了什麼事情嗎？」所有人都急哭了，才剛剛2個小時過去，張狂的求生意志就大幅度削弱，吳浩雲不是說至少還有3天嗎？
吳浩雲稍微檢查了張狂的身體，不可思議地問雲紫煙等人道：「你們剛才真的沒找到張先生？」
「沒有啊。」女人們都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張先生在遊戲裡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刺激，除了見到你們，不可能還有另外的情況！」吳浩雲有些焦頭爛額了。
林詩雅聽了吳浩雲的話，下意識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們沒看到狂，但狂看到我們了？？」
「怎麼會，狂能看到我們，我們沒理由看不到他……」如月腦袋轉不過彎來。
「不！有可能，狂可能死了，我的意思是，他處於幽靈狀態！」柳辰卻斬釘截鐵地說道，除了這種情況，不可能還有另外的情況了。
雲紫煙一聽，腦海里像是炸開了似的，又哭又笑地說道：「對了，幽靈狀態，正因為這樣，我們看不到他，他能看到我們，昭雪的技能也能解釋通了，快，我們快回到遊戲裡！」
……
一道道光芒閃現，雲紫煙等人再次回到了聖瑪伊利亞大教堂，雲紫煙把身上一切裝備都脫掉，然後對柳辰等人說道：「快攻擊我！」
大家都知道雲紫煙想自殺，可是一時間沒人敢動手，雖然吳浩雲說她們死亡不會出事，但畢竟經歷了災難留下了陰影。
但云紫煙急得像火坑上的螞蟻，忍不住大聲喝道：「時間緊迫，快動手！」
柳辰等人一咬牙，就照做了，很快，雲紫煙的生命值清零，死亡後……變成了幽靈。
在好友欄看到雲紫煙沒有下線，大家都鬆了口氣，於是紛紛自殺，來到了星穹城最近的墓地，接著一行人又匆匆往聖瑪伊利亞大教堂趕回去。
幸好墓地就在大教堂旁邊不遠，雲紫煙等人在1分鐘之內就趕回了聖瑪伊利亞大教堂，然而再次踏入灰白的大教堂的時候，所有人的眼淚都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
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教堂里最前那一排，背對著她們，張狂，真的在這裡！
「狂（哥哥）！」這時候，哪裡還有人能忍住心中洶湧的情緒，紛紛呼喚著愛人的名字，並用最快地速度向著張狂跑去。
可是，張狂沒有任何反應，沒有轉過身來，沒有露出笑臉迎接她們，沒有親切地對她們說一句話，只是靠著椅背，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似的。
和煦的陽光從十字架後邊的窗紙透進來，照射在張狂身上，顯得分外和諧。
忽然間，女人們都察覺到了什麼，腳步慢了下來，離張狂越近，她們的心就顫抖得越厲害。
終於，她們來到了張狂面前，僅僅是一瞬間，淚水就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
張狂雙目緊閉，神態平靜而安詳……
這座教堂位於星穹城的中央地帶，在玩家當中有著極高的人氣，原因無他，正是因為情侶玩家可以在這裡舉行虛擬的婚禮儀式……不，也不僅僅是虛擬，遊戲運營3年多以來，這座教堂已經見證了上千對新人喜結連理，這些情侶玩家都把遊戲裡的這個儀式當作真正的結婚儀式了。
張狂之所以嚮往這座教堂，正是因為他也希望在這裡舉行婚禮，跟他的每一位愛人，因為在聖瑪伊利亞大教堂舉行的婚禮可以選擇秘密進行，限定參與婚禮的玩家，外人是看不到的，舉行又非常方便，交錢以後，整套流程都不需要玩家去操心。
因此，張狂在現實做不到的事情，可以在這裡實現。
站在聖瑪伊利亞大教堂門前，張狂想起了過往偷偷來到這裡參觀的經歷，因為這裡是邪王宮殿的地盤，他只能偷偷摸摸地來，然而這是他心中的一個秘密，除了不玩遊戲的洛凝，他從來沒有告訴過其他女人自己最喜歡的地方就是這座教堂，自然也未曾帶她們來過這裡。
「可惜的是，我沒機會帶她們來這裡了。」張狂有些黯然地站立了一會兒，就走進了這座著名的大教堂。
長長的地毯，整齊的座椅，唯美的壁畫，肅穆的十字架……張狂曾經來過這裡幾次，每一次都能感覺到這座教堂的神聖和莊嚴，在這裡和對方許下一輩子的誓言，雙方都會感到無比安心和幸福吧？
可惜映入眼帘的景色都是灰白色，讓這座大教堂多了一絲淒涼和死寂的氣氛。
走到第一排的桌椅坐下，張狂抬頭看著那巨大的十字架，情不自禁地祈禱道：「能讓我再見她們一次嗎？」
一陣腳步聲從身後傳來，張狂渾身一震，慢慢地轉過頭……
……
最先到達聖瑪伊利亞大教堂的是葉琳，因為她一直在各個主城的三葉草交易所尋找張狂，離傳送陣最近。
通過傳送陣來到星穹城後，她立刻就朝著聖瑪伊利亞大教堂飛去，她是三葉草交易所的大當家，對每一座主城都有了解，因此知道聖瑪伊利亞大教堂在哪裡，其實離星穹城非常近。
可是，懷著無限希望的葉琳來到了聖瑪伊利亞大教堂，發現大教堂里空無一人，是的，一個人都沒有！
「狂……狂！你在這裡嗎？」葉琳愣了一會兒，就一邊往大教堂裡面走一邊大聲呼喊，可是沒有任何反應，顯然，她是第一個來到大教堂的人。
頹喪地坐到其中一排的座椅上，葉琳呢喃著說道：「這裡不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嗎？為什麼你不在這裡？這裡也是，花花相印也是……」
沒多久，一陣腳步聲傳來，葉琳立刻回頭看去……原來是李夢瑤，看到李夢瑤，葉琳不禁大失所望，李夢瑤也是如此，大教堂很空曠，一眼望去，就能知道張狂在不在這裡，其實張狂如果在這，葉琳就不會失落地坐在一旁了。
接著，林詩雅和雲紫煙等人也一一趕到，也一一失望，她們想找的人並不在這裡。
「這裡也沒有，狂到底在哪裡？」如月無力地坐到一張椅子上，表情很是沮喪。
「或許狂還沒來這裡吧，狂可能去的地方太多，看來我們真的要守株待兔才行。」雲紫煙儘管失望，也依然保持著冷靜，她很清楚，著急和沮喪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
「是啊，現在我們都來到這裡，萬一狂去了花花相印或三葉草總部之類的地方，就會錯過了。」林詩雅贊成道。
這時，陸昭雪不解地問道：「紫煙姐姐，技能是沒有失效的，為什麼我的【魔神之眼】沒有效果？」
2個小時剛進入遊戲時，陸昭雪使用【魔神之眼】失敗，大家都以為技能系統失效，可後來出了城外，陸昭雪又嘗試攻擊怪物，發現技能是可以使用的。
雲紫煙和如月等人這2個小時都在找人，根本沒用過技能，現在聽了陸昭雪的話才嘗試對自己放一些增益buff技能或治療術，發現真的能用出來，這就奇怪了。
「難道是狂被困在一些特殊的場景裡面？」柳依依不太懂【魔神之眼】的效果，就問了一句，陸昭雪搖搖頭解釋道：「不會的，我的【魔神之眼】可以跨越很多禁制，當時在元素宮殿裡面做傳奇任務的時候，我都能跨過好幾個關卡，去到狂哥哥身邊。」
聞言，雲紫煙和柳辰等人都十分不解，難道宙斯限制了【魔神之眼】這個技能？
問題是陸昭雪又不是什麼特殊玩家，為什麼要限制她的技能，那麼是系統隨機限制了玩家的某一部分技能，剛好限制了【魔神之眼】？
這就得把所有技能試一遍才能確定，然而還沒進行嘗試，雲紫煙等人都聽到了來自遊戲外洛凝的聲音：「詩雅，紫煙，狂的情緒出現極大的波動，你們找到狂了？」
「什麼？！」雲紫煙等人大吃一驚，她們都在聖瑪伊利亞大教堂，可是沒見到狂啊。
可是洛凝的聲音很快變得驚恐起來：「糟了，狂的求生意志在減弱，你們……」
……
「果然，這果然是一場夢而已。」看著雲紫煙等人紛紛消失，張狂頹然地閉上眼睛，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這時，他忍不住了。
在他剛剛祈禱完想再見自己的女人們一面時，葉琳就出現了，緊接著，林詩雅等人也一個接一個地出現，除了洛凝，其他的都來了，包括雲紫煙。
那一刻，張狂忽然生出了希望，他打開好友欄，發現這些來到聖瑪伊利亞大教堂的女人們都顯示「上線」狀態……這或許不是夢，他還在遊戲裡面，女人們來救他了！
可是，無論是第一個來到教堂的葉琳，還是後來抵達教堂的林詩雅等人都看不到他，聽不到他的話，他也聽不到林詩雅等人在說什麼，但這個情況很正常，因為他正處於幽靈狀態！
永恆大陸的伺服器重啟，他來到星痕大陸的時候，就處於遊戲裡死亡的幽靈狀態，這在災難發生後是不可能出現的，因為玩家在遊戲裡一死，現實也會死去，從而下線。
張狂並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以這樣一種狀態來到星痕，他只知道，自己不能通過星痕大陸的墓地復活！
這就是他一直處於灰白世界的原因，也因此無法使用傳送陣，無法召喚坐騎……除了像一縷幽魂到處遊蕩，他幾乎什麼都做不了。
眾所周知，幽靈狀態的玩家可以看到非幽靈狀態的玩家，但非幽靈狀態的玩家是看不到幽靈狀態的玩家，所以雲紫煙她們看不到他很正常。
另外，在非組隊的情況下，幽靈狀態的玩家是沒辦法跟非幽靈玩家在公共頻道進行交流的，也就是說，雙方都聽不到對方的聲音，除非使用消息系統。
然而，消息系統失效，組隊系統也失效，這就意味著有一道無形的牆擋在張狂和林詩雅等人之間，張狂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林詩雅等人，品嘗著那份無法言喻的孤獨和痛苦，這就是所謂的「最遙遠的距離」吧？
漸漸的，張狂失望了，「這是個夢境」的想法重新占據了他的大腦，或者說，他希望這只是夢境，這麼無情殘忍的現實，實在太過折磨。
「既然都安排這麼多人來見我，為什麼不讓洛凝也一起來呢？啊，罷了，我已經很滿足了……」雲紫煙等人消失以後，張狂更是「確信」這是個夢境，而這個夢，他已經不想再做下去了。
如果他還沒徹底地死去，那就快些結束，如果已經死了，那他該去哪裡，就去哪裡吧……
……
現實世界，張狂的病房。
「怎麼會這樣？狂遇到了什麼事情嗎？」所有人都急哭了，才剛剛2個小時過去，張狂的求生意志就大幅度削弱，吳浩雲不是說至少還有3天嗎？
吳浩雲稍微檢查了張狂的身體，不可思議地問雲紫煙等人道：「你們剛才真的沒找到張先生？」
「沒有啊。」女人們都搖了搖頭。
「這怎麼可能，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張先生在遊戲裡受到了極為嚴重的刺激，除了見到你們，不可能還有另外的情況！」吳浩雲有些焦頭爛額了。
林詩雅聽了吳浩雲的話，下意識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們沒看到狂，但狂看到我們了？？」
「怎麼會，狂能看到我們，我們沒理由看不到他……」如月腦袋轉不過彎來。
「不！有可能，狂可能死了，我的意思是，他處於幽靈狀態！」柳辰卻斬釘截鐵地說道，除了這種情況，不可能還有另外的情況了。
雲紫煙一聽，腦海里像是炸開了似的，又哭又笑地說道：「對了，幽靈狀態，正因為這樣，我們看不到他，他能看到我們，昭雪的技能也能解釋通了，快，我們快回到遊戲裡！」
……
一道道光芒閃現，雲紫煙等人再次回到了聖瑪伊利亞大教堂，雲紫煙把身上一切裝備都脫掉，然後對柳辰等人說道：「快攻擊我！」
大家都知道雲紫煙想自殺，可是一時間沒人敢動手，雖然吳浩雲說她們死亡不會出事，但畢竟經歷了災難留下了陰影。
但云紫煙急得像火坑上的螞蟻，忍不住大聲喝道：「時間緊迫，快動手！」
柳辰等人一咬牙，就照做了，很快，雲紫煙的生命值清零，死亡後……變成了幽靈。
在好友欄看到雲紫煙沒有下線，大家都鬆了口氣，於是紛紛自殺，來到了星穹城最近的墓地，接著一行人又匆匆往聖瑪伊利亞大教堂趕回去。
幸好墓地就在大教堂旁邊不遠，雲紫煙等人在1分鐘之內就趕回了聖瑪伊利亞大教堂，然而再次踏入灰白的大教堂的時候，所有人的眼淚都像斷了線的珍珠落下。
那個熟悉的身影就坐在教堂里最前那一排，背對著她們，張狂，真的在這裡！
「狂（哥哥）！」這時候，哪裡還有人能忍住心中洶湧的情緒，紛紛呼喚著愛人的名字，並用最快地速度向著張狂跑去。
可是，張狂沒有任何反應，沒有轉過身來，沒有露出笑臉迎接她們，沒有親切地對她們說一句話，只是靠著椅背，垂著頭，一動不動，像是睡著了似的。
和煦的陽光從十字架後邊的窗紙透進來，照射在張狂身上，顯得分外和諧。
忽然間，女人們都察覺到了什麼，腳步慢了下來，離張狂越近，她們的心就顫抖得越厲害。
終於，她們來到了張狂面前，僅僅是一瞬間，淚水就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
張狂雙目緊閉，神態平靜而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