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那個白景雲,就是您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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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歐陽林幾乎都要氣瘋了,在老鄭叔領著這個女孩子來到他的客廳的一剎那,他就對這個清純溫婉的女孩子很有好感,因為,他覺得萬分的興慶,老鄭叔給自己領來了一個能夠伺候太太的好傭人,可是當老鄭叔告訴他,這個溫婉可人的女孩子,竟然能夠讓太太吃下飯睡下覺的時候,他更是由衷的產生了佩服之情的。

  但是現在,這個女孩子手臂上的疤痕,卻讓歐陽林感到觸目驚心,他寧可不需要她來伺候太太,也不希望這個傻姑娘以犧牲手臂作為代價。

  白景雲的臉,慢慢抬了起來,一雙眼睛,緊緊的閉著,有淚水,正從她長長的睫毛下,汩汩的流下來。

  望著眼前這個讓他心生無限愛憐的女孩子,忽然,歐陽林意識到了自己的魯莽:

  「哦,景雲姑娘,對不起,我不該對你發火……」歐陽林手足無措的鬆開抓著白景雲肩頭的大手,他條件反射的懷疑,是不是自己又抓到了她肩上的傷,

  「哦,景雲姑娘,是不是,我又弄疼你了,你的肩膀,是不是也有傷……哦,景雲姑娘你不要哭,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說話好不好,哦,景雲姑娘……」

  歐陽林一碟連聲的對不起,像是一滴滴溫潤的雨露,滴在白景雲乾涸而焦枯的心上。

  白景雲認為,這世界上,除了自己的父母,不會再有哪一個人的呼喚,能夠摳擊她的心扉,然而,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每一句話,都像是一團火,把她那顆冰涼的堅硬的心,簡直就要融化了。

  哦,歐陽林,你是誰,為什麼這樣的關心我,我只是一個很不起眼的丫頭,一個卑微的女傭,我只是來掙這一份優厚的薪水。

  想到這裡,白景雲的腳下一陣綿軟,她幾乎暈眩的站不住腳,忽然,她的臉,觸碰到了一個寬闊而硬挺的胸膛,哦,這個胸膛,好溫暖,好舒服,好安全,像是一個安靜的港灣,白景雲幾乎就要在這個港灣里睡著了。

  …………

  那一輪皎潔的月亮,已經完全沉下去了,潔白的窗簾,已經完全變成了一抹幽暗。

  時間流走的很快,轉眼已經到了夜半時分,有一陣輕薄的寒涼襲了上來,謝雨喬不禁幫著媽媽往上扯了扯柔軟的被子,然後,她們躺在一個溫暖的被窩裡,相擁的更緊了。

  「媽,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個白景雲,就是您對嗎?」謝雨喬幽幽的聲音,小心的問著。

  「是啊,那個白景雲就是我。」謝麗琴同樣用幽幽的聲音回答著,像是在囈語。

  隱藏了多少年了啊,這個故事,像是在濃密的深山中隱藏一塊千年的璞玉,深深的,秘密的埋藏著,她生怕有哪一天,哪個人,把她心裡的這個寶貝偷偷的竊走,現在,在這個漆黑的夜晚,她終於帶著女兒,來到這個寂靜的深山老林,小心翼翼的將它挖了出來。

  「哦,媽媽,您原來叫白景雲?」黑夜中,謝雨喬睜大了明亮的眼睛。

  「是的,媽媽的真名字,叫白景雲。」

  「那為什麼現在叫謝麗琴了呢?媽媽,您為什麼完全改了名字呢?」聲音里充滿了好奇與質疑,謝雨喬焦急的期待著媽媽的答案。

  黑夜中,謝雨喬隱約看到了媽媽眼睛裡閃爍的晶瑩,是淚水嗎?她輕輕的抬手摸去,手心立刻被媽媽滿臉的淚水打濕。

  「媽媽……」謝雨喬不敢再問了,她好像能夠觸摸到,媽媽的心,在滴血,她只是將胳膊,更緊一些的摟住了母親瘦弱的腰身,臉頰,溫柔的貼在媽媽的懷裡。

  「媽,原來,您年輕的時候,也在一家有錢人家裡做女傭啊,那個歐陽林,好想喜歡上了您,對嗎媽媽?」謝雨喬幸福的猜測著,「那他以後,您們兩個又怎麼樣了呢?」

  「又怎樣了呢?」謝麗琴長長的噓了一口氣,往事的溪流,又叮咚潺潺的在耳邊響起……

  ……

  當白景雲從昏迷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她猛的意識到自己起床晚了,她應該早早的去樓上照顧太太,怎麼竟然沒有睡醒呢?

  「哦……」白景雲由於起身太猛,背部和胳膊上的疼痛像是有幾把刀子同時刮來似的,讓她忍不住又呻吟了一下,她看到,胡媽正穿了一件月白色的新上衣和深青色的長褲,在床邊的椅子上吹粥。

  「景雲姑娘,小心……」看到景雲姑娘醒了,姑媽忙站起身去扶她。

  「哦,胡媽,對不起,我……今天怎麼起晚了」想到昨晚姑媽離開時候的微笑和眼神,白景雲竟然不好意思的垂下頭去,臉羞得通紅,因為她看到,姑媽仍然用昨晚上的眼神看自己呢,胡媽,不會是懷疑她和老闆……

  白景雲忙難為情的忍者疼痛起身下床,「我這就去照顧太太去。」

  「哎呀姑娘……」胡媽柔柔的喚了一聲,一雙粗糙的手掌,按住了白景雲的薄被,「姑娘,你聽我說,今天老闆吩咐了,說你啊,胳膊上有傷,背上有傷,放你假在這裡好好休息養傷,啥也不用忙,所以啊,你就放心的養著吧,來把這碗粥,趁熱喝了。」

  胡媽輕輕的端過旁邊的小桌子上的粥,輕輕的舀了一勺子,微笑著送到白景雲的嘴邊。

  「哦,胡媽,這不可以,我自己來就行,我只是一個丫頭,您老怎麼能餵我?」白景雲受寵若驚的忙伸過手臂來搶碗。

  「哎……」看到白景雲伸過來的胳膊,胡媽忙靈巧的躲過了,慈祥的眼神,看向對方,「姑娘,你就別逞強了,胳膊上到處都是傷,背上也是傷,你啊,就像老闆說的一樣,就是死心眼,哎,來,姑娘,張嘴。」

  胡媽心疼的嘆了一口氣,輕搖一下頭,又把那一勺飯遞了過來:「來吧,乖孩子,可憐見的,這是老闆臨走之前交代的,說要我好好的陪你養傷。」

  「啊?老闆交代的?」白景雲受寵若驚的張大眼睛,看向胡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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