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還是個傻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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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踩著高高的小皮鞋,謝雨喬飛也似的逃離了party現場,她三步並作兩步,狼狽的一口氣跑到了三樓。

  跑到三樓最西邊的一個角落,謝雨喬停了下來,她看到一間房間的門,半掩著,裡面是電閘,一排排的安裝在房間的牆壁上。

  這應該是電閘房了,謝雨喬看著這個神秘的房間,好想藏進去,因為這個房間,是輕易不會被別人發現的。

  但是她猶豫了,扶著欄杆站定,大口的喘著粗氣,眼睛張煌的東張西望,嘴唇因為急促的呼吸兒有些焦干,她艱難得咽下一口唾沫,側臉瞧了瞧身後,還好,那個男人沒有緊追不捨的跟過來。

  楚寒閱,你瘋了嗎?在大廳廣眾之下,竟然旁若無人的親吻自己,這怎麼可以?

  她是一個卑微的小保姆,沒有富貴顯赫的家世,沒有翻雲覆雨的權勢,更沒有那與生俱來的高貴的血統和氣質。

  她只是漂浮在空氣中的塵埃,不值得他這樣一個闊家公子哥垂青的。

  再說了,原來,身邊一個壞人白銀墨,三番五次的找茬惹事,已經很讓自己頭大,現在,又來了一個天仙一樣的青梅,一口一個「閱兒哥哥」的叫的讓人心旌搖曳,看來,自己真是一個十足的外人了,完全沒有沒有理由,去接受那位總裁大人的吻。

  謝雨喬的嬌喘微微,已經漸漸地緩了下來,再一次看看身後的樓道,太好了,沒有人,沒有人來。

  沒有人就好,沒有人,就意味著這個準備了好久的party即將接近尾聲,她的神聖的使命,那個楚寒閱硬硬的塞給自己的彈琴和跳舞的使命,也就要勝利的完成了。

  但願自己精心準備的不是很優秀的禮物,爺爺能夠喜歡,那樣,也就不罔他對自己的一片欣賞之情。

  使命結束了,那她在蘭心別墅的一切,也應該全都結束了。協約上不是說了嗎,等孩子的媽媽來了,她就立刻撤,現在,雲錦來了,雖然還不是楚浩天的媽媽,但是用不了多久,當一枚名貴的婚戒戴在她的無名指上之後,她也就是孩子的媽媽了。

  新郎要結婚,新娘不是我。

  不管,重要的是,協約就可以勝利解約了,協約解約,也就意味著她這個名門豪宅的丫頭,可以拿著賣身契贖身了。

  她謝雨喬就是自由的了,欠楚寒閱的錢,她會慢慢還的。好,就這樣,就這樣。

  沒有一個時刻,謝雨喬如此期待著party快快結束,她距離自由,只有一步之遙了。

  再說了,眼看著,馬上就要開學,開學之後,她就是徹底自由的了,她就會再次變成一隻插上翅膀的小麻雀,隨意的飛到自己想去的任何地方,回歸到暑假之前的快樂之中去。

  她可以每天晚上陪著媽媽睡覺了,錢可以打工去掙,可以去酒館打工端盤子,可以去跆拳道會館打掃衛生,還可以去做家教,或者換一個幼兒園去陪著天真可愛的孩子跳舞做遊戲。

  哦,美好的自由,正像是風中搖曳的花草一樣在搖搖的向自己招手,和媽媽在一起的日子,有可能是貧困的,但是這麼多年了,他們不都是在這樣的日子中,貧苦而快樂著嗎?

  快樂的琴聲,悠揚的在謝雨喬的心底響起,只是,琴聲的背後,隱隱有一絲難捨。

  她捨不得那個胖乎乎的小浩浩,前不久她還在心裡默默的想著要陪他一輩子,可是,大人的世界,有的時候真是身不由己。

  她也捨不得爺爺,這個曾經叱吒風雲的老人,在功成名就之後,那安靜閒適的心態,是自己嚮往的最美好的境界。

  楚寒閱,她捨得離開嗎?

  從咖啡館裡相親的鏡頭開始,一幕幕的場景開始在謝雨喬腦海里回味開來?

  謝雨喬捫心自問著,這個男人,你捨得嗎?

  「哈哈,我怎麼說一溜煙似的就不見了,原來,跑到這兒來享受了哈。」忽然一聲尖利刻薄的女人的聲音從身後樓梯處傳過來,打斷了謝雨喬的胡思亂想。

  「讓我們找的好苦。」另一個更細更尖利的女人的聲音。

  嗯?怎麼是白銀墨的聲音?謝雨喬的吃驚的扭身去看。

  不是白銀墨,而是兩個和白銀墨一樣的濃妝的女人,穿著黑色性感的低抹胸緊身短裙,嘴角上帶著邪惡的笑,正一步一步,慢慢的向謝雨喬靠過來。

  「你們,找誰?」對方的眼睛裡冒著凶光,讓謝雨喬不禁有些不寒而慄。

  「呵,找誰,這個保姆,還是個傻保姆。」紫雲嘲笑著撇了撇猩紅的唇。


  「是啊,這裡是三樓最西邊,所有的人都在前面的宴會上,你說我們找誰?」跟在旁邊的凌霄,同樣一臉的嫌棄。

  樓道上潔白的燈光,白咧咧的照在《葫蘆娃》中蛇精一樣的兩個女人臉上,謝雨喬意識到來者不善。

  「你們……,想幹什麼?」謝雨喬機警的握住了兩個拳頭,兩腿也不由的岔開,想到這個大裙子,還是能夠甩出腿去的,如果兩個女人進攻,她可以用長腿甩她們一個大耳瓜子的。

  「想幹什麼?你如果不是太傻,應該知道我們想幹什麼。」

  「我不知道。」

  「不知道,那看來,你還真傻的不輕。」

  「就是,對著這個傻子,就不應該再多廢話了。」

  「那好。」紫雲停頓了一下,抱起雙臂交叉半暴露著豐滿的胸前,「那我先問你,你有聽說過,一個年輕帥氣的總裁,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一個小保姆跳舞的嗎?」

  「沒有。」謝雨喬的心哆嗦了一下,對面這個女人,不就是在說自己嗎?

  「那你有聽說過,一個小保姆和一個年輕帥氣的總裁在一個房間裡睡覺的嗎?」

  「沒有。」謝雨喬的臉頰發燙的低垂下來。

  「好,那你有聽說過,一個小保姆賴在一個年輕帥氣的總裁身邊,而無法讓人家未婚妻接近嗎?」

  謝雨喬的嗓子,像是被一團噁心的破布堵住了,嘔吐卻吐不出來,說話,也說不出聲。

  自己這一陣子以來,扮演的竟然是這樣的角色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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