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 困的人暈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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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曉東坐在候車室,打量著周圍的人,掃視了一圈,並沒有漂亮的小姐姐,全然忘記了此刻的他已經是變成了女人的許安安。

  不少目光都落在了許安安的身上,又在許安安抬頭的時候迅速彈開。

  白曉東看著車票,一時間思緒萬千,走的時候還是八尺男兒,回來的時候就成了踩著八寸高跟的女生。

  生活像巧克力,而我們是狗。

  白曉東再次深刻的體會到了這句話,他手裡準備了一些糕點,作為回家的禮物,當然刷的是許安安的卡,以前他也很煩大人們總是把他和許安安作比較,但是打開許安安餘額的那一刻,白曉東就覺得那他作比較,真的是太侮辱許安安了。

  只有真心感受到女生的痛苦,並且重新許下想變回男生得意願望,他才可以重新成為白曉東。

  白曉東琢磨的蘇月的話,真心感受到女生的痛苦?那是說懷孕?三天的時間好像太匆忙了,生不出孩子。除此以外,還有什麼值得難過的事情?

  白曉東拿出手機,打開豆瓣發了個帖子,叫做嗚嗚嗚姐妹們我太難受了,並且配上了一張十分悲傷的自拍。

  果然顏值高就是不一樣,要是別人發這貼,估計就石沉大海了,但是靠著許安安的顏值,不一會就收到了幾十條回復。

  這種顏值是真實存在的嗎?小姐姐也太好看了。

  我完事了,你們呢?

  嗚嗚嗚小姐姐別傷心,會呼吸的都是渣男。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狗男人,男人都是狗東西。

  白曉東匆匆的翻看了一些評論,絕大多數的人,都在罵男人,雖然這個帖子裡什麼都沒有寫,但是大家都默認,之所以會這麼難過,原因是男人。

  白曉東沉思 ,看來這就是對女生傷害比較大的存在,但是三天以內,他怎麼為男人傷心呢?雖然他現在的身體是許安安的,但是靈魂卻是白曉東。

  太亂了,白曉東決定整理一下,他要用許安安的身體去談一段戀愛,然後悲痛到不想做女生,但是他要用白曉東的靈魂去戀愛,也就說說,他要從靈魂深處,gay起來。

  這都什麼爛七八糟啊,白曉東一陣的頭痛,她看著窗外,外面的景物一瞬而過,這樣意境,這種氛圍,白曉東睡得極為香甜。

  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桌子上,而是在旁邊大媽的肩膀上,白曉東立刻起身,愧疚的看了大媽一眼。

  大媽冷冷的掃了白曉東一眼,一副老江湖的樣子,看來大媽也是有故事的人,想必不是第一次被人把口水留在肩上,白曉東心裡給大媽抱了個拳,然後拿著糕點,就朝著車下衝去。

  臨下車的時候,白曉東又重新梳理了一遍人物關係,他是白曉東,但是他現在用的是許安安的身體,所以下車以後,喊許安安的爸媽是爸爸媽媽,喊他自己的爸爸媽媽是叔叔阿姨。

  剛下車,白曉東就看到了許安安的爸媽和他自己的爸媽,四位老人一年不見,可能是因為四年兒女的原因,看起來,等等,許安安的媽媽的確增添了幾絲白髮,可是他的媽媽怎麼回事?看起來人年輕了不少,誒呦,他的爸爸看起來也比離家的時候看起來精神多了。

  白曉東五味雜陳,雖然他爸媽變年輕了,但是這種情況發生在兒子離家以後,總有一些奇怪的感覺。

  記住,我爸我媽現在不是我爸我媽,許叔叔許阿姨才是我爸媽,我現在不是白曉東,我是許安安,記住……白曉東一邊碎碎念,一邊朝著爸媽奔去。

  「爸爸 媽媽」白曉東忍不住了,他朝著爸媽奔去,他耳邊想起了樂曲,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哪怕幫爸爸媽媽……

  眼看著就要投入爸爸媽媽的懷抱,突然對面的四位家長,朝後退了一步,然後互相疑惑的看了一眼,又盯著白曉東。

  該死,喊錯了,白曉東心裡一驚,清醒了過來.

  雖然他一路走在提醒自己,不要喊錯,但是一見到爸媽,就忘的一乾二淨,還是朝著自己的爸媽喊了爸媽。

  還是白曉東的媽率先開口:「小許啊,你突然喊你叔叔和我是爸爸媽媽,莫非,你們兩個?」

  白曉東的媽媽有點猶豫,雖然白曉東和許安安在同一個地方工作,但是兩個人從小關係就不和睦,兩個人長大了在同一個地方打拼,這青梅竹馬的,如果說是在一起,也不是不可能。

  知母莫若子,白曉東看出了他媽媽的想法,突然心裡有些賭氣,既然事情都這樣了,不如將錯就錯。


  「沒錯阿姨,我和白曉東在一起了,我特別喜歡曉東哥哥呢,追了他好久,曉東哥哥才答應我的。」白曉東借著許安安的身體,追捧著自己。

  許安安的父母互相看了一眼,女兒一直大方又得體,這麼熱烈的表白,還真是第一次見,看來愛情真的可以改變一個人。

  「好了好了,回家再說,我給你準備了一桌子菜呢,還是許安安孝順,我早說生個女兒,你看那個臭小子,也不知道回來看看我們。」白曉東的父母沒有看到白曉東有些失落,但是有了許安安這個兒媳婦,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番折騰以後,白曉東回到了家裡,只是難過的是,他不能回自己家,只能去許安安家。

  還好兩家人小時候經常來往,對於許安安家,白曉東也不陌生,只是好想念媽媽的醃鹹菜啊。

  白曉東的媽媽醃的鹹菜,絕對是下飯的好手,他媽媽是北方人,極度喜歡吃麵食,閒來無事的時候,就會煮開水,活好面,做一碗味道極好的刀削麵。

  對於南方人來說,做面太過麻煩,還是米飯更加方便。所以面並不經常在飯桌上出現,對於白曉東來說,每次吃麵都出現在獎勵。

  可能是被表揚了,也可能是考得好,總之白曉東印象里,只要他表現好,廚房裡就會傳來咕咚咕咚的煮水聲。

  做面的媽媽,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那散散的麵粉,幾番揉搓以後,變成了白白的麵團,軟乎乎的,但是又很有彈性。

  然後將面放在手上,寒刀一閃,那面就開始跳躍到水裡,一片又一片,很快水裡便布滿了麵條。

  三次,白曉東記得很清楚,只要面浮上來三次,就可以將面撈起來。媽媽說在北方吃麵,是要和菜混起來吃的,最好是炒西紅柿,然後在幾勺菜幾勺肉。

  但是白曉東不是很習慣這個吃飯,他總覺得這樣吃飯,就會破壞菜的味道,但是面如果沒有佐料,又不是很美味。

  所以往往,白曉東的媽媽會把刀削麵,做成湯麵,幾片香菜,舀一勺醬油,這個時候,就要拿出鎮家之寶。

  醃鹹菜,一碗麵就這鹹菜,肚裡一陣暖呼呼,還沒反應過來,便只剩下湯了。

  「好想吃刀削麵啊」白曉東感嘆到,這口水饞的都跑錯地方了,怎麼就從眼裡跑了出來。

  我不想當許安安了,我想變回白曉東,我想吃一碗媽媽做的刀削麵。

  整個夜晚,白曉東都覺得濕漉漉的,這股濕漉漉的感覺來自於他的身下,那種感覺,就像是,白曉東忍不住伸出手,朝著下面伸去……

  媽啊!這什麼玩意啊!白曉東看著血淋琳的手,這麼神奇嗎?他想要三天懷孕,這就直接生了?不對不對,這該不會就是傳說中的大姨媽?

  白曉東看了看周圍,並沒有人,然後他做了一件,他永遠不會告訴別人的事情,他低頭,嗅了嗅那一抹紅……

  他總算是知道,上學的時候,那種總是縈繞在鼻尖,卻總是找不到源頭的味道,來自哪裡了。

  是在忍受不了這種感覺,白曉東忍不住從床上起來,朝著衛生巾走去,這種血淋琳的感覺,讓他很不舒服。

  白曉東想,若是女生大姨媽不是從下面流出,而是從頭上突突突的冒出,恐怕再也沒有人會因為女生不用跑操而羨慕了。

  怪不得許安安比他厲害,流著麼多血還一流都是七天,還能活下來,輸給這種存在,那也太正常了。

  只是沖著沖著,白曉東就感覺到身體很不舒服,他有些暈,不由得關掉了淋浴,朝著房間走去。

  坐了一天火車,太累了身體才回這樣吧,白曉東心裡想著,簡單了換了一下床單,便上床睡覺了。

  只是,他並沒有能成功進入夢想,因為他去了地獄。

  「啊!好疼啊,疼死的了!」白曉東知道男兒留血不流淚,但是白曉東現在鼻涕都哭了出來,這種感覺,如果真的要形容,就像是有一個刺蝟,在你的肚子裡,開始蹦迪,而且還是那種超嗨電音而且隨著時間越來越長,他感覺有人在他肚子裡,用尖刀來一場極樂淨土。

  痛,太痛了,佛祖,耶穌,孫笑川,白曉東絕望的捂著肚子,如果有下輩子,他希望他能好好的當白曉東,再也不要變成女人許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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