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原來你好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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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繁心咚咚跳的厲害。

  她小心推開陳獻意的手,低聲道:「陳醫生,你快去洗洗睡吧,我就在外面,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叫我。」

  在陳獻意面前,孟繁總是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他難免有些不滿。

  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撞上他的目光微微泛怯,眼睫不安地纏著,「陳、陳醫生......」

  陳獻意深深呼了口氣,問她:「為什麼總是這樣看著我?你怕我嗎?還是我對你很兇?」

  「不是!不是的!」

  孟繁連忙解釋,「不是害怕,是、是敬重,是仰望,不是害怕。」

  可是這些讓陳獻意聽到,他並沒有多高興。

  死死盯著孟繁的眼睛沉默了很久很久。

  才聽到他的聲音,「孟繁!」

  他語氣突然間變得嚴肅。

  孟繁不自覺地繃緊了身子聽他說話。

  就聽到他又娓娓道來,「當初救你媽媽,那是的職業本心,即便是沒有你,即便是換作其他任何人,我仍然會那麼做,你不用因為這些對我心懷感激。」

  「至於這段時間幫你打官司,是因為我覺得我們再不濟也是朋友,為朋友做這些,都是在情理之中。」

  「所以,從始至終,孟繁,你不欠我什麼,你更不需要對我心存感激,我們之間是平等的,很平等的關係,你懂嗎?」

  孟繁從來沒想到,這些話會從陳獻意口中說出來。

  她之前不是沒有認識過像陳獻意這樣的富家子弟,很多時候,在他們眼裡,他們就是會比其他人有著無法言喻的優越感,甚至有時候他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可是陳獻意卻能告訴她,他們是平等的。

  是很平等的關係。

  心頭的那根弦又被輕輕撥動,孟繁捏緊了自己的衣角,最後很輕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所以,要不要一起洗澡?」

  「......」

  也就只正經了那一兩秒。

  孟繁立馬退開,微微紅著臉,「不要,你快去吧,我在外面對付一晚就可以了。」

  她溜得快,都不給陳獻意抓住她的機會。

  -

  今天晚上都是熟人局,余恩恩再怎麼推辭,最後還是沾了酒。

  要不是她後面發瘋,今天晚上他們應該能玩到大天亮。

  是徐幸止把他給扛回去的。

  沒有回老宅,而是學校附近他們兩個之前同居的地方。

  回去的這一路上,余恩恩都在耍酒瘋。

  一會兒抓著徐幸止的衣領罵他大渣男,一會兒把他當成簡久序,放出豪言壯志,說一定會把他給捧紅。

  總之到現在都沒消停一會兒。

  抱著她上樓,還沒說要給她洗澡,氣氛都沒有旖旎起來,徐幸止先被她吐了一身。

  徐幸止心塞地閉了閉眼睛,無奈道:「真是個祖宗,每次都還得伺候你。」

  余恩恩現在才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一遍遍叫著他的名字,「徐幸止,徐幸止,徐幸止......」

  他很努力的想要聽到余恩恩叫他的名字幹什麼,但是余恩恩除了名字,什麼也不說。

  徐幸止微微搖頭,嘆口氣道:「心裡是不是又在罵我?」

  余恩恩自然是沒有回應她。

  徐幸止又道:「你自己吐成這樣,我把你剝乾淨了洗澡可不怪我。」

  說著,把余恩恩放進浴室洗澡之前,徐幸止還留了罪證。

  免得她第二天翻臉不認帳。

  留下證據後,徐幸止的行為就大膽了很多,他放了一池的溫水,把余恩恩脫得一絲不剩,才將她放進去。

  意識不清的余恩恩碰到水,有些恐懼,就死死抱著徐幸止的手臂。

  嘴裡還喊著,「淹死我了,淹死我了!嗚嗚嗚徐幸止,救我!」

  浴池裡的水確實多,但徐幸止把她放在邊緣,手上還撈著她,哪裡就淹死她了。

  他笑著捏捏余恩恩的臉,語氣有些溫柔,也有些寵溺,「淹死算了,誰讓她這麼不聽話?」


  「救命!嗚嗚嗚嗚救命!」

  「徐幸止......」

  在余恩恩的潛意識裡,她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想到的永遠都是徐幸止。

  她哭天搶地的,沒辦法,徐幸止只能把她半個身子都撈出來,一手扶著她,一邊給她簡單沖洗了一下。

  一直鬧到後半夜,她才累得睡著。

  第二天,余恩恩醒來的時候,看到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天花板,她恍惚間還以為是在兩個人還沒鬧分手的時候。

  腦袋有點眩暈,等她反應過來是在上林湖這邊,她揉著太陽穴起身。

  徐幸止那傢伙果然還沒走,剛準備好午飯。

  余恩恩過去,又恢復之前那冷言相對的態度,「誰讓你帶我來這裡的?!」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睡衣,她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還給我換衣服!」

  徐幸止知道她醒來的第一時間就是算帳。

  他也不多說,把手機丟給她,「自己看!」

  還以為是什麼東西,余恩恩狐疑地接過去,就看到自己昨天晚上吐得昏天黑地的慘狀。

  余恩恩:「......」

  她理虧,直接把徐幸止那幾張照片和視頻刪掉。

  還理直氣壯地說:「惡不噁心啊,還錄這個。」

  把飯菜都端上桌,徐幸止哼笑了聲。

  「你以為你只幹了這麼點兒?」

  「......」

  余恩恩警惕地看著他,「我、我還做了什麼?」

  徐幸止揚起眉梢。

  現在他還穿著睡衣,是交領的,腰間只系了根腰帶。

  他直接扯開交領,露出整個胸膛,遍布了好幾個紅印子。

  一看就是被人吸出來的。

  余恩恩猛地吸了口涼氣。

  可還沒等她說話,徐幸止就又道:「還有呢。」

  他背過身去,睡衣脫了一半,後背和肩頭全都是抓的紅痕,有些觸目驚心。

  余恩恩有些傻眼。

  莫不是都是她做的?!

  但是她一點印象都沒有,而且她今天早上起床也沒有覺得自己身體有哪些地方不適。

  她抿唇,弱聲地想要為自己挽回點顏面,低著頭說:「你、你說是就是啊,誰知道你跟誰鬼混弄成這樣,剛才你都錄視頻了,這次你怎麼不錄了!」

  「真的就記不得一點了?我幫你回憶一下?」徐幸止笑問她,「我還不知道,原來你好這口,下次提前擺好機位,全都錄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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