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九章望舒的用意
「我要是不想呢？」
望舒冷笑著搖頭，這小妮子的想法是有多單純。
她不理眼前已經煞白臉的宮女，眉色一轉，正色道：「今天我是恰好聽到你們在嘴碎，就聽到了你們說父皇和太子哥哥的壞話。那麼我沒聽到的，你們還說了什麼？」
誰敢來回答她的問題？
望舒也沒打算要她們的回答，不再理會跪著的她們，轉身離開。
她心裡好難過好難過。
不過是宮裡伺候人的宮女，整天要面對著各種主子，稍有不慎就非打即罵或者拖出去砍了。
即便是這樣，逮著了機會，還是會嘴碎說一些自己根本不知道，肆意瞎掐的話。
那麼普通的百姓們，他們嘴碎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更過分吧。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也已經還了太子哥哥的清白，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那些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後來江敬珩帶著蕭貴妃上門，向望舒道歉。
那幾個宮女，望舒再也沒見過。
就算江岱煦不罰，正德也不會放過她們。
蕭貴妃曾經不可一世，衝到她娘的面前趾高氣揚，威脅著要這樣要那樣的樣子已經看不見了。
半年前一場叛亂死了那麼多人，江青葙和惠才人被送去緣修寺的事情，都讓她後怕，如履薄冰。
「珩兒，你快和舒兒說說，那幾個賤婢的事，本宮一向不知情，若是本宮知道的話，非要當場撕爛她們的嘴不可。」
蕭貴妃怕的不是望舒，而是觸怒龍顏。
如果因為這件事，讓她和江敬珩在宮裡受到什麼待遇的話，即便是掘地三尺，她也要把那幾個賤人找出來，生吞活剝。
「蕭貴妃，你這話應該對父皇說，對我說做什麼，她們在背後，嚼的又不是我的舌根。」
即便是江敬珩出面，望舒也不打算給一絲的情面。
不管蕭貴妃知不知情，人是從她那裡出來的，她就有責任，這是無論如何都推卸不了的。
「舒兒，你這話說的，多見外啊。」
蕭貴妃笑得一臉垂涎。
望舒看著她，笑出細細褶子的臉，才有些驚醒，她是有多久沒有見到蕭貴妃了。
如非是這件事的話，也許她不會再想起蕭貴妃這個人。
她原本就是一個薄情的人，除了她自己主動在意的人以外，其他的任何人，對她來說，都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一旦過去了，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想法。
「蕭貴妃，我遣我的宮婢和你說的那些話，你都是聽進去的，難道你認為，那些話，有迴旋的餘地？」
「這……興許你在皇上眼中的地位，可以沖淡一些？」
蕭貴妃已經慌得沒有了分寸。
更別說私自揣度太子的做法，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
「珩兒……」
蕭貴妃見她的話不管用，只好推了推一旁站著的江敬珩。
雖然她之前一直都不太喜歡望舒，區區一個帝姬，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整天粘著皇上，還粘著其他的皇子，一股狐媚子討好男人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厭惡。
可是到後來，望舒地位的改變，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所以她再也不阻止自己的兒子和望舒接觸，默許江敬珩跑到望舒那裡聽故事，想藉此機會和皇上以及太子等人相好，才有利於她兒子以後的仕途。
後來她也看到了成效，江敬珩和江岱煦的父子關係越來越好，甚至有時候，還能像尋常的百姓父子那樣玩笑。
可不能因為那幾個賤婢的話，就讓這一切的努力全部白費。
「望舒，你看我娘都這樣說了。」
江敬珩走上前，看著望舒說道。
「所以呢？」
望舒看著他，眼神很冷。
江敬珩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脖子。
雖然他是皇子，又是望舒的哥哥，可是他的氣場一般，被望舒一瞪，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要是能強勢過望舒的話，就不會一直跟在望舒的身後跑。
蕭貴妃見狀，氣得伸手擰了一下江敬珩的手臂，心裡暗罵著沒用。
「舒兒呀，你不幫我也就算了，可是珩兒是你的哥哥，要是皇上怪罪下來，你當真任性看著你哥哥受罰嗎？」
蕭貴妃說著，眼睛泛紅。
她害怕，是真的害怕。
這些年來，宮裡宮外看上去似乎很平靜祥和，可是十四年前出了那種事，半年前又出了這種事，儘管大家心裏面不說，都在人人自危。
「我什麼都沒說，蕭貴妃你何苦那這樣的話來壓我呢。」
現在的望舒，已經不是當年，被蕭貴妃趾高氣揚的指著鼻子指桑罵槐，卻沒有能力反擊的奶娃娃，她站起來已經比蕭貴妃還要高，玲瓏的心思，比蕭貴妃還要多。
「舒兒，你就一句話，幫還是不幫，你把我推出去不要緊，但是我只有珩兒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樣的事，牽連到他。」
蕭貴妃紅了的眼眶，眼淚滾滾落下來。
雖然這樣說，可是人人自危的時候，怎麼能不怕。
「蕭貴妃，我還有事情，你如果沒別的事情要說，就回去吧。」
望舒見不得人哭哭啼啼，不是會跟著一起傷心，而是厭惡。
愁眉苦臉和抽泣的聲音，她都不喜歡。
蕭貴妃到底還是驕傲，能拉下面子對一個晚輩這樣說話，對她來說已經很不容易，如今望舒毫不留情的逐客令，她要是再待下去，就不是蕭貴妃了。
「珩兒，我們走。」
蕭貴妃拉起江敬珩，扭頭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望舒坐在椅子上，連站起來相送的意思都沒有，看著兩人離開，她忽然間開口說道：「珩哥哥，你留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蕭貴妃和江敬珩兩個人頓住，回頭看著望舒。
下一秒，蕭貴妃放開江敬珩的手，推著他往望舒的方向。
她怎麼樣都沒有關係，只要珩兒沒事就好了。
江敬珩看著他娘離開，才重新走進會屋子裡，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問道：「還有什麼事。」
連語氣都不太好。
剛才望舒那樣對他娘，如果他還能對望舒笑臉嘻嘻，那麼只能說，他這個人沒什麼良心。
望舒倒也不介意他的態度，用手托著下巴說道：「你讀你娘說，不用擔心，父皇要是一開始不懲罰，過後也不會懲罰。」
江敬珩沒想到望舒把他留下來，會說這樣的話。
「要是你娘不放心的話，等稍晚一點，我去和父皇說。」
江敬珩有些不解。
對望舒來說，她分明是會幫忙的，可是卻要說那樣的話，激惱他娘。
「你這都不明白嗎？」
望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江敬珩跟前，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那麼蠢，以後怎麼輔助太子哥哥呀？」
江敬珩捂著腦門，看著望舒不說話。
他也不小了，比望舒大了三歲余，今年也快十八，不是從前的小孩子。
「對你娘來說，你是最重要的，帶著你到我這裡求情，在她心裏面要多難過才好，我要是直接答應了，看上去皆大歡喜，但是她心裏面總歸會有一個心結，你娘是那麼要強的人，讓她覺得兒子不如一個丫頭的話，對你也會失望的。」
望舒笑了笑。
她比起從前，少了一份活潑，倒是多了一份穩重。
「待會由你回去和你娘說，一切都不需要擔心，那麼在你娘的心目中，你這個做兒子的，永遠都是最棒的。」
望舒冷笑著搖頭，這小妮子的想法是有多單純。
她不理眼前已經煞白臉的宮女，眉色一轉，正色道：「今天我是恰好聽到你們在嘴碎，就聽到了你們說父皇和太子哥哥的壞話。那麼我沒聽到的，你們還說了什麼？」
誰敢來回答她的問題？
望舒也沒打算要她們的回答，不再理會跪著的她們，轉身離開。
她心裡好難過好難過。
不過是宮裡伺候人的宮女，整天要面對著各種主子，稍有不慎就非打即罵或者拖出去砍了。
即便是這樣，逮著了機會，還是會嘴碎說一些自己根本不知道，肆意瞎掐的話。
那麼普通的百姓們，他們嘴碎的時候，說的那些話，更過分吧。
明明已經那麼努力了，也已經還了太子哥哥的清白，可是那又有什麼用。
那些人，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後來江敬珩帶著蕭貴妃上門，向望舒道歉。
那幾個宮女，望舒再也沒見過。
就算江岱煦不罰，正德也不會放過她們。
蕭貴妃曾經不可一世，衝到她娘的面前趾高氣揚，威脅著要這樣要那樣的樣子已經看不見了。
半年前一場叛亂死了那麼多人，江青葙和惠才人被送去緣修寺的事情，都讓她後怕，如履薄冰。
「珩兒，你快和舒兒說說，那幾個賤婢的事，本宮一向不知情，若是本宮知道的話，非要當場撕爛她們的嘴不可。」
蕭貴妃怕的不是望舒，而是觸怒龍顏。
如果因為這件事，讓她和江敬珩在宮裡受到什麼待遇的話，即便是掘地三尺，她也要把那幾個賤人找出來，生吞活剝。
「蕭貴妃，你這話應該對父皇說，對我說做什麼，她們在背後，嚼的又不是我的舌根。」
即便是江敬珩出面，望舒也不打算給一絲的情面。
不管蕭貴妃知不知情，人是從她那裡出來的，她就有責任，這是無論如何都推卸不了的。
「舒兒，你這話說的，多見外啊。」
蕭貴妃笑得一臉垂涎。
望舒看著她，笑出細細褶子的臉，才有些驚醒，她是有多久沒有見到蕭貴妃了。
如非是這件事的話，也許她不會再想起蕭貴妃這個人。
她原本就是一個薄情的人，除了她自己主動在意的人以外，其他的任何人，對她來說，都不過是生命中的過客，一旦過去了，就不會再有任何的想法。
「蕭貴妃，我遣我的宮婢和你說的那些話，你都是聽進去的，難道你認為，那些話，有迴旋的餘地？」
「這……興許你在皇上眼中的地位，可以沖淡一些？」
蕭貴妃已經慌得沒有了分寸。
更別說私自揣度太子的做法，這種捕風捉影的事情。
「珩兒……」
蕭貴妃見她的話不管用，只好推了推一旁站著的江敬珩。
雖然她之前一直都不太喜歡望舒，區區一個帝姬，竟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整天粘著皇上，還粘著其他的皇子，一股狐媚子討好男人的模樣，看了就讓人厭惡。
可是到後來，望舒地位的改變，她也是看在眼裡的。
所以她再也不阻止自己的兒子和望舒接觸，默許江敬珩跑到望舒那裡聽故事，想藉此機會和皇上以及太子等人相好，才有利於她兒子以後的仕途。
後來她也看到了成效，江敬珩和江岱煦的父子關係越來越好，甚至有時候，還能像尋常的百姓父子那樣玩笑。
可不能因為那幾個賤婢的話，就讓這一切的努力全部白費。
「望舒，你看我娘都這樣說了。」
江敬珩走上前，看著望舒說道。
「所以呢？」
望舒看著他，眼神很冷。
江敬珩不由自主的縮了一下脖子。
雖然他是皇子，又是望舒的哥哥，可是他的氣場一般，被望舒一瞪，就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要是能強勢過望舒的話，就不會一直跟在望舒的身後跑。
蕭貴妃見狀，氣得伸手擰了一下江敬珩的手臂，心裡暗罵著沒用。
「舒兒呀，你不幫我也就算了，可是珩兒是你的哥哥，要是皇上怪罪下來，你當真任性看著你哥哥受罰嗎？」
蕭貴妃說著，眼睛泛紅。
她害怕，是真的害怕。
這些年來，宮裡宮外看上去似乎很平靜祥和，可是十四年前出了那種事，半年前又出了這種事，儘管大家心裏面不說，都在人人自危。
「我什麼都沒說，蕭貴妃你何苦那這樣的話來壓我呢。」
現在的望舒，已經不是當年，被蕭貴妃趾高氣揚的指著鼻子指桑罵槐，卻沒有能力反擊的奶娃娃，她站起來已經比蕭貴妃還要高，玲瓏的心思，比蕭貴妃還要多。
「舒兒，你就一句話，幫還是不幫，你把我推出去不要緊，但是我只有珩兒這個孩子，無論如何，都不能讓這樣的事，牽連到他。」
蕭貴妃紅了的眼眶，眼淚滾滾落下來。
雖然這樣說，可是人人自危的時候，怎麼能不怕。
「蕭貴妃，我還有事情，你如果沒別的事情要說，就回去吧。」
望舒見不得人哭哭啼啼，不是會跟著一起傷心，而是厭惡。
愁眉苦臉和抽泣的聲音，她都不喜歡。
蕭貴妃到底還是驕傲，能拉下面子對一個晚輩這樣說話，對她來說已經很不容易，如今望舒毫不留情的逐客令，她要是再待下去，就不是蕭貴妃了。
「珩兒，我們走。」
蕭貴妃拉起江敬珩，扭頭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望舒坐在椅子上，連站起來相送的意思都沒有，看著兩人離開，她忽然間開口說道：「珩哥哥，你留一下，我有話要對你說。」
蕭貴妃和江敬珩兩個人頓住，回頭看著望舒。
下一秒，蕭貴妃放開江敬珩的手，推著他往望舒的方向。
她怎麼樣都沒有關係，只要珩兒沒事就好了。
江敬珩看著他娘離開，才重新走進會屋子裡，臉色有些不太好的問道：「還有什麼事。」
連語氣都不太好。
剛才望舒那樣對他娘，如果他還能對望舒笑臉嘻嘻，那麼只能說，他這個人沒什麼良心。
望舒倒也不介意他的態度，用手托著下巴說道：「你讀你娘說，不用擔心，父皇要是一開始不懲罰，過後也不會懲罰。」
江敬珩沒想到望舒把他留下來，會說這樣的話。
「要是你娘不放心的話，等稍晚一點，我去和父皇說。」
江敬珩有些不解。
對望舒來說，她分明是會幫忙的，可是卻要說那樣的話，激惱他娘。
「你這都不明白嗎？」
望舒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江敬珩跟前，伸手彈了一下他的額頭。
「那麼蠢，以後怎麼輔助太子哥哥呀？」
江敬珩捂著腦門，看著望舒不說話。
他也不小了，比望舒大了三歲余，今年也快十八，不是從前的小孩子。
「對你娘來說，你是最重要的，帶著你到我這裡求情，在她心裏面要多難過才好，我要是直接答應了，看上去皆大歡喜，但是她心裏面總歸會有一個心結，你娘是那麼要強的人，讓她覺得兒子不如一個丫頭的話，對你也會失望的。」
望舒笑了笑。
她比起從前，少了一份活潑，倒是多了一份穩重。
「待會由你回去和你娘說，一切都不需要擔心，那麼在你娘的心目中，你這個做兒子的，永遠都是最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