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獻祭邪神
第219章 獻祭邪神
聽到這裡，陸潛不禁暗自深吸了口氣。
剛剛在山坡上、還沒下來時，陸潛聽到如月說他們來自「駱家屯村」，他內心深處，便隱隱感到一絲恐懼。
他當時所恐懼的，便是舒婉瑩口中的這個結果。
而結果……竟果真如他所想。
怪不得，這裡會有一個「鬼集」誕生出來。
陸潛一邊想著，抬頭看向左丘玲。
她從小就在湖柳城長大，而湖柳城的北邊，竟是這種情形，她竟毫無所知麼？
左丘玲見陸潛看向自己，明白了他的想法。她立刻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我……我從來沒聽說過。不過，我們城裡的人，好像也很少有到北面山里來的。」
舒婉瑩見左丘玲竟是湖柳城的，不禁望了她一眼，笑道：「你們當然不會來，因為來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的。」
左丘玲聽了，臉色稍稍有些難看。她不服氣地道：「難道……對這些事情，官府都不聞不問嗎？」
舒婉瑩冷笑一聲，道：「他們就是想過問，也得有這個實力啊？」
左丘玲聞言，不禁默然。
憑湖柳城的實力，在這些開靈的鬼面前，也確實是不夠看。
即便是大軍入山進剿，他們除了會變成這些鬼口中的食物，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舒婉瑩道：「我們之所以不出山，不過是不願招惹太多麻煩罷了。我們屠掉湖柳城很容易，但湖柳城之外，還是有很多厲害角色的，把他們招惹過來，我們同樣也吃不消。
何況，上面還有大離朝廷，還有問天監的術士，還有清玄觀水雲寺……這裡面的高手，但凡來一個，也不是我們所能夠承受的。」
陸潛聽了，暗暗點頭。不愧是開靈的鬼，它們對世事看得很透。
它們鑽在山裡不出來、安安穩穩的呆著。攝於它們的實力，朝廷也不願多事。
不過，人的壽命有限、鬼的「壽命」無盡。人越死越少，而人越死鬼越多。此消彼長之下，早晚有一天，大離國，會變成亡靈的國度。
到那時，不論是朝廷，還是清玄觀、水雲寺這些佛道修者門派，也最終不過是走向破滅罷了。
從長遠來看，這將會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
當然，這件事不是陸潛該操心的，自有朝廷和清玄觀他們那些身居高位之人去想辦法。
朝廷的皇帝，佛道諸門的領袖，他們這些首腦，自然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只不過，陸潛此刻還在江湖之遠，並沒有跟大離國上層接觸過。至於這些身處高位之人的想法，他是不知道罷了。
陸潛唯一知道的一點，便是朝廷隱約似乎有一個所謂的「淨城」計劃，是準備想要先將各大城市內的鬼邪清理掉。
然而，讓陸潛不解的是，朝廷放著「淨城計劃」不執行，皇帝卻先下了一道聖旨，反而要將天下的神明全部抓起來。
對神下手而對鬼置之不理。這是什麼道理，陸潛此時卻是無從知曉了。
想到這裡，陸潛突然問道：「你剛剛說，駱家屯村外有一座廟，裡面住著一個邪神？」
舒婉瑩一怔，沒想到陸潛會問起這件事來。她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些……都是傳說。不過，想必應該是真的。」
陸潛聞言，不禁有些奇怪，道：「你開靈之後，又回到駱家屯住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去過那座廟裡嗎？」
舒婉瑩道：「相公，那座廟，確實有些邪門。我……我也一直都沒敢去過。」
陸潛聞言，眉頭輕皺，不解地問道：「可是，你剛剛說，你們每隔三年，就要向廟裡獻祭一個青年。但是，你們村子裡的人又都死光了，這麼多年過去……」
舒婉瑩苦笑道：「相公，我們都已經是鬼了，即便有災禍降下來，又還能把我們怎麼樣呢？」
「呃……」
舒婉瑩這句話，倒也有些道理。
舒婉瑩繼續說道：「而且，我在駱家屯又住了這麼些年了，也從來沒見過什麼所謂的『災禍』降臨下來。要不是今天相公突然提起這件事，我都要把這座廟給忘了。」
聽舒婉瑩這般說，陸潛心中對她口中的這座廟、和廟裡的邪神，更加提起了興趣。
陸潛沉吟了一番，再度問道：「那座廟你去過嗎，是什麼樣子的？」
舒婉瑩搖搖頭，道：「其實那座廟，說是在我們村外，距離我們村子也有三四十里的距離。那個地方，我們平時是都不去的，也只有三年的獻祭之期，才會有部分村民，帶著祭品前去……」
說到這裡，舒婉瑩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一名女子，問道：「潤寶，你聽到過什麼嗎？」
剛剛，陸潛除了收舒婉瑩這位村長外，還收了她另外兩名「村民」。
其中一個十七八歲年紀，鵝卵形的臉蛋，杏眼臥蠶眉，一張嘴不大不小，不笑臉上也帶著一分笑意，看起來有幾分調皮的模樣。
另一個二十出頭，臉型較窄、下巴尖尖，一雙淡眉之下生著兩隻狐狸眼，鼻樑挺直修長，嘴角彎彎，加上肉實的嘴唇，渾然間性感天成，一雙眼睛裡更像是帶了勾子，讓人看一眼就會被勾住。
舒婉瑩口中的「潤寶」，正是年齡嬌小的那個嬌俏女孩。
看起來，兩人竟還是同一個村子的。
潤寶剛剛一直在聽著他們說好，這時見問到了她頭上，便說道：「我知道，而且我還去過，親眼見過那座廟。」
聽到她這句話，連舒婉瑩的臉上，也現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她吃驚地看著潤寶，道：「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過？」
潤寶吐了吐舌頭，道：「那時你都已經死了幾年了，自然不知道這事。後來你沒問過我，我當然也就沒提了。」
陸潛看著這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心裡不禁先生出三分喜愛。他問道：「說說看，你們的那個廟，是怎生模樣，可見到裡面住的邪神了麼？」
舒婉瑩先瞪了潤寶一眼，然後才對陸潛說道：「相公，她叫駱潤寶，跟我是同村，還是我二嫂的小妹妹。」
原來，舒婉瑩的二哥還成家了，娶的還是駱家的閨女。即便如此，還是被送去獻祭了。
說完，舒婉瑩又囑咐駱潤寶道：「跟相公不須有任何避諱，什麼都直說。」
駱潤寶點點頭，道：「我知道，咱們對相公不能有任何隱瞞。」
說完，她自己先笑了笑，露出兩排白瓷牙。
駱潤寶道：「那是舒姐姐死後的第六年，又是一個獻祭的日子，我偷偷跟著獻祭的隊伍，跟了過去……」
說到這裡，她忽然一頓，道：「哦，那是個晚上，獻祭都是要晚上去的。」
舒婉瑩也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駱潤寶繼續道：「那是一片山坳里，有一片密集的樹林。樹林中央，有一個碧綠的水潭。雖然是晚上，樹林裡也透不進星光，但是水潭那裡卻很明亮，到處都是螢火蟲，散發著碧綠的光……」
聽到這裡，陸潛心中一動，向黑娃瞥去一眼。
黑娃卻沒見到陸潛的動作，兀自抱著只剩下骨頭了的羊腿在啃。
陸潛見狀，不禁氣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檀注意到陸潛的眼色，用胳膊肘扛了黑娃一下。
黑娃登時抬起頭，張著油光光的嘴扭過頭來，這才看到陸潛不善的眼神。
黑娃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陸潛斜了駱潤寶一眼，示意他仔細聽。
「水潭的中央，有一座小島，島上建了一座很高的建築……」
說到這裡，駱潤寶看了舒婉瑩一眼，道：「舒姐姐，你絕對想不到，那廟是什麼樣子的，跟咱們平常見到的廟完全不一樣。」
「哦？」
「那是一個……完全由潔白的花崗岩建造而成的建築，少說也得有三層樓那麼高，很宏偉。整座廟，沒有一扇窗，只有一扇大門。
在廟的四周，還拉著好幾條完全由螢火蟲組成的『繩子』，那一道道繩子也有三層樓那麼高，閃閃發光，漂亮極了。」
駱潤寶說著，一雙大眼睛裡幾乎要閃出光來，很顯然，她對這座「廟」的印象極為深刻。
說完，她還看向舒婉瑩，道：「舒姐姐，你真該去看看，確實漂亮極了。」
舒婉瑩一張臉登時沉了下來，斥道：「你懂什麼，越是這種地方，越是危險。」
在一旁的黑娃，忽然張大了嘴，連嘴裡的一塊羊肉都掉了下來。
他瞪大了眼睛，道：「陸……陸潛，這不是就是……不就是咱們剛剛見到的那座廟嗎？
跟她說的，一模一樣啊！」
駱潤寶聞言一怔，道：「你們怎麼會見過，你們……什麼時候到駱家屯去了？」
陸潛沉著臉問道：「你們駱家屯，在什麼地方？」
駱潤寶伸手一指，道：「從這兒往東……得有一百……一百多里吧？」
舒婉瑩道：「有一百三十里，到了狼林山脈中央偏東的位置了。」
女配要成軍了……有點多啊。。。。
(本章完)
聽到這裡，陸潛不禁暗自深吸了口氣。
剛剛在山坡上、還沒下來時，陸潛聽到如月說他們來自「駱家屯村」，他內心深處，便隱隱感到一絲恐懼。
他當時所恐懼的，便是舒婉瑩口中的這個結果。
而結果……竟果真如他所想。
怪不得，這裡會有一個「鬼集」誕生出來。
陸潛一邊想著，抬頭看向左丘玲。
她從小就在湖柳城長大，而湖柳城的北邊，竟是這種情形，她竟毫無所知麼？
左丘玲見陸潛看向自己，明白了他的想法。她立刻搖了搖頭，道：「這種事情……我……我從來沒聽說過。不過，我們城裡的人，好像也很少有到北面山里來的。」
舒婉瑩見左丘玲竟是湖柳城的，不禁望了她一眼，笑道：「你們當然不會來，因為來的人，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的。」
左丘玲聽了，臉色稍稍有些難看。她不服氣地道：「難道……對這些事情，官府都不聞不問嗎？」
舒婉瑩冷笑一聲，道：「他們就是想過問，也得有這個實力啊？」
左丘玲聞言，不禁默然。
憑湖柳城的實力，在這些開靈的鬼面前，也確實是不夠看。
即便是大軍入山進剿，他們除了會變成這些鬼口中的食物，不會有第二種結果。
舒婉瑩道：「我們之所以不出山，不過是不願招惹太多麻煩罷了。我們屠掉湖柳城很容易，但湖柳城之外，還是有很多厲害角色的，把他們招惹過來，我們同樣也吃不消。
何況，上面還有大離朝廷，還有問天監的術士，還有清玄觀水雲寺……這裡面的高手，但凡來一個，也不是我們所能夠承受的。」
陸潛聽了，暗暗點頭。不愧是開靈的鬼，它們對世事看得很透。
它們鑽在山裡不出來、安安穩穩的呆著。攝於它們的實力，朝廷也不願多事。
不過，人的壽命有限、鬼的「壽命」無盡。人越死越少，而人越死鬼越多。此消彼長之下，早晚有一天，大離國，會變成亡靈的國度。
到那時，不論是朝廷，還是清玄觀、水雲寺這些佛道修者門派，也最終不過是走向破滅罷了。
從長遠來看，這將會是一個不可逆轉的趨勢。
當然，這件事不是陸潛該操心的，自有朝廷和清玄觀他們那些身居高位之人去想辦法。
朝廷的皇帝，佛道諸門的領袖，他們這些首腦，自然不會容忍這種事情發生。
只不過，陸潛此刻還在江湖之遠，並沒有跟大離國上層接觸過。至於這些身處高位之人的想法，他是不知道罷了。
陸潛唯一知道的一點，便是朝廷隱約似乎有一個所謂的「淨城」計劃，是準備想要先將各大城市內的鬼邪清理掉。
然而，讓陸潛不解的是，朝廷放著「淨城計劃」不執行，皇帝卻先下了一道聖旨，反而要將天下的神明全部抓起來。
對神下手而對鬼置之不理。這是什麼道理，陸潛此時卻是無從知曉了。
想到這裡，陸潛突然問道：「你剛剛說，駱家屯村外有一座廟，裡面住著一個邪神？」
舒婉瑩一怔，沒想到陸潛會問起這件事來。她沉吟了一下，說道：「這些……都是傳說。不過，想必應該是真的。」
陸潛聞言，不禁有些奇怪，道：「你開靈之後，又回到駱家屯住了這麼多年，從來都沒去過那座廟裡嗎？」
舒婉瑩道：「相公，那座廟，確實有些邪門。我……我也一直都沒敢去過。」
陸潛聞言，眉頭輕皺，不解地問道：「可是，你剛剛說，你們每隔三年，就要向廟裡獻祭一個青年。但是，你們村子裡的人又都死光了，這麼多年過去……」
舒婉瑩苦笑道：「相公，我們都已經是鬼了，即便有災禍降下來，又還能把我們怎麼樣呢？」
「呃……」
舒婉瑩這句話，倒也有些道理。
舒婉瑩繼續說道：「而且，我在駱家屯又住了這麼些年了，也從來沒見過什麼所謂的『災禍』降臨下來。要不是今天相公突然提起這件事，我都要把這座廟給忘了。」
聽舒婉瑩這般說，陸潛心中對她口中的這座廟、和廟裡的邪神，更加提起了興趣。
陸潛沉吟了一番，再度問道：「那座廟你去過嗎，是什麼樣子的？」
舒婉瑩搖搖頭，道：「其實那座廟，說是在我們村外，距離我們村子也有三四十里的距離。那個地方，我們平時是都不去的，也只有三年的獻祭之期，才會有部分村民，帶著祭品前去……」
說到這裡，舒婉瑩忽然若有所思地看向一名女子，問道：「潤寶，你聽到過什麼嗎？」
剛剛，陸潛除了收舒婉瑩這位村長外，還收了她另外兩名「村民」。
其中一個十七八歲年紀，鵝卵形的臉蛋，杏眼臥蠶眉，一張嘴不大不小，不笑臉上也帶著一分笑意，看起來有幾分調皮的模樣。
另一個二十出頭，臉型較窄、下巴尖尖，一雙淡眉之下生著兩隻狐狸眼，鼻樑挺直修長，嘴角彎彎，加上肉實的嘴唇，渾然間性感天成，一雙眼睛裡更像是帶了勾子，讓人看一眼就會被勾住。
舒婉瑩口中的「潤寶」，正是年齡嬌小的那個嬌俏女孩。
看起來，兩人竟還是同一個村子的。
潤寶剛剛一直在聽著他們說好，這時見問到了她頭上，便說道：「我知道，而且我還去過，親眼見過那座廟。」
聽到她這句話，連舒婉瑩的臉上，也現出了一抹驚訝之色。
她吃驚地看著潤寶，道：「怎麼……從來都沒聽你說過？」
潤寶吐了吐舌頭，道：「那時你都已經死了幾年了，自然不知道這事。後來你沒問過我，我當然也就沒提了。」
陸潛看著這個嬌俏可愛的小姑娘，心裡不禁先生出三分喜愛。他問道：「說說看，你們的那個廟，是怎生模樣，可見到裡面住的邪神了麼？」
舒婉瑩先瞪了潤寶一眼，然後才對陸潛說道：「相公，她叫駱潤寶，跟我是同村，還是我二嫂的小妹妹。」
原來，舒婉瑩的二哥還成家了，娶的還是駱家的閨女。即便如此，還是被送去獻祭了。
說完，舒婉瑩又囑咐駱潤寶道：「跟相公不須有任何避諱，什麼都直說。」
駱潤寶點點頭，道：「我知道，咱們對相公不能有任何隱瞞。」
說完，她自己先笑了笑，露出兩排白瓷牙。
駱潤寶道：「那是舒姐姐死後的第六年，又是一個獻祭的日子，我偷偷跟著獻祭的隊伍，跟了過去……」
說到這裡，她忽然一頓，道：「哦，那是個晚上，獻祭都是要晚上去的。」
舒婉瑩也點了點頭，表示肯定。
駱潤寶繼續道：「那是一片山坳里，有一片密集的樹林。樹林中央，有一個碧綠的水潭。雖然是晚上，樹林裡也透不進星光，但是水潭那裡卻很明亮，到處都是螢火蟲，散發著碧綠的光……」
聽到這裡，陸潛心中一動，向黑娃瞥去一眼。
黑娃卻沒見到陸潛的動作，兀自抱著只剩下骨頭了的羊腿在啃。
陸潛見狀，不禁氣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白檀注意到陸潛的眼色，用胳膊肘扛了黑娃一下。
黑娃登時抬起頭，張著油光光的嘴扭過頭來，這才看到陸潛不善的眼神。
黑娃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陸潛斜了駱潤寶一眼，示意他仔細聽。
「水潭的中央，有一座小島，島上建了一座很高的建築……」
說到這裡，駱潤寶看了舒婉瑩一眼，道：「舒姐姐，你絕對想不到，那廟是什麼樣子的，跟咱們平常見到的廟完全不一樣。」
「哦？」
「那是一個……完全由潔白的花崗岩建造而成的建築，少說也得有三層樓那麼高，很宏偉。整座廟，沒有一扇窗，只有一扇大門。
在廟的四周，還拉著好幾條完全由螢火蟲組成的『繩子』，那一道道繩子也有三層樓那麼高，閃閃發光，漂亮極了。」
駱潤寶說著，一雙大眼睛裡幾乎要閃出光來，很顯然，她對這座「廟」的印象極為深刻。
說完，她還看向舒婉瑩，道：「舒姐姐，你真該去看看，確實漂亮極了。」
舒婉瑩一張臉登時沉了下來，斥道：「你懂什麼，越是這種地方，越是危險。」
在一旁的黑娃，忽然張大了嘴，連嘴裡的一塊羊肉都掉了下來。
他瞪大了眼睛，道：「陸……陸潛，這不是就是……不就是咱們剛剛見到的那座廟嗎？
跟她說的，一模一樣啊！」
駱潤寶聞言一怔，道：「你們怎麼會見過，你們……什麼時候到駱家屯去了？」
陸潛沉著臉問道：「你們駱家屯，在什麼地方？」
駱潤寶伸手一指，道：「從這兒往東……得有一百……一百多里吧？」
舒婉瑩道：「有一百三十里，到了狼林山脈中央偏東的位置了。」
女配要成軍了……有點多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