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收服三海狼(再求一波推薦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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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深沉。

  月華如銀。

  海面波瀾起伏,浪花翻湧,聲勢浩大。

  在這種環境下要開槍射中風裡刀三人還是挺難的,不過子彈殺傷力強,三個人又惜命,所以對他們三人的威脅不小。

  三個人還算聰明,他們分開在三個位置同時露面去換氣,這樣被打中的機率更小。

  但他們換氣的時間不多,只能草草吸一口氣趕緊再往海里潛。

  雲松只要下狠心堵著三人不難,他們三個即使能換氣又怎麼樣?在海里泡上一夜縱然是鐵人也受不住,何況三個活人?光是熱量流失問題就能要他們的命!

  可是他沒這個閒心、沒這麼多時間浪費,不想這麼磨嘰,便決定硬碰硬震懾這三人!

  他潛入水中徐徐靠近沉船,蟄伏於船中的水怪突然伸出觸手去抓他!

  見此他立馬後撤,觸手飛快襲來,最終拉長成手指粗細後又要收縮!

  就是這機會!

  雲松突然變身幽冥騎,馬能游泳,鬼馬搖動四蹄追上了已經變得纖細的水怪觸手!

  水怪如長鞭一樣抽打了上來。

  速度太快、力道太強,海水被抽的爆碎,以至於這觸手一路抽來在海里抽出一片真空!

  但云松不退反進。

  來得好!

  他縱起尚方斬馬劍迎上,一手倒握劍柄一手捏劍刃,以兩手倒提神劍逆推相迎!

  尚方斬馬劍鋒利無匹,觸手抽來力量太強,等於是自己送上門來挨砍。

  熱刀切牛油。

  觸手從幽冥騎身上掃過陡然延長三尺——在長度是它竟然猶有餘力!

  可是卻無法捆住幽冥騎了。

  尚方斬馬劍已經將那水怪觸手居中斬斷了!

  斷掉的上半截觸手正要分散開成黑絲線包裹幽冥騎,結果暗流涌動,這一節觸手被水流沖走。

  水怪觸手如同被火燒了一樣通體猛然顫動。

  頓時,這條觸手像波浪般從尾向頭抖了起來。

  鬼馬踏步向前追,雲松騎兵式揮劍掃下,一決而出,觸手再斷!

  水怪觸手拼命收縮,速度並非快如閃電,但鬼馬靠游泳壓根追逐不上!

  雲鬆一口氣追到沉船,他伸手拉韁繩往後拽,鬼馬扭頭往海面游去。

  漂在海面下準備換氣的風裡刀三人嘴巴大張。

  驚呆了。

  雲中鶴大驚,他雙掌一拍袖子張開放出一條條斑斕海蛇。

  對此雲松看都不看揮拳擊出——

  「轟」!

  海水被他一拳打的四處洞散,恍若水雷爆炸!

  歹毒張嘴的海蛇被水浪衝擊向四方,雲中鶴受到衝擊也悶哼一聲在水中向後倒飛!

  說時遲那時快。

  趁你病要你命。

  雲松踏水撲上去又是一拳開出。

  拳如霹靂弦驚!

  拳頭未至、拳風已推動海浪如炮彈砸上!

  雲中鶴被打的倒飛慘叫。

  這次直接倒飛出海面!

  雲松再踏浪出行,他奔行速度要比雲中鶴倒飛自然更快,一個喘息的時間便衝到了雲中鶴身邊。

  到了此處他腳步不停,依然踏浪前行,但同時他伸手捏住了雲中鶴脖子,就跟老鷹抓小雞般拎著他的身體踏浪往船上衝去。

  另外兩人大驚失色,他們急忙沖雲松後背甩出暗器。

  游屍身軀堅硬堪比精鋼,幾道暗器掃在背後又彈向四方,只留下一聲聲脆響在海面上迴蕩。

  雲松提著雲中鶴飛上踏浪船扔給手下幾人,雲中鶴勉強坐起來要掙扎,幾把槍頓時頂在他前胸後背。

  他不甘被俘張開嘴要咆哮,一把槍直接塞進他嘴裡。

  插的太深,他忍不住乾嘔起來。

  雲松變回人身抽出駁殼槍沖著風裡刀和扎破天兩人掃了一梭子。

  兩人嚇得只好又鑽入海里。


  扎破天潛入水裡連續變換三個位置,然後浮出水面叫道:「大哥,二哥被抓了,怎麼辦?」

  風裡刀臉上也露出惶恐之色,道:「穩住,先別慌了陣腳,我去跟雲松交涉!」

  他踩著水浪浮出水面大喝道:「雲松!你什麼意思!」

  風裡刀大聲說道:「我們怎麼了?先前是你突然發難去攻擊了老三,然後我們才不得不自保……」

  「放你嗎的屁!」雲松打斷他的話,「我什麼時候攻擊你們老三了?是我看見扎破天周圍出現一條海蛇想要幫他解圍,結果你們兄弟兩個突然出手攻擊了我!」

  一聽這話風裡刀愣住了。

  扎破天哀嘆一聲道:「大哥,怎麼會這樣?」

  風裡刀吞了口口水大喝道:「那真是誤會!我們沒想著要攻擊你……」

  「放你嗎的屁!」雲松再度打斷他的話,「我剛才是逗你玩呢,我就是故意攻擊的扎破天,怎麼了?你們以為我看不出你們三個想要坑我嗎?」

  「什麼發現古董、發現沉船,都是胡扯!」

  「你們一早接觸我們便是不懷好意,幸虧剛才我逼得你們提前動手,否則一旦將纜繩放到沉船上,是不是沉船里那水怪便能順著纜繩攀上我們的船?!」

  風裡刀和扎破天沉默下來,臉色很難看。

  扎破天看了看風裡刀的背影后叫道:「雲松,你不要血口噴人,我們本來無意與你們為敵,這一切就是誤會!」

  「誤會?」雲松冷笑,「那你們不是為了對付我們所以才接近我們的嗎?」

  扎破天急忙說道:「當然不是!」

  雲松問道:「那你們兩個怎麼會知道我叫雲松?」

  扎破天呆住了。

  雲松又是冷笑一聲,道:「現在你們老二在我手裡,所以你們兩個討論一下吧,是戰是降給一句準話,戰的話我便爆了你們老二的頭再挨個爆你們兄弟倆的頭,是降的話那你倆便上來吧!」

  扎破天看向風裡刀問道:「大哥,怎麼辦?」

  風裡刀嘆氣道:「能怎麼辦?咱們踢到鐵板了!投降吧,否則他真能一刀結果了老二!」

  兩人還算光棍,認輸後便垂頭喪氣的爬上了踏浪船。

  雲松給他們乾衣服讓他們換上,扎破天弱弱的問道:「能不能給一碗熱酒?好冷啊。」

  「再給你配一盤豬頭肉當下酒菜?」莽子關心的問道。

  扎破天遲疑了一下反問道:「你是說反話?故意諷刺我?」

  莽子上手給他腦袋抽了一巴掌:「你他麼這不是廢話嗎?我不是說反話我還真給你們來一盤豬頭肉?」

  雲松攔住要動手的幾人說道:「事情沒有搞清楚,先不忙著動手。」

  「去熱一壺酒上來。」

  翻天猿悶哼道:「廢什麼話?大哥讓你怎麼辦你就怎麼辦,哪來的屁話?」

  莽子只好悻悻的離去。

  雲松蹲在三人面前問道:「咱們無冤無仇吧?你們為什麼要害我?」

  風裡刀和雲中鶴低下頭不說話,扎破天欲言又止。

  雲松便抽出駁殼槍拉動槍栓。

  扎破天立馬開口:「雲松少爺您先別急,我們也是沒辦法,我們是、我們是高家劉氏的門客,是劉塤大人讓我們抓你的,但他也說了,只讓我們抓你,不讓我們傷你。」

  劉塤……

  這個答案說得過去,雲松在他們劉氏的船上做掉了楊地寶,等於是栽贓陷害了劉氏,劉氏要抓他太正常了。

  他問道:「水下沉船是怎麼回事?剛才你們撈到的兩個古董瓶子是真古董嗎?」

  扎破天垂頭喪氣的說道:「不是,要真是民朝的古董瓶子那不是老值錢了?那是兩個高仿貨。」

  鑽山甲聽到這話便給骰子來了一拳頭:「干!你這個二把刀,你行不行?」

  骰子很無奈:「鑽哥,我只是在當鋪裡頭混了兩年,又不是專業的鑒寶師。再說你沒聽他說這是高仿貨嗎?我打眼了很正常好吧?」

  「你打他幹什麼?」過來送酒的莽子見此不悅。

  他轉身去毆打扎破天:「讓你糊弄我們!讓你糊弄我們!」


  拳打腳踢,打的扎破天慘叫。

  風裡刀怒吼:「你有什麼事沖我來!放過我老三!」

  莽子轉身又對他拳打腳踢:「你不說話我還忘記你了!弟兄們上,干他啊,他自己主動要求的!」

  雲中鶴悲憤的說道:「那你們也來打我吧,我們三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等等,我草,別用刀啊,你們想殺人嗎?」

  雲松擺擺手示意他們安靜,又問三人道:「那沉船怎麼回事?你們能控制裡面的水怪?」

  扎破天被一頓狂揍老實了,第一時間說道:「我們控制不了,那船裡頭是個水行煞,不過我們有蛟骨哨,吹響之後能驚動水行煞然後威懾水行煞不敢攻擊我們。」

  風裡刀也開口了,說道:「不錯,這沉船中是個水行煞,經常跑這一帶的海狼都知道它的存在,我們只是想以水行煞困住你,只要困住你,我們便會給你一支蛟骨哨來威懾水行煞。」

  「雲松少爺,我們確實沒想傷你,只是遵循主家吩咐要抓你。」雲中鶴跟著開口。

  他誠懇的說道:「我們知道錯了,您能不能網開一面放我們一馬?」

  雲松失笑道:「你們三個長的挺丑想的挺美,哦,你們想要害我,被我反制住後就想讓我放過你們?你們把我當什麼人了?西洋人信奉的聖媽咪聖爹地嗎?」

  海狼指的是老水手,縱橫海浪多年而安然無恙則被尊稱為海狼。

  雲松又笑:「你們仨確實是海狼,這個我知道,可你們覺得我會信任你們嗎?」

  風裡刀苦笑道:「我們如今是您的俘虜,只是想活命而已,您說一我們絕不敢說二。」

  「我們先展示誠意!」雲中鶴急忙說道,「您不是要去三分命鬼市麼?我們這就給您引路!」

  莽子帶熱酒過來分給三人,他撇嘴說道:「萬一再把我們給引去一條死路呢?」

  雲中鶴一口飲下烈酒,說道:「那我們死的更早!」

  雲松看向海面,他沉思了一會說道:「好,我們暫且信你們一把。」

  鑽山甲等人著急的要勸他。

  雲松擺擺手壓住他們的質疑,示意扎破天去開船:「你們三個輪流開船,另外兩個是俘虜。」

  扎破天毫不遲疑立馬跑去操舵。

  船舵打正,踏浪船飛馳。

  冬日的海風迎面而來。

  勁風撲面。

  很冷。

  雲松去船艙里打坐休息。

  船行大約半個時辰突然在疾行中轉向,轉的太猛,以至於船上頓時大亂。

  質疑聲還沒有響起,扎破天搶先厲聲道:「快快快,調轉船帆、調轉船帆,減速,必須減速!」

  雲松縱身而起。

  他快步走出艙門問道:「怎麼了?」

  翻天猿跑過來說道:「前面出現許多小船,然後扎破天就著急了——老大,是不是到鬼市了?」

  雲松走上船舷看向側面。

  前方海面波濤滾滾,一艘艘小船隨著波浪而徐徐前行,船上亮著燈,昏黃的燈在海風中一閃一閃好像隨時要熄滅,但最終還是穩住了。

  借著恍惚昏暗的燈光他仔細看向小船。

  飄在海上的都是帶篷船,船篷彎成拱橋形,每艘船上都不止一個船篷,而是有三到五個。

  船頭有船篙,船尾有船櫓,船櫓兩側是船槳,左右各一,但沒有人。

  所有船上都沒有人。

  雲松對自己的目力很有信心,他甚至看清了船篷的竹篾質地和上面塗抹的桐油。

  卻沒有看到人。

  一個人都沒有!

  令狐猹似乎感知到了什麼東西,它鑽出來努力往船舷爬,雲松拎著它頸後皮放到了船舷上,它便低頭往水下看。

  雲松立馬說道:「都小心,水下有東西!」

  鑽山甲問道:「這是到鬼市了嗎?怎麼鬼市沒有人?」

  風裡刀眯眼往海里看去,然後緊張的說道:「這不是鬼市,咱們快點離開這裡。」

  鑽山甲拎起步槍指著他問道:「你們搞什麼鬼?是不是又想害我們?」

  風裡刀著急的說道:「怎麼可能!這是有東西在吊海和尚,我們哪敢牽扯進這種事?」

  「海和尚?」雲松心裡一動,「這些船是用來釣海和尚的?」

  鑽山甲問道:「老大,海和尚是什麼?」

  莽子說道:「海和尚嘛,海里的和尚!」

  雲松搖頭,面色凝重:「海和尚是一種大海妖,在許多古代典籍中都有所記載,它們長龜腦袋和人身子,因為龜腦袋光禿禿的,它們雙臂又喜歡交叉在胸前,恍若和尚雙手合十行禮,所以才有了海和尚的稱呼。」

  「如果這些船真是在吊海和尚,那這海域會很危險,可問題是誰會閒的蛋疼釣海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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