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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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治療

  現在的王旭,在自動化系和材料系都有一間獨立的辦公室,甚至還有學生輪流當秘書,記錄他有時候隨口一提的想法。

  王旭的直博最終也是兩個方向,自動化還是不可或缺,人工智慧方向。

  還有就是材料系的凝聚態方向,石墨烯的事情餘溫未過。

  從王旭的思路中可以看得出,這個過程中刷出幾十篇論文不是什麼問題。

  所以,乾脆直接也給了他直博的待遇,導師是就是段教授。

  段教授和閆教授一樣,開年就上了正教授了,他的貢獻不給正的說不過去,然後順理成章地成了王旭的導師。

  王旭和段教授合作還挺愉快的,也就答應了下來。所以,這會兒,張師兄真的實至名歸了。

  不過好處也是實實在在的,那就是,可以在學校就接王霏的電話了,不用非得回趟小樓,不過這些日子還得回去,因為陳柏強還在呢。

  陳柏強的治療已經持續了一段時間,王旭其實這段時間沒少和陳柏強聊天,很隨意的那種,在甜品店,大部分時間卻都在充當一個聆聽者的角色。

  穿梭了那麼多那種世界,你懂得,王旭對於各種病態心理,特別是扭曲的心理簡直熟悉得要死。

  抑鬱症說到底也是一種心理疾病,嗯,和心理扭曲,嗯,大差不差吧。

  從頭到尾,沒有人和陳柏強提過治療這個詞,對於心理病人來說,去治療本身都是需要克服的困難。所以,穎姐和他說的就是回帝都休養一下,放鬆一下。

  這裡有香江沒有的人和事,可以遠離曾經的一切,也許心情會好起來。

  陳柏強答應了,跟著穎姐飛來了帝都,在這裡,他住進了王旭的家,並不奢華,相反還有些簡陋,甚至上廁所都還要去胡同的盡頭,那個臭烘烘的旱廁,這讓從小錦衣玉食的他頗為不習慣。

  但一直有著良好教養的他,卻又找不出理由去責怪,只能盡力地克服這種種的不便。

  有意思的是,隨著他把心思都放到了如何在這個簡陋的居住環境中適應下來時,他的心思反而變得簡單而純粹。

  吃飯都是李叔安排的,三餐都是,也沒有特別的飲食安排,就是帝都最常見的東西。

  油條,豆漿,炸醬麵,餃子,有什麼吃什麼,就和對待王旭一樣。

  更沒有什麼客套的餐桌禮儀,坐下就吃,來晚了就自己盛,不想說話就不說,想說就隨便聊兩句,但也沒人搭理他,吃完下午還上班。

  所有人都行色匆匆,只有晚飯稍微隆重,但也就是幾人圍坐在桌邊,李玉和羅琦被姜嬸按著寫作業。沒錯,羅琦都要寫作業,她被王旭出手塞進了東直門中學,藝術生,高一。

  她的成績依舊很差,差到老師都不想收,還是王旭給捐了一套音響器材,才算勉強收下她。

  她沒戶口,本來不能在這裡入學,但現在已經有不少外地戶口的孩子在帝都,所以借讀這一奇怪的制度就此展開,無非就是各高中的創收而已。

  東直門當然也可以,王旭交上借讀費,然後又給學校捐了些設備,就算搞定了。

  王旭現在挺有名的,東直門中學也願意給他些面子,還能創收,何樂而不為。

  反正帝都胡同雜院裡的日常永遠都是鬧哄哄的,你指望安靜是不可能的了。可偏偏陳柏強最喜歡安靜,這是從小養成的習慣,即便聽音樂都要安安靜靜地聽。

  他從小家境優渥,雖然香江也很鬧騰,但他家卻不是。他的家事,王旭倒也聽說過一些,不過無論如何,物質生活上倒也沒虧待她,但他的心理上其實一直有著一些陰影。

  這可能也是後來訂婚事件對他打擊格外劇烈的原因之一,這和他童年的經歷多少有些暗合了。

  這些都是王旭聽他自己講的,陳柏強和王旭喝了點酒,也許是被這充滿人間煙火的環境所感染,他絮絮叨叨地和王旭說了不少自己的故事。

  王旭就是一個聽眾,帶著一雙耳朵而已,安安靜靜地聽著他的訴說。

  男人其實有時候就差一個訴說的對象,因為他們不像女人那麼願意向同性展露自己的內心,而異性卻又往往不是很願意做一個純粹的聆聽者。

  但這在酒桌上卻不是問題,很多時候,北方的人性格開朗,王旭覺得或許和他們愛喝酒有關係,酒後話多,說著說著,就沒把門的了。


  兩人喝的是二鍋頭,陳柏強很少喝這種高度數白酒,所以,只一杯就有了些微微的醉意,然後就開始了絮絮叨叨地訴說。

  然後等到陳柏強徹底醉倒之後,王旭才把他扛回屋中休息。並告訴李叔,明天讓他等他一起吃晚飯。

  第二天,又是一頓酒,這次卻只是小酌,幾瓶啤酒,幾盤子豬頭肉,松花蛋,花生米,拍黃瓜,都是簡單至極的下酒小菜。

  喝完酒,李叔回屋休息,王旭卻帶著陳柏強去了聽音室,讓他第一次聽了那首特殊的《海底》。

  陳柏強又醉了,醉在了聽音室里,他單曲循環聽了至少五遍,聽一遍,喝一瓶,眼淚布滿他的臉。

  最後他醉倒在了聽音室,依舊是王旭把他架回自己的客房住了一宿。

  第二天,王旭看到了他眼中久違的光亮,王旭知道,這一系列的操作有效。

  「昨天聽的是什麼歌?」陳柏強有些急切,聲音卻清晰明亮,全然沒有前些日子有些喑啞的那種感覺。

  「《海底》,我和王霏新錄的,怎樣?」王旭隨意地回答。

  「真好,能給我一盤嘛?我太喜歡這首歌了,雖然王霏以前的歌曲我也有聽,你們的對唱也都有聽。

  但這一首,是你和她唱得最好的一首,你那一段似唱似念的獨白,簡直像菩薩的禪唱,太震撼人心了。」陳柏強說得有些急切,甚至有些詞不達意,但王旭卻聽出了他的喜愛。

  他信奉佛教,這話可以說是他能說出的最高讚賞。

  王旭聽著他的讚賞,看著他眼中閃爍的晶瑩,他知道,歌曲生效了。

  ——

  (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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