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半夜,茗玥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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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章 半夜,茗玥敲門。♧✌ 6➈SĤ𝐮x.℃σΜ 🎃♚

  徐牧森看著柳如霜的車輛消失在視野中。

  屋外細雨延綿,風吹在身上還真有點冷了。

  一隻手伸過來,輕輕把門給關上了。

  姚茗玥站在他面前,有一種不加掩飾的愉悅。

  「別吹風感冒了,你先去洗洗澡吧,放心,我不偷看你。」

  姚茗玥抿嘴笑著。

  只不過這種說話的口吻徐牧森總覺得應該是他的詞。

  《累一天了洗洗澡吧》《你身上好香皮膚好白》《我就抱抱你》《今天晚上別走了好嗎》《我就抱著你保證不亂動》《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的……》

  「你先洗吧。」

  徐牧森去準備泡杯茶。

  姚茗玥坐在沙發上脫掉了風衣外套,慢慢抬起自己的腿,開始脫掉雙腿上的黑絲。

  黑絲下,光滑白淨的雙腿在燈光下白的晃眼。

  「幹什麼?」徐牧森看著她。

  「換睡衣啊,不是要洗澡嗎?」

  姚茗玥笑著開口。

  她的雙腿並在一起,把剛脫下的絲襪揉成一團,直接仍在了沙發上,就落在徐牧森的旁邊。

  徐牧森泡著茶看她一眼。

  「臭襪子不要亂扔。」

  「你不是要喝茶,正好送伱個茶包,說不準還是茉莉花香呢?」

  姚茗玥咯咯的笑著。

  徐牧森一時無語,不過姚茗玥身上的確是有一種花香,而且一年四季都還會有一點區別。

  有的時候像是玫瑰,有時候像是梔子,有時候像是荷花,茉莉…

  或許這就是網上說的身體激素的選擇吧,如果你能問到對方自帶的香味,那就是身體的基因選擇了對方。

  徐牧森沒理她,繼續泡茶。

  姚茗玥抱著睡衣要去浴室的時候,又探出腦袋對徐牧森說道:「你一會不會趁著我洗澡的時候溜走吧?」

  徐牧森喝了口茶,點點頭:「這倒是個好主意。」

  姚茗玥聽著,她卻是狡猾笑了起來:「可惜你沒機會了,我估計把你的衣服都扔進洗衣機里,想回去就穿著睡衣回去吧。」

  徐牧森身上的睡衣很薄,穿著這一身在學校里晃蕩回去,估計第二天就要被人掛在論壇上。

  他拿出手機,安暖暖發來了幾條信息,都是說著明天等他過來她想吃的一些東西。

  「好,等明天我過去做給你吃。」

  「嘿嘿,你對我真好。(兔子點頭)」

  文字里都能看出她的開心。

  徐牧森笑著回消息。

  「那我對你這麼好,怎麼報答我?」

  手機那邊停頓了一會,然後發過來了一張圖片。

  只見圖片裡是一個整整齊齊,擺放著各色各樣小襪子的抽屜。

  就像是超市里擺放好的商品,供人挑選一般。

  「?」

  「你可以挑一個。」

  「??」

  「兩個也行。」

  「???」

  徐牧森一陣無語,現在的小女生都是怎麼回事?

  又是絲襪又是小棉襪的,真要把自己變態的事情給坐實是吧。

  ……

  浴室門打開,姚茗玥洗完澡出來了。

  她穿著淡紅色的睡衣,一頭長髮茂密而柔順,自然的披散在雙肩,整個人就像是出水的荷花一般嬌嫩。

  她來到了徐牧森的面前,一頭長髮還濕漉漉,她手裡拿著吹風機:「能幫我吹一下頭髮嗎?」

  「自己動手。」

  「可是我頭髮太長了,後面的吹不到,你也不想看著我感冒吧。」

  姚茗玥有點裝可憐的說著。

  不過今天晚上確實有點冷,別墅里還不到開暖氣的時候空蕩蕩的就更容易冷。

  她繼續開口道:「是你說的,我們可是青梅竹馬,這點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嗎?你上次還說以後會好好感謝我呢。」

  姚茗玥說的上次,就是她帶著人去砸倉庫幫徐牧森找證據的事情。

  徐牧森自然不會忘,他是一個恩怨分明的人。

  上輩子的帳已經一筆勾銷了。

  這輩子兩個人並沒有什麼不可化解的矛盾。

  他現在擔心的只是姚茗玥依然會和上輩子一樣越陷越深。

  作為青梅竹馬,還有柳如霜這一層關係,他還是希望姚茗玥能有自己真正的人生。

  如果只是青梅竹馬,這種忙自然也是沒問題的。

  徐牧森默默嘆了口氣。

  「坐好吧。」

  「嗯嗯!」

  姚茗玥立刻露出了欣喜的情緒,她坐在沙發上,徐牧森把吹風機插上電。

  開始幫她吹著頭髮。

  少女的髮絲很柔順,徐牧森輕輕托起她的髮絲,洗髮水的味道,還有少女身上淡淡的花香混合在一起,讓人格外上癮。

  女孩子都頭髮確實很難吹,而且還要格外細心。

  「牧森,我記得以前小時候,你也這樣幫我吹過頭髮。」

  姚茗玥忽然開口說著,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只不過那個時候你要麼就是只會開涼風,要麼就是熱風一直吹,差點把我的頭髮都給吹焦了,你還被阿姨打了一頓。」

  她提起來很久之前的事情,徐牧森也有些印象,那個時候應該還是小學。

  家裡都沒人,姚茗玥洗完頭,自己還吹不了一頭長髮。

  自己自告奮勇的給她吹頭髮,可是差點把她的頭皮都給吹燙著了,差點以後姚茗玥就成了小禿子了。

  老媽知道之後給自己好一頓揍。

  提起以前的事,徐牧森的心頭也是有點感嘆。

  「你也是不提醒我一下,頭髮都要烤熟了也不出聲。」

  「我是不想讓你自信心受挫,某些人以前可是一生氣就一天不吃飯。」

  姚茗玥提起以前的徐牧森,還是幼稚鬼一個。

  徐牧森笑了笑,以前的他就和大多數男生一樣,調皮頑劣,什麼事情都辦不好,粗心大意的還總愛幫倒忙,偏偏自尊心還挺強。

  有點不順心的就「絕食」抗議或者離家出走之類的。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徐牧森輕聲開口,此刻他給姚茗玥吹頭髮的手法要比一些托尼老師都專業的多。

  上輩子,姚茗玥每次洗完澡,都會鑽進他的懷裡,讓徐牧森幫她吹頭髮。

  她的發質,她喜歡的溫度,還有幫她順頭髮的力度,都把持的極其完美。

  姚茗玥有點舒服的哼哼了一下,就像是一隻被主人順毛舒服的小貓咪一樣。

  「牧森,我總感覺,無論是什麼事,你都能完美找到讓我最舒服的方式,你說,我們上輩子會不會就是夫妻?要不然怎麼會這麼默契呢?」

  徐牧森吹風的手微微一頓,上輩子他們還真是夫妻。

  「先把這輩子的事過好吧,青梅竹馬就挺好的,如果換成別的身份倒不一定合適了。」

  徐牧森輕輕說著,其實心裡也有一點悵然。

  姚茗玥沒有接這句話。

  她背對著徐牧森,可身體卻微微往他懷裡貼了貼:「牧森,謝謝你今天給我熬的粥。」

  「舉手之勞。」

  「可是,你怎麼會記得我的…那個的時間呢?」

  姚茗玥微微有點臉熱,畢竟這種事情對於女生來說還是很私密的,她可不記得自己有跟徐牧森說過。

  徐牧森沒辦法告訴她,他之所以把這件日期記得那麼清楚,是因為上輩子兩個人結婚後每個月的這幾天,那都是終於可以給自己吉爾放假的時間。

  婚前攔路虎,婚後救世主啊。

  「以前當舔狗的時候記住了。」

  徐牧森隨便找了個藉口。

  「噗…」

  姚茗玥忍不住笑了出來,她真的很喜歡這種聊天的方式。


  「那我現在當你的小舔狗,是不是也要記得你的……」

  她話語一頓,絕美的俏臉微微紅潤,眼神狡猾的很。

  徐牧森放下吹風機。

  「我也去洗澡了。」

  徐牧森站起身子就去了浴室。

  「對了,桌子上的水你也可以喝點。」

  徐牧森說了一句。

  桌子上,他剛才順手泡了一杯紅糖水。

  姚茗玥則是看著他的背影,總覺得,今天這樣,兩個人在家裡,一起吃飯他還幫自己熬粥,洗完澡之後他幫著自己吹頭髮。

  就感覺,像是結婚之後在一起同居了一樣。

  姚茗玥真的想把這一刻永遠的保留下來。

  她起身,拿起了那杯紅糖水,來到了浴室的門口。

  如果,這個時候自己走進去,和他生米煮成熟飯,或許真的就可以了。

  可是現在,她其實不怕這點疼,但是她也慢慢發現了徐牧森以前更多的,她沒有來得及發現的魅力。

  姚茗玥看著浴室的門,她輕輕摸了摸自己被吹的柔軟蓬鬆的秀髮。

  算了,好東西總要一點點吃嘛。

  最起碼,他已經不像是之前那樣一直決絕自己了。

  他們,也能一點點重新變好的。

  她喝下一口紅糖水,甜甜的。

  ……

  洗完澡。

  徐牧森回到房間,發現床頭還放著一杯水,也是紅紅的,裡面泡著一些枸杞。

  杯子下面還放著一張紙條。

  「給你的回禮,你也好好補補~-」

  徐牧森把紙條放在一邊,自己這強壯身板會需要喝這種到了中年才會喝的東西嗎?

  太可恨了!

  徐牧森端起來仔細端詳了一會,看著是沒別的什麼東西,但是他還是沒敢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徐牧森給床頭的小多肉盆栽澆了一點點,之後就躺下休息了。

  半夜。

  風急天高,朦朧細雨大了一些,屋外狂風起,別墅什麼都好。

  唯一不好的就是空蕩蕩的大房間裡,如果只有一兩個人住,到了深夜是真的有點滲人。

  畢竟周圍鄰居都在百米開外的地方。

  窗外的樹木被風吹的吱呀呀的搖晃,拍打在窗戶上,就像是小時候被嚇唬有老虎來吃小孩一樣。

  「吱吱……」

  門把手的有被擰動的聲音,還伴隨著一些別的聲音。

  徐牧森有點認床,本來就沒有睡的太熟,門口的動靜讓他醒了過來。

  他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了門口,下雨的天氣,夜晚很黑。

  但是能看到門口微弱的亮光,門把手果然被擰動了一下。

  徐牧森眉頭一跳。

  這個小病嬌不會真的來下藥夜襲這一套吧?

  他看了看床頭沒敢喝的枸杞水,現在嚴重懷疑裡面絕對被下了什麼奇妙的小藥丸!

  就是那種會讓自己身體癱軟沉睡,但是局部地區格外活躍強硬的東西。

  想用這種無恥的手段來騙我身子?

  我徐牧森絕對不會在同一個坑裡跌到第二次!

  徐牧森慢慢坐起身子,門口門把手依然慢慢擰動,但是徐牧森已經提前把房門給反鎖死了。

  門口沒有擰開,但是似乎依然沒有放棄。

  徐牧森拿起枕頭,準備給她當頭一棒讓她清醒清醒。

  慢慢走到門口,果然,他聽到了姚茗玥的聲音。

  「牧森…你睡了嗎…」

  她的聲音並不大。

  呵呵,女人,這是故意來試探自己下的藥夠不夠劑量是吧?

  窗外的風夾雜著雨滴,砸在窗戶上聲音格外滲人。

  「牧森…你開開門好不好…」

  姚茗玥的聲音從門縫中傳來,飄飄忽忽顫顫巍巍的,就像是半夜來索命的女鬼一樣。


  徐牧森的手放在門鎖上,快速的打開了門,舉起手裡的枕頭就想給她一下。

  可是門口,那穿著淡紅色睡衣的少女,本來就貼著門的,門被忽然打開,她一個踉蹌,整個人摔坐在了地上。

  「姚茗玥,你果然還是……」

  徐牧森正想著說她給自己玩下藥這一套。

  但是下一刻,他嘴裡的話語頓時咽了回去,手裡拿著的枕頭也停頓了下去。

  走廊暖色的燈光下,穿著淡紅睡衣坐在地上披頭散髮的的少女,臉色一片慘白。

  她的一雙丹鳳眼,此刻卻濕潤了眼角,黑白分明的眼眸此刻閃爍著一絲脆弱的光澤。

  窗外風雨夾雜著落葉,狠狠拍打在窗戶上,寂靜的別墅里,這聲音格外滲人。

  「牧森…」

  姚茗玥在地上跌跌撞撞的爬起來,還沒有穩定身子,就直接鑽進了他的懷裡,像是抓住了溺水之前的最後一根稻草。

  「牧森…我害怕…」

  姚茗玥的聲音裡帶著一點顫抖,每個風雨交加的夜晚。

  她就不是那個驕橫的姚茗玥,也不是那個無所顧忌的小病嬌。

  此刻,她只是那個六年前,那個在暴雨雷電中,接到至親離去卻無能為力的小女生。

  徐牧森的心頭也像是窗外的風雨一樣難以平靜,他看著此刻縮在自己懷裡的姚茗玥。

  默默嘆口氣。

  真不知道是不是還欠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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