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現實里藏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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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夫莫名其妙的失蹤,還有後來姐姐發現的他的遺留物,多種疑似出軌的跡象,讓姐姐也不敢和這家公司再談什麼賠償,或許這個不靠譜的男人,真的是帶著外邊的女人拿著貨款逃到了東南亞,之後在國內又放了一個煙霧彈。

  那男人的智商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姐姐怕再和公司扯下去,就不是公司賠償自己,而是自己賠償公司了。

  事情不了了之,而我當時的小腦袋瓜只想到了一件事:我家又沒男人了。

  姐姐現在在療傷,媽媽也因為姐姐的事情長吁短嘆的,我是個渣渣,什麼忙都綁不了,我是不是能讓自己過的好一點,不讓她們操心?

  我老大不小了,應該找個男朋友了。

  我應該現實一點,應該明白我這樣的家庭需要什麼樣的男人,我需要什麼樣的男人過日子。什麼情啊愛啊那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戲,我大學畢業了,應該早點談戀愛,找一個能託付一生,相伴一生的人。

  一個人最悲催的事情,就是在青春的時候丑,於是沒有青春;在青年的時候窮,所以只剩下奮鬥。

  奔著別人的起點去奮鬥,就像是一場還沒有開始就已經輸了的遊戲。可所有在這個局裡的人,還會認認真真的去玩,人人真真的去做,因為不到最後一刻,沒有人會承認自己輸了。

  我也不想承認自己輸了,我的家庭輸了,我想告訴所有人,儘管我沒有父親,我依然能活的幸福。

  父親不是幸福選項中的必然選項,如果你不在乎他,他也不會影響到你。

  我當時真的這樣想。

  大學的我已經正常了不少,並且奮鬥的勁頭也強悍了不少。

  在進入大學軍訓之後的第三天,我已經聯繫到了鄭州的過刊批發部,在軍訓結束之後的第二天,我已經在學校把地攤給擺好了,我賣的全部是過期的雜誌。這一來可以保證我的生活費可以從這裡的盈利里支出,二來是我需要一個不丟下文筆的環境,賣雜誌能同時滿足我這兩點需求。

  許是這樣的做法讓我有了一副商人的嘴臉,而商人的嘴臉最大的特點就是臉皮厚,還總是能裝出一副職業笑容對人笑臉相迎。

  我把我一部分的頹喪和對生活的不滿意掩藏起來,糟糕的高中和後來見識到的生活不易,讓我明白大家活的都不容易,還是不要天天一副哭喪臉惹人不高興了。

  你可以過的很喪,但是不要天天把喪的牌子掛在身上讓別人看到。沒人喜歡這樣的人。

  在我想找男朋友的時候,那是我已經走出校門勤工儉學的時候。作為計算機專業的學生,我們的實習一年,是全然不用在學校的,只是學校圖書館還可以用,學校的老師還可以請教。實踐出真知,況且我們的實踐在網絡上就可以進行。

  我和其他的同學不一樣,我去了流水線上,而且我想找男朋友。這時候的我沒那麼怪了,但是很窮。

  許是在那個時間段里,我養成了「目的性很強」的習慣,這對當時的我來說是一件好事,對長久的我來說並非是一件好事。

  學校的同學知道了我在找男朋友的消息,真的有一個男生來找我了。確切的說,是在追我。

  我不認識他,我對他的這種行為表現出詫異。同時也很開心,我太累了,家裡的事情,我個人的壓力,以及我對以後未來的規劃,讓一個二十歲的女生一個人扛上,實在太累了。

  可我不知道他是真心還是和人打賭,更不知道他能不能和我一樣吃苦受累,幫我把當時最難的那段時間給扛過去。

  我一直猶猶豫豫不知道要不要答應,每天還是在和他聊天,開玩笑。正當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母親給我打電話,說你姐姐已經從原來的工廠辭職,因為你姐夫失蹤的原因,他原來工作的單位在找你姐姐的麻煩。所以需要換個城市發展。

  呵,原來那個男人消失不見帶來的麻煩不止是這樣,留下姐姐這樣離婚也沒辦法離婚,得需要有時間來證明那個男人確實是失蹤了;而且還不能告訴別人他出軌,這樣的話,過錯方就是姐夫,而姐姐會被人找麻煩。現在幹了三四年好不容易熬上中層管理的工作也丟了,這真的是讓人絕望。

  我給追我的男生打電話,我想尋求安慰,我想確定一下他是不是能和我同甘共苦,可平日裡接我視頻電話的他都是高興的,那天他反倒在電話里支支吾吾。

  緊接著我看到了他在社交平台里發的消息,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了。

  ……這……是什麼騷操作?

  我看的一頭霧水,追問了之後才知道,他追了兩個女生,另外一個女生他之前追死卻沒有到手,他放棄了,轉頭追我。可昨天那個女生主動給他打電話,說願意和他在一起,所以兩個人就在一起了。


  我真感謝這個女生,讓我成功避免了一個坑。

  這個男人不行,換個男人繼續談。找男友嘛,找到為止。

  我在網上找了一個老家那邊的談,發現男孩談吐不錯,我們兩個視頻的時候,對對方的表現都很滿意。只是他有些行為讓我束手無措——我才和他視頻不過兩個星期而已,他讓我在視頻上見了他的家人。

  他甚至會對我說:「我家條件很好的,你嫁到我們家肯定不會吃虧。」

  我懵然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他會叫我起床,會打電話陪我聊天,也會和我聊他小時候的事情,可我沒想到的是,他還告訴我:「我媽媽昨天說了,說如果你要嫁到我家的話,必須生個男孩,如果第一個不是男孩的話,那就肯定要生第二個。」

  「那兩個都不是男孩呢?」

  他在視頻那邊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之後說:「那就再生一胎。」

  「那如果三胎都不是男孩呢?」

  「那就認命了。」

  他說的很勉強,讓我想起我父親。

  三胎認命?三胎認不了命的。我爹不是在我媽沒有生育能力之後,就搞大了保姆的肚子嗎?聽說保姆肚子裡的那個他們花了三萬多的燒香錢,也沒有變成個男孩,還是一個女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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