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受苦
「真正的陳柄，不過是貪財，知道通過開酒吧騙你錢，呵，有點小聰明，也絕對猜得到你的來歷不簡單，他沒有理由也沒有膽再回來找你，那麼眼前的陳柄，只能是你以前的兄弟。」
趙小律從頭至尾都看著她，最後挑肩一笑，說：「你真的很聰明，永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
「所以我才喜歡你啊~」
他站了起來，背對著她，沈肆沒聽清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沈肆探著頭，試探地問：「那、你現在想起了多少？」
「什麼都沒想起，有你在，那些記憶對我就不重要，什麼幫派什麼兄弟，我完全不想要！」
得，又說回原地了。
「你是真的不想要還是更貪心！」沈肆一句話嗆得他怔住了。
沈肆略帶諷刺的輕哼，「你真的想和過去完全脫離，就不會動用陳柄帶來的人綁我，更不會為了你心裡那點不甘破壞我現在的生活。即便我直接撒手酒吧不管有不負責任的成分，但絕對不是你幹壞事的理由。」
「我只是不想你吃虧。」趙小律強行解釋，「馮警不可信，即便我只想當你的弟弟，也不會贊同你再回到他身邊！」
「不要再冠冕堂皇了，趙小律，每個人都有自己該走的路，誰都改變不了，你的事我不干涉，我的你也管不著。馮警，你沒有必要和他比，也比不上。」
「呵、呵哈哈哈哈~我比不上...」趙小律往後踉蹌著，笑聲由苦澀變得瘋狂。
「我比不上...我比不上...！！」
他聲音低了下去，突然轉過身捏住沈肆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字一句：「我是比不上他，這幾年裝瘋賣傻地當你小弟陪你都抵不過一個傷害過你的人，我是傻，但我不笨，我不好過，誰特/麼也別想好過！」
說完他用力甩開她，大踏步的往外走。
顧不上疼，沖著那喊：「你想幹什麼？！！」
趙小律還是停下來，頭卻沒有回看她一眼：「你馬上就能知道。」
「不准走！你回來！！」
這一回，不管沈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最終還是消失在沈肆的視線里，她著急的掙著手上的繩子，可一切都是無用功。
趙小律這一次被激怒，勢必要去找馮警的麻煩，最讓沈肆擔心的是馮馮，如果馮馮落在這些人手裡，出了什麼事，這一切，她都不敢想。
她頹然的掉著眼淚，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卻一陣陣的擔驚受怕，但坐著坐著她就逼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是該自責，但也不能為了自責而毫無作為，她知道，今天不管怎樣趙小律都會去找馮馮，否則他不會先一步引她離開。
她怎麼樣無所謂，可一旦牽扯上馮馮，她就失措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做才能完完全全的保護馮馮，這是現在她唯一該考慮的事情。
即便馮馮也被抓了過來，至少是在她身邊的不是麼，只要她在，就不會讓馮馮受一點傷害，大不了趙小律提要求，她答應便是。
可事情若是按照她的想法去發展，就不會有那麼多意外了，見到馮馮時，她們都被綁著，吊在半空中，馮馮哭著喊著，連聲音都啞了，看到沈肆的時候哭得更凶了。
「馮馮別怕，媽媽在這，別哭，媽媽不會讓你受傷的！」
沈肆的安慰沒有起到一點效果，馮馮一邊哇哇大哭一邊喊著爸爸媽媽，含糊不清的，看來受了不下驚嚇，光那哭聲就讓沈肆心酸心疼，她也很想過去抱抱她，哄哄她，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眼眶泛著紅，眼裡濕、潤，可現實不容她哭泣，這種時候連她都軟弱，就沒有人救得了她們母女，更加保護不了馮馮。
「馮馮！你聽媽媽說，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爸媽帶你去遊樂場，你說你想玩什麼嗎？」
馮馮停止了大哭，一下一下的抽泣著，小臉上哭得亂七八糟。
「過...山車...」
「別害怕，媽媽在這呢。還記得媽媽告訴馮馮，做過山車要怎麼樣嗎？」
「要...等我長...大了，變...勇敢...的時候~」
短短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沈肆也耐心十足地聽她說完，小孩子到底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所以靠她穩住馮馮的情緒，應該沒問題。
馮馮從小就沒有媽媽的陪伴，沈肆的出現讓小姑娘很高興，小姑娘也很願意和沈肆親近，可遇到挫折和不開心的時候只有馮警能哄得好，別人說什麼都不管用，即便是沈肆去哄，也會遭到拒絕。
這是這頓時間在和馮馮相處時唯一讓沈肆沮喪的地方，馮馮依賴馮警多過任何人，很多時候這麼想她會覺得自己矯情，她和馮警本來就不分你我，可這種非常時刻，她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也只有盡力一試了。
「馮馮，只有經歷磨鍊才能變得勇敢，所以咱們不哭，有媽媽在，不會讓你出任何事，相信媽媽，好嗎？」
話音剛落，空曠的空間裡響起一陣掌聲，「當了媽媽果然是不一樣，說得我都感動了。」
沈肆皺眉看過去，趙小律帶著一群人把這間倉庫都包圍了，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趙小律我不管你想幹嘛，馬上把馮馮放了，她還只是個孩子，你有事都沖我來！」
趙小律仰著頭笑著回應她，「你，我怎麼捨得？再說放了她，遊戲可就不好玩了。」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那兩個大學生來酒吧的時候，你和那男的玩了什麼？」
沈肆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心頭一震，當時她把陸妍和另一位同學扣在酒吧里，讓陸暄二選一，可那個遊戲她就沒當真過，不過是在兩位小年輕之間推波助瀾一下，到了自己身上，可一點都不好玩啊！
她看向對面的馮馮，小姑娘很識趣的不哭了，可一副眼淚汪汪的，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了更讓她心狠狠的揪住。
如果非要做一個選擇，毫無疑問的，她會選擇把毫髮無傷的機會給馮馮。
「不用玩了，你把馮馮放了，我隨你怎麼處置，你要我的命，就自己來拿吧！」
趙小律不屑的笑笑，「著什麼急，該來的人還沒來，遊戲還沒開始，遊戲規則，也不由你決定。」
「你把馮警找來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老大，你就好好的在這待著吧，你這姑娘，我借走一會兒~」
說完他向身旁的人做了一個手勢，那人立馬明白他的意思，把馮馮放下來，馮馮一被放下來就撒丫子跑。
「馮馮！」沈肆也被驚了一下，生怕馮馮的舉動會惹怒他們。
果然，馮馮沒跑幾步就落入了趙小律手裡。
「小小年紀還挺機靈，仔細看看，眉宇間還真和你有幾分相像。」
趙小律一邊打量著馮馮，一邊對沈肆說，就在這時候，馮馮突然張嘴咬住他左手的戶口，隨著趙小律一聲叫喚，馮馮被用力摔打在地上，哇地放聲哭出來。
「趙小律你住手！馮馮...」
「你TM給我住手！！」
沈肆帶著哭腔大喊著，可趙小律瘋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她越叫，他越來勁兒，不斷地在馮馮身上施加拳腳。
她眼裡滿是馮馮紅腫的臉頰，緊緊閉合的雙眼，痛苦的神情和嘴角溢/出的一抹血紅，這一切死死地攥住她的神經，眼球充血滿是紅血絲，下唇幾乎讓她咬出血來。
「啊——」
歇斯底里的一聲吶喊之後，趙小律看小孩子沒了聲音，好似被澆滅了興致一般停了下來。
「來人，把她抱到五樓，我倒要看看，女人和孩子，他馮警要怎麼選。」
沈肆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們把馮馮抱走，只感覺心在滴血，她錯了，她保護不了馮馮，她甚至覺得自己只會給孩子帶去災禍，看著最親的人就在眼前被打，她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趙小律，你不是人！我原以為你本性善良，可現在看來這是我對你的最大誤解！馮馮要是出一點事，我會親自送你下地獄。」
顯然這對現在的趙小律來說沒有任何威脅，他隨隨便便動一隻手指都能收拾她和馮馮，即便是馮警來了，他也未必會怕。
「我、等著你。」
偌大的倉庫里只剩下沈肆和一群黑衣人，沈肆的心也空落落的，滿心滿腦都想著馮馮，她現在怎麼樣了？受的傷嚴不嚴重？會不會害怕得想哭又不敢哭......？
倉庫之外，馮警一行人也在預期的時間內出現了，他一下車，第一眼就看見廢棄樓層的五樓，幾名男子，而馮馮，被懸空綁著，看那樣子，還受了刑。
馮警本就不好看的臉，瞬間更加陰沉，雙拳緊握得嘎吱響，周身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誒，就是這小子，敢動你的老婆孩子。」
紀辰走到他身邊，不用說也知道，馮警現在連把那小子撕碎的心都有。
「這小子來頭可不小，我聽說，G市出了名的秦幫都認他當大哥，就幾年前轟動全國的爆炸案，他就在案發地點，還因此受了傷失去了記憶，不過這人黑白通吃，究竟是好是壞，沒人知道，聽起來比你還神秘。」
馮警陰沉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紀辰自覺自己的玩笑開的不是時候，慫慫的縮了縮脖子，乾笑兩聲。
馮警不再看他，遠遠的看著對面破舊不堪的樓房，良久之後他低沉的聲音如波浪一般浮起。
「不管他是誰，感動我的人，我就容不下他。」
趙小律從頭至尾都看著她，最後挑肩一笑，說：「你真的很聰明，永遠能看到別人看不到的。」
「所以我才喜歡你啊~」
他站了起來，背對著她，沈肆沒聽清他最後說的那句話。
沈肆探著頭，試探地問：「那、你現在想起了多少？」
「什麼都沒想起，有你在，那些記憶對我就不重要，什麼幫派什麼兄弟，我完全不想要！」
得，又說回原地了。
「你是真的不想要還是更貪心！」沈肆一句話嗆得他怔住了。
沈肆略帶諷刺的輕哼，「你真的想和過去完全脫離，就不會動用陳柄帶來的人綁我，更不會為了你心裡那點不甘破壞我現在的生活。即便我直接撒手酒吧不管有不負責任的成分，但絕對不是你幹壞事的理由。」
「我只是不想你吃虧。」趙小律強行解釋，「馮警不可信，即便我只想當你的弟弟，也不會贊同你再回到他身邊！」
「不要再冠冕堂皇了，趙小律，每個人都有自己該走的路，誰都改變不了，你的事我不干涉，我的你也管不著。馮警，你沒有必要和他比，也比不上。」
「呵、呵哈哈哈哈~我比不上...」趙小律往後踉蹌著，笑聲由苦澀變得瘋狂。
「我比不上...我比不上...！！」
他聲音低了下去，突然轉過身捏住沈肆的下巴，咬牙切齒的吐出一字一句：「我是比不上他，這幾年裝瘋賣傻地當你小弟陪你都抵不過一個傷害過你的人，我是傻，但我不笨，我不好過，誰特/麼也別想好過！」
說完他用力甩開她，大踏步的往外走。
顧不上疼，沖著那喊：「你想幹什麼？！！」
趙小律還是停下來，頭卻沒有回看她一眼：「你馬上就能知道。」
「不准走！你回來！！」
這一回，不管沈肆說什麼都沒有用了，那漸行漸遠的背影最終還是消失在沈肆的視線里，她著急的掙著手上的繩子，可一切都是無用功。
趙小律這一次被激怒，勢必要去找馮警的麻煩，最讓沈肆擔心的是馮馮，如果馮馮落在這些人手裡，出了什麼事，這一切，她都不敢想。
她頹然的掉著眼淚，大腦一片空白，心裡卻一陣陣的擔驚受怕，但坐著坐著她就逼迫自己鎮定下來，她是該自責，但也不能為了自責而毫無作為，她知道，今天不管怎樣趙小律都會去找馮馮，否則他不會先一步引她離開。
她怎麼樣無所謂，可一旦牽扯上馮馮，她就失措到不知道該怎麼辦，怎麼做才能完完全全的保護馮馮，這是現在她唯一該考慮的事情。
即便馮馮也被抓了過來，至少是在她身邊的不是麼，只要她在，就不會讓馮馮受一點傷害，大不了趙小律提要求，她答應便是。
可事情若是按照她的想法去發展，就不會有那麼多意外了，見到馮馮時，她們都被綁著，吊在半空中，馮馮哭著喊著，連聲音都啞了，看到沈肆的時候哭得更凶了。
「馮馮別怕，媽媽在這，別哭，媽媽不會讓你受傷的！」
沈肆的安慰沒有起到一點效果，馮馮一邊哇哇大哭一邊喊著爸爸媽媽，含糊不清的，看來受了不下驚嚇，光那哭聲就讓沈肆心酸心疼，她也很想過去抱抱她，哄哄她，可她卻什麼都做不了。
她眼眶泛著紅，眼裡濕、潤，可現實不容她哭泣，這種時候連她都軟弱，就沒有人救得了她們母女，更加保護不了馮馮。
「馮馮！你聽媽媽說，你還記不記得，上次爸媽帶你去遊樂場，你說你想玩什麼嗎？」
馮馮停止了大哭，一下一下的抽泣著，小臉上哭得亂七八糟。
「過...山車...」
「別害怕，媽媽在這呢。還記得媽媽告訴馮馮，做過山車要怎麼樣嗎？」
「要...等我長...大了，變...勇敢...的時候~」
短短一句話說得磕磕絆絆，沈肆也耐心十足地聽她說完，小孩子到底是把她的話聽進去了，所以靠她穩住馮馮的情緒，應該沒問題。
馮馮從小就沒有媽媽的陪伴，沈肆的出現讓小姑娘很高興，小姑娘也很願意和沈肆親近，可遇到挫折和不開心的時候只有馮警能哄得好，別人說什麼都不管用，即便是沈肆去哄，也會遭到拒絕。
這是這頓時間在和馮馮相處時唯一讓沈肆沮喪的地方，馮馮依賴馮警多過任何人，很多時候這麼想她會覺得自己矯情，她和馮警本來就不分你我，可這種非常時刻，她會覺得自己很沒用。
也只有盡力一試了。
「馮馮，只有經歷磨鍊才能變得勇敢，所以咱們不哭，有媽媽在，不會讓你出任何事，相信媽媽，好嗎？」
話音剛落，空曠的空間裡響起一陣掌聲，「當了媽媽果然是不一樣，說得我都感動了。」
沈肆皺眉看過去，趙小律帶著一群人把這間倉庫都包圍了，外面也不知道有多少人。
「趙小律我不管你想幹嘛，馬上把馮馮放了，她還只是個孩子，你有事都沖我來！」
趙小律仰著頭笑著回應她，「你，我怎麼捨得？再說放了她，遊戲可就不好玩了。」
「你還記不記得當時那兩個大學生來酒吧的時候，你和那男的玩了什麼？」
沈肆已經明白他的意思，心頭一震，當時她把陸妍和另一位同學扣在酒吧里，讓陸暄二選一，可那個遊戲她就沒當真過，不過是在兩位小年輕之間推波助瀾一下，到了自己身上，可一點都不好玩啊！
她看向對面的馮馮，小姑娘很識趣的不哭了，可一副眼淚汪汪的，泫然欲泣的模樣，看了更讓她心狠狠的揪住。
如果非要做一個選擇，毫無疑問的，她會選擇把毫髮無傷的機會給馮馮。
「不用玩了，你把馮馮放了，我隨你怎麼處置，你要我的命，就自己來拿吧！」
趙小律不屑的笑笑，「著什麼急，該來的人還沒來，遊戲還沒開始，遊戲規則，也不由你決定。」
「你把馮警找來了？」
「真是什麼都瞞不過你。老大，你就好好的在這待著吧，你這姑娘，我借走一會兒~」
說完他向身旁的人做了一個手勢，那人立馬明白他的意思，把馮馮放下來，馮馮一被放下來就撒丫子跑。
「馮馮！」沈肆也被驚了一下，生怕馮馮的舉動會惹怒他們。
果然，馮馮沒跑幾步就落入了趙小律手裡。
「小小年紀還挺機靈，仔細看看，眉宇間還真和你有幾分相像。」
趙小律一邊打量著馮馮，一邊對沈肆說，就在這時候，馮馮突然張嘴咬住他左手的戶口，隨著趙小律一聲叫喚，馮馮被用力摔打在地上，哇地放聲哭出來。
「趙小律你住手！馮馮...」
「你TM給我住手！！」
沈肆帶著哭腔大喊著，可趙小律瘋了，完全失去了理智，她越叫，他越來勁兒，不斷地在馮馮身上施加拳腳。
她眼裡滿是馮馮紅腫的臉頰，緊緊閉合的雙眼，痛苦的神情和嘴角溢/出的一抹血紅，這一切死死地攥住她的神經，眼球充血滿是紅血絲，下唇幾乎讓她咬出血來。
「啊——」
歇斯底里的一聲吶喊之後，趙小律看小孩子沒了聲音，好似被澆滅了興致一般停了下來。
「來人，把她抱到五樓，我倒要看看，女人和孩子，他馮警要怎麼選。」
沈肆淚眼模糊的看著他們把馮馮抱走，只感覺心在滴血，她錯了，她保護不了馮馮，她甚至覺得自己只會給孩子帶去災禍，看著最親的人就在眼前被打，她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趙小律，你不是人！我原以為你本性善良，可現在看來這是我對你的最大誤解！馮馮要是出一點事，我會親自送你下地獄。」
顯然這對現在的趙小律來說沒有任何威脅，他隨隨便便動一隻手指都能收拾她和馮馮，即便是馮警來了，他也未必會怕。
「我、等著你。」
偌大的倉庫里只剩下沈肆和一群黑衣人，沈肆的心也空落落的，滿心滿腦都想著馮馮，她現在怎麼樣了？受的傷嚴不嚴重？會不會害怕得想哭又不敢哭......？
倉庫之外，馮警一行人也在預期的時間內出現了，他一下車，第一眼就看見廢棄樓層的五樓，幾名男子，而馮馮，被懸空綁著，看那樣子，還受了刑。
馮警本就不好看的臉，瞬間更加陰沉，雙拳緊握得嘎吱響，周身的低氣壓讓人喘不過氣來。
「誒，就是這小子，敢動你的老婆孩子。」
紀辰走到他身邊，不用說也知道，馮警現在連把那小子撕碎的心都有。
「這小子來頭可不小，我聽說，G市出了名的秦幫都認他當大哥，就幾年前轟動全國的爆炸案，他就在案發地點，還因此受了傷失去了記憶，不過這人黑白通吃，究竟是好是壞，沒人知道，聽起來比你還神秘。」
馮警陰沉的目光瞥了他一眼，紀辰自覺自己的玩笑開的不是時候，慫慫的縮了縮脖子，乾笑兩聲。
馮警不再看他，遠遠的看著對面破舊不堪的樓房，良久之後他低沉的聲音如波浪一般浮起。
「不管他是誰，感動我的人，我就容不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