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冠冕堂皇
馮景霖又是一聲冷哼，氣也不小，語氣犯沖，「你還好意思說，不懂是非，瞎湊什麼熱鬧？」
趙婧一看他還來勁了，自己也火大，他剛剛親手把孩子和孫子趕出家門，他還有理了？
「我瞎湊熱鬧，行、我還就認了沈肆這個兒媳，怎麼？你還要把我趕出家門啊！」
馮景霖生著悶氣不說話，趙婧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指了他幾下，「你啊你，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放著好好的子孫承歡不要，非要執著你馮家那點名聲利祿，等著孤獨終老吧你！」
出到門外，沈肆還覺得驚魂未定，扯了一下馮警的衣袖，他隨即慢下腳步，後退半步環住她的腰。
「怎麼？嚇著了？」
沈肆眼珠子轉了一圈，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是他被嚇到了。」
馮警一聽，停下腳步，彎下腰湊近她的肚子，兩隻手還固定在她腰兩側。
聽了一會兒他煞有介事的對著肚子說，「小子，聽說你被嚇壞了？那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就算在肚子裡也不能慫。」
沈肆憋笑，推開他的臉，「你可真夠幼稚的，誰說人家就非得是小子了？姑娘不行？」
馮警直起身體，攬著她繼續往前走，「真小子也好假小子也好，咱們都當兒子養。」
「為什麼？」沈肆不解，這樣，對孩子好麼？
馮警側過頭對她笑，又眯著眼轉過頭，然後沈肆就聽見他說，「做馮警的孩子，要足夠強大，才能在任何時候保護自己。」
沈肆詫異的看向他，可他專注於前方，就像不曾說那些話一般。
她也隨之陷入了沉默，思考著他那些話，其實他是怕自己也有分身乏術保護不了他們的時候，所以他要他身邊的人都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自保。
他強制要求她鍛鍊長跑和格鬥，也同樣是這樣的道理吧。
周末。
沈肆約了溫璇一起到醫院做產檢，可臨了溫璇被公司召喚了回去，偏巧之前她拒絕馮警太徹底，這會兒估計他已經公務纏身了。
無奈之下，沈肆只好自己去了醫院。
這樣的產檢沈肆定期就會去做，所以即便沒人陪她來，她也已經輕車熟路。
只是她沒想到，她才剛回來沒多久，顧萱然就找上她了。
剛出到醫院門口，一輛白色保時捷穩噹噹的停在她面前，車窗好不賣關子的降下來。
「有時間我們談一談。」
沈肆沒有說話，顧萱然諷刺的笑了。
「怎麼？你還怕我害你的孩子不成！？我沒那麼傻，上一次我已經嘗到後果了。」
「既然如此，我們之間又有什麼好談的，顧萱然，我們兩步相干不好麼？」
沈肆本打算一點面子都不給她，不過她剛走出兩步，就聽見顧萱然沖著她的背影喊。
「如果是為了羅韌呢？」
沈肆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上顧萱然得逞的表情，心裡疑問，她嘴裡所指的羅韌，是還躺在病床上的「羅韌」，還是如今假扮成羅放的羅韌？
「我說過我會好好補償他，但我這段時間照顧他，你不想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這事關乎馮警。聽說你現在在馮家並不受待見，在這件事上，我們也算同病連根，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沈肆還在遲疑之際，顧萱然突然這麼說，聞言，她忽的掀起眼皮。
顧萱然得意的揚起嘴角，「要不要談全看你，你可以絕對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未出生的嬰兒動手，我沒必要自討死路。」
沈肆再次垂下眼眸，思忖片刻再次抬眼。
「好，我跟你談。」
......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靜謐的咖啡廳里，顧萱然優雅的輕抿著咖啡，沈肆只點了杯清水，但也沒有要喝的打算，直入主題。
顧萱然輕瞟了一眼她，這才慢悠悠的放下手裡的杯子。
「我還是這麼喜歡直來直去，我很欣賞你這一點，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我們會是非常親切的一家人。」
沈肆已經對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免疫了，她來這可不是聽她套近乎說這些沒用的，她只想知道，事關馮警的事情。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們永遠不會是親切的一家人，說吧，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不是我知道什麼，而是你知道了什麼。」
沈肆眯著眼打量她，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顧萱然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太清楚了，就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能太相信顧萱然。
「你既然不想說就算了，我沒工夫在這跟你浪費時間。」
說著沈肆站了起來，推開椅子正打算離開。
「羅放就是羅韌，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沈肆側過身回頭望她，果然是這件事，但和馮警有什麼關係呢？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那你知不知道羅韌為了你和馮警做對，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樺廷盛世經營就出現了狀況，此起彼伏，流失了多少業務，馮警為此承受了多少虧損，這些，你可知道?」
沈肆聽著皺緊了眉頭，心頭像被堵上重石，一寸一寸的往下沉。
這些，她不知道，但她也並非全都不知道，她知道婚禮當天他們離開之後，整個南港流言四起這麼早，儘是對她對馮家不利的傳言。
馮警在處理這件事時態度過於強硬，不管對內還是對外，都毫不留情面，以至於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卻敢背后里使刀子。
這些馮警斷然是不會告訴她的，可也並非預料之外的事情，她能猜測得到，馮警必定比她更為敏感。
再者，但凡是跟錢有關的問題，她想，對於馮警來說，問題都不算不大，他不跟她提，不正是說明，他能夠處理好麼？
想到這，顧萱然說的話也就不攻自破，對她沒有什麼影響力了，主要還是在於......
「你說羅韌為了我和馮警作對，什麼意思？」
她沒記錯的話，羅韌計劃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是為了顧萱然，無需猜測，是他親口承認過的。
趙婧一看他還來勁了，自己也火大，他剛剛親手把孩子和孫子趕出家門，他還有理了？
「我瞎湊熱鬧，行、我還就認了沈肆這個兒媳，怎麼？你還要把我趕出家門啊！」
馮景霖生著悶氣不說話，趙婧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的指了他幾下，「你啊你，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放著好好的子孫承歡不要，非要執著你馮家那點名聲利祿，等著孤獨終老吧你！」
出到門外，沈肆還覺得驚魂未定，扯了一下馮警的衣袖，他隨即慢下腳步，後退半步環住她的腰。
「怎麼？嚇著了？」
沈肆眼珠子轉了一圈，手輕撫著自己的肚子，「是他被嚇到了。」
馮警一聽，停下腳步，彎下腰湊近她的肚子，兩隻手還固定在她腰兩側。
聽了一會兒他煞有介事的對著肚子說，「小子，聽說你被嚇壞了？那可不行，男子漢大丈夫，就算在肚子裡也不能慫。」
沈肆憋笑，推開他的臉，「你可真夠幼稚的，誰說人家就非得是小子了？姑娘不行？」
馮警直起身體，攬著她繼續往前走，「真小子也好假小子也好，咱們都當兒子養。」
「為什麼？」沈肆不解，這樣，對孩子好麼？
馮警側過頭對她笑，又眯著眼轉過頭，然後沈肆就聽見他說，「做馮警的孩子，要足夠強大，才能在任何時候保護自己。」
沈肆詫異的看向他，可他專注於前方，就像不曾說那些話一般。
她也隨之陷入了沉默，思考著他那些話，其實他是怕自己也有分身乏術保護不了他們的時候，所以他要他身邊的人都足夠強大，強大到能夠自保。
他強制要求她鍛鍊長跑和格鬥，也同樣是這樣的道理吧。
周末。
沈肆約了溫璇一起到醫院做產檢，可臨了溫璇被公司召喚了回去，偏巧之前她拒絕馮警太徹底，這會兒估計他已經公務纏身了。
無奈之下，沈肆只好自己去了醫院。
這樣的產檢沈肆定期就會去做，所以即便沒人陪她來，她也已經輕車熟路。
只是她沒想到，她才剛回來沒多久，顧萱然就找上她了。
剛出到醫院門口，一輛白色保時捷穩噹噹的停在她面前，車窗好不賣關子的降下來。
「有時間我們談一談。」
沈肆沒有說話，顧萱然諷刺的笑了。
「怎麼？你還怕我害你的孩子不成！？我沒那麼傻，上一次我已經嘗到後果了。」
「既然如此，我們之間又有什麼好談的，顧萱然，我們兩步相干不好麼？」
沈肆本打算一點面子都不給她，不過她剛走出兩步，就聽見顧萱然沖著她的背影喊。
「如果是為了羅韌呢？」
沈肆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對上顧萱然得逞的表情，心裡疑問，她嘴裡所指的羅韌，是還躺在病床上的「羅韌」，還是如今假扮成羅放的羅韌？
「我說過我會好好補償他，但我這段時間照顧他，你不想知道我發現了什麼嗎？」
「這事關乎馮警。聽說你現在在馮家並不受待見，在這件事上，我們也算同病連根，我想你會感興趣的。」
沈肆還在遲疑之際，顧萱然突然這麼說，聞言，她忽的掀起眼皮。
顧萱然得意的揚起嘴角，「要不要談全看你，你可以絕對放心，我還不至於對一個未出生的嬰兒動手，我沒必要自討死路。」
沈肆再次垂下眼眸，思忖片刻再次抬眼。
「好，我跟你談。」
......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靜謐的咖啡廳里，顧萱然優雅的輕抿著咖啡，沈肆只點了杯清水，但也沒有要喝的打算，直入主題。
顧萱然輕瞟了一眼她，這才慢悠悠的放下手裡的杯子。
「我還是這麼喜歡直來直去，我很欣賞你這一點，如果不是造化弄人，我們會是非常親切的一家人。」
沈肆已經對這些冠冕堂皇的話免疫了，她來這可不是聽她套近乎說這些沒用的，她只想知道，事關馮警的事情。
「你不用跟我說這些，我們永遠不會是親切的一家人，說吧，你究竟知道了什麼？！」
「不是我知道什麼，而是你知道了什麼。」
沈肆眯著眼打量她，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顧萱然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太清楚了，就算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她也不能太相信顧萱然。
「你既然不想說就算了，我沒工夫在這跟你浪費時間。」
說著沈肆站了起來，推開椅子正打算離開。
「羅放就是羅韌，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沈肆側過身回頭望她，果然是這件事，但和馮警有什麼關係呢？
「知道又怎麼樣？不知道，又怎麼樣？」
「那你知不知道羅韌為了你和馮警做對，你們離開的這段時間，樺廷盛世經營就出現了狀況，此起彼伏，流失了多少業務，馮警為此承受了多少虧損，這些，你可知道?」
沈肆聽著皺緊了眉頭，心頭像被堵上重石，一寸一寸的往下沉。
這些，她不知道，但她也並非全都不知道，她知道婚禮當天他們離開之後，整個南港流言四起這麼早，儘是對她對馮家不利的傳言。
馮警在處理這件事時態度過於強硬，不管對內還是對外，都毫不留情面，以至於得罪了不少人，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卻敢背后里使刀子。
這些馮警斷然是不會告訴她的，可也並非預料之外的事情，她能猜測得到，馮警必定比她更為敏感。
再者，但凡是跟錢有關的問題，她想，對於馮警來說，問題都不算不大，他不跟她提，不正是說明，他能夠處理好麼？
想到這，顧萱然說的話也就不攻自破，對她沒有什麼影響力了，主要還是在於......
「你說羅韌為了我和馮警作對，什麼意思？」
她沒記錯的話，羅韌計劃這一切，從始至終都是為了顧萱然，無需猜測，是他親口承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