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馮君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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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管怎麼樣,毛毛的為人沈肆是相信的,只是馮君她是向來不敢恭維的,他亦正亦邪又怎樣?本質不壞又如何?他在她背後插刀,她哪裡還有友善看待他的道理?

  晚上沈肆越想越不服氣,她都不明白自己究竟哪裡惹馮胖子不快了,竟讓他屢次和她作對,馮警看她實在氣難平,好笑的揉了幾下她的腦袋,順勢讓她靠在自己肩上。

  「你想知道他為什麼偏偏看不慣你?」

  沈肆不樂意的努嘴,勉為其難一般點了下頭。

  馮警湊近她的耳朵,耳語道:「他嫉妒你比他美。」說完他自己都覺得搞笑的笑了起來。

  沈肆不可思議的嘴角抽了抽,馮警最近是越發的愛開玩笑了,而且每次都能雷得她一臉茫然,久久不能平復。

  她木訥的看著他笑了好一會兒,終於無可奈何的捏了一把他的臉,「馮先生,有這麼拿自己懷了孕的老婆開玩笑的麼?小心心寬、體胖,還是虛胖!」

  為表不滿,她還特地加重了最後一句的語氣強調,馮警握住她的手腕,一個翻身便將她牢牢的壓在身下,而她的那隻手被他鉗在頭頂,頃刻之間他便占盡了主動。

  「所以你更應該乖一點不要亂動,男人一旦年紀變大,某種欲望也會更強烈。」

  他熾熱的目光由她臉上徘徊至她的肚子,沈肆一個戰慄,屏住了呼吸,他這神情分明是充滿欲望的,一時之間她有點發蒙,心裡使勁在翻找著某些信息,但偏偏腦子短路,看起來還真有幾分乖巧的模樣。

  「怎麼?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馮警看盡了她一系列精彩的表情,鬆開她往一側一躺,幾秒鐘之後手撐起腦袋,得逞的笑看著她。

  沈肆瞬間面紅耳赤,只想著自己竟然先想歪了,完全沒有想明白是馮警故意為之先逗得她。

  最後還是馮警先提醒了她正事,沈肆真是汗顏,都說一孕傻三年,她這症狀是不是來得有點太快了?

  「好了不逗你,馮君之所以不待見你可能還是我的原因,究根結底,還是我把你推進了坑。」

  確實是他的疏忽,才讓沈肆來了淮市,隻身一人和馮君周旋,那小子自不會對她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來,但一系列刁難還是避免不了的。

  可是沈肆不解,只看他一眼他便繼續說。

  原來,這其中還有她不知道的緣由。馮君為什麼會變得厭惡女色?大概就是以前的經歷讓他大失信心,而那個讓他產生這種變化的人,沈肆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會是顧萱然!

  「你是說,顧萱然當初為了你故意去接近馮君,結果馮君當了真,她卻及時抽身?」

  說完她給了他一個鄙夷的眼神,馮警領會到她的意思,只是淡然一笑,在和顧萱然的婚姻里,他從不曾做過任何對不起他人的事情,如果單說這份名義上的婚事對誰造成過傷害,那也只是顧萱然自己。

  至於馮君,顧萱然對他有愧,但馮警沒有。

  為此馮警只隨便的說了一句,「這事他怪不到我頭上,也怪不起。」

  嘖嘖嘖...這底氣,沈肆也是佩服的,當然這麼想來她也以為,馮警這麼說沒毛病。

  「這顧萱然也欠了太多情債了吧!這就算了,她自己得罪人,還總要把人脫下水,這樣的女人...」

  沈肆頓了一下,似是在琢磨用詞,怡然扭過頭與馮警對視,嘴裡若無其事的吐出三個字:「禍害啊~」

  「不過馮君又是怎麼回事,顧萱然傷害了他,他不應該找正主去麼,跟我過不去幹什麼?」

  馮警細緻耐心的為她講明了緣由,沈肆頓時恍然大悟。

  「由愛生恨,沒有愛又哪來的恨?想必他再恨,也由不得自己心愛之人受害於人。」

  沈肆不由的挑挑眉,由不得心愛之人受害於人?他這是指顧萱然被她所害咯!

  想完她冷呵一聲,「實在荒謬,這種想法也太扯了。他那麼維護顧萱然,怎麼不找你算帳?偏偏找上我,我看他就是欺軟怕硬,就是慫,雙重標準!姐可不是任他捏拿的軟柿子。」

  馮警不過是把自己知道的告訴她,他也知道沈肆受了委屈,但他也最大可能的保護了她,否則馮君可就不僅僅是刁難這麼簡單了。

  沈肆撇了撇嘴,隨後擺出一副邪惡的樣子,然而沒多久又覺得無趣的甩了甩手,「算了,我才不和這種人一般見識,不過一個被傷害透的可憐人擺了。」

  話音剛落,她卻話鋒一轉,「但是,我不會再跟他共事了!」

  「調職還是解聘,你挑一個。」

  沈肆煞有介事的左右思索,最終還是搖搖頭。

  「如果,如果我說我想辭職回南港,你會怎麼想?」

  他當然...當然是求之不得,其實他這次的最終目的就是要帶她回去,現在她自己有了想法,還免了他多費心思。

  他沒有立馬做出反應,只向她伸手,在她下巴下撓痒痒似的摸了幾下,然後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湊過頭去在她額頭上烙下一個吻。

  「我會想,這媳婦兒怎麼這麼沒出息。」

  沈肆切的白了他一眼,「你錯了,我這輩子做過最出息的事,就是把你牢牢抓在了手心裡。」

  「別不承認,你現在已經離不開我了。」

  她臉上是肆意的笑容,得意之色毫不掩飾,馮警也不否認,他離不離得開她是另說,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會讓她輕易再離開他身邊。

  沈肆也幹了一回說風就是雨的事情,次日到公司她就向馮君遞了辭職信,馮君還拿起來看了一眼復又丟到桌面上。

  「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

  馮君發出一聲諷刺的笑,散漫的往後面一靠,「你這是怕了?我不過說了一些眼見為實的東西,怎麼,馮警問責你了?」

  沈肆只覺得好笑,事實上她也笑了出來,他到底是真傻還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還是馮警昨天給了他什麼錯覺?

  「你別想太多了,我離開跟你關係不大,但也有那麼一點關係,我不喜歡聽命於總是在戲弄人的上司,尤其是你這種自以為是自命不凡的男人。」

  「既然要走了咱們就把話都說了吧,我和顧萱然的舊仇已經勾銷,只要她不出現在我面前,我們就永遠相安無事,如果你是因為她而針對我,那你真的是愚蠢之極,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裡,就算你做再多她也看不見,看見了也不會因此而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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