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對峙
「商錦舒，商錦舒，商···」
沈肆重複默念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想以此想起一些什麼，但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從來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卻又不知怎麼，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情悶在胸腔。
沈肆還沒從那種情緒中抽身，馮景霖已經拿出一個小匣子，上好的檀木盒，帶著經久不散的幽香，精緻的鎖頭設計。
「我沒有騙你，事到如今再騙你也沒有用，」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馮警，後者漫不經心一挑眉，馮景霖看著就來氣，老頭子這副吃癟的樣子，天知道馮警心裡有多痛快。
「你和錦舒究竟是不是母女，一看便知。至於你的父親，也的確不是我，究竟是誰，恐怕只要她知道了。」
說著他把整個盒子交到沈肆的手中，她心頭一跳，有點不敢打開，捧著盒子抬頭看馮警。
馮警對上她猶豫的眼睛，笑了笑，只是攬住她的肩膀，他什麼都沒說，卻已經給了她莫大的鼓勵。
而做出此舉的馮警，只是單純的想秀個恩愛而已。
沈肆定了定神，便毫不猶豫地打開盒子，最上面是一張照片，她一眼就看清楚了照片上的女人，很熟悉的感覺，又很模糊，究竟在哪見過呢？
照片下面是一封信，保存得很好，沒有任何受潮和損壞，字跡還是那麼清晰，看來放在這裡面也沒被翻動過幾次。
「我可以看嗎？」出於禮貌，沈肆還是問了一句，馮景霖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看吧。」
沈肆深深看了一眼馮景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怎麼說呢？他的態度······跟之前差很多啊！
翻開對摺的信箋，發現裡面還是有些許泛黃的，沈肆很快便認真看起來。
一口氣看下來，沈肆深呼吸一下，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內心充滿絕望的女人，字裡行間的感情很複雜，嚴格來說是對馮景霖的感情很複雜，愧疚的愛著，很愛，卻又是絕望的愛。
信中大篇幅在寫她和馮景霖的感情經歷，沈肆並沒多大關注，可全文下來也沒提到多少關於孩子的事情。只說她不想拖累馮景霖自己帶著腹中的孩子走了，孩子不姓馮等等，總之孩子和馮景霖沒有任何關係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卻隻字不提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
除此之外，沈肆還得知了商錦舒的來歷，她那年是跟隨父親從大陸到南港做生意的才認識馮景霖的，大陸、照片、商錦舒、商家···
沈肆腦子終於清明，之前雜糅在她腦子裡的信息自動連成一條線索。
她想到了，幾年前商行遠他們很突然的找上她，處處照顧她，照料過了頭，當時她只覺得是商老爺子心善加上她正好與她女兒有幾分相似，現在想想，難道是他們早就知道她的身世？她真的是商錦舒的女兒？
看來有必要去見一見商行遠了。
沈肆心中已經瞭然，沒再問馮景霖任何問題，他在她這已經沒有可信度了。她小心翼翼的合上信，照著原樣把東西放回盒子裡，再看向馮景霖，臉上掛著一絲不屑！
「你讓一個女人這麼這麼絕望，這就是你說的愛？」
沈肆在質問馮景霖，商錦舒在信中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可這個自稱是最愛她的人，如果真的做到了好好愛她，她又怎麼可能絕望到帶著孩子獨自離開？
「是，是我對不起她。我不該一意孤行要娶她，不該用那麼完美的承諾去請求她跟著我最後卻做不到。」
當初商錦舒被人強迫失了身，就是絕口不提那個人是誰，馮景霖被她氣得也想過放手。
但他當時年輕氣盛，以為愛情可以打敗一切，放不下商錦舒更見不得她傷心，所以他再一次瘋狂的追求示愛，許下只要她在他身邊，他便什麼都不在乎的誓言。
商錦舒被打動了，鬆口答應嫁給了他，誰知一個孩子毀掉了這段看似完滿卻早已裂縫斑斑的婚姻。
沈肆對他這副悔恨的樣子一點也不敢興趣，很果斷地轉換了話題，她還沒忘記，這一趟來的真正目的。
「這些話，你還是等找到她再說吧！我今天來是想問你，是不是你把溫璇困住了？！」
馮景霖倒是沒想到，到了這節骨眼，沈肆出乎意料的鎮定，撲朔迷離的身世問題好像並沒有讓她困擾似的。
只有馮警知道，沈肆此刻困惑得都快抓狂了，奈何溫璇還沒找到，責任在肩，她不得不淡定。
這麼想著，馮警眉頭微皺了起來，默默的將她略為冰涼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沈肆感受到手上一片溫暖，扭頭看他，表情也隨之緩和。
「那丫頭本不該待在南港，我已經叫人把她送回港西了。」
馮景霖頃刻間變了臉，沒了剛才的愧疚和柔和，變得冷硬而不近人情，沈肆差點崩不住要大罵出口。
溫璇和那邊都斷了關係那麼久了，港西本就混亂，溫家家族內部更是情況複雜，如今卻被馮景霖遣送回去，只怕那些視她為障礙的人會用立場問題來給她下絆子，到那時候，又會有誰能護著她？
「你真卑鄙！」
「她知道得太多了，任何一個南港人都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危險分子存在。」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沈肆想破口大罵，馮警驟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強行讓她冷靜下來，吐了口氣平息。
「溫璇不是危險分子，她只是一個想安穩過日子的平凡人，南港如今連一個普通人都接納不了，還長久昌盛發達？呵，別想了，遲早敗在你們這些妄圖掌控政權的資本家手裡！」
說完，沈肆氣哄哄的走出了馮家，那架勢，好像八百輩子都不想再登門造訪的模樣。
馮景霖瞪大眼睛盯著沈肆離開的背影，著實有些被震到，她這番話看似氣急之下口出狂言，但不得不承認，一針見血戳到他的痛點了。
頓時，馮景霖竟也對沈肆產生了一種不容小覷的非凡感覺。
沈肆重複默念著這熟悉又陌生的名字，想以此想起一些什麼，但腦子裡一片空白，她從來不曾聽過這個名字，卻又不知怎麼，有種說不出的異樣感情悶在胸腔。
沈肆還沒從那種情緒中抽身，馮景霖已經拿出一個小匣子，上好的檀木盒，帶著經久不散的幽香，精緻的鎖頭設計。
「我沒有騙你，事到如今再騙你也沒有用，」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馮警，後者漫不經心一挑眉，馮景霖看著就來氣，老頭子這副吃癟的樣子，天知道馮警心裡有多痛快。
「你和錦舒究竟是不是母女，一看便知。至於你的父親，也的確不是我，究竟是誰，恐怕只要她知道了。」
說著他把整個盒子交到沈肆的手中，她心頭一跳，有點不敢打開，捧著盒子抬頭看馮警。
馮警對上她猶豫的眼睛，笑了笑，只是攬住她的肩膀，他什麼都沒說，卻已經給了她莫大的鼓勵。
而做出此舉的馮警，只是單純的想秀個恩愛而已。
沈肆定了定神，便毫不猶豫地打開盒子，最上面是一張照片，她一眼就看清楚了照片上的女人，很熟悉的感覺，又很模糊，究竟在哪見過呢？
照片下面是一封信，保存得很好，沒有任何受潮和損壞，字跡還是那麼清晰，看來放在這裡面也沒被翻動過幾次。
「我可以看嗎？」出於禮貌，沈肆還是問了一句，馮景霖一點意見都沒有。
「這本來就是要給你的，看吧。」
沈肆深深看了一眼馮景霖，總覺得哪裡怪怪的，怎麼說呢？他的態度······跟之前差很多啊！
翻開對摺的信箋，發現裡面還是有些許泛黃的，沈肆很快便認真看起來。
一口氣看下來，沈肆深呼吸一下，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內心充滿絕望的女人，字裡行間的感情很複雜，嚴格來說是對馮景霖的感情很複雜，愧疚的愛著，很愛，卻又是絕望的愛。
信中大篇幅在寫她和馮景霖的感情經歷，沈肆並沒多大關注，可全文下來也沒提到多少關於孩子的事情。只說她不想拖累馮景霖自己帶著腹中的孩子走了，孩子不姓馮等等，總之孩子和馮景霖沒有任何關係的意思表達得清清楚楚，卻隻字不提孩子真正的父親是誰。
除此之外，沈肆還得知了商錦舒的來歷，她那年是跟隨父親從大陸到南港做生意的才認識馮景霖的，大陸、照片、商錦舒、商家···
沈肆腦子終於清明，之前雜糅在她腦子裡的信息自動連成一條線索。
她想到了，幾年前商行遠他們很突然的找上她，處處照顧她，照料過了頭，當時她只覺得是商老爺子心善加上她正好與她女兒有幾分相似，現在想想，難道是他們早就知道她的身世？她真的是商錦舒的女兒？
看來有必要去見一見商行遠了。
沈肆心中已經瞭然，沒再問馮景霖任何問題，他在她這已經沒有可信度了。她小心翼翼的合上信，照著原樣把東西放回盒子裡，再看向馮景霖，臉上掛著一絲不屑！
「你讓一個女人這麼這麼絕望，這就是你說的愛？」
沈肆在質問馮景霖，商錦舒在信中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在自己身上，可這個自稱是最愛她的人，如果真的做到了好好愛她，她又怎麼可能絕望到帶著孩子獨自離開？
「是，是我對不起她。我不該一意孤行要娶她，不該用那麼完美的承諾去請求她跟著我最後卻做不到。」
當初商錦舒被人強迫失了身，就是絕口不提那個人是誰，馮景霖被她氣得也想過放手。
但他當時年輕氣盛，以為愛情可以打敗一切，放不下商錦舒更見不得她傷心，所以他再一次瘋狂的追求示愛，許下只要她在他身邊，他便什麼都不在乎的誓言。
商錦舒被打動了，鬆口答應嫁給了他，誰知一個孩子毀掉了這段看似完滿卻早已裂縫斑斑的婚姻。
沈肆對他這副悔恨的樣子一點也不敢興趣，很果斷地轉換了話題，她還沒忘記，這一趟來的真正目的。
「這些話，你還是等找到她再說吧！我今天來是想問你，是不是你把溫璇困住了？！」
馮景霖倒是沒想到，到了這節骨眼，沈肆出乎意料的鎮定，撲朔迷離的身世問題好像並沒有讓她困擾似的。
只有馮警知道，沈肆此刻困惑得都快抓狂了，奈何溫璇還沒找到，責任在肩，她不得不淡定。
這麼想著，馮警眉頭微皺了起來，默默的將她略為冰涼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手心之中。
沈肆感受到手上一片溫暖，扭頭看他，表情也隨之緩和。
「那丫頭本不該待在南港，我已經叫人把她送回港西了。」
馮景霖頃刻間變了臉，沒了剛才的愧疚和柔和，變得冷硬而不近人情，沈肆差點崩不住要大罵出口。
溫璇和那邊都斷了關係那麼久了，港西本就混亂，溫家家族內部更是情況複雜，如今卻被馮景霖遣送回去，只怕那些視她為障礙的人會用立場問題來給她下絆子，到那時候，又會有誰能護著她？
「你真卑鄙！」
「她知道得太多了，任何一個南港人都不能容忍這樣一個危險分子存在。」
他理所當然的語氣讓沈肆想破口大罵，馮警驟然加大了手上的力度，強行讓她冷靜下來，吐了口氣平息。
「溫璇不是危險分子，她只是一個想安穩過日子的平凡人，南港如今連一個普通人都接納不了，還長久昌盛發達？呵，別想了，遲早敗在你們這些妄圖掌控政權的資本家手裡！」
說完，沈肆氣哄哄的走出了馮家，那架勢，好像八百輩子都不想再登門造訪的模樣。
馮景霖瞪大眼睛盯著沈肆離開的背影，著實有些被震到，她這番話看似氣急之下口出狂言，但不得不承認，一針見血戳到他的痛點了。
頓時，馮景霖竟也對沈肆產生了一種不容小覷的非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