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更年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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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懷遇,隱姓埋名偷渡到南港的大陸殺手,大概覺得我的命更值錢吧。」

  沈肆聽得似懂非懂,他的命是值錢,但若真殺了他,杜懷遇一分錢都別想得到,怎麼會蠢到幹這種事呢?

  難道?

  「你是說,有別人請他取你的命?」

  馮警抿唇笑看著她,那眼神也是十分有深意,沈肆完全看不懂。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又不是我要殺你。」

  他挑了挑眉,壓低頭,臉突然的貼近她。

  「是嗎?那你是很想讓我活著的咯!」

  沈肆不自然的偏開頭,眼前廣闊的海域,她的眼裡染上一絲黯然。

  「你是活是死都沒關係,只要不是因我而死就行。」

  「真的無所謂?那剛才你在哭什麼?」

  沈肆因為他的問題而低下了頭,她也很難說清楚,她為什麼要哭,以為他出事的那一刻,她整顆心都狠狠的被揪住,大腦空白,眼淚不自已。

  在水下,她並不是意識全無,他抓住她的時候,她有一瞬間的清明,潛意識知道他不是大哥,可又盼望著他是,一時之間,現實和想像在她的大腦中形成角力,她很累,累到不想想,只想抱著眼前的人,不管他是誰。

  「你這道刀傷也是他砍的?」

  最後她選擇轉移話題,馮警見她刻意躲閃,看著她頭頂的發旋,輕揚嘴角。

  「紀辰說你不見了,我就去了港西,有人給我下了套。」

  沈肆猛地抬起頭,不可置信到雙眼失神,原來,這一道傷也是因她而起,沈肆啊沈肆,你最怕人情和牽絆,想極力避免,偏生老天不如人願啊。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抬起頭,發現他一直在看著她沒動過,迎上他灼人的目光,認真的問。

  「好?你不應該恨我嗎?我搶走了你大哥的女人,還害你受了那麼多罪,還覺得我好?」

  馮警眺望遠方,看了眼手錶,大腦里計算著他可能還有多長時間和她談下去,章楓銘的效率,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我···」沈肆糾結了半天,她該怎麼說呢?她從始至終恨的就只有顧萱然,一開始本就是她先不安好心的接近他,他對她狠點,反而能讓她心裡好過些。

  她剛想好怎麼把這些話跟馮警說清楚,沒想到話都嘴邊,被他一個問題生硬的打斷了。

  「你和港西江家是什麼關係?」

  「你什麼意思?」她因此而不得不改了口。

  馮警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臉色,沒看出任何異樣,握拳輕咳了兩聲,再開口聲音低沉又沙啞,還隱隱帶著怒意。

  「你是跟著江家的人離開酒店的,轉眼江銘就親自送你上了回南港的船,你說,我該是什麼意思?」

  所以說,這是在懷疑她跟江家串通?沈肆生氣之餘還是抓住了重點。

  「你說我是跟著江家的人離開的?誰跟你說的?!」他不說話,沈肆已然猜到,咬牙切齒罵道「紀辰那王八羔子,別讓我再見到他!」

  馮警手臂上的傷隱隱作痛,整個人處在水深火熱之中,額角布滿了細汗,他克制的閉上眼。

  沈肆見他很是痛苦,臉色也越發的不好,也極力地控制著脾氣。

  誰知馮警並不領情,冷哼一聲,「你今天可真是不一樣啊!又是擔心我,又是忍耐我的,是因為我救了你,還是因為江銘讓你這麼做?」

  沈肆真恨不得一巴掌掄過去,反正他還有力氣這麼尖酸刻薄的說話,她也沒必要跟他客氣了。

  「你是腦子本來就有病還是發燒被燒壞了?你說我跟江銘串通,那好啊,我就是怎麼了?我報仇受阻,正好有個人可以幫我,哪裡有問題了?」

  沈肆無所謂的攤手,說完,騰地站起來,決然之餘還多了一絲不忍。

  「既然立場已經明確,我們就此分開吧,省得互相礙眼。」

  馮警的臉跟染了白霜似的,除了一丁點蒼白虛弱剩下的就是冷冽,沈肆邁出的腳步還沒落地,就被他鉗住了手腕。

  「你放開我!聽到沒有!」

  沈肆奮力甩了好幾下,他攥著她死死的,一發力,裸露在外的傷口也連著被撕扯,無疑是很痛的,意識到這個問題,沈肆停下來去看他,居然無動於衷眉頭都不皺一下!


  變、變態啊!!

  「喂!到底想怎樣?給句痛快話!」

  馮警微仰著頭,似乎在等著什麼,沈肆失去了耐心,又不敢再動手,賭氣地坐下來,也不知是氣他還氣自己。

  「來了。」

  他無頭無腦的說了一句,沈肆盤著腿,一隻手撐著下巴,而另一隻手還在馮警滾燙的手心裡,只是早已變成了輕握。

  「什麼來了?」

  話音剛落,由遠及近的螺旋槳的聲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沈肆扭頭看去,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早就想好退路了,難怪從頭到尾這麼淡定。

  直升機如揮舞著手臂的怪物,盤旋在他們頭上,強大的風力把沈肆的頭髮吹亂,平靜的海水掀起千層浪,沈肆仰著頭暗嘆不已。

  章楓銘很快順著索道著地,一個蹲身穩住身形,站起朝他們飛奔而來。

  「總裁,您沒事吧?」

  沈肆呵呵乾笑兩聲,「這都沒看出來?你再晚兩步,你老闆就要氣絕了,趕快接他回去檢查一下腦子。」

  章楓銘一時接不上她的思路,怎麼氣絕了要檢查腦子?!這又是哪門子的邏輯。

  馮警黑沉的眼睛,因為發燒的緣故,通通紅的,被她這麼一說更顯露出慍怒,手指鬆開重重甩開她。

  「江銘的事情你最好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整個南港你都別想有容身之地。」

  沈肆和章楓銘目視著他拖著沉重的腳步離開,扭過頭來面面相覷。

  「你們老闆,更年期了吧!」直升機的噪聲大,她是扯著嗓子喊出來的,就算如此還是很快便被淹沒。

  馮警更不更年期他不知道,但他知道,沈肆絕對做了什麼讓老闆如此動怒的事情。

  能讓馮警憋著股火還發不出來的,也就只有沈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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