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她也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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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完他不留餘力的一頂,沈肆疼得弓起了身子,她從來都是怕疼又怕累,這樣程度的撕扯,她受不了也不想受,奈何她無力擺脫,眼淚,更兇猛的流出來。

  馮警也十分辛苦,大冷的天此時也已大汗淋漓,她太緊也太敏感,他還妄圖通過不期然的闖入折磨她,卻被她夾的渾身一顫,這樣的局面讓他清楚一個事實,沈肆是第一次。

  就算她再怎麼風騷外放都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外人都道沈肆輕賤任人玩弄,其實她比誰都知自尊自愛,只是這一切,他知道得太晚了。

  「放輕鬆!你既天不怕地不怕,都到這一步了,你還有退路嗎?」

  他告訴她認清事實,事已至此,與其沉浸在痛苦之中,不如放手享受一把。

  「馮警,我恨你。」她咬著牙,恨恨地說。

  馮警卻笑了,笑得狂放不羈,「我當你有多厲害,原來不過如此。」

  不過如此······

  沈肆跟著默念了一遍那四個字,心下一片冷然,下一秒便抱住他的腰身開始隨著本能去迎合他。

  她沈肆,要做就做到極致,從來不需要「不過如此」。

  ······

  凌晨三點,沈肆從惡寒中驚醒,明明身上被子蓋得好好的,還是止不住的冷到發顫。

  沈肆翻了個沈裹緊被子,才發現床上只有她一個人,手摸上床的另一邊,是冷的,看來已經走了挺久。

  腦袋昏沉沉,但就是再也睡不著。

  腦海里不斷閃現出她和馮警交纏的畫面,她就這樣跟他上了床,如今還被拋棄了,眼裡心裡都是自嘲,她怎麼就這麼下賤呢!?

  她困難的撐起身體坐起來,一整天都在過度運動,現在全身就跟萬馬從她身上踏過似的,稍一動感覺就要散架。

  掀開被子,一股鑽心的寒意襲來,全身上下的細胞都不禁打了個抖,她身上一絲不掛,徒剩下滿身慘不忍睹的印記,在不斷提醒著她所乾的不齒之事。

  咬牙站起來,果然如她所料,雙腿一陣酸軟又讓她跌了回去,剛一坐下門那邊就有了動靜,緊接著明亮的光投射進來,門從外邊被推開。

  沈肆警覺地鑽回被窩裡,低聲一句靠,敢情還沒走呢!

  馮警此時穿著藏藍色鑲金邊的浴袍,松松垮垮的系著腰帶,精瘦的腰身若隱若現,頭髮剛洗過還濕漉漉的,整個人都展現著男性魅力和誘惑感。

  他嘴邊噙著壞笑一步步走到床邊,兩手分別撐在沈肆兩側,將她整個人都包圍著。

  「以為我已經走了?是不是覺得自己被拋棄了,傷心失落?」

  沈肆白了他一眼,拉過被子想把自己蒙住,卻被他鎖手攔住。

  「怎麼?沒臉見人了?你不就希望我對你這樣嗎?」

  他咄咄逼人,她無處可逃,乾脆也就不躲了。

  「那可真要感謝馮先生的成全了。」

  她笑看著馮警深不見底的雙眼,一點點推開圈住她的堅實的雙臂,抽出一根煙當著他的面點上,吞雲吐霧起來。

  馮警一瞬不瞬的看著她,微弱的光線照得她沒有血色的側臉更加慘白,不知為何,他覺得日後的沈肆只會更加肆無忌憚。

  「挑戰我的底線就要付出代價,如今是你的清白,下次就是你的命也未可知。不要仗著我對你一次兩次的特別就以為我會一直容忍你,沈肆,適可而止。」

  香菸麻痹了沈肆身上的疼痛,也麻痹了她的心,無所謂的牽起嘴角,呼出一口白霧。

  馮警全身都散發著冷冽,臉色越來越沉。

  「你就這麼確定是顧萱然害了你大哥?」

  「你什麼意思?!」沈肆突然緊張起來,關乎羅韌的事情,她都不會輕率。

  她對這個大哥,果真是、「兄妹情深」啊!

  馮警眯起眼睛笑了「你自詡聰明還需要我告訴你?你若是還想留著你這條賤命,今日的事情最好不要大肆宣揚,好死不如賴活著,該怎麼樣你自己想清楚。」

  「你已經被解僱了,明天不用再來公司。」

  馮警起身拿上自己的衣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房間。

  沈肆不吃軟也不吃硬,你寵她順她,她會有恃無恐;你強硬霸道她會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她什麼都沒有,有的只是一股子狠勁兒,對別人狠,對自己更不留退路。


  馮警意識到了這點,用這強迫的方式叫她順從,是不可能的,那麼,以退為進也不失為一種辦法。

  他和沈肆之間的較量,才剛剛開始。

  凌晨的風更是蕭瑟,馮警靠坐在車裡,煙,一支接著一支點燃,夾在指間,一點點的燃盡,他只是時不時的吸那麼一口,眼睛盯著酒店門口就沒移開過。

  沈肆沒有再在酒店久待,這滿是男女歡愛之後的曖昧氣息,近乎讓她窒息。

  洗了個澡,草草的穿上自己還算完整的衣服,臨走前隨意那麼一瞟,一抹烈焰般的紅色進入眼帘,胸口立馬又堵上一股憋悶的氣,唯有把門摔的天響,才勉強讓她平息。

  沈肆安然離開酒店之後,酒店不遠處隱匿在樹影之下的車還緩緩開啟,急速上路。

  沈肆帶著身體巨大的不適回到家裡,悶頭倒在床上就沒了動靜,無論是身體還是心靈,她都疲憊不堪。

  原來她還是很脆弱的。

  昏天暗地睡了一覺,醒來時已經是下午兩點,裹著被子坐起來的沈肆突然陷入了悵然若失的狀態,別人的第一次都是相擁而眠,睡到日上三竿還要繼續溫存,而她,呵···

  昨日馮警只要了她一次,她只記得一種被拆分骨頭的痛意,被一次次衝擊的快感,身體被填滿,心靈卻是巨大的空缺,偏生馮警要以此折磨她,怎麼也不願滿足她,她因此而發出羞恥的嚶嚀,仿佛這才是最能取悅他的,奮身一挺便將她送入雲端······

  就算如此,她也拼了命的去配合,只因他的一句「不過如此」,很難想像,她最後是體力不支昏睡了過去的。

  回憶戛然而止,沈肆驟然回神,像是被自己嚇到了,她居然在回味,這是什麼鬼情況······?

  無力地倒回床上,扯過被子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就算這樣也不能讓她停止懊惱,她覺得她快被馮警給整瘋了。

  沈肆二十四年的人生,真正愛過的就只有羅韌,可自從他娶了顧萱然,一次次的做出讓她失望的事情,她發誓再也不要愛人,愛情算什麼,她這一輩子,沒有愛情依舊可以過得完滿。

  所以她一定不要對馮警動真情,一定不要···

  沈肆感覺自己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下午去了一趟醫院,看到大哥安然無事,從昨天開始懸著的心總算是踏實了。

  她詢問了值班護士和醫生,近幾日都沒有什麼異常,果然馮警是在唬她,不過就是想殺殺她的威風,好讓顧萱然稱心如意,就此保住他們的婚姻。

  「大哥,醫生說你的病情已經很穩定了,最近有醒過來的趨勢,你一定要加把勁兒,早點醒過來,親眼見證我把顧萱然打敗,到時候,想怎麼處置她,都由你說了算。」

  「也許我現在做的並不是你所想看到的,但是大哥,做錯了就是要付出代價,顧萱然這麼傷害你,她不配擁有幸福,你能理解我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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