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 他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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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著他,只覺得這人莫名其妙:「我和誰余情未了和你有什麼關係,靳總這是擔的什麼角色在質問我,況且我們不過是名義上的夫妻。不是你說的嗎。」

  我的語氣聽上去也不太好,心裡的矛盾更是。靳沉一下子鬆開了我,我茫然的盯著他,心裡仍舊有些生氣。靳沉最後都沒再說什麼。

  就這樣離開了茶莊。

  和許越舟會面之後,靳沉沒有再提過這件事情,也沒有再追問我許越舟找我做什麼,幾天之後,許越舟突然給我打來電話提起上次我答應他的事情,最近公司裡面事情忙,我差點就要忘記了許越舟約我幫他看房子的事情,我扶著額頭思忖著好在今天似乎也沒什麼特別需要忙的事情了。便點點頭答應了。

  其實我手頭上的事情無非是最近許多電話打過來,詢問津越的狀況,靳沉教了我說辭,就是將公司的現狀說明並不掩飾,只是經過他修飾之後,話聽起來更加委婉了一點。我將桌面上的東西草草收拾了一翻之後,便打算下班。

  可剛起身要走,辦公室的門被人從外推開了,我一抬頭見來人是高江飛,有些詫異,高江飛見到我一笑,豪爽的開口:"辛虧你還沒有,否則我就撲了個空了。"

  我忙看向他:"怎麼了?"

  高江飛眉頭一挑,望向我:"你們老總讓我過來的接你去吃飯。"

  "吃飯?"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高江飛卻好似看出了我的疑惑,點點頭肯定道:"沒錯,就是吃飯,行了,快跟我走吧!"

  "可是我還有事情。"我忙看向高江飛。

  "什麼事情?"高江飛問道。

  我支支吾吾不好說是陪許越舟一起去看房子,高江飛見我半天說不出一個理由來,以為我就是不想去,也不容我考慮,一把抓著我就將我往外帶。

  坐上了車,我長嘆口氣看了看手腕上的時間,心裡仍舊十分狐疑好端端的靳沉怎麼會請我吃飯,我問高江飛,他也故作神秘不告訴我,還一臉賤兮兮的樣子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我手機迅速的給許越舟發了一個簡訊過去,問他能不能改天的時候再去,等了半天許越舟的手機也不見回信,我將手機扔進包里,想著下次再同他好好解釋好了。就在我們的車等紅燈的間隙,開車的高江飛突然神秘兮兮的看了我一眼,我忙抬起頭敏銳的感受到了他的偷瞄,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話問我。"

  高江飛見我主動開口,露出一臉笑意看向我:"今天阿沉跟我開玩笑說,你倆領證了,呵呵呵。我真覺得他的冷笑話有點尬

  。"

  我一聽竟然是這件事情,心裡咯噔一跳,這靳沉腦子想什麼呢。把這件事情到處說,當初他為了擋自己爺爺逼婚才和我領證,沒想到證剛領完,老爺子就去世了,若是高江飛知道我倆是協議結果,那他該多鄙視我,而且爺爺剛去世沒多久,現在也不是提這事得時候。

  於是我忙撩了撩頭髮,目視前方否認到:"他胡說的,我和他怎麼可能呢?"

  "哎,你這話我就不贊同了,要說在你和阿沉和阿沉和冉新月之間做選擇,我覺得你和阿沉更合適。"高江飛半開著玩笑說道,我看了他一眼,覺得有些好奇,順嘴問了一句:"我怎麼就和他合適了,我覺得我跟他是八字犯沖才是。"

  "是嗎,我倒是覺得阿沉以前對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的,現在倒變了不少。"

  "那跟我也沒關係。"我否認道,腦子裡突然晃過他的樣子,抬眼看向窗外讓自己不要多想。

  高江飛開車將我帶到了一個看起來不錯的餐廳,服務生領著我們到了一個包間,裡面卻沒有人,高江飛似乎並不意外,說到咱們先點菜,靳沉一會就到,合著這人來都沒來,我還得等著。

  我喝了一口茶,看向坐在對面的高江飛說道:"到底什麼事情需要約在這裡商量,不會是公司出什麼事情了吧。"

  "別瞎想,好事。"高江飛回了我一句,繼續拿著手機飛快的按了起來不知道在忙什麼。

  我坐在椅子上有些無聊,高江飛正好接了一個電話出了包間,我端著手邊的茶,盯著包間裡的落地窗往外看。


  門突然被人從外推開了,我以為是高江飛打電話回來了,回頭去看的時候,卻是靳沉走了進來,他的目光也正好瞧著我,他腳步穩健直接落坐到了我的對面。整個人風塵僕僕的,從昨天開始我就一直沒有見到他,此刻這人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整個人看起來神采奕奕的,一點兒也不似那日的沉悶勁兒了。

  見我一直盯著他,靳沉抬手在我眼前晃過一陣風,我這才回過神來,面色微窘得看向他:"聽高江飛說你要請吃飯,他拉著我就來了。"

  "嗯,是有事要商量。"靳沉一如既往的稀字如命,等到高江飛打完電話進來的時候,我才發現今天這頓飯就只有我們三個人。

  服務生陸陸續續上了菜。

  他輕飄飄的一句話卻如一個深水炸彈一般在平靜的水面上扔出了一絲漣漪,高江飛猛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看向他:"真的!"

  我也十分驚訝,昨天還跑到別人公司談合作的人。今天就立馬將公司的局面扭轉了過來。眼前的人到底做了什麼事情,湊到了這麼多錢。似乎和我也有些同樣疑慮的高江飛率先問出了這句話。

  "你去哪兒借的?"

  靳沉眼底的笑意仍舊深深,他抬眉看了我一眼,隨即一口酒直接幹掉了,然後又給自己到了一杯酒,我看著此刻的靳沉,從未瞧見他這樣的一面,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沒覺得他有多高興。

  然而高江飛的話似乎更加證實了我的猜忌。

  高江飛沒從靳沉的嘴裡問不答案,卻又好似知道什麼,他猛然看向靳沉問道:"你是不是去找他了?"

  我不知道高江飛口中的他是誰,可是我隱約覺得這個人就是介紹給靳沉的人,而且是我們都惹不起的人。

  "公司能度過難關,保住靳家的顏面就夠了,你應該為我感到高興。"靳沉的語調平靜的沒有一絲溫度,他抬頭看向高江飛笑了笑:"阿飛,這段時間你受累了,這杯酒我敬你。"

  高江飛卻沒有碰靳沉的酒,而是自己悶頭喝了一杯,然後有些不悅的靠在椅子上說道:"你不該去找他的。"

  我正楞楞的聽著他們兩人的對話,靳沉的目光卻又看向了我,他伸出手來看了我一眼道:"來,梁歡喜,他不喝,你喝。"

  我感覺到靳沉似乎有些醉意了,端著的酒杯還懸在空中,靳沉便一仰頭將手中的酒喝了下去。

  然後,靳沉就這麼悶頭喝酒把自己給灌醉了。

  回去的路上,高江飛似乎還在生靳沉的氣,將他塞入車裡,悶頭抽了一口煙才將我們送回去。

  我坐在副駕駛的旁邊,側著身子看著后座上歪倒的那人。

  "你們今天說的那個人是誰?"我抬起頭看了一眼身側的人,憋了一晚上的話終於問了出口。

  高江飛兩手握著方向盤,突然嘆了一口氣才說道:"一個在道上混的糟老頭子。也是當初救火靳沉一命的人。"

  "救過靳沉,什麼意思?"我有些聽不懂,又問了一句。

  高江飛將車開的慢了一些,慢慢向我解釋:"我之前有沒有告訴過你,靳沉十幾歲的時候就離開家去了國外了。"

  我點點頭。

  高江飛於是繼續講:"其實那時候靳沉沒有去國外,一直待在國內,只不過瞞住了家裡人,因為靳爺爺那時候身體也不好。便讓時越的母親讓人帶話讓靳沉回來,可是靳沉卻從來都沒有收到過家裡的任何來信,甚至突然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張叔也突然失蹤不知去向。"

  於是後來靳沉便一個人住在國內的房子裡,直到有一天手上的錢也不夠用了,靳沉從小性格就要強,說一不二的,堅決不回去靳家,就這樣獨自一個人在國內生活了下來,然後不知道怎麼的就跟一群小混混混在了一起。

  那時候阿沉脾氣沖,也吃過不少苦,有人知道他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更是欺負他,還三天兩頭的勒索阿沉要錢。直到後來阿沉因為一時衝動傷了人,然後那人帶人過來要弄阿沉。

  可也不知道那大哥和啊沉說了什麼,要阿沉幫他做一件事這事情就算了了,後來阿沉答應了。

  再後來阿沉和那大哥成了朋友,時過境遷,靳爺爺找到阿沉的時候才知道他獨自一人一隻待在國內,見他整日和混混呆一起,便命人將阿沉送出了國,原本阿沉離開那裡必然是很好的,只是這一次公司出了事情,阿沉想必很可能又去找那個人了。


  我坐在一旁聽著高江飛的訴說,突然就想到了那日為何靳沉可以帶著那麼多人直接衝過來將那人販子圍住,將我從逆境中就出來,原來風光的背後,他竟也有這樣不為人知的一面,難怪他可以做的一手好菜,明明就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我早就該覺察出他的不同來才是的。

  我略微擔憂的看向高江飛:"那這次靳沉找那個人介紹,會怎麼樣啊?"

  高江飛也只是無奈的搖搖頭:"其實那個人我只是見過一面,這幾年我一直在阿沉的身邊,偶爾會跟他一起出去,有好幾次那人總是約阿沉出去喝茶,阿沉帶我去過一次,那人給我的感覺不太友好。我擔心阿沉會被人給害了。再說了,原本就不是一路的人,怎麼可能會真心幫他。何況那次阿沉幫他做的事還是……"

  高江飛說到這裡突然看了我一眼,才發覺自己說的太多了,忙打住道"你看,我一開口就有點管不住自己的嘴了。我待會送阿沉回去,他喝醉了,這麼晚也沒人照顧他,歡喜要不你幫我看著他一晚上?"

  我啊?我抬手指了指自己,雖然這人我還真沒少照顧過,可是他喝醉了,倒下就睡了,怎麼著似乎也不需要我刻意去守著他呀,再說明天一早上他醒過來發現我再他家裡,他還以為我真那麼關心他呢!

  我內心正做著心裡鬥爭,高江飛見我一直不說話,以為我默認了。將車穩穩的開進了靳沉的家裡,我和高江飛一人一隻胳膊將靳沉扛進了屋子,我正累的哼哧喘氣的時候,高江飛一個電話響起出了門,臨走前匆忙交代我讓我看著靳沉一晚上,說完就帶上門離開了。

  屋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之中,我盯著床上醉的程大字的人,站起身去屋外打了一盤熱水過來。

  滾燙的開水燙的我齜牙咧嘴的,我忙捏著毛巾將水擰乾了,然後給靳沉擦了擦臉,可擦著擦著我就覺得這事做的有點越界了,我抬著眼仔細瞧著眼前睡著的人,他鼻樑那麼挺拔,嘴唇薄而單純,長卷的睫毛乖順的垂再眼帘上,讓人忍不住去摸一摸,我抬起手朝著那雙閉著的眼伸了過去,靳沉平緩的氣息噴灑在我的手心裡,溫溫熱熱的,我一下子收回了手,只覺得手心燙的厲害,說來我和這人也算是有緣分,從最開始的相遇到如今的相安無事,其實他也不過是一個紙老虎而已,看起來總是一副冷漠的待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實則他卻挺善良的,至少他所謂的陰謀詭計並未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反而他不過總是在防備而已,可是防來防去還是把自己折了進去。

  我再次伸出手輕緩的划過他的眉,想要撫平他心裡的愁和心頭的擔憂。

  身前人敏感的搖了搖頭,伸出手拉扯了扯自己胸前的領口,我忙伸出手幫他解開,然後用熱毛巾給他擦了擦,醉酒的人這才平靜了一些,再次恢復了往常。

  我收回撐著的胳膊,將壓在身下的被子扯了扯,無奈卻被靳沉壓在身下。

  我推著他的身子未果,只好繼續扯被子,不料靳沉卻突然翻了一個身,我用力過猛,一下子就摔了過去,直直的摔在了靳沉的身上,我撐起頭來,身下的人眉頭蹙了蹙,竟然睜開了眼睛,迷茫的看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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