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月色迷醉的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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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在靳沉的身邊,邁過一個石頭門檻,勉強僅容得下兩人進入的大門。和靳沉並排走著,我倆同時邁步,一同走入門內,就這麼尷尬的擠在了一起。我倆默契的相視了一眼。靳沉瞪了我一眼,十分強勢,我識趣的慌忙給他騰了地方,往裡走了一步。

  仰起頭看向眼前頗為古香古色的宅院,燈籠掛在大門前邊兒,門上紅底黑字的書法體寫著一個大大的酒字。在鏤空的木質門裡,若隱若現的帶著些動人的誘惑。我狐疑的餘光喵了眼身邊人,這人每回找吃的地方還真挺用心。

  我倆剛一走入裡間,迎面就走過來一個妝容精緻的女人,她面帶一臉笑容,望向我們:「靳總,你們可算來了。你提早預訂的和牛,已經幫你去做了。快,這邊請。」

  說話的女人是這家店的老闆娘,靳沉與她似乎一早就認得。將我們引了一間包間兒,與靳沉寒暄了兩句,便離開了。

  頗具日式風格的包間,微黃色的燈籠泛著溫潤的光澤,映照在四方的長桌上。坐在軟塌上我有些好奇,看了看身邊喝茶的人:「你是不是常來這個地方,這個地方看起來真隱秘。」

  靳沉放下手裡的茶杯,看向我:「也不常來,這家做的日本料理不錯,老闆人不錯提早說好了,留了位置。」

  我有些驚訝,本以為是個不怎麼熱鬧的地方,卻不想還是個難得吃上的地方。我端起手邊的茶杯也飲了一口茶,玄米茶的滋味有些米香。我與靳沉相對而坐,屋內的溫度和適宜,靳沉將外套放在一旁,裡頭黑色的襯衣襯得他的臉愈發白皙,高挺的鼻樑在燈光的照拂下顯得更加立體。他忽而抬頭,我忙將視線挪向一旁。

  「我真的不是個廚子?」我看著他。

  靳沉目光冷冷的似乎要穿透過我。

  我埋了埋頭:「當我沒說。」這人對吃這麼有研究,不了解的,還真以為他是個廚子呢。我喝了口茶,讓自己不再自討沒趣。

  靳沉唇微彎,修長的指落在杯上,指腹磨砂著杯壁:「就沒有什麼想問我的?」

  「問什麼?」我抬頭看向他,眼底裡帶些迷茫。

  他抬眼掃了我一眼,視線下滑落在杯子上。

  忽而門帘被人掀開。服務生從外頭端著菜走了進來。

  「不好意思,二位久等了。」服務生禮貌的說了一聲,便有序的開始布菜,我瞧著眼前大碗小蝶,菜色多樣,可每一碟子裡頭就那麼一點兒菜。

  溫熱的香氣撲鼻子,我確實有些餓了。

  「您的菜上齊了,請慢用。」服務生說完,掀開帘子又出去了。我收回目光看向方才似乎有話要說的人。此刻他卻不再接著剛才的話題了,拿起筷子給我夾了一塊肉。

  「吃吃看。牛肉。」

  「謝謝。」我抬眉瞅他一眼,將碗中的肉送入嘴裡。熱騰騰的香氣一下充斥了我整張嘴,我有些驚訝的細細咀嚼,驚喜的看向靳沉。

  他恰好也抬頭望過來,眼底里難得的浮現了一絲柔和的笑意。

  我難得的收容了他的神色,又多吃了幾口。正當我吃的不亦樂乎的時候,靳沉放下筷子喝了一口茶。

  「知道我和時越是什麼關係嗎?」

  「嗯?」我疑惑的抬頭,迷茫的搖了搖。

  靳沉的目光瞬間變得冰冷下來,看了我一會兒,又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到碗中:「他是我弟弟。」

  「什麼?」我差點兒噎住,忙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可你姓靳他姓時……」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瞬間好像有點明白了那日在洗手池中偷聽到的對話,當時覺得莫名其妙的對話,此刻我抬頭怔怔的看向對面的人。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

  所以眼前的人是打算來一場親兄弟廝殺的大戲嗎,我突然覺得有錢人的世界真讓人看不懂,明明可以衣食無憂,卻非要爭得個你死我活。要我有錢,安安心心的每日花錢就夠了,那些權啊股份啊的有什麼可爭的。

  「所以,你打算讓我去接近你弟弟?然後把他……」我抬手做了個了斷的動作,試圖表達一下內心的驚訝。

  靳沉眼底裡帶了些我看不懂的情緒,他吃了一口菜,緩慢的咀嚼,隨即抬眉看向我:「你要做的,遠比這個簡單。他喜歡女人,所以你接近他並不難。」

  我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抬手慌忙抽出紙巾擦了擦,看向對面一臉無語的人。

  「對不起啊對不起。」


  我擦完嘴,看向他:「我是有底線的。」

  靳沉不急不緩的放下筷子,兩手垂在桌前看向我沒說什麼。我突然覺得有些看不懂眼前的人,他千方百計做這個做那個,就是為了弄自己的親人。

  「他可是你弟弟啊?」我不可置信的看向靳沉。一想到時越,那個每日換女人如衣服的男人。毫不避諱的在辦公室里和其他女人。這人也好不到哪兒去,想想都令人窒息。猛地搖搖頭,我梁歡喜怎麼可能這麼墮落。

  大概我的臉色變幻的太多彩,靳沉隨即打斷了我的幻想。

  「想什麼呢?」他眼中帶了一絲淺笑,看的我臉上一熱。

  「沒什麼,胡思亂想。」我端起手邊的茶猛喝了一口。

  「那從明日起,我找人安排,你會被調離做時越的助理。他這個人雖然玩性大,不過卻不太輕易信任人,安排你去他身邊,你只需要在最短的時間贏得他的重視。」

  「他不是有秘書嗎?」我疑惑的看向靳沉,據我所知那個秘書似乎還和時越關係不清不楚的。

  「前天,時越把她開除了。」

  「為什麼?」

  靳沉抬眉看了我一眼:「有時候,少問為什麼,對你有好處。」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一下子覺得節奏有點太快了。才來公司幾日,這後門兒走的太過暢通無阻,就沒人阻攔一下我嗎,一想到要調去時越身邊,我內心還是挺牴觸的。

  想了想道:「你這麼突然將我調職去時越的身邊,他會用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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