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就這麼失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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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靠在椅子上,拿起一大杯冷水灌了下去,剛想喘口氣兒,突然一隻粗糙的大手攀上了我的肩膀,捏了捏我的肩頭,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慌忙站起身來,與那人保持距離,可站不穩,狠狠的扶了一把桌子。

  「梁小姐,你可還好?」一隻手穩穩的拉住了我胳膊,我只覺得噁心,想要推開眼前的人。

  可眼前的男人哪裡會輕易的放過我,將我往他身邊拉了拉。

  「今日一見,梁小姐不僅酒量好,人也長得漂亮,靳總眼光果然是獨到。」

  「這麼漂亮的妞兒,哥幾個今天有福了。」不知誰又湊著說了一句。

  「這妞兒,今晚靳總特意帶過來,不就是特意讓您享用的麼。」

  我耳邊全都是陌生的聲音,心裡聽得一驚,頓時酒意醒了三分。忙起身要往外走。

  「哎,梁小姐這是要去哪兒?」有人似乎擋在了我的面前。

  我艱難的想讓自己站穩點兒:「讓開。」

  我回過頭,想看看靳沉在哪裡,可一回頭,他哪裡還在。

  「梁小姐這是怎麼了,找靳總嗎?靳總剛才走了。」

  「走了,什麼。」我紅著一張臉,不可置信這個王八蛋真打算把我扔在這兒。這周圍一群狼可都恨不得將我生吞了。

  腳下軟綿綿的,使不上來勁兒,我扶著頭,搖搖晃晃的,突然腰上被人牽了一把,往我往裡帶,我不想,往外走。胃裡一陣噁心。可腦子卻愈發不清醒起來。

  我使勁兒的搖搖頭,心裡明白自己要是倒在這兒了,可就算完了。

  「梁小姐別走啊,這酒還沒喝完呢。」身旁的那人離我很近,在我耳邊說道。吹的我心裡酥酥麻麻的。

  我慌忙推拒。仍舊往外走。

  身邊不知怎麼又聚攏過來兩個男人,我感覺自己就想待宰的羊羔。我被人牽起又坐回到了椅子上,總覺得有不老實的手在我肌膚上撫摸,我覺得噁心,可身體卻又一陣陣的冒著熱氣。我擰著眉頭,抬手敲打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伸手扶助牆,試圖讓自己站穩一些,我堅持著往屋外邊走。門剛一推開,我腳下一軟,整個人撞在了眼前人的胸口上。

  一抬頭,那人的目光真是十分冷淡,可我也沒更多的意識去分辨他那目光里的寒意,頭一沉,砸入那人的懷裡,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這是我人生中第二次醉酒,醉得不省人事。第一次醉酒,是許越舟和我說分手的那次,這一次醉酒,我做了一個很長很奇怪夢,夢裡有個陌生男人一直眸色微冷的看著我。可我卻不願意放開他。

  借著酒意,我往那人的身上攀,勾上他的脖頸,貼近他無比精緻的臉龐。他眼底里泛著柔色,淡淡略過我的眉眼。

  我頭腦昏漲,大膽的抬起他的臉,抬手捏了捏,這夢好真實,我的手觸感也分外真實。我笑著滑在床邊,肩頭微微裸露在外,卻渾然不覺。

  和許越舟在一起的五年,我和他最親密的接觸也不過是接吻,並非我保守,只是我沒法和他做,不知道什麼原因。每次一到關鍵時候,我就總是沒法繼續。

  所以當許越舟和別的女人在我面前做的時候,他眼底里的嫌惡差點兒讓我心碎。

  夢裡的我,感受到溫熱的唇落下,在脖頸處遊走,由緩慢的動作而變得熱烈起來,我微張開眼,覺得心頭那抹欲望讓人變得那般強烈。可我卻想要抗拒,我想要推開那滾燙的唇。

  那人卻似乎不願意放過我,抬手在我臉上捏了捏,隨即便離開了。而後我便沉醉在了夢裡。一夜,睡得安穩。

  醒過來的時候,眼前的環境再次陌生,空氣里散著一股淡淡的麝香味,我看著屋子裡簡單的陳設和極簡風格,無一透露著這是個男人的房間,當即我腦子一秒鐘清醒過來。

  「這是哪裡?」我突然想到昨日,再看自己身上,我慌亂的從床上爬起來。一推開門,卻正好撞見了從外走過來的靳沉。

  「是你?」我眼底裡帶著憤怒,抬頭看了眼他十分居家的打扮,暖黃色的居家服質竟被他穿出了幾分氣質來,我抬眼仔細看了看這屋子精緻的裝潢。

  「你……怎麼在這兒?」

  「這是我家。」他淡淡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身上皺巴巴的裙子。

  屋外的人敲了敲門,我貼在門上沒有打開。

  「弄好就出來。」說完,屋外的人轉身就走了。


  我靠在門邊鬆了口氣,這才發現床邊還有一套乾淨的衣服。

  我拿起衣服就去了洗手間。

  十分鐘後,坐在靳沉的對面。格局寬闊的大廳里日光濃烈。照在他的身上。

  「帶我去見許越舟。」我看向他。

  「看來你還沒喝暈。」他突然說道,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唇角微彎,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看向我。

  我只覺他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一想到昨日他提早離開,丟下我一人在那豺狼虎豹前,我心裡就生起一股無名火,看向他:「你昨天可是答應過我的。」

  他身子往後一仰:「你就這麼想見他,如果他不想見你呢。」

  「你說什麼呢?」我莫名奇妙的看著他,從昨日起這人在我心裡可一丁點兒的好印象都沒有了。

  「我反悔了,我不打算帶你去。」他說的理直氣壯。

  「你……」

  我咬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那就麻煩你告訴我他人在哪裡,我自己去?」

  十分鐘後,我站在許越舟的家門前,恍若隔世般,心裡帶著複雜的情緒。原來他已經出院了,我抬頭望著他家的窗戶方向,腦海里晃過那日的畫面,狠狠搖了搖頭,讓自己不去想。

  我在心裡反覆演戲了幾遍,見到他的時候該說些什麼,好幾日未見,許越舟的傷不知道如何了。

  許越舟的家在三樓,我站在門前敲了好幾次,可屋內卻無人應我。

  「小姑娘你找誰呀?」隔壁一個老太太從屋裡出來聽見我一直敲門問了一句。

  「這裡的人不在家嗎?」

  「昨天就搬走了。」老太太的話如晴天霹靂,我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走到了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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