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土崩瓦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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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連清絲毫沒有因為嚴冬的離去而稍減怒氣,他現在比剛才還要憤怒。第三個目標,他瞄準了王書正。

  王連清隨手拎起身邊的椅子,砸向王書正。椅子的重量加上王連清的力道,使得椅子猶如出膛炮彈一樣。椅子砸中王書正,瞬間粉碎。王書正人高馬大,居然被砸的摔倒在地。

  「王書正、王書揚!你們兩個,被開除警籍!現在,給我滾出去!」王連清紅著眼睛對王書正說。

  王書正試圖從地上爬起來,但這一下砸的太重了,砸的他暈頭轉向,四肢癱軟。老鷹要去扶王書正。

  又一把椅子飛過來,老鷹也被砸翻:「魯家林,降職!去鎮郊派出所擔任基層民警。」

  老鷹便是魯家林,已經很多年沒人稱呼他這個真名了。老鷹不可置信的看著王連清。降職對警察來說,是奇恥大辱,老鷹不相信自己當了半輩子警察,最後會鬧個如此下場。

  他猶豫著,將手伸向自己的警徽。

  熊貓衝過來,按住了老鷹的手。熊貓怕老鷹像嚴冬一樣辭職,嚴冬走了,已經夠大家受的了,老鷹萬萬不能走。

  老鷹確有此意,他不想幹了,他要摘警徽。

  王連清看著老鷹和熊貓,絲毫不留情面,厲聲道:「不想幹了,是嗎?不想干就滾!我們不需要你這樣的警察!」

  老鷹咬著牙,還是把手放了下來,他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對王連清說道:「沒有,民警也是警察,都一樣。都是為人民服務。」

  王連清卻改了主意:「你不配當警察,你被開除了!」

  老鷹苦笑一聲,摘下警徽和配槍,恭敬的放到桌上。也不搭話,也不敬禮,轉身就走。

  兔子先是沖王連清敬了個禮,接著才摘下自己的警徽和配槍放到桌上:「您別生氣,看我們不順眼,我們滾就是了,您彆氣壞了身體。」

  兔子尾隨老鷹而去。

  眾人傻了眼。他們個個都視警徽如生命——不,比生命還重要。但是轉眼間,三個人辭職,兩個人被開除,全都失去了重於生命的警察身份。調查組和刑偵隊,在一瞬間土崩瓦解。

  眾人淚在眼圈。

  王連清卻鐵面無私:「我改主意了,本打算將你們全部降職,調到轄區派出所,希望你們能吸取教訓。但看你們頑固不化的樣子,你們可能永遠都不會改變。交出你們的徽章和槍,你們全部被開除了!」

  眾人流著淚,一個接一個的,將自己的警徽和配槍放到桌上。

  韋良再次跪行著,爬到王連清面前,他哭著向王連清求饒:「王部長,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要打要罰,要殺要剮,您沖我來!我絕無半句怨言。您不能,不能這樣對待他們啊。他們都是好警察。您看青蛙,胳膊被子彈打穿了,還在堅持辦案。您看趙亞楠,身上三個槍眼兒。嚴冬為了抓情魔,多少天沒合過眼。您不能……」

  「你也給我滾!」王連清怒視著韋良:「情魔的案子,由中央調查組接手。從此以後,與你無關了!」

  韋良開始給王連清磕頭,磕的地板「哐哐」作響:「王部長,您不能開除他們。您不能拿走情魔的案子。求您了,再給我們一次機會吧。」

  王連清將韋良從地上拉起來,一把搶下他的警徽和配槍。接著王連清邁步朝門外走,一邊走一邊冷冷的說:「去找份別的工作干吧,你不適合當警察!」

  韋良沿著樓梯,一層一層的朝樓下走。他發現,海城市警局在短短几十分鐘的時間內,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一隊接著一隊的陌生警察,搬進了警局內。而一隊又一隊熟悉的警察,正拿著各自的私人物品,朝外面走。

  十二樓,姜海峰辦公室外面,有人正在清理姜海峰的東西。

  「來了新局長了。」兩個警察說著閒話,從韋良身邊經過。

  「海城市警局,現在是中央特別行動組的臨時指揮部。我們都要給人家挪地方了。」另一個警察說道。

  兩個警察看到韋良,一個吐了口痰,一個沖韋良翻白眼。

  「都是你害的!」吐痰的警察罵道。

  「算了,別理他,掃把星!」另一個勸說道。

  「抓個情魔,抓這麼多年都抓不到。還害死這麼多人。姜老大都被你害死了!我要是你,我就一頭撞死自己!你自己數數,你害死了多少人!?現在,整個警局都被你害慘了!」警察一邊罵著,一邊被另一個警察拉著,走下了樓梯。


  韋良仿佛沒聽見這些話,他心亂如麻、六神無主。現在不管誰對他說什麼,他都聽不見了。他好像在一瞬間便丟掉了三魂七魄,一瞬間便成了行屍走肉。

  好不容易,韋良拖著無力的雙腿,終於走到了警局大門外。

  門外的空地上,挺放了好多車,都是運送物資的。看樣子,王連清調來了起碼三個團的警力,就為抓捕情魔。而且這些人,個個都是精英。

  韋良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悲傷。王連清投入如此之多的人力、物力、警力,只為抓情魔。情魔恐怕有三頭六臂,都無處可逃了。這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兒。可韋良人生的全部目的,就是為了抓情魔。現在抓情魔卻與他無關了,他不知自己從今以後該為何而活。

  韋良走出了警局大門,大家都躲在圍牆後,正等著他呢。

  「韋組長,我們怎麼辦?」趙亞楠哭著問韋良。

  韋良掃視一圈,沒有發現嚴冬:「嚴冬呢?」

  「她走了。」趙亞楠說道。

  「走了?去哪了?」韋良問道。

  「回家了,她說,好久沒有回去看望她姑姑和姑父了。她要花些時間,好好陪陪他們。她不會再回來了,讓我們別去找她。她還說,她很累,心累,她撐不下去了。」趙亞楠哭哭啼啼的,重複著嚴冬對她說過的話。

  韋良唯有長嘆,嚴冬的性格,向來說一不二。從嚴冬將警徽和配槍交還給王連清的那一刻起,嚴冬就已經離開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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