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9章 重出江湖
第730章 重出江湖
「其實我一直都無法強迫自己愛上你。」
小麗這仍然是大實話。
之前答應做姜源的女朋友，只是覺得他各方面都還不錯，可以嘗試著處一處，找一找感覺。
可達拉斯這段經歷，讓她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她愛的是南帝。
根本沒有可能愛上姜源。
她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跟姜源將就著過。
所以，及早分手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小麗說完後，就匆匆離開了電影院。
姜源留在電影院沒有動。
他先是處於懵怔之中。
緊接著就開始痛哭流涕。
『一直都無法強迫自己愛上你』，小麗這個分手理由讓他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
可又無從反駁。
細思之下，還得感謝她。
畢竟，她已經努力地去嘗試著愛他了。
結果努力失敗，那就怪不得她了。
…………
細想起來，小麗從未欺騙過姜源。
無論是財物，還是感情，都分得很清楚。哪怕是一起外出吃飯，她都堅持實行AA制。
分手，不存在誰對誰對。
只能說明兩人有緣無分。
沒有人從中吃虧。
不像有的女生談戀愛很物質，理所當然地認為但凡買單那都是男朋友的事。
正因為小麗很純粹，才讓姜源倍加珍惜。
說實話，這種女孩現在市面上並不多了。
確實值得姜源珍惜。
…………
與此同時。
馬高雲和馬薔也在自己的家庭影院看電影，所看的也恰好是陳楠主演的《愛爆宇宙》。
這是他們從醫院返回後所做的第二件事。
第一件事，當然是服藥。
清除柳夏暗算的後遺症。
為何會看陳楠主演的電影？
多渠道多了解一下南帝，然後高薪聘請他為私人醫生，是馬高雲所打的如意算盤。
這部電影恰好馬薔也想看。
所以就跟爺爺一起看了。
「沒想到陳楠這個現實中的花心大少，演電影也這麼花心。不過，他演技真的很好，劇情設置也很不錯。陳楠演得太真實了，差點都把我給看哭了。」
馬薔紅著眼眶說道。
其實她剛才都已經流過淚了。
只不過沒有哭出聲而已。
馬高雲微微一嘆：「陳楠的演技可謂深入骨髓！只有在現實生活中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愛情的人，才會將這部電影的男主角演得如此栩栩如生，那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哭，可不是說爆發就能爆發的，藝術來源於生活吶。」
「難道他當初對舒芙佳的愛是真實的？」
「應該是吧。」
「可陳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啊？」
「薔薔，我早跟你說過，看人不要只看外表。表面上花心的男人不一定真的花心，看起來憨厚的男人不一定真的憨厚。之所以表現出那個樣子，或許是想掩蓋些什麼，柳夏不就是真實的例子嗎？」
「感覺爺爺說的好有道理喔。」
…………
祖孫二人正說話間，管家突然走了進來：「老爺，傳奇神醫葉問天老先生要出山了。」
馬高雲聞之一怔。
片刻後，原本淡定的臉色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什麼？葉問天老先生要重出江湖？」
到了他這個層次，能讓他激動的事並不多。
葉問天，當然不在此列。
這可是炎國近代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神醫吶，先別說他醫術有多高超了，就憑其活了一百二十多歲，還能收徒授徒，還能四處蹓躂，就已經很是神奇了。
別的不說，肯定手握長壽秘訣。
如果能跟葉問天搭上關係…
馬高雲越想越激動。
這也是他在霍老壽宴時，放著陳楠這個神醫不討好，非要巴結柳夏這個神醫關門弟子的原因之一。
誰不想獲得長壽秘訣？
當然，主要的原因是柳夏出手救了他。
知恩必報，馬高雲向來如此。
…………
「是的老爺！剛才您跟小姐在看電影時，霍家家主打來了座機電話，怕打擾您的雅興，我就代接了。霍家主說，由於葉神醫聯繫不上自己的關門弟子柳夏了，準備親自出山看看是怎麼回事。葉老將於三日後蒞臨鄉江，而霍家正是其第一落腳點，霍老爺子請您屆時前去作陪。」
「請我作陪？哈哈，霍老頭夠朋友！」
馬高雲一張老臉愣是笑成了一朵鮮花，正愁無法跟葉問天搭上關係呢，機會這就來了。
瞌睡遇枕頭啊！
「霍老頭邀請作陪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吧，葉神醫出山的消息是不是已經滿天飛了？」
興奮之餘，馬高雲開口問道。
他很了解霍國雄。
那就是個喜歡顯擺的主兒。
葉神醫把霍家作為此次出山的第一落腳點，這是何等的榮耀？霍國雄能藏著掖著？
自然會在老友面前顯擺一番。
當然，當初柳夏出現在霍老壽宴上時，馬高雲也曾同桌共飲。此次受邀作陪，實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葉問天此來是為了尋找柳夏。
他好歹也算是知情人之一嘛。
…………
「是的老爺！葉神醫重出江湖的消息，已經引發了鄉江所有大家族的集體震動。口口相傳之下，全國各地老牌世家的老家主也有不少人望風而動了，準備前來鄉江拜見葉問天老先生。」
管家滿臉驚顫地說道。
作為管家這個層次，他並不知曉葉問天的存在。但瞧這架式，這絕對是個牛逼到天際的大人物。
馬薔也很懵。
柳夏出現時，她才第一次聽聞葉問天其人。
知道他很牛逼，但到底有牛逼？
她不知道。
「爺爺，這個葉問天老先生的影響力這麼大的嗎？他出山居然引起了舉國震動。可是在柳夏出現之前，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說這番話時，馬薔滿臉都是好奇。
「薔薔你年紀小，沒有聽過葉老先生也很正常。想當年，我聽到葉神醫之威時，還在念小學呢。一晃眼已是五十多年過去，爺爺半隻腳都踏進了棺材，可葉問天老先生卻依然健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麼神奇？難道他是老神仙？」
「老神仙什麼的，不好說。不過傳說葉神醫無病不醫，哪怕是沒有幾天可活的絕症，他都能治好。很可能是因為他醫術高絕，才有延年益壽之方吧。」
「這世上真有延年益壽的藥方？」
…………
馬高雲略微沉吟。
「這事兒也沒什麼好保密的，今天索性就告訴你們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據霍老頭說，葉問天老先生平時都是隱居於一座不知名的大山深處，每隔三十年才會出山一次。他之出山有三件事。」
馬薔愈加好奇：「哪三件？」
「其一，一邊雲遊天下，一邊給路途遇到的有眼緣的患者治病；其二，尋找資質絕佳的少年或兒童為徒；其三，讓有緣人幫忙收集天材地寶。」
「這麼說來霍爺爺豈非就是有緣人？」
「沒錯！如果霍老頭在四十年前沒有遇到葉神醫，霍家哪有今日之輝煌？早就淪為普通家族了。只可惜，他替葉老先生收集的丟千年蛇膽被陳楠吃掉了。不然，他也許會有一場大機緣的。」
「爺爺，是什麼大機緣呀？」
馬薔很會配合。
「據霍老頭說，凡是為其收集到天材地寶的有緣人，葉老先生都會視情為他延年益壽。」
「葉神醫居然擁有延年益壽的手段？」
「應該是這樣。」
「那霍爺爺為什麼不妥善保存千年蛇膽？」
馬薔很有些替霍國雄可惜。
一場大機緣就這麼被陳楠禍害了。
「這事也怪不得霍老頭！葉老先生原本是每三十年一出山的，最近這一次不知什麼原因，都四十年過去了，仍然杳無音訊，所以霍老頭以為葉神醫已經不在人世了，對於那枚千年蛇膽的看管也就不再那麼嚴密。」
「這樣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醫院的醫療隊伍和設施器材逐漸完善，人均壽命也越來越高。再加上葉老先生久無音信，他的傳說也就慢慢地淡了。恐怕也只有傳承較為久遠的古老世家，以及那些個有緣人，還能記得他的存在。」
說到這裡，馬高雲一聲嘆息。
也不知是在嘆息神醫遲暮，還是在為霍國雄失去到手的大機緣而惋惜。
…………
馬薔的兩眼卻是越發明亮。
她算是聽明白了——
葉問天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
是那種老不死的存在。
在世人看來，這種活了一百二十多歲還能懸壺濟世，還能收徒授業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也確實不符合科學邏輯，可葉問天偏偏又是真實存在。
就很神秘！
真是令人心生敬畏吶。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就像龍這種傳說中的神奇生物，說起來它應該是虛構的，現實生活中誰親眼看到過它？
但並不妨礙它在人們心目中生根發芽。
而且，龍這種生物甚至還進入了炎國的十二生肖！要知道，在十二生肖之中，只有龍是沒有人親眼見到過的，其他十一生肖在現實生活中都真實存在。
這個現象該怎麼解釋？
難道就因為你沒有見過龍這種生物，然後就認為它並不存在？這跟『我不認識的字根本就不是字』有何不同？
自然界何其神秘？
誰敢說一定就沒有龍這種生物存在？
說回葉問天，也是這個道理：你的認知里沒有他這樣的存在，但並不代表他就不存在。
…………
一番思忖後，馬薔說道：「我明白了！」
「薔薔你明白了什麼？」
馬高雲這話有考究的意思在內。
「爺爺，對於每個大家族而言，眼前的財富並不是最重要的，德高望重、人脈廣泛的老家主更為重要。老爺子如果還活著，那麼家族就有保障。」
「沒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
「如何讓老爺子活得更久，是每個大家族的重中之中。可生老病死又是自然法則，正常情況下沒有人可以改變。哪怕你錢再多，在即將壽終正寢時去最好的醫院，也不可能續命太長時間，不會超過三五年。」
「有道理，接著往下說。」
「而葉神醫的出現，給了那些老人延年益壽的希望。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巴結他，這也是葉老先生能夠獲得各大家族如此尊崇的主要原因。」
「不錯！」
「儘管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葉神醫的有緣人，但巴結他總歸多了一些長壽的機會。因此，只要聽到葉神醫重出江湖的消息，無數大家族都會聞風而動，都希望自己成為被他青睞的幸運兒。」
「是啊！越有權勢的人就越怕死。」
馬高雲用讚許的目光看了看孫女。
馬薔這番話確實頗有見地。
看到了問題的本質。
…………
「可是爺爺，這個葉問天或許醫術真的很高，但他真的有那麼神奇嗎？我看未必吧。至少他的眼光和管教弟子這方面就有問題！柳夏那麼壞，居然是他的關門弟子。有這樣的徒弟，師父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馬薔滿臉都是懷疑之色。
「薔薔不可胡言亂語！葉老先生身為世外高人，豈能因柳夏而懷疑他？龍生九子，尚且各自不同。況且徒弟？再是明師嚴師，也不敢保證徒弟都能成材吧？」
「那倒也是。」
「所以你這話在家裡面說說也就罷了，在外面千萬不要亂說！哪怕是大實話也不能說。不然，會給我們馬家帶來天大的麻煩。」
說這話時，馬高雲還嚴厲看了老管家一眼。
警告之意，非常明顯。
「爺爺，那柳夏暗算您這事就這麼算了？父債可以子還，那麼徒弟惹的事，找到師父頭上也很正常吧？柳夏畏罪潛逃了，他的師父是不是該給您一個說法呢？咱也不要別的賠償，幫您延年益壽十幾二十年就行。」
馬高雲一聽，不由啞然失笑。
這樣也行？
真是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他的內心卻很是滿意。
沒白疼這個孫女。
有機會就想著給我延年益壽呢。
…………
「薔薔，柳夏暗算爺爺這事以後休要再提！我老了，你父親英年早逝，你又是個女孩子，咱們老馬家已經後繼無人了啊！所以還是莫要節外生枝的好。」
說完，馬老搖頭嘆息不已。
事能成當然好。
可如果因此得罪了葉問天呢？恐怕無須他親自開口，很多大家族就會主動弄死老馬家吧。
「其實我一直都無法強迫自己愛上你。」
小麗這仍然是大實話。
之前答應做姜源的女朋友，只是覺得他各方面都還不錯，可以嘗試著處一處，找一找感覺。
可達拉斯這段經歷，讓她認清了自己的內心。
她愛的是南帝。
根本沒有可能愛上姜源。
她不想委屈自己，更不想跟姜源將就著過。
所以，及早分手就成了最好的選擇。
小麗說完後，就匆匆離開了電影院。
姜源留在電影院沒有動。
他先是處於懵怔之中。
緊接著就開始痛哭流涕。
『一直都無法強迫自己愛上你』，小麗這個分手理由讓他不敢相信，也無法接受。
可又無從反駁。
細思之下，還得感謝她。
畢竟，她已經努力地去嘗試著愛他了。
結果努力失敗，那就怪不得她了。
…………
細想起來，小麗從未欺騙過姜源。
無論是財物，還是感情，都分得很清楚。哪怕是一起外出吃飯，她都堅持實行AA制。
分手，不存在誰對誰對。
只能說明兩人有緣無分。
沒有人從中吃虧。
不像有的女生談戀愛很物質，理所當然地認為但凡買單那都是男朋友的事。
正因為小麗很純粹，才讓姜源倍加珍惜。
說實話，這種女孩現在市面上並不多了。
確實值得姜源珍惜。
…………
與此同時。
馬高雲和馬薔也在自己的家庭影院看電影，所看的也恰好是陳楠主演的《愛爆宇宙》。
這是他們從醫院返回後所做的第二件事。
第一件事，當然是服藥。
清除柳夏暗算的後遺症。
為何會看陳楠主演的電影？
多渠道多了解一下南帝，然後高薪聘請他為私人醫生，是馬高雲所打的如意算盤。
這部電影恰好馬薔也想看。
所以就跟爺爺一起看了。
「沒想到陳楠這個現實中的花心大少，演電影也這麼花心。不過，他演技真的很好，劇情設置也很不錯。陳楠演得太真實了，差點都把我給看哭了。」
馬薔紅著眼眶說道。
其實她剛才都已經流過淚了。
只不過沒有哭出聲而已。
馬高雲微微一嘆：「陳楠的演技可謂深入骨髓！只有在現實生活中經歷過一段刻骨銘心愛情的人，才會將這部電影的男主角演得如此栩栩如生，那撕心裂肺一般的痛哭，可不是說爆發就能爆發的，藝術來源於生活吶。」
「難道他當初對舒芙佳的愛是真實的？」
「應該是吧。」
「可陳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啊？」
「薔薔，我早跟你說過，看人不要只看外表。表面上花心的男人不一定真的花心，看起來憨厚的男人不一定真的憨厚。之所以表現出那個樣子，或許是想掩蓋些什麼，柳夏不就是真實的例子嗎？」
「感覺爺爺說的好有道理喔。」
…………
祖孫二人正說話間，管家突然走了進來：「老爺，傳奇神醫葉問天老先生要出山了。」
馬高雲聞之一怔。
片刻後，原本淡定的臉色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什麼？葉問天老先生要重出江湖？」
到了他這個層次，能讓他激動的事並不多。
葉問天，當然不在此列。
這可是炎國近代史上最具傳奇色彩的神醫吶，先別說他醫術有多高超了，就憑其活了一百二十多歲，還能收徒授徒，還能四處蹓躂，就已經很是神奇了。
別的不說，肯定手握長壽秘訣。
如果能跟葉問天搭上關係…
馬高雲越想越激動。
這也是他在霍老壽宴時，放著陳楠這個神醫不討好，非要巴結柳夏這個神醫關門弟子的原因之一。
誰不想獲得長壽秘訣？
當然，主要的原因是柳夏出手救了他。
知恩必報，馬高雲向來如此。
…………
「是的老爺！剛才您跟小姐在看電影時，霍家家主打來了座機電話，怕打擾您的雅興，我就代接了。霍家主說，由於葉神醫聯繫不上自己的關門弟子柳夏了，準備親自出山看看是怎麼回事。葉老將於三日後蒞臨鄉江，而霍家正是其第一落腳點，霍老爺子請您屆時前去作陪。」
「請我作陪？哈哈，霍老頭夠朋友！」
馬高雲一張老臉愣是笑成了一朵鮮花，正愁無法跟葉問天搭上關係呢，機會這就來了。
瞌睡遇枕頭啊！
「霍老頭邀請作陪的人肯定不止我一個吧，葉神醫出山的消息是不是已經滿天飛了？」
興奮之餘，馬高雲開口問道。
他很了解霍國雄。
那就是個喜歡顯擺的主兒。
葉神醫把霍家作為此次出山的第一落腳點，這是何等的榮耀？霍國雄能藏著掖著？
自然會在老友面前顯擺一番。
當然，當初柳夏出現在霍老壽宴上時，馬高雲也曾同桌共飲。此次受邀作陪，實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葉問天此來是為了尋找柳夏。
他好歹也算是知情人之一嘛。
…………
「是的老爺！葉神醫重出江湖的消息，已經引發了鄉江所有大家族的集體震動。口口相傳之下，全國各地老牌世家的老家主也有不少人望風而動了，準備前來鄉江拜見葉問天老先生。」
管家滿臉驚顫地說道。
作為管家這個層次，他並不知曉葉問天的存在。但瞧這架式，這絕對是個牛逼到天際的大人物。
馬薔也很懵。
柳夏出現時，她才第一次聽聞葉問天其人。
知道他很牛逼，但到底有牛逼？
她不知道。
「爺爺，這個葉問天老先生的影響力這麼大的嗎？他出山居然引起了舉國震動。可是在柳夏出現之前，我好像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個人？」
說這番話時，馬薔滿臉都是好奇。
「薔薔你年紀小，沒有聽過葉老先生也很正常。想當年，我聽到葉神醫之威時，還在念小學呢。一晃眼已是五十多年過去，爺爺半隻腳都踏進了棺材，可葉問天老先生卻依然健在，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這麼神奇？難道他是老神仙？」
「老神仙什麼的，不好說。不過傳說葉神醫無病不醫，哪怕是沒有幾天可活的絕症，他都能治好。很可能是因為他醫術高絕，才有延年益壽之方吧。」
「這世上真有延年益壽的藥方？」
…………
馬高雲略微沉吟。
「這事兒也沒什麼好保密的，今天索性就告訴你們吧。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據霍老頭說，葉問天老先生平時都是隱居於一座不知名的大山深處，每隔三十年才會出山一次。他之出山有三件事。」
馬薔愈加好奇：「哪三件？」
「其一，一邊雲遊天下，一邊給路途遇到的有眼緣的患者治病；其二，尋找資質絕佳的少年或兒童為徒；其三，讓有緣人幫忙收集天材地寶。」
「這麼說來霍爺爺豈非就是有緣人？」
「沒錯！如果霍老頭在四十年前沒有遇到葉神醫，霍家哪有今日之輝煌？早就淪為普通家族了。只可惜，他替葉老先生收集的丟千年蛇膽被陳楠吃掉了。不然，他也許會有一場大機緣的。」
「爺爺，是什麼大機緣呀？」
馬薔很會配合。
「據霍老頭說，凡是為其收集到天材地寶的有緣人，葉老先生都會視情為他延年益壽。」
「葉神醫居然擁有延年益壽的手段？」
「應該是這樣。」
「那霍爺爺為什麼不妥善保存千年蛇膽？」
馬薔很有些替霍國雄可惜。
一場大機緣就這麼被陳楠禍害了。
「這事也怪不得霍老頭！葉老先生原本是每三十年一出山的，最近這一次不知什麼原因，都四十年過去了，仍然杳無音訊，所以霍老頭以為葉神醫已經不在人世了，對於那枚千年蛇膽的看管也就不再那麼嚴密。」
「這樣啊…」
「隨著時間的推移，醫院的醫療隊伍和設施器材逐漸完善，人均壽命也越來越高。再加上葉老先生久無音信，他的傳說也就慢慢地淡了。恐怕也只有傳承較為久遠的古老世家，以及那些個有緣人，還能記得他的存在。」
說到這裡，馬高雲一聲嘆息。
也不知是在嘆息神醫遲暮，還是在為霍國雄失去到手的大機緣而惋惜。
…………
馬薔的兩眼卻是越發明亮。
她算是聽明白了——
葉問天應該就是傳說中的世外高人。
是那種老不死的存在。
在世人看來，這種活了一百二十多歲還能懸壺濟世，還能收徒授業的人，是根本不可能存在的，也確實不符合科學邏輯，可葉問天偏偏又是真實存在。
就很神秘！
真是令人心生敬畏吶。
存在的，就是合理的。
就像龍這種傳說中的神奇生物，說起來它應該是虛構的，現實生活中誰親眼看到過它？
但並不妨礙它在人們心目中生根發芽。
而且，龍這種生物甚至還進入了炎國的十二生肖！要知道，在十二生肖之中，只有龍是沒有人親眼見到過的，其他十一生肖在現實生活中都真實存在。
這個現象該怎麼解釋？
難道就因為你沒有見過龍這種生物，然後就認為它並不存在？這跟『我不認識的字根本就不是字』有何不同？
自然界何其神秘？
誰敢說一定就沒有龍這種生物存在？
說回葉問天，也是這個道理：你的認知里沒有他這樣的存在，但並不代表他就不存在。
…………
一番思忖後，馬薔說道：「我明白了！」
「薔薔你明白了什麼？」
馬高雲這話有考究的意思在內。
「爺爺，對於每個大家族而言，眼前的財富並不是最重要的，德高望重、人脈廣泛的老家主更為重要。老爺子如果還活著，那麼家族就有保障。」
「沒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嘛。」
「如何讓老爺子活得更久，是每個大家族的重中之中。可生老病死又是自然法則，正常情況下沒有人可以改變。哪怕你錢再多，在即將壽終正寢時去最好的醫院，也不可能續命太長時間，不會超過三五年。」
「有道理，接著往下說。」
「而葉神醫的出現，給了那些老人延年益壽的希望。所以，才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巴結他，這也是葉老先生能夠獲得各大家族如此尊崇的主要原因。」
「不錯！」
「儘管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葉神醫的有緣人，但巴結他總歸多了一些長壽的機會。因此，只要聽到葉神醫重出江湖的消息，無數大家族都會聞風而動，都希望自己成為被他青睞的幸運兒。」
「是啊！越有權勢的人就越怕死。」
馬高雲用讚許的目光看了看孫女。
馬薔這番話確實頗有見地。
看到了問題的本質。
…………
「可是爺爺，這個葉問天或許醫術真的很高，但他真的有那麼神奇嗎？我看未必吧。至少他的眼光和管教弟子這方面就有問題！柳夏那麼壞，居然是他的關門弟子。有這樣的徒弟，師父應該也好不到哪兒去。」
馬薔滿臉都是懷疑之色。
「薔薔不可胡言亂語！葉老先生身為世外高人，豈能因柳夏而懷疑他？龍生九子，尚且各自不同。況且徒弟？再是明師嚴師，也不敢保證徒弟都能成材吧？」
「那倒也是。」
「所以你這話在家裡面說說也就罷了，在外面千萬不要亂說！哪怕是大實話也不能說。不然，會給我們馬家帶來天大的麻煩。」
說這話時，馬高雲還嚴厲看了老管家一眼。
警告之意，非常明顯。
「爺爺，那柳夏暗算您這事就這麼算了？父債可以子還，那麼徒弟惹的事，找到師父頭上也很正常吧？柳夏畏罪潛逃了，他的師父是不是該給您一個說法呢？咱也不要別的賠償，幫您延年益壽十幾二十年就行。」
馬高雲一聽，不由啞然失笑。
這樣也行？
真是想的太簡單了！
不過，他的內心卻很是滿意。
沒白疼這個孫女。
有機會就想著給我延年益壽呢。
…………
「薔薔，柳夏暗算爺爺這事以後休要再提！我老了，你父親英年早逝，你又是個女孩子，咱們老馬家已經後繼無人了啊！所以還是莫要節外生枝的好。」
說完，馬老搖頭嘆息不已。
事能成當然好。
可如果因此得罪了葉問天呢？恐怕無須他親自開口，很多大家族就會主動弄死老馬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