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章 猜疑
舒芙佳既不會飛天遁地，又不是刀槍不入。到頭來，陳楠帶走的多半是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
灰網嚴陣以待，做好了充分準備。
可陳楠卻皺著眉頭表示，你們就別浪費表情了，我特麼壓根就沒打算去救舒芙佳好吧。
送袁茵安全返回鄉江，才是我的當務之急。
猜想從李尋楷借來的那架私人直升機早被重點監視，猜想空中早就重點監控，為防止意外發生，陳楠決定改變注意，直接化身普通人。
普通人是怎麼出門遠行的？
當然是坐普通航班。
於是他直接讓第一小弟兼黃金賭場名義上的新老闆比爾，迅速辦兩張護照，並用這兩張護照訂兩張前往鄉江的機票，越快越好。
什麼？
辦護照要身份證或者戶口簿？
都沒有！
自己想辦法。
有金錢加持，再加上達拉斯官方現在幾乎被比爾『打穿』，辦兩張護照簡直不要太容易。
僅僅半天時間就已辦妥。
甚至還直接擁有了狼國的綠卡。
…………
當然，護照和綠卡都是真的。
只有身份證是假的。
在狼國，只要有錢有勢，弄虛作假有什麼問題？不過，經過陳楠巧妙喬裝之後。莫須有的兩個人，就是真實存在的了，根本瞧不出絲毫不妥之處。
這就叫『假作真時真亦假』。
陳楠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四十四五歲的中年男子黃勇。而袁茵則暫時裝扮成了他的女兒，名叫黃夢珍。
雖不如袁茵那般漂亮，但也是8分美女。
在陳楠的巧手施為下，『父女』倆的眉宇之間還真依稀有幾分相似。
簡直完美！
下午三點，陳楠兩人已坐上了普通國際航班。
他要送袁茵回鄉江了。
…………
灰網高層等了許久。
從昨晚直到今天下午五點都沒有休息。
一個個眼巴巴地在等著南帝自投羅網。
可陳楠卻遲遲未見行動，甚至連一條簡訊都沒有回覆，更沒有按照灰網的要求前往芝伽歌面談。他昨晚十點跟袁茵進入瑞格大酒店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至於孫治軍，則好像憑空消失了。
在他們的監控中，那個叫麗麗的年輕漂亮女人，倒是從瑞格大酒店回到了黃金賭場。她在大街上行走時，身後隨時帶著一幫小弟，看起來很是威風。
這讓灰網高層很是納悶——
南帝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最在乎的女人被劫持到了異國他鄉，第一次營救失敗之後，劫匪迅速提出了面談的要求，並發出了死亡威脅，可他居然無動於衷？
難道不應該焦慮不堪嗎？
這麼沉得住氣？
確實不好對付。
還有，他中槍了，不去醫院取子彈的嗎？
跟那個小美女袁茵在瑞格大酒店呆了這麼久，難道兩人是在進行另類戰鬥？
帶傷作戰？
還戰鬥了二十多個小時？
戰鬥力這麼強的嗎？
果然是個非常資格的大蛇批！
…………
由於擔心被陳楠察覺，從而打草驚蛇，灰網的人根本不敢進入瑞格大酒店進行監視。
只是在酒店附近布控。
是以根本不知道陳楠跟袁茵喬裝事宜，更不知道1號總統套房早就人去屋空。
到得這時，灰網高層都有著急了。
心中猜疑不定。
「南帝還沒回覆信息嗎？」
「沒有，都快過去一天一夜了。」
「布控瑞格大酒店的人也沒有消息傳回？」
「沒有，南帝應該沒離開酒店。」
「不愧是南帝，真特麼穩得起！對了，是不是操勞過度，睡死了哦。」
「不排除這個可能。」
「要不，再讓庫漢給他發個視頻？」
「行！」
這次很快就有回覆了。
是庫漢發回來的視頻截圖。
並無其他內容，只有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這個操作，就跟陳楠第一次成功入侵灰網後台時一樣。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
灰網高層集體懵逼。
「紅色感嘆號？這是怎麼意思？」
「我們好像被嘲諷了！」
「這個時候還敢嘲諷我們？他就不怕我們一氣之下直接撕票？難道他不在乎舒芙佳的安全？」
「誰知道呢？」
「這也囂張了吧。」
「可他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那現在該怎麼辦？」
「誰知道呢？」
灰網高層大眼瞪小眼，全都沒招了。
他們準備用舒芙佳作為籌碼跟陳楠談判，讓他徹底銷毀從灰網後台竊取的機密資料，無償歸還在黃金賭場野蠻划走的八千多億美刀，並成為灰網的一員。
不願意屈居人下？
沒關係，我們可以擁簇你當灰網新老大！
這是灰網眾高層所打的如意算盤。
其中尊他為老大是最後的底線。
以目前南帝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擁他當老大絕對血賺不虧。反正他們這些灰網高層，包括A先生在內，都並無多少權力欲，他們看重的是錢。
只要能帶著他們賺大錢，一切都好說。
…………
擁簇南帝當老大有哪些好處？
多不勝舉！
別的不說，只說五點——
其一，機密資料被竊取再無也不是事。
老大掌握自家的機密資料，這不很正常嗎？
其二，八千多億美刀物歸原主。
既然當了老大，哪裡還好意思打劫下屬的『血汗錢』？這樣，會不得人心滴。
其三，灰網防火牆將會固若金湯。
有南帝跟A先生兩個頂級黑客高手坐鎮，天底下誰還能攻破灰網的防火牆？所有敵對勢力的黑客高手，恐怕都會瑟瑟發抖吧。
其四，關係緊密的賭場再也不怕有人砸場子。
孫治軍的賭術技驚四座。
而其人，多半是南帝的護道者。
有了這位賭神坐鎮，哪個還敢亂來？
其五，南帝的實力強到沒有天際。
無論是他跟孫治軍所表現出來的超強戰力，還是炎國五大古家族之一這塊招牌，都令人敬畏。他一旦成了新老大，灰網的實力至少提升一個檔次。
一人可抵得灰網全體。
…………
諸多好處，讓灰網眾高層熱血沸騰，迫不及待想要跟南帝談判。
可人家卻毫無動靜？
如果南帝對舒芙佳真的不在乎，那就完了。
準備的一切都是空談。
更可怕的是，雙方的讎隙很可能會越來越深。
跟南帝成為對手？
灰網眾高層真的不想。
他們真心怕了。
當前的情況，讓眾人束手無策。
灰網創建以來，還從未如此憋屈過。
「南帝好像根本不在乎舒芙佳的死活？」
「看樣子，你應該猜對了。」
「也有可能是故意如此？」
「你的意思是？」
「目的當然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
「沒錯！南帝想打我們一個出其不意。」
「對對！兵者，詭道也。炎國人都喜歡閱讀《孫子兵法》，南帝如此身份，肯定也不例外。我也看過這本書，其中好像有一句是這麼寫的『能而示之不能，近而示之遠，強而示之弱，親而示之疏』？」
「前面兩句沒毛病。」
顯然，灰網高層看過《孫子兵法》的不少。
…………
A先生眉頭一皺。
出言打斷兵法愛好者的討論。
「好了，回歸現實吧。」
「如果南帝是真不在乎舒芙佳呢？那咱們豈不是在浪費時間和資源？」
「對啊，動用了那麼多兵力呢。」
「我們動用那麼強的兵力看住舒芙佳，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瓮中捉鱉抓住南帝，這樣我們就會立足不敗之地；二是即便抓不住南帝，也可以藉此展示灰網的實力，這樣談判時就能多掌握一些主動權。」
「沒錯！說不定他會對灰網會心生嚮往。」
「可是現在這情況，很可能等來一個寂寞啊！」
「派美女去勾引他？」
「他剛剛跟那個袁茵單獨呆了那麼久，恐怕早就囊中羞澀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對美女沒有多大興趣。」
「有道理。」
「要不，撤掉看護力量，把人質秘密帶到灰網總部？只要南帝敢來，照樣可以拿捏他。」
「他戰力那麼強，如何拿捏？」
「絕對不能撤去看護力量！南帝之所以對人質表現得漠不關心，很可能是在跟我們打心理戰。說不定我們前腳剛剛撤掉看護力量，他後腳就會出手救人。」
「這個可能性很大。」
「依我之見，乾脆將舒芙佳殺掉算了？」
「對對，反正南帝不在乎她。」
「同意！直接跟南帝死磕。我們灰網這麼強的勢力，還怕槓不過他？」
「我反對！」
「我也不同意！這個人質讓我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豈能就這麼輕易殺掉？況且，殺掉她對我們並無任何好處，只會徹底激怒南帝，只會引來他的瘋狂報復。」
…………
議事廳瞬間成了菜市場。
雙方爭吵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殺她，難道還要養著她不成？我們劫持舒芙佳，是作人質用的，不能當祖宗供養。」
灰網高層一聽，再次集體沉默。
殺不得，留之無用，放掉又不甘心。
到底該如何處理舒芙佳？
這確實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南帝帶給灰網的威脅實在太大。
拋開其超強的實力不說，僅僅『灰網一些機密資料還在他手中』這一點，就讓灰網高層忌憚無比。
若真的徹底惹怒了他。
他會不會將那些機密資料公之於眾？
很有可能！
到得那時，灰網所有高層，包括那些幕後財閥大佬和懸賞的金主，都會面臨各方追殺。
魚死網破的結局，不堪設想。
不對！
網破是必然。
魚死？
只怕未必。
在自己的主場尚且奈何他不得，人家一旦返回炎國，還怎麼對他造成殺傷？
…………
「你給南帝打個電話！打通後我來跟他談。」A先生陰沉著臉對克萊森說道。
既然猜測無果，那就直接在電話里談。
「好的老大！」
「嘟～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克萊森連續撥打多次。
結果都是如此，只得無奈地搖搖頭。
無論炎國語還是狼語，他都聽的懂。
「A先生，南帝的電話打不通。」
「繼續打，直到打通為止！」
A先生忍不住怒吼道。
夙來淡定的他，從未有過如此表現。
他的心態已經快要爆炸了。
很不巧。
這個時候，陳楠和袁茵正好在回國的航班上，電話自然無法接通。
再怎麼打都沒用。
…………
花開兩枝。
鄉江，楠芳綜合股份有限公司。
剛剛上任的新總裁趙紅芳，已燒完第一把火。
包括人事部部長在內，她一口氣辭掉了很多人。
這些人，有的在那個名單之內，有的則隱藏得極深。不過，無一例外都是王家父子的親信。這番精準打擊，直接將王家父子的暗子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能對付間諜的，果然還得是間諜。
趙紅芳這番操作，氣得王厚望心臟病都犯了：這個以前被我死死壓在身下的小婊子，翻身反壓也就罷了，居然還騎在我身上作威作福？簡直是小人作派！
可他除了關起門來生悶氣，根本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他哪裡敢施展見不得人的手段？
之前懸賞南帝失敗，心頭正慌著呢。
唯恐被清算。
他哪裡知道趙紅芳這樣做，是出自於王旭峰的授意？他哪裡知道自家那個棄子還在試圖反擊？
…………
其實，趙紅芳原本不想這麼狠的。
可被張紅玥敲打之後，她猛醒了。
心中思緒飄飛——
紅玥說的對，南帝是何等精明的人物？
我如果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把他當傻子來愚弄，無疑我自己就是大傻子。
尤其剛剛上任就這麼做，簡直愚蠢之極。
股份沒到手，屁股也還沒有坐穩。
絕對不可貿然亂來。
前期，必須謹慎行事。
在取得他的充分信任後，再慢慢謀劃也不遲。
而要想取得陳楠的充分信任，就必須拿出更有力的投名狀。清除王家父子所有暗子，全心全意投誠南帝，就是極具說服力的投名狀。
哪怕是做樣子，也得做全了。
我跟南帝又不熟，他為何讓我出任總裁？
除了我長得漂亮這個原因之外，另外一個原因不就是想讓我反咬王家父子一口嘛。
甚至後者恐怕才是主要原因。
對，肯定是這樣。
我如果沒有什麼大動作，沒有做出讓他滿意的行動，總裁位置恐怕坐不熱乎啊！(本章完)
灰網嚴陣以待，做好了充分準備。
可陳楠卻皺著眉頭表示，你們就別浪費表情了，我特麼壓根就沒打算去救舒芙佳好吧。
送袁茵安全返回鄉江，才是我的當務之急。
猜想從李尋楷借來的那架私人直升機早被重點監視，猜想空中早就重點監控，為防止意外發生，陳楠決定改變注意，直接化身普通人。
普通人是怎麼出門遠行的？
當然是坐普通航班。
於是他直接讓第一小弟兼黃金賭場名義上的新老闆比爾，迅速辦兩張護照，並用這兩張護照訂兩張前往鄉江的機票，越快越好。
什麼？
辦護照要身份證或者戶口簿？
都沒有！
自己想辦法。
有金錢加持，再加上達拉斯官方現在幾乎被比爾『打穿』，辦兩張護照簡直不要太容易。
僅僅半天時間就已辦妥。
甚至還直接擁有了狼國的綠卡。
…………
當然，護照和綠卡都是真的。
只有身份證是假的。
在狼國，只要有錢有勢，弄虛作假有什麼問題？不過，經過陳楠巧妙喬裝之後。莫須有的兩個人，就是真實存在的了，根本瞧不出絲毫不妥之處。
這就叫『假作真時真亦假』。
陳楠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四十四五歲的中年男子黃勇。而袁茵則暫時裝扮成了他的女兒，名叫黃夢珍。
雖不如袁茵那般漂亮，但也是8分美女。
在陳楠的巧手施為下，『父女』倆的眉宇之間還真依稀有幾分相似。
簡直完美！
下午三點，陳楠兩人已坐上了普通國際航班。
他要送袁茵回鄉江了。
…………
灰網高層等了許久。
從昨晚直到今天下午五點都沒有休息。
一個個眼巴巴地在等著南帝自投羅網。
可陳楠卻遲遲未見行動，甚至連一條簡訊都沒有回覆，更沒有按照灰網的要求前往芝伽歌面談。他昨晚十點跟袁茵進入瑞格大酒店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至於孫治軍，則好像憑空消失了。
在他們的監控中，那個叫麗麗的年輕漂亮女人，倒是從瑞格大酒店回到了黃金賭場。她在大街上行走時，身後隨時帶著一幫小弟，看起來很是威風。
這讓灰網高層很是納悶——
南帝這是怎麼回事？
自己最在乎的女人被劫持到了異國他鄉，第一次營救失敗之後，劫匪迅速提出了面談的要求，並發出了死亡威脅，可他居然無動於衷？
難道不應該焦慮不堪嗎？
這麼沉得住氣？
確實不好對付。
還有，他中槍了，不去醫院取子彈的嗎？
跟那個小美女袁茵在瑞格大酒店呆了這麼久，難道兩人是在進行另類戰鬥？
帶傷作戰？
還戰鬥了二十多個小時？
戰鬥力這麼強的嗎？
果然是個非常資格的大蛇批！
…………
由於擔心被陳楠察覺，從而打草驚蛇，灰網的人根本不敢進入瑞格大酒店進行監視。
只是在酒店附近布控。
是以根本不知道陳楠跟袁茵喬裝事宜，更不知道1號總統套房早就人去屋空。
到得這時，灰網高層都有著急了。
心中猜疑不定。
「南帝還沒回覆信息嗎？」
「沒有，都快過去一天一夜了。」
「布控瑞格大酒店的人也沒有消息傳回？」
「沒有，南帝應該沒離開酒店。」
「不愧是南帝，真特麼穩得起！對了，是不是操勞過度，睡死了哦。」
「不排除這個可能。」
「要不，再讓庫漢給他發個視頻？」
「行！」
這次很快就有回覆了。
是庫漢發回來的視頻截圖。
並無其他內容，只有一個大大的紅色感嘆號。這個操作，就跟陳楠第一次成功入侵灰網後台時一樣。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
灰網高層集體懵逼。
「紅色感嘆號？這是怎麼意思？」
「我們好像被嘲諷了！」
「這個時候還敢嘲諷我們？他就不怕我們一氣之下直接撕票？難道他不在乎舒芙佳的安全？」
「誰知道呢？」
「這也囂張了吧。」
「可他確實有囂張的資本。」
「那現在該怎麼辦？」
「誰知道呢？」
灰網高層大眼瞪小眼，全都沒招了。
他們準備用舒芙佳作為籌碼跟陳楠談判，讓他徹底銷毀從灰網後台竊取的機密資料，無償歸還在黃金賭場野蠻划走的八千多億美刀，並成為灰網的一員。
不願意屈居人下？
沒關係，我們可以擁簇你當灰網新老大！
這是灰網眾高層所打的如意算盤。
其中尊他為老大是最後的底線。
以目前南帝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擁他當老大絕對血賺不虧。反正他們這些灰網高層，包括A先生在內，都並無多少權力欲，他們看重的是錢。
只要能帶著他們賺大錢，一切都好說。
…………
擁簇南帝當老大有哪些好處？
多不勝舉！
別的不說，只說五點——
其一，機密資料被竊取再無也不是事。
老大掌握自家的機密資料，這不很正常嗎？
其二，八千多億美刀物歸原主。
既然當了老大，哪裡還好意思打劫下屬的『血汗錢』？這樣，會不得人心滴。
其三，灰網防火牆將會固若金湯。
有南帝跟A先生兩個頂級黑客高手坐鎮，天底下誰還能攻破灰網的防火牆？所有敵對勢力的黑客高手，恐怕都會瑟瑟發抖吧。
其四，關係緊密的賭場再也不怕有人砸場子。
孫治軍的賭術技驚四座。
而其人，多半是南帝的護道者。
有了這位賭神坐鎮，哪個還敢亂來？
其五，南帝的實力強到沒有天際。
無論是他跟孫治軍所表現出來的超強戰力，還是炎國五大古家族之一這塊招牌，都令人敬畏。他一旦成了新老大，灰網的實力至少提升一個檔次。
一人可抵得灰網全體。
…………
諸多好處，讓灰網眾高層熱血沸騰，迫不及待想要跟南帝談判。
可人家卻毫無動靜？
如果南帝對舒芙佳真的不在乎，那就完了。
準備的一切都是空談。
更可怕的是，雙方的讎隙很可能會越來越深。
跟南帝成為對手？
灰網眾高層真的不想。
他們真心怕了。
當前的情況，讓眾人束手無策。
灰網創建以來，還從未如此憋屈過。
「南帝好像根本不在乎舒芙佳的死活？」
「看樣子，你應該猜對了。」
「也有可能是故意如此？」
「你的意思是？」
「目的當然是想讓我們放鬆警惕。」
「沒錯！南帝想打我們一個出其不意。」
「對對！兵者，詭道也。炎國人都喜歡閱讀《孫子兵法》，南帝如此身份，肯定也不例外。我也看過這本書，其中好像有一句是這麼寫的『能而示之不能，近而示之遠，強而示之弱，親而示之疏』？」
「前面兩句沒毛病。」
顯然，灰網高層看過《孫子兵法》的不少。
…………
A先生眉頭一皺。
出言打斷兵法愛好者的討論。
「好了，回歸現實吧。」
「如果南帝是真不在乎舒芙佳呢？那咱們豈不是在浪費時間和資源？」
「對啊，動用了那麼多兵力呢。」
「我們動用那麼強的兵力看住舒芙佳，不外乎兩個目的：一是瓮中捉鱉抓住南帝，這樣我們就會立足不敗之地；二是即便抓不住南帝，也可以藉此展示灰網的實力，這樣談判時就能多掌握一些主動權。」
「沒錯！說不定他會對灰網會心生嚮往。」
「可是現在這情況，很可能等來一個寂寞啊！」
「派美女去勾引他？」
「他剛剛跟那個袁茵單獨呆了那麼久，恐怕早就囊中羞澀了，這個時候他應該對美女沒有多大興趣。」
「有道理。」
「要不，撤掉看護力量，把人質秘密帶到灰網總部？只要南帝敢來，照樣可以拿捏他。」
「他戰力那麼強，如何拿捏？」
「絕對不能撤去看護力量！南帝之所以對人質表現得漠不關心，很可能是在跟我們打心理戰。說不定我們前腳剛剛撤掉看護力量，他後腳就會出手救人。」
「這個可能性很大。」
「依我之見，乾脆將舒芙佳殺掉算了？」
「對對，反正南帝不在乎她。」
「同意！直接跟南帝死磕。我們灰網這麼強的勢力，還怕槓不過他？」
「我反對！」
「我也不同意！這個人質讓我們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豈能就這麼輕易殺掉？況且，殺掉她對我們並無任何好處，只會徹底激怒南帝，只會引來他的瘋狂報復。」
…………
議事廳瞬間成了菜市場。
雙方爭吵不休，誰也說服不了誰。
「不殺她，難道還要養著她不成？我們劫持舒芙佳，是作人質用的，不能當祖宗供養。」
灰網高層一聽，再次集體沉默。
殺不得，留之無用，放掉又不甘心。
到底該如何處理舒芙佳？
這確實是個令人頭疼的問題。
南帝帶給灰網的威脅實在太大。
拋開其超強的實力不說，僅僅『灰網一些機密資料還在他手中』這一點，就讓灰網高層忌憚無比。
若真的徹底惹怒了他。
他會不會將那些機密資料公之於眾？
很有可能！
到得那時，灰網所有高層，包括那些幕後財閥大佬和懸賞的金主，都會面臨各方追殺。
魚死網破的結局，不堪設想。
不對！
網破是必然。
魚死？
只怕未必。
在自己的主場尚且奈何他不得，人家一旦返回炎國，還怎麼對他造成殺傷？
…………
「你給南帝打個電話！打通後我來跟他談。」A先生陰沉著臉對克萊森說道。
既然猜測無果，那就直接在電話里談。
「好的老大！」
「嘟～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Sorry～」
克萊森連續撥打多次。
結果都是如此，只得無奈地搖搖頭。
無論炎國語還是狼語，他都聽的懂。
「A先生，南帝的電話打不通。」
「繼續打，直到打通為止！」
A先生忍不住怒吼道。
夙來淡定的他，從未有過如此表現。
他的心態已經快要爆炸了。
很不巧。
這個時候，陳楠和袁茵正好在回國的航班上，電話自然無法接通。
再怎麼打都沒用。
…………
花開兩枝。
鄉江，楠芳綜合股份有限公司。
剛剛上任的新總裁趙紅芳，已燒完第一把火。
包括人事部部長在內，她一口氣辭掉了很多人。
這些人，有的在那個名單之內，有的則隱藏得極深。不過，無一例外都是王家父子的親信。這番精準打擊，直接將王家父子的暗子連根拔起，一個不留。
能對付間諜的，果然還得是間諜。
趙紅芳這番操作，氣得王厚望心臟病都犯了：這個以前被我死死壓在身下的小婊子，翻身反壓也就罷了，居然還騎在我身上作威作福？簡直是小人作派！
可他除了關起門來生悶氣，根本無可奈何。
這個時候他哪裡敢施展見不得人的手段？
之前懸賞南帝失敗，心頭正慌著呢。
唯恐被清算。
他哪裡知道趙紅芳這樣做，是出自於王旭峰的授意？他哪裡知道自家那個棄子還在試圖反擊？
…………
其實，趙紅芳原本不想這麼狠的。
可被張紅玥敲打之後，她猛醒了。
心中思緒飄飛——
紅玥說的對，南帝是何等精明的人物？
我如果迫不及待地想要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把他當傻子來愚弄，無疑我自己就是大傻子。
尤其剛剛上任就這麼做，簡直愚蠢之極。
股份沒到手，屁股也還沒有坐穩。
絕對不可貿然亂來。
前期，必須謹慎行事。
在取得他的充分信任後，再慢慢謀劃也不遲。
而要想取得陳楠的充分信任，就必須拿出更有力的投名狀。清除王家父子所有暗子，全心全意投誠南帝，就是極具說服力的投名狀。
哪怕是做樣子，也得做全了。
我跟南帝又不熟，他為何讓我出任總裁？
除了我長得漂亮這個原因之外，另外一個原因不就是想讓我反咬王家父子一口嘛。
甚至後者恐怕才是主要原因。
對，肯定是這樣。
我如果沒有什麼大動作，沒有做出讓他滿意的行動，總裁位置恐怕坐不熱乎啊！(本章完)